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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莫让蝴蝶飞去-第5部分

小说: 莫让蝴蝶飞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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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种依仗关系和特权来谋取自身利益的人,还留着我作什么?”
    “我很抱歉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他认真地道:“但那并不真是我的本意。你愿
不愿意相信我只是犯了一个技术上的错误呢?”
    “技术上的错误?”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而他微微地苦笑了。
    “技术上的错误。”他肯定地道:“如果我真的相信你是那样的人,现在已经逃到
海南岛上去了。如果说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也犯了大错的话,那我承认这件事情打一开始
就已经错了;否则的话——”他低下头来看她,明澈的眼睛里满是无可怀疑的诚意:
“试着与你沟通,试着多知道你一些,总不能算是恶意吧?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要求
我完全了解你是太苛求了。”
    苑明玩味着他的语意,不情不愿地微笑起来。技术上的错误,嗯?而她必须承认:
    自己是有些小题大作了。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无论怎么说,她李苑明都不是那
种敏感尖刻、大惊小怪的人呀。岂难道是因为她对眼前这个人太过重视,因此才会产生
如此强烈的反应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是我反应过度了。”她道歉道:“看这个样
子,要想说服你说,我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庞大潜能,好象已经不大容易,哦?”
    

    范学耕因她的回话而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这微笑使得他整个人都明
亮了。苑明有些晕眩地摒住了呼吸,怀疑自己先前怎么会觉得他不能用“英俊”二字来
形容。而且,天,他好高呵!她自己的一六三公分已经不能算矮了,再加上两吋半的高
跟马靴,却只是堪堪抵到他鼻端而已。她稍稍地退开一步,东张西望地找她的包包,以
免自己胡思乱想。
    包包放在摄影棚一角的一张茶几上,苑明走过去将它拎了起来。范学耕深思地打量
着她。“你喜欢用好东西。”他作结论道。
    “我?”她看了看手上这精致的意大利皮包一眼,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无可无
不可地耸了耸肩。“被我爸爸宠出来的。”她说:“其实我才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买这
些进口货呢!不过爸爸因为生意的关系,一年里至少要到欧洲去出差个两三趟,每次回
来就大包小包的给我们买东西,怎么跟他说都没用。几年下来就堆得不得了啦。买都买
回来了,当然只好努力用啰,不然岂不是要浪费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认真地道:
    “你别看这些东西在台湾买起来比金子还贵,其实被商人抬高了三倍的价格都不止!
所以我每次经过中山北路,看到店里那些意大利皮靴的标价,就在肚子里偷笑。”
    学耕眼中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令尊的品味很好。”
    “那当然啰,谁的爸爸嘛!”苑明得意地道,对着学耕做出来的恶心状皱了皱鼻子,
而后扬起了她骄傲的小下巴:“再说,也得穿衣服的人会搭才行啊!”
    学耕仰起头来大笑了。“李苑明,你很不晓得什么叫谦虚哦?”他饶富兴味地道:
    “既自负,又骄傲,嗯?你还有什么优点,赶紧都亮出来给我看吧。”
    “这您就错了,范先生,”她装腔作势地道:“我一向是很谦虚的。只不过谦虚呢
也要看对象。对某些人啊,你一谦虚他就爬到你头上去,碰到这种角色,那是半分也让
不得的。”
    他喉中发出了一声低吼。““某些人”是什么意思?”他佯怒道:“作人身攻击是
很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
    “人身攻击?没有啊?”她无辜地道:“我指名道姓了吗?没有啊。某个人自己作
贼心虚才是真的。”她还待往下说,见学耕一脸杀气腾腾地向她逼了过来,忍不住一步
步往后退,咕咕咯咯地笑得停不下来:“喂,”她笑得几乎不会说话:“你自己说过,
人身攻击是不道德的!”
    “周处除三害的时候,还跟猛虎蛟龙讲道德吗?”他摩拳擦掌,苑明陡然间呆了一
某。学耕心中一动,立时朝后退了一步。
    “别怕,是我,”他有些紧张地道,眼神牢牢地察看她的动静:“别又把我和那个
老混蛋搞混了!”
    “我——我没有。”她有些无力地笑了一笑,不自觉地甩了甩头:“我只是——有
点累了,所以神智一时有点恍惚,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学耕走近了她,小心翼翼地探看她的脸色。“也许我送你回去会好些?”他不大放
心地提议:“这一天真够你受的了,我也许不应该——”
    苑明微笑起来,保证似地伸手拍了拍他手臂:“真的没有关系。就算累了也得吃饭
呀。除非——”她将姣好的脸庞偏了一偏,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种淘气的笑意:“你改变
主意不想请我吃饭了,那又另当别论。”
    “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我请吃饭就得有条件了。”他牢牢地盯着她看:“你不可以
再把我和那个老混蛋搞在一起!”
    “为了骗到一顿晚饭吃,我可以答应任何事!”她淘气地笑着,范学耕露出了一脸
不敢苟同的表情:“你这人没有什么原则嘛!”他指责道,苑明笑得露出了颊上的酒窝。
    “必要的时候,我是可以变得很谦卑的。”
    “谦卑!”他两道浓眉全拧到了一起:“你就跟一颗超级氢弹一样的谦卑!”
    “你自己又是什么星战防卫系统了?”她好笑地反驳。而后那笑意渐渐地沈淀下来,
她的脸色变得庄重了。“我不可能将你和吴金泰搞混的。”她柔柔地说:“再一百年也
不可能。”
    有那么一两分钟,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凝望着彼此。而后范学耕执起了
她的手,简单地说:“吃饭去吧,我饿了。”
    他们离开了办公大楼,外头的天色早已全黑了。空气湿阴阴的,雨倒是已经停了。
    据范学耕的说法,两条街外就有一家相当不错的餐厅,他们便徒步走了过去。
    那餐厅果然相当精致。位于二楼的一家西餐厅,格局不大,但原木色调的装潢十分
可人,一角的演奏台上有人在弹钢琴。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侍者送上了菜单,
而后在他们桌上点起了一孟蜡烛。
    “我要一客海鲜盅。”她告诉侍者。范学耕则点了一客五分熟的牛排。苑明对着他
的选择大皱其眉。
    “野蛮人!”她半开玩笑地指责道,学耕只是耸了耸肩。
    “不过是习惯问题罢了。”他好笑地说:“你吃生鱼片不吃?”
    她从鼻子底下咕哝了一句什么。学耕将手掌在耳边张了一张,苑明大声叹气。“好
嘛,你赢了!”她咕咕哝哝:“我是爱吃生鱼片。算我也是个野蛮人好吧?”
    “我原说这只是习惯问题。”他解释道:“我刚到美国的时候,也和你有着同样的
想法,觉得血淋淋的牛排好恶心。现在呢,要叫我吃全熟的牛排,那可像是在吃牛皮一
样,怎么也吞不下去了。”
    “你在美国待过啊?”她的好奇心被引出来了。
    “暧。”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将餐巾抖开来摊在腿上,拿起侍者送上来的面包吃将
起来。
    她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然而好奇心已经被勾出来了,岂有这样就被打
发过去之理?因此盯着追问了一句:“然后呢?你为什么到美国去?在那儿呆了多久
久?”
    学耕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怎么情愿地说:“那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
故事。因为父亲将投资移往加州,陆陆续续把全家都迁了过去,所以我是初中一毕业就
到美国去了。在那儿受的高中教育,在那儿读完了大学……”他摇着头笑了一笑:“真
的没什么特别的。”
    她侧着头颅看他。“没什么特别的?”她问:“你跑回来了,光这一点就够特别的
啦。”
    他笑出了一口白牙。“为了我想回来,还和我爸妈争了好久呢。”他承认道:“我
刚回来的那几年,父亲还常常来信,要不就打长途电话,希望我回美国去帮忙他处理事
业;”他耸了耸肩:“其实我大哥和弟弟都在那儿,有他们也就够了。我念的又不是工
商方面的东西,去了只有碍事。这两年他们倒也看开了。我是一直没有法子让自己融入
那个社会……”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倒不是说适应上有多大的困难,而是我一直觉
得自己的心留在这片土地上,因此拿到学位之后,跑到纽约去工作了一年,就决定回国
来发展。你知道,我从没后悔过自己的这个决定。”
    苑明定定地看着他。“我也很高兴你回来了。”
    侍者撤走了汤和面包,换了沙拉上来。晕黄的烛光在桌上闪动着诗一样的光影,映
得她娇丽的容颜柔和如梦。学耕定定地凝视着她,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红潮涌上了她的脸颊,将她皎玉般的肤色衬得更形娇艳了。别人的赞美——不管是
真心还是客套话——她早已听过不下千百次,早已学会无动于衷;但学耕的赞美是不同
的。他专注的眼光使她觉得自己真有他所说的那样美丽,而他的认可,她对自己承认,
对她而言无比重要:“为什么这样说呢?”她问:“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是在你的
工作范围里,比我美十倍的人大概也都见过了。”
    “那不同。”他斩钉截铁地道:““美”和“漂亮”是有差异的。漂亮只是脸孔和
身材,也许加上化妆和打扮,美却出自性格和教养,思想和内涵,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
论。”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漂亮得一点都不美,有人可以美得一点也不漂亮?”
    学耕笑了起来。“差不多是这样。”他说着,滔起了一汤匙沙拉:“不过我自己的
经历是,有的人连漂亮都不及格。”他嫌厌地皱了皱眉:“你以为我工作的范围里,真
有多少漂亮的人吗?差远了!有不少人的漂亮是美容出来的,漂亮得一点个性都没有。
    这还是美容得法的。至于美容得不得法的就更不用说了。还有是靠打扮烘托出来的,
妆一卸掉就判若两人……”
    “没有那么惨吧?”她忍不住要抗议:“真正漂亮的女孩子也是很多呀?”
    “那种人我当然也见过。但是——”他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十分遥远,使得苑明情不
自禁地摒住了呼吸。有好几次,她都在他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一种苦涩的、隐藏着创痛
的表情。不管是什么样的创痛,那伤痕必然犹新,才会使得他无时无刻不去回想。难道
他过去和什么漂亮的模特儿有过什么牵扯不成?如此说来,他之所以和那些漂亮女人,
不管是模特儿还是影星歌星都保持距离,定然是有着特殊原因的了?
    然而她也知道,这个问题还不是她所能过问的,因而只有默然不语。幸得主菜在这
个时候送上来了,打断了他们间的沉默。她的海鲜盅还很安静,学耕的牛排可是滋滋滋
滋地响个不停。食物的香气刺激着她的鼻孔,使她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不管怎么说,
这一天真教人筋疲力竭的。她暂时拋开了话题,开始努力地对付她的海鲜盅。学耕显然
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因而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两人只是埋头大嚼,偶然交换一两
句简单的对话如“你的海鲜盅怎么样”或“要不要吃一块虾试试”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
而已。
    不到十分钟,两盘主菜都让他们给刮得盘底朝天了。两个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
笑了出来。
    “你的饭量真不小耶,小姐,”学耕摇着头道:“你这种吃法居然还瘦成这样,要
给那些美国妞看了,包管嫉妒得眼泪都掉出来!”
    “又不是天天都有人请我吃这种大餐的!”她理直气壮地道:“这一顿可是要维持
一个星期的呢!喂,”她好奇地看着学耕:“美国人的肥胖问题真的很严重吗?”
    学耕简单地点了点头。“那是整个民族饮食习惯的问题。”他说:“别说是老美了,
像我这个年纪过去的东方人,也普遍比原先要高大许多。我这个身材在台湾人里算惊人
的了,可是在加州,有我这种身量的亚裔移民多得是——尤其是亚裔第二代。”
    “你到底有多高啊?”她忍不住问,他立时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一八六。”
    “我的天!”苑明惊叹:“这样不会很不方便吗?我是说,在日常生活上?”
    “是不怎么方便。”他承认:“我搭公车就很有问题,脑袋也常常撞到门楣。不过
个子高也不是没有好处。譬如说,流氓瘪三就不会轻易来找我的碴。你知道我常到各地
去摄影取材,这种事难保不会发生的。”
    “是噢。”她深思地道:“像你这种个子真是很唬人的。如果今天是你陪我去吴金
泰那儿,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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