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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5898-妖娆罪    :滇西驿妓的红尘往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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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三天时间,吴爷从不离开驿馆,我知道第四天过去以后,他就要继续西去。他这次的路途很漫长,也很危险,他选择了一个我和他肉体很缠绵的时刻,把他对未来的一种计划告诉了我: 他西去归来以后,想带我离开驿馆。他满以为这个计划会让我欢欣鼓舞,然而,我把目光移开,透过木格子窗口,我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正在驿馆的庭院之中徘徊着,他就是黄家文。吴爷也看到了黄家文,他似乎知道黄家文在等他,便下楼去了。第四个晚上吴爷跟我待在一起,他对我说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果遇到什么危难时,可以请他的兄弟黄家文帮忙。估计有较长一段时间,黄家文的队伍会驻在驿镇。吴爷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黄家文的部队想寻找到白爷的巢穴,摧毁白爷的武装力量。吴爷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仿佛想探测我身体中的另一些秘密,然而,他或许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拒绝、我的狡黠。    
    吴爷离开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只沉甸甸的盛满黄金的箱子。吴爷对我说,如果他遭遇到了不测,这箱子中的黄金可以陪伴我度过一生……我即刻否定了这种不祥的声音。吴爷帮我藏好了那只箱子,这是他随从的主意。在我卧室的顶端是一片高高的天顶,他精明能干的随从攀上去,把箱子系在两根柱子之间,然后又盖好了羊皮。从底处往上看去,只看见悬挂在屋顶的一只蝙蝠的扇面作为饰物稳固地挂在屋顶,它很长时间并没有引起姚妈的怀疑。


《妖娆罪》第二部分疼痛记(3)

    鸽子的身价突然随同一个男人的降临而上升。姚妈有一天来到我卧室,盯着我屋顶上的那只避邪的蝙蝠说:“黄家文每天晚上都把银票投在鸽子的口袋里,你知道这件事了吗?”姚妈的目的很清楚: 姚妈想让我知道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们是不讲情感的,尤其进入驿馆的男人们要的就是肉体的交换。    
    而此刻,我不得不重视这个现象: 鸽子和黄家文的关系。我还不能完全地相信姚妈的话,因为我从不相信姚妈,就像我从不相信姚妈的真诚一样。我知道,男人们都习惯于在黄昏从驿镇的每一个方向进入驿馆,也许黄昏降临的时候,男人们就会渴求肉体,尤其是驿镇的男人们,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大都经历了漫长的旅程,所以,他们驻足在驿镇以后,就会嗅到女人的气息。    
    这是姚妈魔幻配方中的一种特有的气息,它通过驿馆外的每一条青石板小径弥漫而去。有一个男仆告诉我,每天晚上姚妈都要让仆人们在门外的青石板小径上喷洒配制的魔幻香味,那种香味可以让人,尤其是男人们的神经失去理性,让男人们拒绝不了对肉体的渴望。    
    ……我的自由可以让我游离于驿妓之外。有时,当驿妓们在黄昏倾巢出动时,我作为一个观望者坐在窗口,悠闲地喝着茶。把目光的视点全部集中于我的观望之中时,我才感觉到世事的荒谬和无常。我惊讶地证实了姚妈的话并非是谎言,我看见了黄家文,他依然穿着军装,腰间系着皮带和手枪。我透过那支手枪,仿佛又回到了我和白爷狩猎的日子,如果要回忆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对我的感官最刺激,对我的灵和肉的改变最快,那就是狩猎和白爷的存在。


《妖娆罪》第二部分疼痛记(4)

    ……    
    鸽子怀孕了。怀孕的鸽子一直在期待着黄家文的降临,然而,知道鸽子怀孕的黄家文却再也没有出现在驿馆。    
    用不了多长时间,鸽子腹中的那个胚胎就会按照自然的规律,疯狂地生长。我嗅到了空气中一种紧张的味道,我看见姚妈藏在她后院的香草配剂室里,很长时间不出门。为此,我想最后一次去见黄家文,我想赶在姚妈前面去,以阻止一种杀戮。当我提起长裙奔跑在那些小径上时,我需要的是速度,一个侍卫帮助我唤醒了正在午睡的黄家文。他的睡姿很颓废也很慵倦,他用刚刚醒来的惺忪睡眼望着我。当我把我对姚妈的预感告诉黄家文时,他显得很漠然,说:“你是说堕胎?那是一件好事啊,我为什么要去阻止呢?我是鸽子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阻止……”    
    ……鸽子无限感激地喝下了那碗参汤。到了下半夜,鸽子的肉身就开始剧烈的疼痛,然后陷入一阵阵昏迷之中——一团血红色的胚胎滑出了鸽子的下身。当鸽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时,她的神经开始受挫,她发出了让整座驿镇都能听到的剧烈的尖叫,随即就昏了过去。我想,黄家文应该听到了这尖叫声,这尖叫应该让黄家文的灵魂永无安宁之日。    
    鸽子一直昏迷了三天,第四天,她醒来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责问我们,她的孩子哪里去了。她翻身下床,披头散发,伸出手臂,见到每一个人都问同样的问题: 有没有见到她的孩子。她开始赤着脚穿越驿馆的每一间房子……    
    我知道鸽子的劫难之日很快就会来临……那正是日午,1931年春天后的一个日午,夏日正在降临,我试图接近鸽子,然而,鸽子已经被锁住。看见那散发出锈迹味的铁锁,我才深知鸽子已经真正地被锁住了。几天前鸽子已经被强行地捆绑起来,因为她在卧室之中不停地砸碎东西: 她砸碎了一把青瓷茶壶及十二只青瓷茶杯,她砸碎了配置给她使用的一面挂在墙上的圆镜和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她砸碎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男人送给她的玉石手镯,她砸碎了所有易碎的东西……


《妖娆罪》第二部分欲望记(1)

    黄昏已经在寒意之中降临,即使是夏天也充满了寒意,因为刚下过一场阴雨,使得滇西的天空变得潮湿阴冷。在我和二爷策马朝着山路行驶时,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二爷拉住缰绳,环顾四周,我感觉到那种尖叫声很熟悉,仿佛曾经冰冷地、绝望地从我起伏的胸膛上缓缓飘过的一种声音。    
    二爷已经下马,他让我呆在原地,然后开始寻找着一个女人发出尖叫声的地方。在黄昏的光泽摇曳之下,我感觉到二爷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我不甘心这种模糊,我把马拴在松树上,随即我就开始作为一个影子的影子,跟在二爷的身后。    
    ……就在不远处,我听见了一阵掘土的声音,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令人窒息的尖叫声。在一道褐色的光泽之下,我看见了一只粗糙的麻袋在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我想起了一种最为残酷的记忆: 斑鸠被装进麻袋埋在土坑中的场景,这个场景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却被男仆的声音转述得历历在目。    
    ……二爷已经越过了深深的沟壑,跃到那个场景之中去了,我听见了几个男人倒地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当我们到达另一座山冈时,二爷借助于一团隐蔽的浓荫地,收住了缰绳。当二爷解开麻袋时,一个女人从麻袋中钻出来,她就是鸽子,当然,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在之前,她就已经疯了。她的神情显得又疲惫又兴奋,她看见我们就问有没有见到她的孩子。我把鸽子在驿馆的遭遇告诉了二爷。二爷当着我的面,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想连夜把鸽子交给他母亲,惟其这样,鸽子才不会死。    
    这个决定让我百感交集,同时也让我看到了隐藏在二爷内心世界的另一种温存和善良。正是这一点感动着我,从那个时刻起,我时时对他充满了一种信赖。就这样,二爷秘密地把鸽子送回了母亲身边,鸽子的命运从此又发生了变化。    
    ……    
    最近,我一次又一次地被二爷接到白爷的身边。白爷生活中没有杀戮时,他就需要我,需要一个姿色像花朵一样娇艳的女人,声音像泉水一样清澈的女人。何况,我已经学会了迎合白爷。白爷在每一个场景中需要的,我都可以献给他,我已经把我的肉体当作灵魂,我的灵魂已经不附在我的肉体上,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讲,我的肉体献给任何人我都不在乎。    
    何况,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实施我的阴谋。在1931年夏日的狩猎场上,在炎热的滇西丛林深处,白爷的手枪正在我手上被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来。……    
    现在,我呼吸着从马蹄中扬起的夏日的尘土之味,我想见到鸽子,她是惟一的随同我从岗寨走出来的伙伴。尽管她已经疯了,她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气息尚存,她就是我命运之中的一道影子。就这样,二爷的马蹄之声把我带到了他的故乡。这是滇西北一座小小的山寨,我听见了狗吠声,听见了河流从我身体中穿越而去的声音。    
    一个老人,头裹着黑布,穿着黑衣裤,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核桃树下。二爷对我说:“那就是我母亲,她已经快七十岁了,她的眼睛快要失明了,我就这一个亲人,除此之外,我的所有亲人都在一场霍乱中死去了……”    
    远远地我看见二爷的母亲已经从核桃树下缓缓地站了起来。二爷走近她时,她就说道:“儿子,隔得很远,我就已经听到了马蹄声,我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个女人骑在另一匹马背上……”二爷走上前去,轻拥了一下母亲。    
    事实上,每个人都隐藏着第二副面孔,包括我自己,世人怎么可能感受到除了一张驿妓献媚的浓妆艳抹的脸之外,我还拥有另一张脸,那蕴藏着杀气的脸,那充满着阴险的脸。    
    1931年夏天,在一座土坯屋中,我看见了正坐在草垛上捉虱子的鸽子,她看见我就从草垛上滑下来,嬉笑着问我道:“你是乌珍吧,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在哪里?”二爷的母亲从一间暗淡的房子里端来一碗汤药,牵着鸽子的手让她喝下去,鸽子很温顺地捧起碗来一下就喝完了药,之后又回到了草垛上捉她衣襟上的虱子。从现实的意义上讲,姚妈已经把鸽子送到了地狱。在姚妈看来,那个因堕胎而受刺激后变疯的女人再也不会扰乱她的世界了,也就是说那个不能再屈从于姚妈手掌之下、为姚妈换来黄金和财源的女人,已经被逐出了她的世界。    
    当我们乘着暮色赶往白爷的巢穴时,二爷靠近我,用黑布蒙住了我的双眼,我突然抓住了他的双手。我伸出了青葱似的手指,我想,如此纤细的手指宛如某些时刻我的心灵语言一样纤细。我青葱般的纤细手指犹如在弹奏琴弦,我把我的手指轻柔地伸出来放在二爷的脸上。经不住我抚摸的二爷的脸,突然像河流的波纹一样柔情万分。就在那个暮色向四处激荡的时刻,我们牵着马走进了林中,走向了一片林带,然后我解开衣襟,把我的身体献给了二爷……我成功地利用了二爷人性的弱点……我用我的肉体控制住了我所仇恨的男人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妖娆罪》第二部分欲望记(2)

    在巢穴深处,白爷像头困兽一样发怒,他责问二爷为何这么晚才抵达巢穴。我转过身看着二爷,我想看一看二爷的脸,我想听一听二爷的声音,我想通过这一刻去检验二爷的狡黠或愚蠢。很显然,我希望在这样的时刻,看到一个狡黠的可以掩饰住秘密的二爷。如果二爷在我面前呈现出愚蠢的面孔,也许我就会放弃一个目标,我就会终止利用二爷的节奏和全过程。然而,我的心头掠过了一种轻松的暗喜,二爷脸不变色地开始撒谎,他当着我的面,也当着白爷的面说道:“因为前几天一场大雨使得原来一条很近的马道坍塌了,不得不绕路……”这确实是一个即兴编撰的谎言。    
    在一座荒无人迹的河川里,我发现了供我射击的兀鹫和可以让我偷情的洞穴。那时二爷对我说:“乌珍,你必须射击那只兀鹫,你如果射死那只兀鹫,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仆,我愿意终身守候在你身边……”    
    在我眼里,二爷是我实现那个阴谋的工具,甚至也是我的一枚炸弹,所以,我必须赢得这个男人的心灵。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失去心灵的时刻,我却找到了另一颗心灵,它可以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可以忠诚于我。    
    二爷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胸部,这使我想起了我八岁那年躺在花架上,在后花园看见父亲把手伸进一个女仆胸部的情景。我记得,当时我就在心里追问,父亲为什么要把手伸进一个女仆的胸部去——我必须追问这个问题,因为我会变成女人。现在,任何男人的手伸进我胸部,都不会激起我的情欲。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胸部拉出来,我要让他实现他的诺言,我一定要射下那只空中的兀鹫。砰地一声之后,我闭了一下眼睛,我睁开双眼,才过了半秒钟的时间,那只漆黑的空中兀鹫的身体已经快速地向下坠落。离我不远之处是一片湍急的河川,突然,我看见二爷从石灰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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