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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极权皇后-第113部分

小说: 极权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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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容的愤怒,再听到这句不由更加意兴阑珊:“若我知道也不会来问姊姊您了。”

王珍容也只微微哦了一声,突然想到清霜,不由道:“不如我们去拜访清霜妹妹如何?”岳姓少女今日来此的目的本不为此,听到王珍容这提议也只应一声,王珍容已经叫进宫女,让她们帮自己收拾一下,兴兴头头地准备去拜访清霜。

清霜住在昭阳殿正殿后面的一座侧殿里面,虽是侧殿,却带了个小花园,王珍容和岳姓少女来到此处时候,已看见外面有宫女等候,细细瞧去,竟是服侍秦徐诸人的宫女。王珍容不由心内暗自怪自己不该只想着皇后这边,竟忘了还有个清霜。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王珍容还是带着笑容缓步进屋,屋内徐千金正和秦家女儿在瞧清霜做针线,不时在那品赞做的好。听到脚步声清霜抬起头,王珍容已经含笑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秦姊姊徐妹妹都在,我也想着过来清霜妹妹这里,没想到你们倒抢了先。”

清霜让宫女去倒茶,又各自行礼坐下,岳姓少女刚坐下就对徐千金道:“方才还听宫女说,姊姊在太液池边偶遇贤妃娘娘相谈甚欢,怎么这会儿就又到宋姊姊这边了?果然脚程比我们快些。”说着掩住口就笑起来,徐千金没料到和如娘在太液池边见到已让众人都知晓,只浅浅一笑就道:“不过是和贤妃娘娘偶然相遇,说了几句而已,哪来的相谈甚欢,倒是妹妹今儿是跟着王姊姊一起来的,想来你们二位才是相谈甚欢吧?”

岳姓少女被将住,面上顿时露出不悦,一直没开口的秦家女儿笑了:“岳妹妹在我们中年纪最小,听风就是雨,徐妹妹你也该担待些。”徐千金对秦家女儿点一点头:“秦姊姊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葉。涵。莎。購。买

这样的明枪暗箭清霜是熟悉的,只是她一向是明哲保身的,端了茶在旁边吃,一声也不吭。秦家女儿说话之后,场面有稍许的安静,王珍容这才重新开口:“清霜妹妹这间屋子倒和我们住的不大一样,我早说要来瞧瞧,只是初进宫那几日不敢出门,今日才得空。说来,全赖皇后娘娘慈爱不拘着我们,不然哪能来拜访妹妹。”

清霜的眼帘微微垂下,这几日也见过清瑜几面,虽不似清露般待自己亲热,可清霜觉着,和清露那满面笑容不一样,清瑜说的话虽有距离也是为自己打算的,清瑜也说过,陈枚不会再纳妃,更不会让什么妹妹进来襄助。

当时清瑜说话时的神情还在清霜眼前,那样透着自信,似乎嫁的并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男子。接着清瑜说了,我嫁他时,他连凉州节度使都不是,此时纵当了皇帝,难道还能骄傲妻子,让我向他低头,为他纳什么妃以示我的贤良吗?

那时清霜才明白,或者只有这样的勇气和胸襟,才能真正配上帝皇,而不是像曾听说过的,后宫中需以各种手段来得宠,来固宠。这样就算登上皇后之位,最后大概就像顺安皇后一样,目光短浅到以为只有何家才是可靠的,从而信赖何家,让朝中大乱,天下易主。

此时看着众位少女在那明枪暗箭,面上还一团和气,清霜只觉得何等可笑,争来争去、算来算去,想得到的东西不过是别人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么一点点,而别人若不愿意漏,那就永远都争不到。

生平头一次,清霜对曾深信不疑的林氏的教导起了疑心,若到处都是算计,不肯抛出一丝丝的真心,那么换来的,算计来的,是不是也是算计,不是真心。那这样的话,算计来又有什么用?

清霜不觉皱起眉头,旁边秦千金瞧见,笑着道:“清霜妹妹想是不爱听我们说话,也是,我们是来做客的,怎么能忘了主人在这里只顾着自己说笑呢?”清霜的眉头松开:“我并不是在怪你们,只是想着,下月新安公主就要回京,我这个做小姨的该送什么东西给她,新安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爱女,自然什么都不缺,想来想去只有做几样针线,可是该选什么花样就难了。”

提起针线这是各人本等,清霜话音刚落,众少女就开始七嘴八舌出起主意来,清霜松了口气,若再像方才一样,全是些什么明枪暗箭的话,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众少女的举动如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捡些要紧的和清瑜回了,清瑜听完就笑了声。如娘忙道:“这些孩子们还小,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再说这后宫之中,原本就有这些算计。”清瑜嗯了一声才道:“好端端的花骨朵一样的少女们,为了家里大人那点难以说出口的小心思,就要被送进宫来,算计这些荣宠,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如娘默然一下才道:“娘娘这话虽是正理,但人多就会争,妾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若非遇到娘娘,而是换了另外一个主母,似妾这样的,能留得一口气就是好的。更糟的还有呢。”清瑜轻轻拍一下她的手:“那都是往事,况且立威这种事,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只是现在有些人,竟是不得不立威了。”

清瑜后面那句声音很低,如娘心里叹了声,把女儿们送进宫来,也是随时可以放弃的弃子吧?用来试探清瑜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左不过一个女儿,又不是能顶门立户的男子。即便是儿子又如何,世家大族里,为家族牺牲的儿子又少了吗?

宫中日子还是和平日一样,似乎那些少女们并没进宫。各家夫人坐不住,但各家主人还是坐的住的,现在陈枚还在外征战,这些事总要等着他回来再定。现在眼前最要紧的一件事是,新朝的头一次会试,原本是定在这年二月的,但因陈枚出征而取消。

秦秋是希望这会试晚一些再晚一些,毕竟开科取士,天下士子的心就会归于皇室。再晚个那么三四年,各方已经稳定下来,那时再开科取士也不怕有变动,看着太子宫中传出的,来年二月开科的诏令,秦秋的眉紧紧皱起。

皇后

薄薄的诏上短短数行字,只要再盖上宰相的印章,由人誊写转发,就可传诏天下。秦秋点着上面的日子,怎么也没想到竟以明年二月为开科之期,若再晚些日子那也无妨,心思一转秦秋就对旁边侯着的人道:“这诏先别发放,我先去求见太子。”

说着秦秋就径自往东宫去,虽则清瑜说过孩子们都住在昭阳殿,但陈枚出征,太子监国,为方便朝臣议事,陈煊还是在不久就搬进东宫住。好在昭阳殿和东宫之中本就有直通大道,这也是前朝那些皇后顾惜年少儿子独东宫特意开辟的。清瑜往来东宫并不费力,不然要真绕过整个后宫才能见到东宫的话,清瑜每日来往东宫就会花很多时间。

秦秋求见太子时候,陈煊正在做功课,每半日理朝政,半日和弟弟们一起念,这些日子陈煊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当听到宰相求见时候,陈煊的眉头微微皱起起身对老师行礼:“先生,容学生先告辞。”

皇子们的老师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儒,这位也不例外,见太子很守礼法,满意地点头让陈煊先走。

陈煊一路来到大殿,秦秋已坐在那里等候,看见陈煊进来,秦秋起身迎道:“臣见过殿下。”陈煊挥手坐下方道:“秦相无需多礼,究竟有何要事要秦相这时求见?”秦秋抬头看着陈煊,童稚的脸微微板着,金冠上的一颗珍珠在那微微颤动,看着也有些威严而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秦秋打量过方道:“殿下方才命人传出一道诏令,明年二月开科取士。”陈煊微微颌首:“确有此事,这些日子先生闲暇时候常说,天下士子以科举为进身之阶,前朝因王何之党争,已停了一次科举,我朝承天下,自当开科取士让天下士子有地进身。”

秦秋当然不是来听这些套话的,微微一笑道:“殿下说的确有道理,只是开科取士不是只传诏令那么简单,点考官出试题,这些都要想得周到,况且此时陛下在凉州用兵,剑南也不平静,国库之中也已空虚。这时开科取士未免有些太仓促了。”

陈煊的眉头不由皱起,秦秋见陈煊眉头皱起,又一笑道:“殿下承陛下诏令得以监国,自想做些成绩出来给陛下瞧瞧,以示陛下托付并无错误,只是殿下年纪尚幼,想的不周到些也是有的。依臣之见,开科取士可以暂缓,等局势平静,国库充盈再行开科取士方好。”陈煊的眉头这下皱的更紧,是不是自己想的不周到,只想到为自己的名声而没想到别的。

秦秋看着陈煊面色,知道他已差不多被自己说服,刚要再开口,就听到传来一个女子清冽的声音:“依秦相所言,我儿子是只为自己名声而没想到天下百姓的糊涂人吗?”陈煊已经起身相迎:“母亲何时到此?”

秦秋的眉不为人所知的皱了皱才迎上去见礼:“臣参见娘娘。”清瑜携着儿子在上方坐下这才看向秦秋:“秦相日夜为国事操劳,无需如此多礼,还是照原先坐下。”秦秋应了才对清瑜道:“殿下宅心仁厚,能想到不阻止天下士子进身之阶,只是开科取士牵涉甚多,殿下思虑不周也是有的。”

清瑜轻轻拍了下陈煊让他不要开口这才对秦秋道:“照秦相所言,那何时才是开科取士之时?等陛下凉州用兵结束?等天下全都平静,那要多少年?”清瑜的反问让秦秋微微皱眉才道:“娘娘久深宫,自是不知道此时因凉州和剑南用兵,国库已然空虚,朝中大臣日夜思虑如何开源节流,若此时再开科举,难免捉襟见肘花用不及。”

清瑜看向秦秋,面上笑容没变:“照秦相所言,此时不开科全是为了天下?”清瑜虽声音柔和,但秦秋本就是老狐狸一流,这话自然能听出不同味道,若不应,清瑜身为皇后,做臣子的怎能不回答,只得勉强答道:“臣得陛下重用,此身自然全都为国。”

清瑜点头:“秦相果不愧为众臣之首,只是秦相既为国,自当知道天下士子,除了科举一途,别的进身之阶极少,即便有征辟各途,毕竟不如三年一次开科能够网罗人才。屈指算来,从前朝王何之争到此时,天下竟有十年不得开科取士。天下士子盼开科,如久渴望雨。而陛下望天下人才也求之若渴。国库再空虚,也有轻重缓急之举。陛下得天下也自当安天下人心,开科取士迫在眉睫。”

秦秋的眉头也皱紧:“娘娘为天下思虑,臣自知不及,只是陛下在外,此事总要奏过陛下。”清瑜唇边现出笑容:“不必奏过陛下,此事是我的意思,而我的意思,”清瑜微微一顿,后面说出的那句如同一个惊雷在秦秋耳边炸响:“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我和陛下结缡十四年,夫妻早已一体,不分彼此。”

饶是秦秋镇定,也被清瑜这话说的差点坐不住:“娘娘……”清瑜的眉挑起,打断了秦秋的话,眼里有不容置疑的光:“秦相是想说什么牝鸡司晨吗?陛下当日亲征曾留下诏,太子监国,皇后辅佐。秦相难道忘了吗?”

秦秋额头上不自觉冒出汗:“臣,自然不敢忘当日陛下所说。”只是这些日子清瑜从没有关于政事发表过任何意见,如同每一个皇后一样。秦秋只当那句皇后辅佐是句空话,此时清瑜提起,秦秋才猛然想起这位皇后不提并不代表这句话不存在。清瑜唇边又勾起笑:“难道秦相当我是那种久深宫,只知道妇人间事情的深宫平凡妇人吗?”

这话说的着实诛心,秦秋在座位上坐不稳,起身道:“娘娘勿怪,只是前朝……”清瑜再次接住他的话:“前朝亡于妇人之手,于是秦相就认为我也是那样妇人?秦相有经天纬地之才,难道忘了天下妇人就和男子一样,有贤有愚。有那等愚蠢妇人自然也有贤良妇人。”

这话堵的秦秋无话以对,只得应道:“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开科取士,总要钱粮跟上,还有边关用兵。”清瑜已经道:“国库这些日子空虚我已尽知,方才我过来时,已让人把后宫这些日子削减开支节约下的银钱全都算了一番。除往边关发数万套棉衣之外,尚有五万余银,这些虽算不上什么大银钱,但对国库不无小补。”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秋若再阻止就是自找没趣,秦秋只有再次行礼:“娘娘仁厚天下皆知,既如此,臣这就告退,和同僚们商议要如何开科。”清瑜含笑道:“如此甚好,秦相自便。”秦秋走出大殿,那眉头方才松开,这么一位皇后,倒是自己小看了。有这么一位皇后坐镇后宫,女儿进宫只怕也讨不了什么好。

秦秋心中思量谋划,殿内的陈煊已闷闷地对清瑜道:“娘,是不是儿子方才说的不好?”清瑜拍拍儿子的脸,让宫人端过点心:“你才十二岁,能如此答已属不易。”真的?陈煊眼里闪出欢喜,清瑜笑了:“娘什么时候骗过你,煊儿,你从小和我们在凉州,做太子和做公子,要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陈煊很努力地点头:“娘,儿子知道,所以先生讲的,儿子很努力地在听,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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