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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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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修车的费用,由我来负担好了。”我说。
  “如果还能开的话,我不会拿去修理,这辆车本来就满身伤痕,象我。”他苦笑。
  “再见。”我说。
  “再见,真不想这么快跟你分手。”陈定粱说了这句话,便开车离去。
  我没机会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大概更不想看到我的表情,我很惊愕,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回到家里,我在镜中看看自己,今夜的我竟然神采飞扬,原来女人是需要被仰慕的。咦,我的项链呢?森送给我的项链我明明挂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翻车的时候掉了。
  我连忙走到楼下,陈定粱的车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那条项链到底掉在车厢里,还是掉在翻车的地方呢?我发现我原来没有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在街上茫然若失,正想回去的时候,陈定粱竟然开车回来。
  “是不是想找这个?”他调低车窗,伸手出来,手上拿着我的蝎子项链。
  “噢!谢谢你。”我欢天喜地接过项链。
  “我在车厢里发现的。”他说。
  “我还以为掉在翻车的地方。”我把项链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再见。”我跟他说。
  “再见。”他说。
  我走进大厦里,他还没有开车。
  “你还不开车?”我问他。
  他这时才猛然醒觉似的跟我挥手道别。
  我心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办?”
  我没有打算接受陈定粱,但仍然不知道怎么办,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也许他并不是爱上我,只是今夜太寂寞,很想有一个女人和他温存,而碰巧我是一个卖内衣的女人,他又错误地以为卖内衣的女人很开放,于是想试一下我会不会跟他上床。
三十七
  我打电话给徐玉,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却抢着说:“宇无过回来了。”
  “宇无过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徐玉把电话筒交给宇无过。
  “周蕊,你好吗?”宇无过的声音很愉快。
  “很好,你呢?你刚刚回来的吗?”我问他。
  “我惦念着徐玉。”他坦率地说。
  徐玉抢过电话跟我说:“他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吓了我一跳。我们去吃宵夜,你来不来?”
  “不来了,不便妨碍你们久别重逢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徐玉问我。
  “不要紧的。明天再跟你说。”
  我挂了线,悲从中来,为什么徐玉和宇无过可以那样自由地在一起,而我和森却不可以?我只好相信,我和森的爱情比起宇无过和徐玉那一段,甚至比起尘世里任何一段爱情都要深刻和难得,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忍受无法和他结合的痛苦。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温水里洗涤,如果我是蝎子就好了,只要够狠够毒,我 会想出许多方法从那个女人手上把森抢过来,可是,我办不到,有良心的女人,其实都不该做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徐玉找我吃饭,她说宇无过要谢谢我替他照顾她。我们在一间韩国餐厅吃饭,宇无过比起去美国之前健康得多,就象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一样。他的打扮依然没有多大进步,仍然穿着一双运动鞋,只是换了一个背囊。他没有神经病,也算幸运。
  “周蕊想知道蜂鸟为什么可以倒退飞?”徐玉跟宇无过说。那是宇无过写给徐玉的信上提及过的。
  “因为蜂鸟的翅膀比较独特。”宇无过说。
  “怎样独特?”我问他。
  宇无过说:“蜂鸟的翅膀平均每秒搏动五十次以上,因为速度如此快,所以可以在空中戛然停止,前进或后退。即使在平时的直线飞行,蜂鸟的翅膀也可以每秒搏动三十次,时速约五十至六十五公里,麻雀的时速只得二十至三十公里。”
  “原来如此。”我说。
  “其实倒退飞并没有什么用处。”宇无过说。
  “为什么?”徐玉问宇无过。
  “人也用不着倒退走,若想回到原来的地方,只要转身向前走就行了。”宇无过说。
  “可是,人是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思想可以倒退飞,身体却不可以。”我说。
  “我宁愿不要倒退。”徐玉把手放在宇无过的大腿上说,“如果宇无过象去美国之前那样,不是很可怕吗?”
  “那段日子的你真的很吓人。”我跟宇无过说。
  他吃吃地笑。
  “香港好象没有蜂鸟。”我说。
  “蜂鸟多数分布在南北美洲一带,总数约有三百多种。”宇无过告诉我。
  “能找到蜂鸟的标本吗?”我问他。
  “你想要?”他问我。
  “你为什么对蜂鸟那么有兴趣?”徐玉不解地望着我。
  “因为那是尘世里唯一的。”我说。
  “我在美国认识一位朋友,他对鸟类很有研究的,我试试问问他。”宇无过说。
  “谢谢你。你有想过写一个蜂鸟的故事吗?”我跟宇无过说。
  “科幻故事?”
  “一个男人,化成蜂鸟,一直倒退飞,飞到从前,跟一个本来不可以结合的女人结合……”我说。 
三十八
  第四章 情人眼里出A级(上)
  我和森在家里吃饭,我发现他戴了一只我从没有见过的手表,这件事情令我很不安,森也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的手表。
  “我自己买的。”他说。
  “我又没有问你。”我故作不在意。
  “但你一直盯着我的手表。”他笑说。
  “是吗?”
  “是十多年前买的,最近再拿出来戴。”
  “是吗?”我装作不关心。
  “不然你以为是谁送给我的?”
  “我不知道。”
  “除了你,不会有别的女人送东西给我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膊上。
  我突然觉得很悲凉,因为我不是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所以连一只手表我也诸多联想,不肯放过。
  “我并不想盯着你的手表。”我哭着说。
  “不要哭。”森拿出手帕替我抹眼泪。
  “为什么你总是在最快乐的时候流泪?我们现在一起,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森惆怅地问我。
  “或者你说得对,我应该开心,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不到你。”我说。
  “除非我死了。”他说。
  “我想再问你一次,你会不会离婚?”我突然有勇气问森。
  他没有回答我。
  凌晨三时,接到游颍的电话。
  “你还没有睡吧?”她问我。
  “我睡不着。”我说。
  “为什么?”
  也许是太需要安慰了,游颍又是我的儿时好友,于是我把我和森的事告诉她。
  “我没想到——”她黯然说。
  “没想到我会做第三者?”
  “虽然不至于认为你将来会做贤妻良母,的确也没想到你做了第三者。我记得在我搬走之前,你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子。”
  “就是独立的女人才会成为第三者啊!因为个性独立,所以可以忍受寂寞,个性稍微依赖一点的,还是做正室好了。”我笑说。
  “那我应该做正室还是第三者?”游颍反问我。
  “你——真的很难说,但看情形,你该是正室啊,且是未来律师太太。大海呢?”
  “他在房里睡着了,我在厨房里打电话给你。”
  “厨房?”
  “刚才睡不着,想找东西吃,来到厨房,又不想吃了,想打电话给你。”游颍满怀心事。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我在大海的车厢里嗅到另一只香水的气味。”
  “另一只香水?”
  “我用的是仙奴五号,那只香水该是姬先蒂柯。”
  “那你怎么做?”
  “我问大海,哪一只香水比较香。”游颍在电话里大笑。
  “你这么大方?”我奇怪。
  “我也奇怪自己这么大方,是不是我已经不爱他?”
  “那大海怎样回答你?”
三十九
  “他说不明白我说什么。”
  “那个奥莉花胡是不是用姬先蒂柯的?”我问游颍。
  “不是,她用三宅一生的。”
  “那么,也许是大海顺路送一个女人一程,而那个女人刚好又用姬先蒂柯呢。”我安慰她。
  “我也这样安慰自己。”
  “鼻子太灵敏也是个缺点。”我笑说。
  “是啊!如果不是嗅到香水的气味,今天便不会睡不着。”
  “你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你和大海可以一起生活,应该好好珍惜啊,不要怀疑他。”
  “如果你和唐文森可以一起生活,也许你也会有怀恨他的时候。”游颍说。
  也许游颍说得对,我经常渴望可以跟森共同生活,却没想到,今天我们相爱,爱得那样深,正是因为我们不能一起生活。一旦朝夕相对,生活便变成恼人的一连串琐事。
  “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结了婚,你会安心一点。”我说。
  “很久以前,他提出过。这两年,都没有提过,他不提,我也不会提。或许很多人觉得我傻,既然跟他一起七年,便有足够理由要他娶我,我不喜欢威胁人,我希望是他心甘情愿娶我,而不是因为虚耗了我的岁月,所以娶我。这两者之间,是有分别的。而且,我好象不象以前那么爱大海了。”
  “你不是很紧张他的吗?”
  “或许我们只是习惯了一起生活,不想重新适应另一个人。”
  “我认为你比从前更爱他。”我说。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游颍问我。
  “就是因为越来越爱一个人,也就越来越害怕失去他,自己受不了这种压力,于是告诉自己,我也不是很爱他。这样想的话,万一失去他,也不会太伤心。”
  她沉默了十秒钟。
  我急忙安慰游颍:“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她倒抽一口气说:“我只是秘书,我再努力,也只是个秘书,不会有自己的事业;但大海的事业如日中天,我不是妒忌他,两个亲密的人是不应该妒忌的,我只是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的将来一片光明,而我已到了尽头。”
  我终于明白游颍不快乐的原因,她既想大海事业有成,可是,也害怕他事业有成之后,彼此有了距离。
  三天之后,常大海在我的内衣店出现。
  我对于他的出现有点儿奇怪。
  “我想买一份礼物送给游颍。”常大海说。
  “原来如此。”我笑说。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是不错。
  “她近来买了很多这只牌子的内衣,我想她很喜欢这只牌子吧。”
  “我拿几件最漂亮的让你挑。”
  我拿了几件漂亮的真丝吊带睡衣让常大海挑选。他很快便选了一件粉红色的,果然有律师本色,决断英明。
  “游颍呢?”我问他。
  “她约了朋友吃午饭,你有时间吗?一起吃午饭好不好?”常大海问我。
  “不怕让游颍看到误会我们吗?”我笑说。
  “她不吃醋的。”
  他真是不了解游颍,她不知吃醋吃得多要紧。
  我跟常大海去吃四川菜。
  “游颍近来是不是有心事?”常大海问我。
四十
  “我看不出来呀。”我说。我不想把游颍的事告诉他。
  常大海点了一根烟,挨在椅子上跟我说:“我是很爱她的。”
  我很奇怪常大海为什么要向我表白他对游颍的爱。不管如何,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坦率地在第三者面前表达他对女朋友的爱,总是令人感动的。我想,游颍的不快乐,在这一刻来说,也许是多余的。他们虽然相恋七年,却好象不了解对方,他不知道她吃醋,她也不知道他如此爱她。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沟通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问常大海。
  “你是她的儿时好友,她向来没有什么朋友。”常大海说。
  “你想我告诉她吗?”我想知道常大海是不是想我把他的意思转达给游颍知道。
  常大海摇头说:“我有勇气告诉你我很爱她,但没有勇气告诉她。”
  “为什么?”我不大明白。
  “她是那种令你很难开口说爱她的女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一种女人被男人爱着,却令男人不想表白。
  “你是说她不值得被爱?”
  “不。”常大海在想该用什么适当的字眼表达他的意思,他对用字大概很讲究,就象是在法庭上一样,他想说得尽量准确。
  “就象有些律师,你不会对他说真话,因为你不知道他会怎样想,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你的真话。”常大海终于想到怎样解释。
  “你以为她不会相信你爱她?”
  “她似乎不是太紧张我。”常大海终于说得清楚明白。
  我不禁失笑:“据我所知,她是很紧张你的。”
  如果常大海知道游颍曾经为他想过隆胸,他就不会再说游颍不紧张他了。
  “她这样对你说?”常大海似乎很高兴。
  “总之我知道,你们大家都紧张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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