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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欧·亨利作品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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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还垫了三百块哩,”凯利说。“预算不得不超出一点,邮车和马车大多付五美元,但卡车和双马马车提高到十美元。汽车司机要十美元,载满货的二十美元。可表演得真精彩啊,罗克韦尔先生?真幸运,威廉·阿·布雷迪⑥没有光临那场户外的车辆场景,我不希望威廉忌妒得心碎。根本没有排练过呀!伙计们准时赶到现场,一秒钟也不差。整整两个小时堵得水泄不通,连一条蛇也无法从格里利⑦塑像下钻过去。”    
      “给你一千三百美元,凯利,”安东尼说着,撕下一张支票。“一千美元是你的报酬,还你三百美元。你不至于看不起金钱吧,是吗?凯利。”    
      “我吗?”凯利说。“我能揍那发明贫困的家伙。”    
      凯利走到门口时,安东尼叫住了他。    
      “你注意到没有,”他说,“在交通阻塞那儿有个赤身露体的胖娃娃⑧手拿弓箭在乱射吗?”    
      “怎么,没有呀,”凯利莫名其妙地说。“我没注意到。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也许我还没有赶到那儿,警察早已把他收拾了。”    
      “我想,这个小流氓是不会到场的,”安东尼咯咯笑道。“再见,凯利。”    
      ①archer:弓箭手,但在这里指罗马神话中的Cupid(爱神)。他赤    
      身露体,长着双翅,手执弓箭。    
      ②Nesselrode,指Karl Robert Nesselrode (1780—1862) K。R。 内    
      斯尔罗德:德籍俄罗斯政治家。    
      ③红、白、蓝三色:指荷兰国旗的颜色。    
      ④Astor(阿斯特):指John Robert Astor (1763—1848), 原为    
      德国人,后遗居美国,成为美国皮毛商富豪兼金融家。    
      ⑤The Babamas:拉丁美洲的巴哈马群岛,为著名的旅游胜地。    
      ⑥威廉·阿·布雷迪:美国著名的剧院经理。    
      ⑦Greeley格里利,指Horace Greeley(1811—1872), 美国新闻记    
      者、作家、编缉、政治家、纽约论坛报的创始人。    
      ⑧胖娃娃:指爱神Cupid。    
    


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1)

            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    
      罗达十/译    
      证券经纪人哈维·马克斯韦尔于九点半在年轻女速记员陪同下步履轻快地来到办公室。机要秘书皮彻那通常毫无表情的面孔不禁露出一丝好奇和诧异。马克斯韦尔只随口道了声“早上好”,便径直奔向办公桌,匆忙得好像想一步跨过桌面,随后就一头扎进一大堆等着他处理的信件和电报。    
      年轻女郎给马克斯韦尔当速记员已经有一年。她异常秀美动人,绝非速记员草草几笔所能简单描述。她不愿采用华丽诱人的庞巴杜式发型,不戴项链、手镯或鸡心。她脸上没有随时准备受邀外出进餐的神气。她的灰色衣服素净朴实,但却生动勾勒出她的身材而不失典雅。她那顶精巧的黑色无边帽上插了根艳绿色金刚鹦鹉毛。今天早上,她春风飘逸,温柔而羞涩。她的眼睛流波瞑瞑,双颊桃红妖娆,满面乐融,又略带一丝回味。    
      好奇之余,皮彻发现今天她的举止也有点儿异样。她没有直接到放有她办公桌的里间办公室去,而是滞留在外间办公室,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似的。她慢慢蹭到马克斯韦尔桌边,离他很近,足以让他意识到她的存在。    
      坐在办公桌前的他已经不再是个常人,而是一个繁忙的纽约证券经人,一架完全受嗡嗡作响的轮子和张开的弹簧所驱动的机器。    
      “嘿,怎么啦?有事?”马克斯韦尔问,语气尖刻。那些拆开的邮件堆了满满一桌,就像演戏用的假雪。他那锐利的灰蓝色眼睛,毫无人情味儿,严厉粗暴,不耐烦地盯着她。    
      “没什么,”速记员回答说,然后微笑着走开了。    
      “皮彻先生,”她问机要秘书,“马克斯韦尔先生昨天提没提过另外雇一名速记员的事?”    
      “提过,”皮彻说。“他吩咐我另外找一个。昨天下午我已通知职业介绍所,让他们今天上午送几个来面试。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五了,可还没有哪个戴阔边帽或嚼波萝口香糖的人露面哩。”    
      “那我还是照常工作好啦,”年轻女郎说,“等有人替补再说。”说完她马上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在老地方挂起那顶插有金刚鹦鹉毛的黑色无边帽。    
      谁无缘目睹曼哈顿经纪人在生意高峰时刻那股紧张劲儿,谁搞人类学研究就有极大缺陷。有诗人赞颂“绚丽生活中的拥挤时辰”。证券经纪人不仅时辰拥挤,他的分分秒秒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像是前后站台都挤满乘客的车厢里的拉手吊带,每根都被拉得紧绷绷的。    
      今天又正是哈维·马克斯韦尔的大忙天。行情收录器的滚轴开始瑟瑟卷动,忽停忽动地吐出卷纸,桌上的电话像害了慢性病似的响个不停。人们开始涌入办公室,隔着扶手栏杆朝他大喊大叫,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横眉竖眼,有的恶意满怀,有的激动不已。信童拿着信件和电报跑进跑出。    
         办公室的职员们忙得跳来跳去,就像与风暴搏斗的水手。连皮彻的脸也舒张开来,显得生机勃勃。    
      证券交易所里风云变幻,飓风、山崩、雪暴、冰川、火山瞬息交替;    
      这些自然力的剧动以微观形式在经纪人办公室中再现。马克斯韦尔把椅子掀到墙边,如踢跶舞演员般敏捷地处理业务,时而从自动收录器跳向电话,时而从桌前跳到门口,其灵活不亚于受过专门训练的滑稽丑角。    
      经纪人全神致力于这堆越来越多但又十分重要的事务之中,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头高高卷起的金发,上面是顶微微抖动的鹅绒帽和鸵毛羽饰;    
      一件人造海豹皮短大衣,一串大如山核桃的珠子垂近地板,尾端还吊了一个银鸡心。这一大套装饰物与一个沉着镇定的年轻女子相关联。皮彻正准备引荐她,替她作解释。    
    


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2)

      “这位小姐从速记员介绍所来,说招聘的事。”    
      马克斯韦尔侧过身子,手上捏了一把文件和行情纸带。    
      “招聘什么?”他皱起眉头问。    
      “速记员,”皮彻说。“昨天你叫我打电话,让他们今天上午送一个过来。”    
      “你搞糊涂了吧?”马克斯韦尔说。“我干吗给你下这个命令?莱丝丽这一年工作表现十全十美。只要她愿意,这份工作就是她的。小姐,这儿没有空缺。皮彻,通知事务所,取消要人申请,叫他们别再送人过来。”    
      银鸡心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上她愤愤不平,大摇大摆,把桌椅沙发碰得乒乒乓乓。皮彻忙中偷闲给簿记员说,“老太爷”一天比一天心不在焉,多事健忘。    
      业务处理越来越紧张,节奏越来越快。在交易所马克斯韦尔的顾客投资巨额的六七种股票正在暴跌。收进和抛出的单据来来去去,疾如燕飞。    
      有些他本人持有的股票也处于危险之中。经纪人工作起来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精密复杂、强壮有力的机器——绷紧到最大限度,运转至最快速度,精确无误,坚决果断,措词贴切而决策恰当,行动时机的选择如时钟般准确无误。股票,证券,贷款,抵押,保证金,债券——这是一个金融世界,人际感情或自然本性在这里毫无落脚之地。    
      午餐时间逐渐临近,喧嚣之中慢慢出现片刻暂息。    
      马克斯韦尔站在办公桌边,手上捏满了电报和备忘录,右耳上夹了支钢笔,几撮头发零乱地披在脑门上。窗户敞开着,因为亲爱的女门房——春——已经打开苏醒大地的暖气管,送来一丝暖意。    
      通过窗户飘来一丝悠悠——也许是失散——的香气。这是紫丁香幽微、甜美的芳菲。刹那间,经纪人给怔住了。因为这香气属于莱丝丽小姐;    
      这是她本人的气息,她独有的气息。    
      芳香在他心中唤出她的容貌,栩栩如生,几乎伸手可及。    
      金融世界转瞬间缩成一点。而她就在隔壁房间,仅二十步之遥。    
      “天哪,我现在就得去,”马克斯韦尔压低嗓子说。“我现在就去跟她说。怎么我没早点儿想起?”    
      他箭步冲进里间办公室,像个卖空头的人急于补足那样急不可耐。他对直冲向速记员的办公桌。    
      她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服上泛出淡淡红晕,眼睛里闪动着温柔和坦率。马克斯韦尔一支胳膊撑在桌上,手上依然握满了文件,耳朵上还夹着那支钢笔。    
      “莱丝丽小姐,”他仓仓促促地说,“我只能呆一小会儿,趁这个时候给你说件事。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我没时间以常人的方式向你求爱,但我确确实实爱你。请快回答我。那些人又在抢购太平洋联合公司的股票罗。”    
      “喔,你在说什么呀?”年轻女郎惊诧不已。她站起身,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不懂?”马克斯韦尔倔头倔脑地说。“我要你嫁给我。我爱你,莱丝丽小姐。我早就想告诉你,手头的事情稍微松些后,我才瞅空过来。    
      又有人在打电话找我。皮彻,叫他们等一下。答应我吗,莱丝丽小姐?”    
         速记员的神态叫人莫名其妙。起初,她好像惊愕万分;继而,泪水又涌出她迷惘的眼睛;其后,泪眼又发出欢笑的光芒;最后,她又柔情地搂住经纪人的脖子。    
      “现在我懂了,”她亲切地说。“是这生意让你忘记了一切。刚才我还吓了一大跳。哈维,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八点,我们已经在街上拐角处的小教堂结过婚了。”    
    


麦琪的礼物麦琪的礼物(1)

           麦琪的礼物    
      潘明元/译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这儿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铜板。这些分分钱是杂货店老板、菜贩子和肉店老板那儿软硬兼施地一分两分地扣下来,直弄得自己羞愧难当,深感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实在丢人现眼。德拉反复数了三次,还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德拉这样作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    
      当这位家庭主妇逐渐平静下来之际,让我们看看这个家吧。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尽管难以用笔墨形容,可它真真够得上乞丐帮这个词儿。    
      楼下的门道里有个信箱,可从来没有装过信,还有一个电钮,也从没有人的手指按响过电铃。而且,那儿还有一张名片,上写着“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先生”。    
      “迪林厄姆”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春风得意之际,一时兴起加上去的,那时候他每星期挣三十美元。现在,他的收入缩减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它们正严肃地思忖着是否缩写成谦逊而又讲求实际的字母D。不过,每当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回家,走进楼上的房间时,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太太,就是刚介绍给诸位的德拉,总是把他称作“吉姆”,而且热烈地拥抱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濛濛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明天就是圣诞节,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一份礼物。她花去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攒积下来,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周二十美元实在经不起花,支出大于预算,总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费了多少幸福的时日筹划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礼物,一件精致、珍奇、贵重的礼物——至少应有点儿配得上吉姆所有的东西才成啊。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也许你见过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镜吧。一个非常瘦小而灵巧的人,从观察自己在一连串的纵条影象中,可能会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精确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条,已精通了这门子艺术。    
      突然,她从窗口旋风般地转过身来,站在壁镜前面。她两眼晶莹透亮,但二十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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