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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极权皇后-第77部分

小说: 极权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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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了这些将士,在周远看来,不管是凉州和幽州合兵也好,用白云先生的名声引得天下士子归心也罢,这几个城攻不下来,陈枚永远都别想对京城形成合围,拼着半壁江山丢给陈枚也要保住这几座城。

双方的胶着情势再次展开,而陈枚的中军帐来了一个人,看着来人陈枚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来人秦家长子秦璋,而秦家,最起码在表面上是支持何太师的。

看着陈枚的惊讶,秦璋脸上的笑十分平静:“将军能以天下子民为己任,秦家也不是那样愚笨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在下来此,是想和将军达成一个交易。”

陈枚的手在案上轻轻敲了敲:“不知我这里有什么能让秦家动容的?”

逼宫

秦璋又是一笑:“将军此时进可得天下,退……”秦璋顿了顿,见陈枚依旧毫无所动才道:“将军定没想过退吧。”陈枚依旧没有所动,只是看着秦璋,既没得到陈枚的回答,秦璋只有继续往下说:“将军的天下只要再攻下数城则唾手可得……”

陈枚突然开口:“秦氏一族,起于百年之前,曾两出宰相三出尚,进士无数,食朝廷俸禄,到今日依旧是朝中支柱,”秦璋点头:“此话不错,只是家父虽食朝廷俸禄,心也系天下百姓,家父数年来也规谏陛下,只是陛下并不肯听,若非家父和何家还有些渊源,此时的秦家哪还能谈什么是朝中支柱?只怕早已四散开来。”

说着秦璋叹了一声,秦家处境如何,陈枚并没去赞成,只是等着秦璋继续往下说,秦璋又道:“将军起事之日,家父也曾和何太师商议过,无需如此急躁,尽可先安抚了,何太师原本已经首肯,只可惜王侍中必要借此让何太师告老,何太师这才大怒,发兵征讨。”

秦璋说一句顿一下,等着陈枚发话,可是陈枚依旧不说话,秦璋只得硬着头皮道:“家父心系天下百姓,也早看出当今乃非圣主。既如此,何不顺天而行?况且能让天下少些战火少些纷争,家父自言,即便后世被人唾骂又如何?”

秦璋说到后面几句,面上也有一股豪情,陈枚到此时方才微微动容,秦璋这才把来意说出:“家父愿联络朝中官员,擒住何太师,规谏陛下打开京城门让将军进京,至于周大将军这边,诏一下,周大将军也只有解职。”

原来如此,陈枚的眉微微挑了挑:“方才秦公子说,这是一场交易,是不是要我保你们秦家后顾无忧?”秦璋拱手道:“将军灵透,还有一事,当日将军曾和舍妹定有婚事,只可惜舍妹无福,未成亲而去世,若将军能得天下,则请将军追封舍妹为皇后,以安舍妹之灵于地下。”

陈枚已经摇头:“不能,皇后之位何等重大,况且我先娶王氏,她伴我六年。后娶宋氏,她为我生儿育女管理家宅,更在此时替我守住凉州,两人之情,自当以后位酬之。令妹不过和我定亲,未嫁而夭,若以后位酬之,天下岂不笑话?”

秦璋还想再争一争,这皇后之名绝不是一个虚名,若能争到,秦家进入新朝的身份地位全不一样。王家此时已经败露,清瑜和宋家的心结全京城人都知道,宋家定只有表面上的荣光而不会得到实际重用。

那时秦家定大有作为,秦璋还待再开口,陈枚已经起身:“况且,此时你进入我这里,我自可放出风声,何太师本就心胸狭窄,到时先发制人,秦公子,你真认为可以全身而退吗?”说着陈枚欠身往前看着秦璋:“擒住何太师,打开京城大门,秦公子,从你进入中军帐这一刻,就不是你想不想做的事,而是不得不做的事。”

陈枚眼神犀利,秦璋竟被他散发的威压压住,直到陈枚重新坐直,秦璋才觉的身上放松一些,过了些时才道:“话虽这么说,秦家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将军难道不给酬劳吗?”陈枚毫不迟疑地道:“酬劳自然有,得偿所愿之日,宰相之位相酬如何?到时还会再下一道诏,追封令妹为安国夫人,享一品夫人葬仪。”

这回答差强人意,比起秦家想要的皇后之位要差很多,但秦璋看着陈枚那一副局势尽握的样子,起身行礼道:“多谢主上厚意,下臣就此告辞,主上静待好消息即可。”这一拜下去,秦家就是绑在陈枚这艘船上了,陈枚并没让他起身任他拜毕离开。

秦璋离开,李先生和钟修从帐后走出,李先生对陈枚拱手道:“恭喜主上,兵不血刃既可拿下京城。”钟修面色有些不愉:“食朝廷俸禄的重臣就这样对待朝廷,李家天下看来气数是真的尽了。”

李先生浅浅一笑:“白云先生此话虽有道理,只是圣人曾有言,百姓为重君为轻,若以百姓为重,则秦家此举甚好。”钟修的胡子抖了抖,秦家所求只为富贵,不然怎会要求陈枚追封秦氏为皇后?

陈枚笑了笑:“不管秦家所想为何,这主意也算得上是三全其美,只是可惜对面的周大将军了,如此将才竟不能为我所用。”秦家既要联合众臣开城门,那周大将军定会被解职,一旦回京等待周大将军的,不是说服就是屠刀。

李先生唔了一声:“李家有天下两百余年,没几个忠臣才是怪事,主上能做的,也只有全了周大将军的美名。”陈枚虽点头,望向外面的眼却有些萧瑟,英雄自当惜英雄,钟修心头冒出这句话,也只有叹了一声。

数天之后,京城果然来了诏,周远被解职,虽则对诏感到莫名其妙,周远还是叮嘱下属后就快马回京。回京之后的周远并没见到皇帝就被以通敌的罪名下了大牢。

整个周家被连根拔起,男女都被下狱,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这让清露始料未及,林县君更是慌张极了,让宋昂去打听周家究竟犯了什么事,最要紧的把清露救出来。

宋昂也没打听出什么,索性直接进宫去见皇帝,皇帝却没有召见宋昂,只说看在宋昂是清露弟弟的份上,清露可以免死,让宋昂去大牢把清露接出来,别的话什么都没说。

能救出清露,宋昂的心也算放下,去牢里接出清露,清露虽得自由却舍不得那几个孩子,哭哭啼啼不肯走,宋昂没了法子,拿重金买住狱卒,让狱卒把清露最小的那个女儿抱出来,到时报上去就说这孩子夭折了。

清露见数个孩子只有女儿能跟着自己走,哭的差点晕过去,却也无可奈何,抱着女儿回娘家。周家的媳妇们,多是出自名门,只是很多人的娘家已在这数次清洗中被洗掉,剩下有几个娘家还能说得上话的,前去何府求情,求把自己女儿放出来。

何太师正要趁此再抖一抖自己的威风,让天下再无敢议论自己的人,哪里肯理他们,还威胁他们,若再求情就把他们女儿统统卖为官妓。

这样的举动更让这些人家恼怒,有人硬闯皇宫为周远求亲,却被侍卫赶出。周远回京仅仅一个月后,皇帝就下诏杀了周远,周家十岁以上的男子全被诛杀,剩下的和女眷一起尽没为奴。

周家的覆灭成为压垮皇朝的最后一根稻草,周远被杀那日,京城百姓愤怒至极,聚集在皇宫面前,要求诛杀何太师这个祸国殃民的人。秦家见火候差不多,让已埋伏在百姓里的人大喊出开城门迎凉州王的口号。

这个口号一喊出来,顿时席卷全城。秦家当家人秦秋见此,和已联络好的那几家人着了官服,跪在宫门前要求皇帝下旨诛杀何太师,迎接陈枚进京。原本只是那么几人,到后来宫门前跪的越来越多。皇帝怎肯答应,何太后已经在后宫气的大骂众人统统谋反。

何太师本还在府里安排怎么把这些百姓气焰压下去,听到秦秋发难,倒愣了一下,急忙往皇宫赶,刚到宫门就被秦秋看见,秦秋见何太师过来,大喊道:“诛杀此獠,还天下清静就在此时。”

宫门前跪着的自然有武将,被秦秋这声喊喊的热血沸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抽刀上前一刀砍下何太师的头。何太师只来得及指着秦秋说了个你字就一命呜呼。

何太师被杀,何太后更是愤怒,命令宫中侍卫出来把秦秋等人尽情杀死。秦秋见侍卫来势汹汹,跳到台阶上大喊道:“天已不天,则当迎圣主,凉州节度使陈枚在外已经数月,爱惜百姓并没擅自攻打,既如此,何不迎陈节度使进京,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秦秋这一声喊,倒让众人醒过味,既然现在的皇帝靠不住,那就换一个也是。况且陈枚已据有天下三分之一,离京城也推进到只有数百里,天下对陈枚虽不是囊中物,也算唾手可得。何不趁此归顺,在新帝面前博一个功劳?

除了秦秋联络好的那几家,后面赶来的那些也纷纷赞成,秦秋倒真没想到自己这声喊效果这么好,但人心此时不用还待何时,于是指着那些侍卫道:“既如此,诸位还待继续效忠吗?诸位功劳可有高过周大将军的,可有家世更胜周大将军的?”

侍卫头子听了这话脚步有些迟疑,秦秋已经又道:“周大将军死状之惨,诸位都能看见,当今天子倒行逆施,已不得人心,诸位何不就此转投明主?”侍卫头子的剑又收回去,拱手对秦秋道:“既如此,我就此解甲,再不护主。”

说着侍卫头子把身上的衣甲脱掉,剑也扔掉,头也不回离开宫门。一人如此,自然有人带头,一时宫门前堆满衣甲。见状有几个宦官飞一般去报何太后,何太后知道局势已经掌握不住,还在那和皇帝商量调哪里的兵来勤王。

秦秋已经带着人冲进毫无防备的皇宫,见到何太后秦秋跪地道:“天下之心已经归于凉州,还请陛下退位迎陈节度使进京。”皇帝还没回答,何太后已经拿起拐杖去打秦秋:“混帐,原来真正通敌的是你。”

秦秋任由何太后的拐杖打在身上,并没直面回答,只道:“若无陛下诛杀如此多的臣子,天下怎会如此?周大将军含冤而终。陛下还请退位,在新朝尚能得到奉养,不然只怕也如何太师一样。”

何太后差点气死,第二拐杖就要打下去,秦秋已经开口:“难道太后到了此时,要逼臣犯弑君之罪吗?”

入京

何太后的拐杖停在半空,大呼一声:“你敢。”秦秋不躲不避:“臣说的句句是实,陛下和太后以为,此时还会有人再来勤王吗?”何太后如被雷击,手里的拐杖落地,眼里的泪也流下来:“我李家列祖列宗诸位先皇会看见的,秦秋,你这奸邪小人,你必不得好死。”

秦秋毫无所动:“太后所为,也难称李家贤媳,天子虽得天佑,但陛下和太后所为,处处都是逆天而行。”说着秦秋再次行礼:“请陛下顺天而行,开城门迎陈节度使入京。”年轻的皇帝看向太后,整个人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何太后大哭一声:“儿,我的儿。”

已有人手里拿着一纸诏上前,跪下道:“请陛下用玺。”何太后的手都是抖的,皇帝终于站起身,走到桌前打开装玉玺的盒子,那人已把诏摊在桌上,皇帝看着那诏,双手抖的不成样子,终于把玉玺盖上。

秦秋身后的人发出一声欢呼,秦秋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但那丝喜色很快消失,只是带着众人再次行礼:“臣等叩谢陛下顺应天意。”身后的人也三呼万岁,这样的声音听在何太后耳里十分讽刺,闭眼不理。

秦秋这才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拿起那张诏径自离去,殿内顿时空空荡荡,皇帝这才失声痛哭,何太后上前抱住儿子,咬牙切齿地道:“窃国之人,自有天诛。”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装少妇出现在门前,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殿,她用手拍下胸口才走进大殿:“姑母、表哥,我听说有人逼宫,还要逼……”

何太后眼里猛地闪出精光,扑上前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嫣儿,快走,趁这个时候赶快带着庐儿走,快走。”何昭仪摸不着头脑地问:“姑母,要走到哪里去?”皇帝这才用抬起头:“去剑南,去寻你堂兄,带着庐儿快走。”

说着皇帝大吼一声来人,吼了很久才有两三个宦官宫女过来,此时皇帝也顾不上追问其它人去了哪里,抓住最前面那个宦官的手:“你,还有你,速速护着昭仪和皇子离宫。”

这宦官也是何太后的心腹,知道若是换了人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原本想趁乱出宫,还在踌躇时候听到皇帝叫来人,倒不如孤注一掷,于是跪下道:“是,奴婢谨遵圣谕。”何昭仪到了此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眼泪汪汪起来。

何太后更要老辣些,已拿了两套宫女衣衫和小宦官衣衫来让何昭仪快些换上,又带着何昭仪去把孩子找来,此时宫中已乱成一团,人人都想自保,也没人注意这什么太后什么昭仪,寻到庐儿时,他还正在发愁,看见何太后过来还来不及叫声祖母。

何太后已经快手快脚把他身上衣衫剥掉换上宦官衣衫,就推着何昭仪让她和那几个宦官宫人趁乱出宫。庐儿一点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被何昭仪拉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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