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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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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迪迪从列文的肩头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圈,“我早提醒过你,别低估了你的搭档。”“你来和他谈。”列文的脸色的确有点沮丧。迪迪斜眼看看埃拉,叹口气,“你怎么会和他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列文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去查一下那房子主人的情况。”他打开车门,走向街边的公用电话,迪迪知道列文必然是去打电话给某个管档案的人类朋友,在不方便公开调查时,列文的某些朋友常常会帮他干点私活。

  迪迪坐回去,将手轻轻拍在埃拉肩上,“好吧,埃拉,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请你安静下来。”

  埃拉并不认为自己能和魔物成为朋友,但迪迪有双深灰色的眼睛,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非常柔和的灰色,能让注视它的人不知不觉地安静下来。

  “二月份的那个受害者是我验的尸,”迪迪从医事包里拿出一个纸夹,她打开它并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埃拉,“人类的检验手段有限,于是我用了魔族的方法,结果在伤口附近发现了一点东西。”

  照片是尸体颈部的特写,埃拉看见苍白的肤色上有两个黑色的洞,洞的周围有蓝色的痕迹。

  “这蓝色是什么?”

  “唾沫,”迪迪翘了翘嘴角,“吃东西不留下口水是不可能的。”

  埃拉感觉恶心。

  “化验证明这不是人类的唾沫,成份不同,所以用人类的方式检测不出来,但有一点很有趣,那就是它的成份和吸血族的唾沫成份也不一样,是介于吸血族和人类之间的类型。列文一年前办过的一桩案子中出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是个借用巫术力求永葆青春的人类,因为受巫术的影响过深,自身也产生了变异,但变异情况不是很严重,所以还可以用普通的检测方式从唾沫中检测出人类的DNA来。这次的情况显然要严重得多,我完全检测不出属于人类的东西,如果还是巫术在作怪,那么即使施术者以前属于人类,他已经因为巫术的影响变异得不能称作人了。”迪迪抽一口烟,语气沉重,“种族的变异需要很长时间,发展到这一步绝不是几十年就做得到的,由此可以推论类似的吸血杀人的罪行也许已经持续了几百年。”

  “几百年?”

  “也许更久。”迪迪点点头,“我想不管列文忘记告诉你什么,他一定没忘记告诉你我们都是监视者。不管人类也好,吸血族也好,魔族也好,还是其它各种族也好,我们共存在一个世间已经很多世纪,因为将来还得共存下去,所以我们不得不互相遵守一些相处规则,而这些规则的基础就是不同种族间不得无故相互伤害。即使是吸血族要靠吸食其他种族的血液维生,也以定量吸取不伤害性命为前提。”迪迪盯着烟头上的火头缓缓地说,“埃拉,虽然我加入这个为维护规则而生的监视者组织不算长,可是我却知道漫长的各种族相处历史中,百分之八十破坏规则的行为都是人类做出的,他们总是希望得到跨越自己种族的能力去满足野心,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去伤害同类或其他种族,真正杀人的吸血族,大多由人类变异而来,这次,恐怕又是个典型的例子。”

  “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不是吸血族干的?也许有吸血族会变异为人类。”

  迪迪笑起来:“埃拉,如果让你五年不吃饭,你会不会饿死?”

  埃拉不明她所指。

  “没有一个吸血族可以五年才吃一顿饭,”迪迪微笑着指了指车窗外不远处示意埃拉看,在游行的队伍中,一对恋人刚刚拥吻完毕,那女孩子似乎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全身无力的靠在男伴的怀中,“她现在可能正在叹息爱情是多么让人幸福,幸福得让她都快晕过去了,但她一定不知道那不是心理的异常反应,而是贫血的正常生理反应,她亲爱的恋人刚刚用嘴唇从她身体里吸去了今天的营养剂。”

  埃拉忽然相信在监视者眼中世上大概并无浪漫可言。

  “为了确认这个吸血鬼的身份列文调查了本地区百年的有关案件,结果你已经知道了——从五十年前开始,每隔五年出现一起类似案件,一共十起,这么长的作案周期,只能证明是有人在使用一种被禁止的巫术。”

  “关于什么方面的巫术?”

  “时间的永恒。”迪迪回答,“类似于永生之类的巫术吧,我不太清楚,在被禁止的魔法书里有过记载。”

  “因为相隔时间很长才吸一次,所以一定要找保养良好血液富有营养的人?”埃拉想起列文曾经说过的话。

  “孺子可教。”迪迪赞赏地拍拍埃拉的头,“虽然永葆青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要在人群中稳定地生活下去会出现很大的问题,因为无法向其他人解释不老的原因,所以这个施术者必须不断迁居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

  “每隔五十年迁居一次?”

  迪迪忽然沉默了。

  埃拉低下头看手中的照片,再缓缓抬起头来,“但是即使是三十年不老也很让人怀疑。”他喃喃地说。

  “这正是一开始让我们感到迷惑的地方,”迪迪把烟灰弹出窗外,“因为有很长的变异过程,列文相信本地的案件不是独立的,于是委托其他地区的监视者联合查找,结果发现几百年来很多地方都有此类案件,而且每个地方都以五十年为期限,于是我们猜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迫使这个吸血鬼不得不在每个地方呆上五十年。”

  “猜得出原因吗?”

  “猜不出来,不过列文因此猜想此人要么在同一地区多次搬家要么就是个隐居多年的人,于是就对本地符合这两种条件的人进行了一次大排查,着重排查你在那张地区中十个案发点标示出来的重点区域。”

  “查出了什么?”

  “不知道。”迪迪把烟头掐熄了,“那时列文很忙,就安排他的监视者搭档去做这件事,但他很快就意外死去,我们只能猜想他接近了真相,所以被灭口。”

  埃拉的手指忽然有些捏不住照片,“他的搭档是人类吗?”

  “和你一样的人。”迪迪轻轻地回答,埃拉看不清她的脸,只听见她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飘过,“他叫道克,是个聪明的孩子,和列文做搭档的时间最长,关系不错。”

  埃拉看向窗外的街头,他看到列文背对着他们正低头听着电话,他保持那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不知道是在等待对方给他消息还是正在与对方轻声交谈。

  “列文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好监视者,但有点孤僻,从这一点来看,你们倒是臭味相投。”迪迪注意到埃拉的眼神,从旁解说。

  埃拉只是在鼻子里哼一声。

  “不管你怎么不喜欢他,我劝你还是听他的话,这家伙是最高级别的监视者,与他合作不会吃亏。”

  “你们到底有多大年纪?”埃拉突然扭头问。

  “啊?问女士这个问题不觉得很没礼貌吗?”迪迪楞了一下,叫起来。

  “你们也不是人类,应该活了很长时间。”埃拉仿佛没有听到这声抗议,仍然执着。

  “做为女人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迪迪俏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不过我们每隔十年也会换一个城市,呆在同一地区最长不超过二十年。”

  “总是搬家有趣吗?”

  “有时这么觉得,有时也不。”

  “为什么不?”

  “……埃拉,不得不放弃所有熟悉的东西和所有认识的人并不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埃拉把照片还给迪迪,看着她把它夹回纸夹中,他决定把话题转回到案情上。

  “那么,道克死后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道克是对巫力感应最强的监视者,他在排查的时候可以凭直觉感觉到巫力的来源,他死后我们也找过其他的监视者帮忙,但没有谁的能力可以达到要求,排查的效果很不理想,这个工作基本上就搁起来了。列文通过组织调来世界各地的档案,想看看能不能从中再找到什么线索,结果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迪迪打开头顶的车灯,站起身从两个车前座之间探过去,够着手拉开副驾驶座前车台下的小斗,在中间翻找起来,“列文上次好象是把资料放在这里的,让我看看……你应该会对它感兴趣……”

  车里的空间很挤,埃拉能感觉到往前探身的迪迪穿着丝袜的修长结实的小腿正贴在自己的腿上,她一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皱着眉头全神聚注地翻前面的小斗并为找不到资料而不快。车灯昏黄的光线从上铺下来,从后面看过去,这个女人的腰臀有着极为优美的线条,埃拉突然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跳得很急也很有力。

  “找到点烟器了吗?”一个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埃拉惊了一惊,扭过头,看到列文弯腰趴在车窗上向里看,他的话分明是对迪迪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埃拉的脸,列文的眼神若有所思并有一点笑意,这使埃拉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何处,这让他感觉到一点难堪。

  “没见过这么没档次的小偷,居然放着值钱的电台不拿,偷这种不值钱的玩意!”迪迪没好气地摇摇手,“该不会把那份调查资料也顺手偷走了吧?”

  列文打开车门坐进来,“我会笨到把这种东西放在公用的车上?”他指指扔在后座医事包上的纸夹,“我记得最后一个看它的是你自己。”

  “呵?有这种事?”迪迪想了想,从容坐回到后座上,开始在纸夹中翻找。

  “在现场和办公室以外你大可用香水而不是抽烟,”列文说,顺手合上被迪迪拉开的小斗,“这么多年也该习惯那些味道了。”

  “我可不象你是木头鼻子!”迪迪没好气地应道,从纸夹中抽出几张纸递给埃拉,“打听到什么了吗?”

  “那房子的主人叫维罗尼卡德宾斯基,是个隐居近二十年的老妇人,有一个叫但泽的兄弟在外做卡车司机跑长途,两个人都没有案底,所以在警方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资料。但泽的驾照申请资料查到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连交通违章记录都没有。”

  “完全没有违章纪录?这不可能。”

  “有可能,也许他根本不是在外跑长途,职业只是个幌子。”

  “听上去很象我们要找的人。”迪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兴奋,“你觉得他们还会回那栋楼吗?”

  “今天已经应该不会了,即使回来,房东会通知我们。”列文发动了车,“我先送你回去。”

  “先送埃拉回去吧。”迪迪说。

  列文并没有表示反对意见,车头转往埃拉家的方向。

  迪迪复把注意力转回到埃拉身上来,“唔,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呢?”她试探着问正就着车灯仔细观察手中资料的埃拉。

  “这两对夫妇看上去象是同一对人。”埃拉的脸色相当迷惑,他将其中的两张纸片抽出来并排放在膝上,这是两张照片的复印片,其中一张画面有些模糊,似乎年代已久远。

  迪迪颔首,“好样的,这正是重点。他们一对是五十年前澳洲的最后一对受害人夫妇,一对是一百年前南美的最后一对受害人夫妇。”她指指埃拉膝上的另外几张纸片,“如果你仔细研究一下在照相技术出现之前的那几段对某地区最后一个受害者和他家庭的描述,会发现那些人和这两对夫妇也有惊人的相象之处。”

  “这意味着什么?”

  “肯定不是巧合。你对人类的骨骼了解多少?”

  “不了解。”

  “人的身体里有206块骨头,男人平均骨重12英磅,女人平均骨重10磅,对于受过训练的眼睛而言,身体的框架就是用骨骼和肌肉按一定规则精确撑起来的东西,对于法医更是如此。”迪迪嫣然一笑,“最初我试过用按骨骼比例计算体形的方法,证实这两对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的身形身高完全一致。”

  “也许吸血鬼专门挑选相似的人做为最后一个牺牲品。”

  “听说过颅相重合技术吗?”

  “……那个,不是科学吗?”埃拉狐疑地问。

  迪迪吃惊地看了埃拉一眼,想一想,伸手叩叩专心开车的列文后背,“我说,你到底往他脑袋里灌了些什么概念?”她抱怨道,“该不会是魔族都是背着黑翅膀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妖怪之类的东西吧?”

  “关我什么事?”列文嘀咕着回答,“再说那种事,必要的时候也不是做不到。”

  “就算列文那种保守的家伙会背着黑翅膀上天飞,我还是宁愿坐飞机。”迪迪哭笑不得地对埃拉摊摊手,“我们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魔族,只要是有用的现代技术我们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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