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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中共无衔军事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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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3年春,红三军在以鹤峰为中心的湘鄂边区游击,经常被国民党撵得东奔西跑,战斗伤亡和非战斗减员特别多。而且,鹤峰地区山高沟深,地瘠民贫,人口稀少,经常数十里不见人烟,兵源补充和物资给养非常困难。缺粮、缺衣、缺弹、缺药的情况更加严重。原来洪湖苏区参军的红九师战士都迫切希望打回洪湖去。    
    一天,段德昌找到贺龙,要求带兵回师洪湖。贺龙劝他暂时不要提这个意见,因为夏曦已经对恢复老苏区丧失了信心。段德昌不听,写信给夏曦,提出应该把恢复洪湖苏区作为目前红三军的行动方向。    
    3月25日,夏曦接到信后,立即通知段德昌到鹤峰邬阳关红三军军部开会。段德昌当时正在宣恩、鹤峰边境指挥作战,得到通知后立即带警卫排赶回邬阳关,当即被肃反委员会逮捕。


第二部分 百劫将星段德昌第19节 留下子弹打敌人

    逮捕段德昌的经过,老红军朱达声记得很清楚:    
    我于1931年10月参加红军,刚开始在红三军九师二十五团当勤务兵。过了一段时间,被调到师部警卫排当战士。从这个时候起,我就给段德昌师长当警卫战士,直到1933年3月,段德昌同志被夏曦以“改组派”的罪名逮捕。    
    1933年3月,我们向津市、澧州(今澧县)开进。段师长的意图,是想在这一带开辟一块新的根据地,与洪湖根据地隔江相望,尔后再派一支游击队去洪湖,打开局面,把两块根据地连成一片。当我们向津市、澧州发展时,接到军部电令,让立即返回。这样,我们警卫排随师长、政委一起到了邬阳关军部。刚一到,段师长就被保卫队捆了起来,戴上了手铐脚镣。我们警卫人员眼睁睁看到段师长蒙难,束手无策,只得回师部。第二天,湘鄂边政治保卫局局长姜琪来到师部,警卫排的人员也遭到和师长同样的命运,都被看管起来了。    
    “段德昌被抓了!”消息很快在军中传开。贺龙知道大事不好,日夜兼程地从前线赶回军部。    
    “你为什么要抓段德昌?”贺龙见到夏曦,劈头便问。    
    夏曦给段德昌扣了两顶帽子:“他分裂红军,企图逃跑。”    
    “你有什么根据?”    
    夏曦底气很足地拿出一封信,朝贺龙一扬:“他从前方带信回来,要求带部队回洪湖,这就是他拖枪逃跑、企图叛变的证据。”    
    贺龙悲愤地说:“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德昌写信是向你提出建议。他要是真的拖部队去洪湖,大可一走了之,又何必写信给你?又何必应召回军部来?我担保德昌决不是叛逃,应该马上放人。”    
    夏曦认为铁证如山,坚决不放人。    
    关押期间,贺龙去看望段德昌,给他带上一些营养品。段德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是精神还好。    
    段德昌说:“胡子,我是反夏不反贺。”    
    贺龙心酸地点点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段德昌又说:“胡子,给我一个连,我愿立军令状,保证恢复洪湖苏区。”    
    贺龙只好说:“我知道,我知道。”    
    段德昌要求贺龙尽快把他救出去,说:“洪湖人民还等着我们打回去呢!”    
    贺龙探狱回来后,又找到关向应,做他的工作,希望能联名具保段德昌。关向应说先审审看。贺龙感觉得出来,夏曦已经同关向应打了招呼。眼睁睁地看着患难与共的战友要遭毒手,自己枉为一军之长竟然无能为力,贺龙心如刀绞,情绪恶劣。他的警卫员谭友林回忆道:“全军都知道,那时,他鱼也很少钓,棋也很少下,跟周围同志开玩笑的朗朗笑声也很久听不到了。一天到晚,老是一股劲地抽烟。”    
    夏曦决定公审处决段德昌。在分局会议上,他说:“今天的会,主要是向大家通报一个重要情况,段德昌、陈协平、王炳南是‘改组派’,他们分裂红军,攻击中央分局,说什么苞谷饭不好吃,尤其是段德昌,公然向中央分局写信,要回洪湖拖队伍。这三个人极其顽固,段德昌被打得昏死数次,王炳南一条腿被打断,陈协平十指打折,可他们什么都不招。对他们,还要用重刑。我看,也不一定要等什么口供,现在就可以进行公审。”    
    贺龙反对:“德昌有大功,杀不得。我愿以颈上人头担保他不是反革命!”    
    夏曦硬碰硬:“段德昌是‘改组派’,要严厉打击!”     
    他们争论时,都动了气,把桌子拍得山响。特别是贺龙,激动得不能自制,喊叫的声音传出几十米远。整个军部工作人员和警卫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意见争执不下时,举手表决。夏曦、关向应对贺龙,二比一。    
    夏曦一拍桌子狠狠地说:“好,决定了,杀!”    
    对于被捕后的遭遇,段德昌早有清醒的认识。他把明朝诗人于谦的《石灰吟》用石块刻在牢房的墙壁上:“千锤百凿出深山,烈火焚烧只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是他最喜爱的诗句,也是他一生行为的准则。    
    公审大会在巴东金果坪一块打谷场召开。时值5月,山坡上的油菜花开得金黄,山畦间的水田刚刚插上嫩绿的秧苗。许多插秧的农民跑来看热闹。    
    夏曦在会上宣布段德昌有三大罪:一是参加了一个十三人的反夏曦小组;二是指挥攻打桑植黄金台时故意打败仗,牺牲了几位战士;三是企图分裂红军。    
    段德昌双手反绑着,被押在台上。    
    在夏曦宣布判处段德昌死刑后,贺龙匆匆赶来,警卫员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一碗酒和几样小菜。贺龙端起酒,送到段德昌面前,说:“德昌,军长无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一碗包谷酒,算是为你饯行。”他喝令卫兵为段德昌松绑。    
    段德昌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他眼含泪花对贺龙说:“胡子,我不怪你。”    
    贺龙问:“德昌,你还有什么要求?”    
    段德昌镇定地对贺龙和指战员说:“我说三句话。第一,共产党人砍脑壳也要讲真话。我相信中国革命一定会胜利,将来历史会对我作出公正的结论。第二,红三军已濒临绝境,这里地瘠民稀,没有粮食,必须回洪湖。第三,红军已经没有弹药了,用刀杀我吧,子弹宝贵,留下子弹打敌人。”    
    夏曦紧皱眉头,示意快开枪。    
    随着一声枪响,名震遐迩的洪湖名将猝然倒地。    
    段德昌牺牲时,年仅二十九岁。    
    他的才华、战绩和情操,给世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的上级、战友无不为他的英年早逝而扼腕叹息。同时,他的冤屈、遭遇过于离奇,过于典型,使他成为整个湘鄂西数以万计在内部“肃反”中蒙难者的代表。    
    尸体可以入土为安,但冤魂却不能随肉身飘然远逝。包括段德昌在内的无数冤灵需要用公正来昭雪和抚慰。    
    湘鄂西“肃反”是中共历史最为悲惨的一页,也是红军老战士痛心疾首、始终不能忘怀的心结。红二方面军战史曾经总结了湘鄂西内部“肃反”的四个特点:    
    湘鄂西的肃反,虽然也同全国其他根据地一样,是在当时中共中央总的指导下进行的,但有其显著特点。一是打击面宽。湘鄂西各根据地、军队、地方机关和人民群众中无一例外都开展了肃反运动,“左”倾统治所及之处,无不深受其害。二是时间长。大规模“肃反”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区分为四次,但间隙都很短,或者没有间隙。三是由“肃反”发展到解散党、团组织和苏维埃机关,大大削弱了党的领导,导致了根据地和红军建设的大倒退。四是革命的骨干力量损失惨重。大批领导干部被错杀,而且以反第四次“围剿”期间战斗十分紧张频繁的时候捕杀的数量最大。军队的领导机关被严重削弱;地方党委、政权机构几乎全被摧毁。各级地方领导机关,完全没有力量进行有组织的动员、率领群众进行反“围剿”,失败之后则更少有领导群众做恢复工作的,以致苏区全部沦为白区,隐蔽斗争也很少坚持下来。这当然也同红军和各级地方机关仓促撤退、缺少坚持斗争的有力措施有关,但为害最烈、影响最为深远的还是摧残革命骨干,整垮了党的组织。这种情况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是比较少见的,是湘鄂西革命斗争史上最惨痛的教训。    
    1945年,党中央在起草《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时,任弼时详细介绍了段德昌忠于革命、坚贞不屈的事迹,闻者无不潸然落泪。同年,党的七大正式为段德昌恢复名誉。1952年,毛泽东给段德昌签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第一号烈士证。    
    段德昌虽然英灵早逝,但他的音容笑貌并未随着岁月而泯灭,湘鄂西苏区的百姓,特别是洪湖老区人民一直追思缅怀“火龙将军”的事迹。龚家墩的渔民为段德昌盖起了小庙,供奉着他的牌位。小庙香火旺盛,前来烧香祭奠的人络绎不绝。他的牌位两旁抱柱上刻着一副对联:    
    生为民死为民为民而死虽死犹生;    
    爱洪湖战洪湖因湖负屈英灵常在。


第三部分 无衔元帅叶挺第20节 反抗精神

    叶挺(1896——1946),原名叶为询,字西夷,号西平,广东省归善县(今惠阳县)人。1912年从军,1924年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和红军学校中国班学习,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团长、第二十五师副师长、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师长、南昌起义军前敌总指挥兼第十一军军长、工农红军总司令、新四军军长。1946年4月8日,在由重庆飞往延安途中因飞机失事,遇难于山西省黑茶山,年仅五十岁。他是共和国三十六位军事家中最早从事军事斗争的一位。    
    叶挺是中共军事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如果能走上共和国的红地毯,他肯定会被授予元帅军衔。    
    他是中共最早从事武装斗争的职业军人,也是最具影响力的军事天才之一。广州平叛、北伐战争、南昌起义、广州起义……几乎早期党的所有重大军事行动都打上了叶挺的印记;    
    他是第一位红军总司令,比众所周知的朱德总司令早五年;    
    他的经历充满曲折,既创造过无数辉煌,也经历过许多挫折。据他自己统计,一生之中,三次被判“叛逆”之罪,七次遭受败绩。他担任新四军军长三年,三上辞呈,两次出走,最后兵败皖南,谈判被擒。好容易获释出狱,又在飞机失事中遇难。    
    叶挺曾经自题墓碑:“历史悲角叶希夷之墓”。随着周恩来《为江南死难者志哀》一首的流传,“千古奇冤,江南一叶”与叶挺相生相伴,流传后世。    
    叶挺集军事天才与政治悲角于一身,大喜至悲,含而揉之。他的故事令人回肠荡气。    
    一次不如意的婚姻,将调皮鬼逼上军旅生涯。聪而好学,敏而多思,使军中翘楚多了几分儒将风采。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叶挺最初的名声是追随孙中山赢得的。三战三败,屡踣屡起,他的英勇善战、刚强不屈的品质威镇粤军。三次败仗也让他对龙蛇混杂的国民党深感失望,选择共产党作为自己的政治归宿。    
    叶挺从小性格执拗,富于反抗精神。    
    他出身贫若农民家庭,父亲叶锡三是个老实巴交的佃农。叶挺曾有三个哥哥两个妹妹。三个哥哥都因家贫而病死,两个妹妹卖给人家当童养媳,其中一个到夫家不久就因劳累而死。    
    在叶挺童年的记忆中,家里有办不完的丧事,哭不完的哀歌。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们都凋谢在花季岁月,这些给叶挺极大的刺激,使他从幼年时代起就对黑暗社会产生怀疑和反抗,使他萌生了对“权威”、“神明”的反抗。    
    在叶挺的家乡,流传着许多关于他“调皮捣蛋”的轶事。    
    还是在描红开蒙的时候,叶挺就时常与私塾老师争辩。一日,老师教育学生要好好读书,“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话没说完,叶挺就提出问题:“老师,你说的话全无道理,没有人种田,能有千钟粟吗?”    
    老师说不过他,动手鞭挞他一顿,罚他中午煮饭。叶挺气忿不过,暗中报复,将白沙掺入饭中,把苍蝇裹在卷心菜里,吃得老师满嘴虫,牙齿也崩坏了几颗,大叫:“反了,反了!”     
    对于乡民供奉的土地公公,叶挺也不以为然。父亲每到初一、十五都虔诚地给土神上香,祈求风调雨顺,恩赐一个好年成。父亲年年勤扒苦做,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那十几亩租地上,但打下的谷子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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