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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宇宙和生命-第147部分

小说: 宇宙和生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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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圣),便暗示了“在生物学方面超自然”的意义。追根溯源,那个词来自印欧语中

  的词根kailo,意为整个(whole),也有未遭打击、未着伤之意。数千年来,它嬗变成

  hail(whole的古语)、hale(whole)、health(健全)、hallow(使神圣)、holy

  (神圣)、whole,还有heal(愈合),直到现在,这些词义在我们头脑中还是同往同来。

  “Heuristic”(启发式的)是个更专门、用途更单一的词,它来自印欧语中的wer,意

  思是寻找。后来,出现于希腊语中,成为heuriskein,于是,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时

  就喊出了Heureka(我找到了)!

  来自印欧语的还有两个容量颇丰的词:gene和bheu。每—个词简直都是一个蚁丘。

  我们已经由这两个词建造了万物这个概念。起初,或者说从有案可查的时候,它们的大

  意是存在。Gene意思是开始、生育,而bheu则指存在和生长。Gene依次变成kundjaz(日

  耳曼语)和gecynd(古英语),意为kin(亲族)或kind(慈)。Kind开始指亲属关系,

  后指高的社会地位,再后来变成了Kindly (慈祥地)和gentle(优雅)之意。与此同时,

  gene的另一支成了拉丁语的gens(氏族),后来成了gentle。它同时也表现为genus(种

  属)、genius(天才)、genital(生殖的)和generous(宽宏大量的)。然后它变成了

  nature(自然)(来自gnas ci),但仍然包含着它的内在意义。

  就在gene演化为nature和kind的时候,bheu经历了类似的变化。其中的一支变成了

  日耳曼语中的bowan和古挪威语中的bua,意思是生活和居住,然后成了英语中的build

  (建设)。进入希腊语,成了phuein,意为产生和使生长,后来成了phusis,这是意指

  自然的另一个词。由phusis又生出physic,physic开始意为自然科学,后指医学,再后

  来成了physics(物理学)。

  这两个词发展演化到了今天,毫不夸张地说,可以合在一起囊括宇宙间万物。这种

  词可不是随便一找就能找到的。它们也不能被从零造起。它们需要活过很久才能表示意

  义。C。S。刘易斯(Lewis)在讨论词汇时写道:“万物是不可言传的论题。”词本身必定

  显现出长期使用的内在标记;它们一定包含着自己的内部对话。

  这些年来,自然和物理两词在其现存意义上,早就被我们头脑通过某种猜测联系到

  了一起;在今天这种时候,知道这一点可让人心里踏实些。萦绕在它们周围的其他词令

  人迷惑,但看起来挺有趣。如果你松松种儿,所有这些词就都会掺和到一起,变成一种

  可爱的、令人不解的东西。“Kind”是亲属,但它又意指自然。Kind跟gentle原是一个

  词,啊,老天爷,物理自然是自然,但是慈(kind)竟然也是这个词。在这迷人的结构

  中,就包含了极其古老的猜测,诸多古老思想在其中混响着。

  大约部分是由于语言的魔法吧,有些人可以用完全不同的词作到殊途同归。一个14

  世纪的女隐士叫作诺威奇的朱利安(Julian of Norwich)就此说过一段精彩的话,以至

  于一个物理学家最近在一篇从自然科学角度评论当代宇宙论物理学的文章的导言中引用

  了这段话:“他给我看一样小东西,有榛子那样大小,放在我手里,象球一样圆。我就

  在手里用我的眼光看着它,想:这是什么东西?所得到的笼而统之的回答是:它就是被

  创造的一切。”

  “Stigmergy”是一个新词。格拉西(Grasse,P。P。)新近创造了这个词,用来解释

  白蚁的筑巢行为,大概也可推及其他群居性动物的复杂活动。这个词是在几个希腊语词

  根的基础上造出来的,那几个词根的含义是“激发工作”。格拉西意图表明,是工作成

  果本身为进一步的工作提供了刺激和指令。他是在长期观察白蚁筑巢行为后得出这一结

  论的。除了人造的城市外,白蚁的巢大概要算自然界最庞大的建筑了。如果白蚁站在巢

  边照个相,而我们据此来评价一单个白蚁,那么,它相当于一个纽约人,而比洛杉矶的

  居民显出更好的组织感。非洲大白蚁(Macrotermesbellicosus)的垤穴,有的高达十二

  英尺,直径达百英尺,一窝里生活着几百万只白蚁。在穴的周围,聚集着较小的、较年

  轻的蚁垤,好象城市的四郊。

  巢的内部好象一座三维的迷宫。其中有螺旋式的回廊和通道,有拱券式屋顶,通风

  良好,还有空调。有的大洞穴作真菌种植园,白蚁靠从这些园子获得营养,也许还用它

  作取暖设备。有一个圆形的拱顶宫室里住着蚁后,这个室就称作后宫。整个设计的基础

  单位是拱券。

  格拉西为了解释这些细小、盲目、相对来说没有头脑的动物建造形体如此庞大、内

  部结构如此复杂的建筑物的能力,便需要用自己的新词来描绘它。是每一只白蚁都有着

  一份图纸,还是那详细到每个拱顶的整个设计都编码于它的DNA?或者,由于这么多小小

  脑袋互相联系,整个群体便有了可与大承包商相比的集体的智慧力量?

  格拉西把一批白蚁放进一只盛满泥土和木屑的盘子,观察它们怎样工作。木屑的成

  分是木质素,是种微型木料。开始,它们的举止一点也不象个承包商。没有谁站在那儿

  发号施令或收费。它们只是团团转着跑来跑去,漫无次序地衔起土粒木屑又放下。后来,

  两三颗土粒木屑碰巧堆叠在一起,这一来一下子改变了所有白蚁的行为。它们开始表现

  出极大的兴趣,发疯一样把注意力集中到初始的柱上,给它加上新的木屑和土粒。达到

  一定的高度后,建筑停止了,直到近处建成了别的柱子,他们才重新活跃起来。这时,

  构造由柱变成了拱,弯得匀匀的,然后合拢,一个拱券建成了。于是,几只白蚁又开始

  建造另一个拱券。

  构造语言的工作大概也是如此。可以想象,原始的印欧语系的人偶然凑到一起,胡

  叫乱嚷着。有一次是被蜂包围了吧,其中一个突然嚷道:“Bhei——!”这时,其余的

  人就采用了bhei,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于是,这部分语言就作成了。不过,这是一种有

  局限性的、过于机械的观点。这种观点把音素当作木屑,意味着语法的深层结构是由象

  粘固木屑的某种粘合剂作成的。我不赞同这一观点。

  更有可能的是,语言只是活着,象一个生物一样。我们谈论活的语言时,彼此讲述

  的就是这件事。我想,我们所说的“活”并不纯是一个相象的比喻。我们的意思是语言

  真的活着。词是语言的细胞,它们使语言的巨大身体活动起来。

  语言生长、演化、身后留下化石。单个的词象动物的不同的种,突变时有发生。不

  同的词融合,然后交配,杂交词和作为野生变种的复合词便是它们的子嗣。有些混成词

  酷象亲本中的一方,而其另一方则是隐性的。一个词今年的用法是其表现型,但它还有

  一个深层的、不变的意义常常隐藏着,那就是它的遗传型。

  如果我们对二者都更多了解的话,遗传学的语言可用来以类似这样的方式描述语言

  的遗传。

  大约在五千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印欧语系的种种独立的语言可能原是一种语言。

  操这一语言的人们由于迁徙而分离,这对语言产生了影响。这种现象可与达尔文在加拉

  帕戈斯群岛观察到的物种形成相比较,各种语言成了不同的种,跟始祖保留着足够的相

  似之处,因而仍可看到同属一族的相似性。种种不同的语言一直在变化着,变化的原因

  是操不同语言的人偶尔与自己的语言孤岛之外的人接触,还可能是随机的突变。

  但是,词还有其他的性质,使得它们看起来、摸起来都象是活的、会动的、具有自

  己头脑的生物。要感觉这一点,最好能找到一本把全部词根上溯到假定的化石语言——

  原始印欧语——的词典,把它们查出来,然后观察它们的行为。

  有些词始于印欧语,后来涌入世界上很多地区的宗教。比如,blaghmen一词意为神

  甫。它进入拉丁语和中古英语,形式是flamen,这是异教徒对神甫的称呼;进入梵语作

  brahma,后来成了brahman(婆罗门)。Weid,意为看见,后来有了智慧和机敏的内涵。

  进入日耳曼语系,成为witan,进入古英语为wis,后为wisdom(智慧)。它又成了拉丁

  语里的videre(看见),于是有了英语的vision(视觉)。它加了后缀成为woid…o,于

  是又成了梵语veda(知识)。

  Beudh一词走了同样曲折的旅程。它的本意是知道,到了古英语成了beodan,意为预

  兆。在梵语作bodhati,意为“他醒了”、“被启蒙”,于是有了Bodhisattva(菩萨)

  和Buddha(如来佛)。

  Bodhisattva中的sattva部分来自印欧语es,意为“存在”或“是”,后来进入梵语,

  成了sat和sant,同时也成了拉丁语里的esse和希腊语里的einai;einai成了某些词的后

  缀…ont,意为存在,例如“symbiont”(共生)。

  印欧语中的bhag,意为分享;进入希腊语变成phagein(吃),进入古波斯语作bak

  hsh(小费)——后来生出baksheesh(小费);到了梵语,因为bhage有好运的意思,它

  成了Bhagavadgita(有福人的歌)(其中的gita来自gei,意为歌)。

  Hari…Krishna人唱的歌很接近英语,尽管听起来不太象。Krishna(黑天)是毗湿奴

  的第八化身,名字来自梵语krsnah,意为黑人。这个词来自印欧语kers,意为黑色(ke

  rs亦产生了cnernozem,意为黑色的表土,递经俄语词chernyi而来)。

  这样例举下去显然无休无止,它可以耗费人的一生。幸而在过去的一百年中,几代

  比较语言学家已经将其一生投进去了。威廉·;琼斯(William Jones,1746-1794,英)

  1786年发现了梵语跟希腊语和拉丁语之间的相似之处,从那时起,他们的研究就进入科

  学之境了。1817年,弗朗兹·;博普(Franz Bopp,1791-1867,德)出版了一本书,从

  此大家承认,梵语、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以及日耳曼语系所有语言之间联系如此密

  切,那么,早先一定存在过一种共同的始祖语言。从那时起,这门科学就大致跟生物学

  平行发展着,只不过不象生物学那样大张旗鼓罢了。

  在这个领域中,那些不用负责的门外汉可以不断找到神秘兮兮的乐趣。有一个直通

  通的问题,比如,盎格鲁——撒克逊语中那个最有名的、最臭的、印不到纸面上的四字

  母脏词'译注4'是怎么来的?你要是找到了答案,那答案会提出令人难堪的新问题。现在

  我们就词论词。它来自peig。这是个让人厌恶的、刻毒的印欧语词,意为邪恶和敌意,

  咒骂话中少不了它。后来它成了poikos,再后来变成日耳曼语的gafaihaz和古英语中的

  gefah,意为仇敌。在日耳曼语中,它从poik…yos又变成faigjaz,在古英语中则为faeg

  e,意为注定要死,于是生出fey(苏格兰语,意为注定要死的)。在古英语中,它又成

  为fehida,于是有了feud(世仇)一词;在古荷兰语中则为fokken。不知怎的,从这些

  词出发,它变成了英语中最厉害的骂人话之一,意思是“不到时候你就死!”现在,这

  一出不得口的恶意已经深埋在那个词的最里面,而其外表则显示它自己不过是一个脏词。

  Leech(水蛭,蚂蟥)是个迷人的词。它是一个指医生的古词,同时又指水生动物水

  蛭(Sanguisugus),古代医生用它吸吮人血而治病。两个意思天南地北,但这里却发生

  了类似生物拟态的现象:作为医生的leech,是用leech这个虫子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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