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月斜碧纱窗 >

第16部分

月斜碧纱窗-第16部分

小说: 月斜碧纱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若虚静静望着她,只笑不答。
  “怎么不说?你不说……我可不客气了!”她悄悄伸手,在他腰间轻挠起来,引得他连连后退,笑得直靠在树上。
  两人玩闹了一阵,见他开始喘气,她方停了手,将头贴在他心口处,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声。
  夜风清凉,流水潺潺如琴音,他拥着她,感觉到她的发丝从脸颊上滑过,丝丝痒痒的,引得他直想笑。
  第三十七章
  “这两本都是旧年的假帐。”
  不过才用了半个时辰,南宫若虚就大概翻完了两本账本,对旁边等候的展昭和莫研道。
  这两人倒也不惊奇,莫研倦倦道:“我们也知道这是假帐,要是旧年的真帐,哪里还会留着给我们偷。只是,这帐究竟有多假,你可看得出来?”
  “别的不提,单看蚕丝这项,上面写收一斤一两二钱,年收五十万两,可据我所知,去年蚕丝价格颇低,便是上等桑蚕丝市价不过也才八钱银子,官府收丝的价格只会更低。二则;姑苏几家蚕丝大户与我家也有些交情,舍弟与他们来往间,听其口风,织造府收的蚕丝大概在十五万左右。”他微微一笑,“只这一项,便可知了。”
  展昭闻言,微抿了唇,不语。
  莫研扳着手指算了算,冷笑道:“这位织造府的范大人果然是‘两袖清风’,难怪天下如此太平。”
  “劳烦再看看丝绸这项。”展昭沉声道。
  “丝绸……光是凌烟罗一项就起码虚报了几万两银子,其他的自是不用提了。”南宫若虚随手翻了翻,不禁摇头道,“范大人当真是贪心不足,实在是过了、过了……”
  展昭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如此看来,这一年下来,织造府在姑苏地界上盘剥足有上百万两。”
  “绝不止这个数,这不过是帐上的数目罢了,加上层层盘剥,起码这个数。”南宫若虚摊开五个手指,“就是每年从我们这些大户身上盘去的,便有几十万了。”
  “你们每年也往织造府里递银子?”莫研问道。
  “不递怎么办?官府若要难为你,名目花样多得很,难道我们还反了不成。”南宫若虚苦笑,“那真真就是官逼民反了,可惜,又有几人相信。”
  展昭起身收起账本,重新包好,道:“多谢,今日之事,还请南宫兄勿向他人提及。展某先行谢过!”
  “展大人放心。”南宫若虚也起身道。
  “姐,我们先走一步。”莫研朝宁望舒道,“还得趁夜把账本还了。”
  宁望舒伸手替她理好一缕溜出来的发丝:“小心点。”
  “姐夫你多保重!”她朝南宫若虚调皮一笑,“有喜酒吃的时候,可得想着我。”
  “告辞!”
  展昭略一拱手,遂与莫研转身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宁望舒暗叹口气,心中只盼五师弟这件事情能顺利才好。忽又想起来时,临来时韩彰说要去看看王仁湘,也不知他伤势复原如何了?
  “真怪,你们是这样,你师妹怎得反而当了捕快?还与展昭在一起。”南宫若虚在身后笑道。
  “她也是没办法,既要查案,必要有个身份才好行事些。”宁望舒笑叹道,“平日最瞧不起朝廷那些事的也是她,现下让她跟着那只猫,也不知是她受罪还是展昭受罪。”
  她回头愧疚地望向他道:“……我也该走了,趁着时辰还早,还来得及再去看看王教头伤势恢复得如何。”
  他虽心中不舍,仍道:“万事小心才好。”
  “你是……酉时二刻用晚饭,对不对?”
  他微笑着点点头。
  “若是酉时一刻我还未来,必是有事来不了了。你可不许再饿着肚子等我。”她柔声道。
  他又笑着点了点头。
  宁望舒莞然一笑,方放心离去。此时城门虽已关闭,倒也难不住她,自寻了处僻静地方,掠墙而过。清风明月,小路清晰,不多时便到了仁峰武馆。
  为免那位老胡开门费事,她还是直接越院墙,刚落地便听到韩彰在里面怪叫:“哎唷!我告诉你那丫头不会下毒,她们那窝子胆子都小得很,又都是粗心大意毛手毛脚的,身上要是带毒药,迟早有一天把自己人给药死。”
  然后是王仁湘瓮瓮的声音:“我也知不会是她,否则她又费那么大事救我做什么。只是……这个人会是谁,我心里实在没个数。”
  听到这里,宁望舒放重脚步,上前扣了扣门。
  韩彰开了门,见是她,笑道:“那只猫儿的事情可还顺利?”
  “还好。”宁望舒点点头,望向王仁湘,大概是刚换过药,他脸上被裹伤的布包了一半,身上也是裹满了。
  “伤口可有起色?”她问。
  “我刚看过,比昨夜里好多了,没有再流脓,已经开始收口了。”韩彰笑道。
  “多谢姑娘。”王仁湘开口道,“还有韩二爷,这次真是辛苦二位了。”
  韩彰摆摆手:“说这些做什么!性命捡回来最要紧,我们昨夜里也不算白折腾。”
  “捡回这条命我自己自然是庆幸的,只是……”他的声音猛地低沉下来,变得咬牙切齿,“不知那恶人究竟是何人,这口气着实咽不下去!”
  第三十八章
  宁望舒冷笑道:“他既然下毒害你,必是怕你日后找上他。可知,他也是怕你的。”
  王仁湘闻言,沉默了半晌,忽挣扎地下了床,道:
  “今夜,我们就去墓中查个究竟。”
  宁望舒韩彰二人同时愣住。
  “你这样子怎么出门?”韩彰不可思议地开口道。
  王仁湘沉声道:“所以才要在夜里去。”
  “你浑身裹得象个活跳尸一般,就算是在夜里也会吓着人。”宁望舒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笑道,“再说,我们总不能抬着你去吧。”
  “我只要有根拐杖就行。”他的样子十分坚持,“不查出那恶人究竟是何人,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寝。”
  她闻言,想了一会,手指点点韩彰问道:“怎么他去,你倒不戒心?”
  “韩二爷侠名远播,昨夜又鼎力相助,在下若疑心他,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宁望舒拍拍韩彰肩膀,笑道:“看来,还是大侠吃香。”
  “少拿这些名头来耍我。”韩彰嘿嘿一笑,才皱眉看王仁湘,“你当真要去?”
  “是!”王仁湘重重点头。
  韩彰与宁望舒对视片刻,后者耸耸肩,不在意道:“那去吧,我也很想查清楚。”
  王仁湘忙让老胡替他寻件黑衣换上,又披上斗篷,掩了半个脸。武馆里一时找不到拐杖,便拿了兵器架上的一杆长枪且拄着。
  三人出了武馆,向西而行。王仁湘走得虽慢,宁望舒与韩彰也不着急,与他一同慢慢走,偶尔低声地问些墓内情形。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宁望舒于黑暗中隐约辨出青松坡的形状,指着不远一处土坡笑道:“王教头,你可还记得那夜,我可是挨了你一刀呢。”
  王仁湘停下喘息,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这里了,姑娘那时一连几夜在这里转悠,闹得我几夜不得安寝。后来看姑娘越来越靠近入口,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手的。”
  宁望舒咯咯一笑:“原来你盯了我几夜啊!看来我真是大意了。”
  环顾四周,韩彰为防有变,自怀中掏出金甲手套带上,又吩咐宁望舒用布包了手,王仁湘本来手就包扎着,现在反而用不着费事了。
  因岁月湮没,原先的避暑山庄早已不见踪影,即使是在白日里,也再寻不出当年的景象。在月色苍白,处处杂草丛生,更有寒鸦惊飞,平添了几分诡异……跟着王仁湘走到一处断壁残垣处,一方倒塌的墙石掩着一口枯井,王仁湘也不多言语,缩起身子,直接便往下跳。
  宁望舒和韩彰听到井底传来闷哼,相视无奈一笑,心知他好强,不愿示弱于人前。好在他身上伤口虽多,却都不深,纵使一时裂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故两人也都不作声,只跟着跳下井。
  井,自然是一口枯井。
  里面隐隐弥漫着腐烂树叶的味道,还有一股微微呛鼻的气味,井壁上附着一层湿湿滑滑的青苔。井中挤了三人,都只好贴着井壁而立。宁望舒素性爱洁,那些湿滑之物尽沾衣衫,顿时觉得身上痒痒起来。
  韩彰刚想燃起火折,却被王仁湘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你们……”王仁湘好不容易匀好气息,“你们怎么下来了?”
  “……”韩彰奇道,“我们自然跟着你。”
  “你们还得上去。这入口在就在井底,你们全站在这里,根本打不开入口。”
  “入口在井底?”宁望舒使劲踩踩脚底的烂泥,也感觉不出什么异常,与实地无异。若是平常有人不慎落井,也不过以为是口平常古井,怎么也料不到脚下还有名堂。
  两人只好复跃出,在井边探头等待……
  王仁湘在下面捣鼓了半日,上面的人只听见他喘气声渐重,想是机关复杂,无奈井下黑漆漆一片,他又不用火折,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
  又过了半日,方听到王仁湘沉声道:“两位下来吧,一个一个来,千万小心,落到靠北的地方。”
  韩彰率先跳下去,细细簌簌响了一阵,才听见他道:“宁姑娘,你下来吧。”
  她依言跃下,贴壁而立,才发现脚下多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四面是粗糙的石壁,她勉强还能钻下去,但韩彰和王仁湘就非用缩骨功才下得去了。
  “你们……”她说了一半,看见韩彰正在缩在里面一点一点地往下面蹭,他这锁骨功许久未用,只疼得龇牙咧嘴。她只好什么都不说,跟着下去。
  好在这洞并不深,不过两丈来深就到头了,然后朝北又有一个洞,所幸的是,这个洞要大得多,大概有两尺见方,石壁也是打磨过的,手摸上去,光滑了许多。
  到了这里,王仁湘方才掏出火折,晃亮。
  他们才看清这个通道颇长,火折亮光照不到的地方,幽黑阴森,看不到头。
  “到这里才能点火折,上面井里养了上千只赤蛾,平日只藏在暗处,见火就扑。那赤蛾体生尖刺,刺中有毒,挨一下尚无大碍,若挨上几十下,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王仁湘淡淡道。
  闻言,其余两人同时倒吸口气,心中皆暗道阴毒。就算是在白日,因井上有断壁掩饰,井下也仍旧是漆黑一片。若是有人失足落下,如不慎晃亮火折,岂非落个百虫撕咬的凄厉下场。
  第三十九章
  火光中,王仁湘见他二人脸色阴晴不定,已知他们心中所想,遂低道:“我也知道此法有些过了,但先祖遗命在前,我也不敢擅自更改。”
  宁望舒摇摇头:“活人倒按死人的规矩活着……若只是个孩子掉下来,难道也该死不成。”
  王仁湘听了只好不作声,闷头往前探去。
  这通道曲曲折折,走势颇为复杂,虽大致是向下而行,但有时又斜斜而上。更奇的是,四周竟隐隐有微弱的响声……
  “我们到哪了?”宁望舒顶顶韩彰的肩膀。他号称彻地鼠,在地下自然也有极强的方向感。
  韩彰在心中一算,即道:“我们大概朝西南方走了一里多地……那就是在太湖下面了!我说怎么好像有流水声呢。”
  “你也听见了!”宁望舒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我们真是在太湖下面?”
  走在前面的王仁湘回过头来笑道:“没听错,我们的上头就是太湖了。”
  “你家祖宗倒也真不嫌费事。”韩彰摇头叹道。
  听着细细小小的流水声响,宁望舒心中暗想,到太湖底筑陵墓,是何等庞大的工程,还得掩人耳目,当年的息家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建成,想来必是早有准备。
  “到了!”
  宁望舒回过神来,他们已到了甬道尽头,面前是一道极厚重的石门,上面雕着朵朵清莲,花纹精细,栩栩如生,与王仁湘所持刀上的银莲颇为相似。
  “还请二位背过身去。”王仁湘歉然道。
  知道他要扳动机关,不欲让他们看见,宁望舒淡淡一笑,倒也不以为杵,与韩彰依言背了身。只听身后轻轻地咯噔一声,也不知他究竟扳动了何处,两侧石壁瓮瓮作响,像是有巨大的铰链在缓缓滚动……
  再回过身时,石门已开,一股阴寒之气袭面而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激。
  王仁湘持火折,点亮墓室两侧的油灯,光线虽黯淡,却已足够看清墓室内的情形。
  墓室顶头停着一具巨大的楠木棺材,沉沉的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这地方……宁望舒微颦起眉,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这墓室着实不大,她目光所及,大约长五丈,宽三丈,只是顶却极高。一般的墓室高不过二三丈,而这个墓顶却足有五六丈之高。而且墓中果然如王仁湘之前所说,不仅布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