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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月斜碧纱窗-第21部分

小说: 月斜碧纱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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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还好吗?”南宫若虚似乎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那小丫头拿眼偷溜他,看这人急得面色青白,顿时吓得支支吾吾不敢说。
  “混帐东西!快说,虞清把她藏在房中做什么?”虞老爷子实在头疼,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偏偏还被自己惯坏了,做事简直没有一点规矩可言。
  “小姐、小姐……她、她把那姑娘的腿给打折了!”
  “……”
  南宫若虚闻言,扶着茶碗的手陡然一抖,茶碗摔落在地,水花四溅。
  “什么!”虞老帮主怒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人家的腿给打折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紧张地不得了,请了大夫给她看,可是那个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小姐怕扰了老爷做寿,也不敢声张,所以……只好将她暂时安置在屋内”
  “胡闹胡闹!”虞老帮主道,“这个傻丫头,伤了人藏起来顶什么用!”
  “老帮主,我能去看看那位姑娘么?不知她可否就是在下的朋友?”南宫若虚忍住心痛,朝虞老帮主仍旧有礼道。
  “这个……当然当然。”他低头轻踢了香琴一下,“混帐东西,还不快带路。”
  “是、是。”小丫头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怯怯地望向南宫若虚,“公子请随我来。”
  薛大夫忙上前搀起南宫若虚,后者刚站起来,腿软无力,身子一晃,几乎就往前栽倒下去。
  “大少爷!”薛大夫一扶之下,已探出他脉搏大乱,再看他羸弱至此,急忙安慰道,“您不用太担心,有老夫在此,宁姑娘一定不会有事。”
  南宫若虚深闭了下眼,方点了点头——她千万不能有事!
  随着小丫头曲曲折折绕到后面虞清所住的小楼,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外人不好擅闯,虞老帮主命香琴先进去通报。
  香琴进去不一会儿,虞清便风一般地从楼上卷了下来,看见爹爹和南宫若虚都在楼下,面色不善,顿时结结巴巴道:“爹爹,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清儿!我问你,你把那位姑娘怎么了?”
  “什么姑娘……爹爹你说什么,哪有什么姑娘……”虞清拿眼瞥香琴,小丫头只埋着头不敢看她。
  “还敢瞒我!你既伤了人,不好生送人看病,倒把人藏起来……”
  虞清委屈道:“我请了大夫给她看伤的。”
  “还不快带我们去瞧瞧……”虞老帮主抬脚就要往里头走。
  “他……”虞清已认出南宫若虚,伸手拦住他,不满道:“他不能上去?”
  “你伤的那位姑娘极可能是这位公子的朋友,他自然要上去认认!”
  虞老帮主不理女儿在旁跺脚,引着南宫若虚上楼去。
  这座小楼,雕梁画栋,建得甚是精致,不仅楼梯踏板上描绘大朵大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又用清漆亮过色,连扶手上都金漆细细描绘出一朵朵的小荷花图样,阳光下闪闪发亮,光芒耀眼,显见虞老帮主对这掌上明珠实在是宠爱有加。
  南宫若虚却无心欣赏周遭,只是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走。
  薛大夫在旁看着他面色灰败,显是气血不足,这番折腾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待会若见得受伤的果真是宁姑娘,还不知会如何……他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就说什么都不该让他来,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好容易走完这十几阶的楼梯,到了楼上,入眼处便看见靠窗的长榻上躺着一人,秀发如云,从锦被中披散下来,那人却是一动不动。
  虞老帮主上前,命香琴拨开那人头发……一张秀美绝伦的脸露了出来,双目紧闭,眉头微皱。
  根本不用问她到底是不是他的朋友,虞老帮主看见南宫若虚注视那姑娘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了,心中暗叹,只怕他们之间并不仅仅是朋友。
  南宫若虚已行至榻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口中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手抚上她的脸,烫得灼手……
  第五十三章
  “薛大夫……她……”
  薛大夫已在探宁望舒的脉,道:“她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可能有炎症。”他转头示意虞老帮主回避一下,这才揭开被子,想看一下她腿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被子才一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中衣下面,能看见受伤的右腿用白布包扎着,斑斑血迹渗出。
  薛大夫用手摸了下腿骨伤处,医者天性,即怒道:“什么人给她接的骨头,接歪了都不知道吗!”
  虞清在旁心虚道:“骨头接歪了吗?不能吧!我可是特地请了大夫来给她瞧的。”其实她因怕惊动父亲,不敢叫寨里头的大夫,只命丫头到外头寻位大夫来。小丫头见她催得急,没时间再跑到城里,便在附近寻了位乡野郎中,草草了事。
  薛大夫不欲与她争辩,手又在宁望舒腿上按了几下。昏迷之中的宁望舒吃痛,禁不住呻吟出声,南宫若虚轻轻拭去她额头沁出的汗滴,心痛地无以复加。
  “大少爷,你莫担心,我得把她骨头重新接过,可能她会有点疼,但若现下再不复位,只怕就迟了。”薛大夫沉声道,眼看着南宫若虚轻轻颔首,他才将双手按在腿骨之上……
  “喀嚓……咔哒……”骨头处传来两声轻响。
  宁望舒痛呼出声,一下子痛醒过来,双目睁开,正看见南宫若虚。
  “你怎么了?脸色怎得这么难看?”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担忧道。此时初初醒来,她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眼中看到的只有南宫若虚一人而已:“莫不是又累着了……啊哟!”
  腿上传来的剧痛将她的神志拉回,她侧头望去,却被南宫若虚挡住视线。
  他柔声道:“薛大夫正在替你包扎腿上的伤,你莫急,一会就好了。”
  她柔顺地点点头,再看看四周,依稀想起这两日来的一切:自己为了找金缕玉衣偷潜入水寨,不妨被虞清伤了腿……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望着他奇道。
  南宫若虚微微一笑:“我来接你回家,不好么?”
  看见他的笑容,她忍着痛,嫣然一笑:“自然是好,只是怕累着你。”
  “总算妥当了!”包扎完毕的薛大夫长舒口气,轻轻拍拍南宫若虚肩膀,示意他莫要紧张,“不妨事,有老夫在呢。回去细细调理,不出十日,老夫保管她跟没事人一样。”
  听了他这番话,南宫若虚方放心些,又低头望去,心痛却不曾减少一分一毫,柔声轻道:“你再睡一会,等你醒了,就到家了。”
  “好。”
  她本就烧得昏昏沉沉,神志并不是很清楚,方才不过是被痛醒,现下便乖乖闭上双目,不过片刻便复入昏睡之中,只是手却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她现下这模样能乘马车么?”南宫若虚轻声问薛大夫。
  “可以,不妨事的。她的腿我已经固定好了。”
  听薛大夫这么说,南宫若虚即转向虞老帮主,有礼道:“老帮主大量,请允晚生将她带回去养伤,日后定然登门道谢。”
  他这番话说得甚是得体,虽然宁望舒伤得甚重,他却只字不提虞清打伤宁望舒之事,话里话外都没有与太湖水寨结仇的意思。虞老帮主原就有意结交南宫世家,此时更是乐得做顺水人情,故半句也不问宁望舒如何会伤在此地的缘由,拱手道:“公子客气!便是公子不说,我们也会问明住处,将这位姑娘送回的。”
  “多谢!”
  南宫若虚正想扶起宁望舒,邹总管见状忙快步上前,蹲下身子道:“让小人来背宁姑娘吧。”
  是的,自己便是有心也确是抱不动她,南宫若虚心中苦涩,面上却未表露出来,只点了点头。薛大夫忙帮忙将宁望舒扶到邹总管背上,用锦衾覆好,帮忙扶着下楼去。
  南宫若虚朝虞老帮主微一拱手,以示告辞,也跟着往楼梯走去。薛大夫欲回身扶他,他摆摆手,示意护好宁望舒。
  日已近午时,他慢慢地扶着楼梯木栏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心头的一块大石已然卸下:虽然她受了伤,但他总算找到了她,这就足够了。
  阳光耀眼地刺目,栏杆上眩目的金光,踏板上过多繁琐的图案,让原本就昏眩的他只觉得眼花缭乱,踏出去的每一步似乎踩在轻飘飘的花尖一般。他只好试着望向远方,欲稳定心神,不妨脚下落空……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重重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不知不觉已到了霜降之日,秋意浓重,墨离园的竹叶亦是一日落得比一日多了。
  宁望舒缓步走在小径上,她的腿在薛大夫的治疗下正在慢慢痊愈中,虽然现下行走还有些不便,但比起初时已是好了许多
  她刚要走进墨离园,却被匆匆而来的邹总管叫住,说是侧厅有客,无奈之下,只好先随他去侧厅。
  “王教头,你的伤都好了?”见到来人,她微笑道。
  虽然看不见王仁湘身上的伤,但见他脸上原先结痂的伤口都已经剥落,回复如初,她也十分替他高兴。
  “多谢姑娘还记挂着,都已经大好了。”王仁湘看她一跛一跛进来,忙起身迎道:“姑娘的腿……”
  宁望舒笑笑:“已经不妨事了。”
  “姑娘高义!此番的事情我已听韩二爷说过。姑娘如此涉险,真是令在下惭愧之极。”
  看王仁湘这般模样,惭愧地倒是宁望舒。她一心想找出金缕玉衣,并不是为了他。想她原是为了金缕玉衣而来,却被他人盗走,她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去水寨不过是逞一时气勇罢了,现下的她早已后悔不已。
  “王教头,我确是在虞清房中见到那宝贝,但她似乎并不知道它的来历,只说是刘堂主送给她的。”她凝眉道,“刘思危是虞老帮主相中的女婿,若说是他送的,倒也合情合理。”
  “你是说,那宝贝极可能是刘思危从王瑞手中夺了去?”
  “可能的,”宁望舒叹口气,笑道:“那虞清原来当它宝贝一般,将它挂在屏风上,后来听说原是穿在死人身上的东西,就嫌弃得很,只怕这两天已经丢还给刘思危了。”
  “刘思危,听说他功夫不错?”
  “我也没有见识过。你若要去寻他,一定小心谨慎才好。”她道,“我只怕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王仁湘一惊:“难道姑娘的腿……”
  听她这么说,他立刻想到便是她的伤难以痊愈。
  “不、不,不是我的伤。”她涩然一笑,“只是往日我过于任性,竟未曾考虑他。此番,他为了我……”她轻叹口气,“往后,江湖上的事,好也罢,歹也罢,我都不想插手了,只求他能好端端的。”
  “大少爷他的病?”
  她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南宫大少爷人那么好,定会吉人天相,姑娘放宽心吧。”王仁湘安慰她道,“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绝不推辞。”
  “那就先行谢过了。”宁望舒笑道,“别的事我现下还想不到,不过下月二十二,您一定得来喝杯喜酒。”
  “大少爷和姑娘……哈哈!真是恭喜恭喜!”王仁湘此时方知,起身拱手,朗声笑道,“在下必来的,必来的!”
  “多谢。”
  送走王仁湘,宁望舒快步往墨离园走去,一蹦一蹦的,行至中途,便被薛大夫急声喊住。
  “怎得说多少次都不听?真真是和大少爷一个模子。你腿伤未愈,不可大动,待会骨头没长好怎么办?”
  “不是有您这位神医在嘛。”她吐吐舌头,笑道。
  “你也知道我是神医,又不是神仙!”薛大夫又好气又好笑,“你的伤要是有个什么反复,只怕里面那位……”他指指墨离园里面,“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了!”
  宁望舒微红了脸,问道:“药,他可都喝了?”
  “喝了一碗,又呕了半碗出来。”
  看她顿时郁郁担忧起来,薛大夫安慰道:“不着急,他醒来便已是大幸,总是要慢慢来的。”
  “这次,我真是差点害死他。”想起这几日,她便自责不已。
  “……现在无事就好。日后,莫再让他担心便是了。”
  “他这病,究竟有没有个根治的法子?”她不抱希望地问道,其实心中知道若是有法子,以南宫世家的财力,一定早就治好他了。
  薛大夫良久不语……
  “有法子是不是?”看他模样,她喜道。
  “虽然有法子,却也是和没法子一样。”薛大夫低低叹道,“七叶槐花找了七、八年都未曾找到,若得了,也许大少爷便不用受这苦了。”
  “七叶槐花?”宁望舒第一次听说这种花。
  “不错!大理曾进贡此花进宫,但二少爷派了许多人去大理寻,却始终寻不到。老夫疑心这花根本不长在大理,却不知究竟在何处才能找到。”
  “大理虽然没有,可既是进贡之物,大内就一定会有。”
  “大内虽有,又有何用,皇上家的东西,如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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