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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4095-帝国潜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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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伤害第一“二奶”的风月政治学(1)

    风月影响政治,卧榻左右时局,是封建专制体制的一大弊端。    
    宋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正月十四傍晚时分,水泊梁山领导班子几位成员来到了东京。宋江担任“一把手”之后就奔首都,显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私去看灯一遭便回”。这次出差,目的是想看看招安的项目能不能拿下来。尽管上年九月初九重阳节前聚会时,宋江将企盼朝廷招安的想法写成歌,隐约地表达出来,引起了部分领导班子成员的反对,李逵甚至借着酒劲踢碎了一张桌子,但宋江把自己这些草匪纳入朝廷正式编制的愿望并没改变。    
    宋朝的商业和娱乐业非常发达。东京城内有一百三十余座寺观祠庙,七十二家富丽堂皇的大酒楼,而号称“瓦子”的民众乐园,一次就可接纳数千人游乐。当时,仅汴河一路,每年从江南运往京城的粮食就有五百万至七百万石之多。商业的发达表现在行业分工的细致上,南宋京都临安商业达四百多行,有米市、肉市、川广生药市、象牙玳瑁市、金银市、花朵市、卦市,不一而足。宋江几个人“转过御街,见两行都是烟月牌”,显然是到了“妓院一条街”。宋代市民熙熙攘攘的夜生活,连宋仁宗都曾感叹自己在宫中生活的冷清。作为艺术家的宋徽宗从地道里爬到北宋第一名妓李师师房里,就不足为奇了。    
    李师师的知名度极高,关于她的绯闻漫天流传,如果那时有小报,她可以轻松地上头条。张邦基《墨庄漫录》载:“政和间,汴都平康之胜,而李师师、崔念月二妓名著一时。”当时的著名文化人周邦彦、秦观等都与她有过交往,有的感情还很深。《汴都平康记》说她“慷慨飞扬,有丈夫气,以侠名倾一时,号飞将军。”她的事迹在笔记野史、小说评话中多有记述。李师师和宋徽宗确实关系非常,《宋史·徽宗纪》有徽宗乘轿私会李师师的记载,《三朝北盟会编》也有徽宗赐李师师金带的证明。    
    宋江等人来到“妓院一条街”后,在茶楼里向茶博士打听李师师“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热的?”茶博士道:“不可高声,耳目觉近。”在没有网络等传媒的宋代,关于皇帝包养风月女子的小道消息满天飞,连远在山东的宋江都知道了,可见很多人都有窥探和传播别人隐私的爱好,真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宋江一心想把梁山这支队伍带入体制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获得朝廷的招安。但是,主张招安的御史大夫崔靖被拿入大理寺,唯一的出路也被堵死了。如果正常的渠道成本过大或者门槛过高,选择非正式渠道便成为必然。因此,宋江才拍板决定“要见李师师一面,暗中取事”。    
    风月影响政治,卧榻左右时局,是封建专制体制的一大弊端。许多行业和领域,表面上看起来规章制度、公文一箩筐,如果因此就真的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生怕越雷池一步,就会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地通过各种通道,轻轻松松越过了“高压线”。很多重大事情往往是在非正式场合由非正式规则决定的,如同国外商界利用打高尔夫洽谈生意一样。宋江试图走“二奶路线”完成招安大业,无疑是低成本的战略选择。需求信息一旦通过“枕边风”传入决策中枢,将会直接切换成现实生产力。李师师为人“慷慨飞扬,有丈夫气”,并且“和今上打得热”,是天下第一“二奶”。打通了这一关节,招安工作也就完成了一大半。小吏宋江的确具有战略眼光。    
    李师师有如此的通天本事,能成为天下第一“二奶”,仅仅是只花瓶远远不够。徽宗能置后宫佳丽三千不顾,而宁愿钻地道来取李师师这一瓢饮,显然迷恋于她的过人风情。宋江很快就领教了李师师的魅力。他先派燕青去公关,燕青向李师师的经纪人李妈妈许下重金,宋江就有了第一次见李师师的机会,只是还没说几句话,徽宗就从地道里爬了进来。工作虽然没谈成,但宋江却看到了李师师的潜在价值。金钱和美酒可以缩短世俗人物之间的距离。第二次见面,宋江轻松地拿出了一百两金子,谦虚地说“山僻村野,绝无罕物”,意思是俺那疙瘩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点土特产意思意思吧。李师师表现出了娴熟的交际手腕和通达的处世态度,不卑不亢地拜谢道:“员外识荆之初,何故以厚礼见赐,却之不恭,受之太过。”礼物照单全收,还拿得有理有节,也算是本事。    
    这次见面,宋江被李师师镇住了。宋江先是在县里待了三十年,而后又跑到梁山上和一帮大老爷们住在一起,现在居然混到能和当今皇上“二奶”一起吃饭的地步,激动得酒有点喝大了,吆三喝四指指点点的,连在梁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草匪作风都使了出来。尽管柴进忙不迭地打圆场,阅人无数的李师师也通情达理地表示,“酒以合欢,何拘于礼”,但这也有失梁山首领的身份。有个小插曲,显示了李师师的幽默。李逵不满宋江在那里吃花酒,而让自己守大门,就闯了进来。宋江介绍李逵说:“这个是家生的孩儿小李。”李师师道:“我倒不打紧,辱没了太白学士。”风流倜傥的李白,芳华绝代的李师师,粗鄙丑陋的李逵,简单一语,竟勾勒出一幅美妙的漫画。也难怪李逵生气,宋江只顾与美人喝酒,还故意弄首词来显示自己的文采,结果又被从地道爬进来的徽宗,打断了招安工作的洽谈。李逵一怒之下,打了负责警卫工作的杨太尉,惊了圣驾,宋江给皇帝专题汇报的计划也破灭了。    
    西方管理学家曾做过专门调查,在一个人的成功因素中,沟通协调能力占67%。这种能力在李师师和燕青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尽管两次都没成功,但宋江等人确实看到了李师师身上所具备的圆通大度的处世素质。已经轻车熟路的燕青第三次单枪匹马,只靠吹拉弹唱就把同是业界行家的李师师给拿下了。李师师凭借自己天下第一“二奶”的身份,轻松躲过了惊驾的嫌疑,但宋江等人的行为无疑引起了她的警觉。所以李师师见了燕青后说:“你不要隐瞒,实对我说知;若不明言,决无干休。”已经找不到其他出路的燕青讲明了自己的意图:“只是久闻娘子遭际今上,以此亲自特来告诉衷曲,指望将替天行道,保国安民之心,上达天听,早得招安,免致生灵受苦。”


黑暗伤害第一“二奶”的风月政治学(2)

    李师师对梁山的意图既不怀疑,也不反感,而是表示出了信任、理解和热情:“你这一班义士,久闻大名,只是奈缘中间无有好人,与汝们众位作战,因此上屈沉水泊。”李师师相助水泊梁山完成了由体制外向体制内的转轨,除了接受了礼金、喜欢燕青等原因外,其根本原因是她和梁山英雄一样生存在体制外的江湖,“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着不同于主流社会的道德观、价值观和难与外人道的人生际遇。所以,尽管李师师受到徽宗宠幸,“风雷声价,播传寰宇”,但前两次宋江等人出现在她家里的时候,她不仅热情相待,还主动邀请:“来日驾幸上清宫,必然不来,却请诸位到此,少叙三杯。”同样,燕青虽然是草匪,却赢得了李师师的垂青。要不是燕青把持得住,差点成了徽宗的“情敌”。    
    同李师师的谈判工作,并没有大兵压境的紧张感,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扯皮感,一切都是滑着轻松的舞步向前推进。在宾主尽欢的会谈气氛中,李师师向皇帝引荐了燕青。燕青凭借几首小曲打动了宋徽宗,不仅为自己讨来了免于处罚的圣旨,还让徽宗全面地掌握了宋江对招安项目的渴望。路线确定以后,人才是关键因素。没有李师师的引荐,宋江就不可能实现招安的目标,同样没有燕青的努力,招安也将遥遥无期。对宋江招安的成功,李师师和燕青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李师师有着清醒的政治头脑。她的全部政治观点可以归纳如下:一、梁山好汉们是一班义士,只是屈沉水泊;二、朝廷被奸臣闭塞贤路,坏了国家大事;三、皇帝圣明,只是受了蒙蔽。她虽出身风尘,却能洞察玄机,明辨是非,“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以一袖清香,轻松消解了几十万金戈铁马。蔡京等国家重臣全然不顾国家利益,政治品质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真是令人感叹。    
    张端义在《贵耳集》中说李师师和宋徽宗“君臣遇合于倡优下贱之家,国之安危治乱,可想而知也”。把李师师当成了红颜祸水,显然有失公允。但凭李师师的能力,如果要做点坏事,肯定也能惊天。话又说回来,历来红颜祸国之说颇盛:夏亡于妹喜;商败于妲己;西周毁于褒姒;吴国灭于西施;唐破落于杨贵妃;有清一代三百年,败亡在慈禧太后手中。甚至有人评论说,辉煌的事业往往经不住卧榻边的几声娇笑。    
    其实,一切败亡都是私欲过分膨胀而没有加以遏制的必然结果。把失败归咎于卧榻之侧,显然是在推卸责任。


黑暗伤害四个女人的非正常死亡(1)

    从白秀英、李瑞兰、潘巧云、刘夫人四个女人的非正常死亡可以看出,人的一生其实是充满了选择的过程,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稍有不慎,相对于社会来说处于弱势地位的个体,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生活是一本大书,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页。如何书写,除了客观条件的限制,还有个人的创造性选择。亭长刘邦看见秦始皇的车队,羡慕地说:“大丈夫当如是焉。”他选择了争夺,最后成功了;农民陈胜受不了秦始皇的暴政,很有志气地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选择了抗争,最后却失败了。如果对生活的选择没有智慧,有时候足迹里就会印满了毁灭。    
    李师师是天下第一“二奶”,做成了徽宗招安的大项目,还赚了宋江不少银子,可谓名利双收;阎婆惜是宋江的“二奶”,严重“渎职”不说,还妄想敲诈一笔,最后赔了贞节又折头。和李师师、阎婆惜一样,白秀英也是京城里的人,同样选择了做“二奶”。    
    “色艺双绝”的白秀英傍的是郓城的知县。这个女子很有经济头脑,她依仗知县的势力,在县城里开勾栏。对于白秀英的身份,刚刚出差回来的郓城都头雷横并不知情。白秀英表演完后就去收费,坐在包厢里的雷横却没钱付,冲突由此而起。估计负责全县治安工作的雷横,在自己的辖区内并没有带钱的习惯。但他如果知道白秀英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二奶”,很可能表示一下歉意,写个欠条也就拉倒了。问题出在白秀英身上,她仗着和知县的关系,与父亲白玉乔一起,教训雷横这个小县城的土包子,“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什么”,一副歧视农民的小市民嘴脸。当旁观者告诉她这是县里的都头时,白氏父女根本不把雷横放在眼里。白玉乔还取笑雷横“只怕是驴筋头”。雷横在本县地面上哪受过这种气?便把白玉乔打了一拳,踢了一脚。气急败坏的白秀英坐上轿子,就去知县那里吹枕边风。在知县眼里,雷横的地位根本不如自己的“二奶”。他依据律法程序让白秀英写了状子,立即把雷横当做扰乱社会治安的典型拿下,枷在勾栏门前示众,来个杀鸡给猴看,给自己的“二奶”在当地树立权威。    
    一旦靠上了权力的大树,心灵就会如同藤蔓一样扭曲。白秀英显然把自己的身份,切换成了“常务副知县”。她逼迫雷横的同事对雷横刑杖伺候,否则“少刻我对知县说了,看道奈何得你们也不!”在权力的庇护下,娼妓成了执法者,连雷母对律法的异化,都看得清清楚楚:“几曾见原告人自监着被告号令的道理。” 能把做步兵都头的儿子摆平,白秀英更不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雷母当根葱,当众把她一顿痛打。雷横是个大孝子,眼看老母受此凌辱,一枷打死了白秀英。如果说“二奶”阎婆惜死在了“傻”字上,“二奶”白秀英显然死在了“狂”字上。作为势利寄生虫的“二奶”,居然走到了行使权力与律法的前台。她有如此下场,无疑是“自作孽”的结果。    
    李瑞兰是东平府人氏,专职从事卖淫工作。宋江去东平府抢粮食时,史进考虑到自己曾和她有过鱼水之欢,就想躲到她家里,里应外合为梁山立点功劳。李瑞兰虽然身在妓院,但对时事却了如指掌。史进落草、宋江抢粮这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吴用听说史进跑到李瑞兰那里做卧底,立即知道“此人今去,必然吃亏”。吴用的说法是,娼妓“得便熟闲,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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