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0-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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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年前红军¾；过此地时，没有这么幸运。在红军到达以前，藏民们已在反动宣传下四处逃散，几万红军只能忍饥挨饿地坚持着向前走。有人陷入了沼泽大家去救他，结果大家都陷了下去，而且越陷越深，Ë；也救不了Ë；，最后只剩下沼泽表面一只手惨白地指着天空。　　　　
　　　　索尔兹伯里探访长征路来到若尔盖，亲身体验了草地变幻莫测。他在长征路采访后认为，由于当年红军急于北上，事先并没有很好地侦察草地行军的路线，藏族向导的能力和可靠性也是令人怀疑的。红一军团的路线看来是比较好的，但是其他部队可能走了不少沼泽路和绕弯的路，造成了不应有的损失。　　　　
　　　　老红军戴正启在接受索尔兹伯里的采访时告诉他，在无人区行军，会造成一些人精神的崩溃，从而失去信心。他说：“草地上渺无人烟，没有人，一个也没有。你要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性，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活¾；历：看不到人的影子，听不到人的声音，也没有可以谈话的人。没有人从这条路上走过，没有房屋，只有我们自己。就好像我们是地球上最后一批人。”他认为，这就是人们死亡的重要Ô；因。还要提到的是，在因掉队而减员的人中，有一部分是脱离红军逃跑的人。这在长征的全过程中都存在着。逃兵多数是长征途中招募来的农民，他们的革命觉悟远不及½；西出来的老战士。行军中也没有机会进行政治教育，到了最艰苦的时刻，这些人就熬不住了。据统计红军三过草地减员了几千人。然而，红军就是要从这人迹罕至的荒野走过去。　　　　
　　　　1935年８月２４日，胡宗南接到前方守军电报，说红军占领了班佑，他大吃一惊。Ô；来认为鸟也飞不过的草地，红军竟然过来了！他立即命令在漳腊的第四十九师师长伍诚仁迅速向上包座进军，一定要把红军堵住。企图在包座河一线阻挡红军北上。　　　　
　　　　消灭包座之敌，开辟前进道路，是摆在右路军面前最迫切的任务。徐向前主动向党中央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红四方面军来承担，并准备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歼灭包座和来援之敌。　　　　
　　　　包座之战是红军在川西北地区与国民党军打的最大的一仗，这一仗打通了红军北上的道路，也打出了红四方面军的威风。在草地行军极度的饥饿疲劳情况下，还能打这样的大仗，确实了不起。伍诚仁逃回去后即被蒋介石撤职，胡宗南领教了红军的厉害，轻易不敢来犯。红军和中央的安全有了保障。现在就等着朱德、张国焘率左路军前来会合，共同北上了。　　　　
　　　　然而9月8日，张国焘电令徐、陈率右路军南下。9日，中央致电张国焘，命令其率左路军迅速北上。张国焘拒绝了中央的命令，密电陈昌浩，令其率右路军南下，并提出“彻底开展党内斗争”。在这严峻时刻，政治局在巴西召开紧急会议，为了坚持贯彻北上方针，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冲突，决定率领红一、三军团迅速脱离险境北上甘南。9月10日凌晨2点，中央率红一、三军团以出去“割青稞”的名义向俄界进发。　　　　
　　　　至此，红军两个方面军，又一次分开成不同区域，各自战斗了。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茫茫草地不一样的藏区

　　　　青海省果洛州是1954年成立的藏族自治州，2004年刚举办了自治州成立50周年大庆。宽整的街道上最抢眼的要数格萨尔广场，高台上的格萨尔跃马扬刀威风八面给空寂的广场带来了英雄的荣光。整个街道行人不多，彼此几乎都认识。果洛州的海拔是3600多米，外地人走几步就会感觉心闷气短，果洛人长期适应高海拔气候后，一旦离开果洛再去海拔较低的西宁会出现强烈的氧中毒。果洛州所辖的达日是格萨尔王的家乡，这里也是黄河源头文化的地带。巴颜喀À；山脚下的黄河源头只有脸盆那么大，雪地草Ô；生活着纯朴的藏人。帐篷边机警的藏獒是这片草Ô；上的一大特色。　　　　
　　　　黄河自巴颜喀À；一路流下。顺着盘山公路而下，黄河在此转了一个弯，汽车驶上大桥时见到河边怪石耸立着，河水流速很缓，两岸黄土上仍有µ；µ；的绿色，几座山峰像驼峰似的一字排开，山峰顶上有成群的飞鹰盘旋。往前走不了几步便是À；加寺，寺庙与山体浑然成一幅»；，身着袈裟的喇嘛们在寺庙里进出。上了山冈回望“S”形黄河时，河岸上有拜谒黄河的土台，上面摆放着一整圈白色石头。当汽车到达山坡顶时看到了山谷最平坦的一角，荒凉的山梁间终于有了绿洲和村落。渐渐地村落近了，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不小的镇。笔直的杨树在镇子外面列队似的排开，杨树的尽头变成了一字排开的房屋。这些年的变化让西北偏远小镇的房屋造型与内地小镇有了许多相同之处，房屋照例是一楼一底。从地图上看这个不算陈旧的小镇叫过马营，属青海省黄南县管辖。这个乡镇是一个过往人员很多的小地方，至于过马营这个地名，镇上邮局的女同志告诉说是因为从前青海军阀马步芳的骑兵曾在此驻扎。几十年前红四方面军曾在这一带与马步芳血战。　　　　
　　　　离开了黄河青海段后继续向甘肃奔去，给朋友发去手机短信“青海清清黄河不黄¡；¡；”黄河上游的水面宽阔水质清亮。1937年改编为西路军的四方面军一部从靖远一带渡过黄河，按中央要求想要打通从新疆向苏联的国际通道，然而凶残的敌人是盘踞青海的马步青和马步芳，敌军的精锐骑兵在黄河彼岸与西路军发生了多次激战。　　　　
　　　　西路军在无外援的情况下，坚持战斗到最后。西路军的失败Ô；因有多种，其中主要的一条是对手是机动性极强的骑兵。红西路军雕塑从公路上看有些比例失调，它在公路的弯道上，前有峡谷后有河湾，塑雕塑之地正是西路军与马步青的军队发生激战的地方。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茫茫草地西路军群雕

　　　　红西路军群雕是白色的，而领章与帽徽点缀成了耀眼的红色，群雕人物与真人一般大小。他们身背步枪、大刀，神态充满无畏的坚定，双眼望着前方始终保持着临战的紧张。群雕的底座里侧刻有西路军的简介，简单的文字却描写了西征红军复杂的作战¾；历¡；¡；　我久久地凝视群雕，耳旁仿佛有枪声响起，战马嘶鸣和男人的喊杀。然而，还是女性的呼喊吸引了我，男人们冲在前一排排地倒下，他们遮挡着女人们柔弱的身躯。　　　　
　　　　群雕中站立的红军女战士以勇敢者的姿态与男人们并肩战斗着，她们随战火血风飘荡的短发，透着无畏的信念，她们手握着钢枪向敌人发射最后的子弹。群雕Ô；本就是一堆石块，因为注入了英雄的元素，石块也变成了英雄的灵魂。是的，在群雕的一侧，崇拜红军英雄的乡亲给女红军的肩头披上了一张细柔的被面，这是人们对战火之中女性的独特关爱。巾帼不让须眉，女人们与战友们战斗到了最后。　　　　
　　　　1936年10月28日拂晓，由红三十军、九军、五军组成的西路军，在“打通国际路线”，“配合一方面军夺取宁夏”的口号鼓舞下渡过了黄河，北进祁连山，开始了孤军奋战的艰难历程。根据中革军委和红军总部的指示精神，西路军总指挥部制定的作战方案是：集中主力西进，首先消灭平番、大靖间的马步芳野战部队。进占大靖、平番、古浪、凉州地区，并以此作立脚点，伺机策应东岸部队渡河作战。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随红三十军行动，副总指挥王树声随红九军行动。西路军在空旷的Ô；野里疾进，风沙扑面、呵气成冰、饥无可食、衣不御寒，沿途不时同追堵的马家军发生激战。环境尽管严酷，斗志却很昂扬。进军在大靖附近时，西路军总指挥部收到中革军委来电，来电称“由于河东还未能战胜胡毛各军，妨°宁夏计划之执行，我们正考虑新计划”。并征求他们意见：西路军单独西进接通新疆有无把握？如返河东有何困难？党中央的“新计划”是准备率三个方面军的主力跳出蒋介石的包围圈，东渡黄河入晋；由西路军于河西地区单独完成打通新疆的任务。这个计划十分机密，连徐向前、陈昌浩都不知道。西进还是东返，事关西路军战略进退。谨言慎行的徐向前¾；过深思熟虑，力主西进新疆。军政委员们赞成总指挥的意见。于是，陈昌浩拍了板，决定西进，并向中革军委表了态。但红九军出师不利，在古浪遭敌包围。古浪为河西走廊要冲，地势险要。副总指挥王树声率红九军进驻该城的第二天，马元海指挥三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及四个民团蜂拥而至，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向红九军发起猛攻。¾；过两天激战，红九军难于支撑，不得不撤出战斗。军长孙玉清负伤，参谋长及二十五师师长等不少指挥员壮烈牺牲，排以上干部伤亡尤重。为此红九军一蹶不振，西路军犹如“壮士断臂”。这时中革军委电示西路军停止西进，在永昌、凉州一带建立根据地，以牵制河西马家军。徐向前对中革军委的这一意图百思不得其解，他直率地对陈昌浩说：“现在可得好好估计形势哩！马家军整天进攻我们，毛炳文部又要西进，形势和过去不同，弄得不好，我们还得吃亏。”可陈昌浩劲头十足，认为马家军已被基本击溃，形势大好。两位主将吵得很凶，在面临全军生死存亡的严峻问题上，徐向前不能不坚持Ô；则，陈昌浩肩上另有一种压力，也不能不直抒己见。最后陈昌浩拍板结束争论：“中央要我们建立根据地，我们得坚决执行，不能右倾！”权力镇住了真理，徐向前毫无办法。从此，西路军在河西走廊走走停停，在狭Õ；贫瘠的“弄堂”里涮来涮去，很快便把元气和战斗力涮光了。西路军指战员无日不战，奋勇杀敌，但对这不进不退、不东不西的状况，大惑不解。一天，红三十军军政委李先念激动地对陈昌浩说：“政委，在这里东不东、西不西，等着挨打，怎么行？要东去，我打先锋。要西去，我也打先锋！”李先念的态度代表了西路军指战员的意愿，可陈昌浩却置之不顾。西路军在回旋余地狭小的永凉地区同马家军决一死战，仅半个多月，毙伤了敌军6000多人，但自己也损兵折将，疲惫不堪。西路军将士慷慨悲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连敌酋马步芳都不得不感叹“红军是铁军”。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茫茫草地黄河清流

　　　　小镇的川菜饭馆里吃到了出门以来最地道的一顿川菜，炒土豆、炒猪肝、炒豆芽。在以牛羊肉为主食的回族地区开川菜馆，没有一流的川菜手艺生意是很难做走的，这家饭馆的主人来自四川崇州市，两口子追随已在过马营打拼了五年的自家亲戚而来。炒菜、摆碗、端瓜子，浓浓的川味在异乡飘荡。过马营最热闹的地方是两条几百米小街相连的十字路口，工商所、银行、信用社占据了最好口岸，与门前小摊的遮阳伞相互应对着。过马营除了此处历史上曾驻扎过军队，还有就是镇上的骡马市场很有名。再往前走的邻县就是回、汉、藏三个民族交融混杂的地域。回族人处在藏、汉人之间。这样一来天生就会做生意的回族人成为了汉藏之间的物资用品的供应商。他们从藏区买回马匹、牛羊卖给汉人，再从汉地驮回茶叶和铁器卖给藏人。在过马营的骡马市场上，老人还是采取最古老的数指头的方式，谈论骡马牛羊的价格。然而现代的家用电器和生活用品早已摆上了商铺里整齐的柜台。　　　　
　　　　邮局在不太显眼的铁具摊后面，可能是因为人们必须依靠的部门，几级台阶上面半掩着大门，一位中年妇女在营业台后面挂着笑。台上摆着一支系着绳子的钢笔，红底金字的铁牌上写着本地区的邮政编码。一叠准备寄出的信件已用绳索扎好准备运走。　　　　
　　　　买了一张明信片给家里寄回。从前每走一地都会寄几张给朋友告诉自己的方位，算是信息传递与交流报平安的一种方式。可能是因为网络、通讯发达的缘故，使用发信方式的朋友越来越少。营业员给明信片上盖邮戳时，才发觉古老的方式除了能传递信息，还具有独特的纪念意义。　　　　
　　　　尽管已近10月，河岸两边仍是绿叶葱葱，成片的树林里不时夹杂着几片金黄的树叶。从长满绿枝的河心岛望去，河道的绿色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河上的大桥，名为清水大桥，桥头停放的汽车边两位身着藏装的姑娘手拿哈达，一问才知两位姑娘是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在等待远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