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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部分

宇宙和生命-第1009部分

小说: 宇宙和生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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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萨,您说会差遣独臂人来帮助弟子?” 

  “是的,还有女子与童子!” 

  “独臂人?女子?童子?”我一时感到迷惑。 

  韦陀菩萨微笑着,金光徒然转盛,好象是长夏烈日当空,强光逼得我不能仰视。再抬头时,已经了无踪影,我仍然身在车房。到外面仰望,天空上有整个圆形的,巨大的彩虹两重,一明一谈罩住我家房顶上空,而那时候没有水云气,太阳也已偏西。 

  “韦陀菩萨!”我再拜:“帝释至尊!” 

  我感动得流泪,不住这样祷念这这位宇宙古佛的圣号。 

  如果刚才的化现是他以幻相示真,至少这房顶上空的两重彩虹不是幻!不!是三重彩虹!我发现现在两重彩虹圈的外围,还有谈薄可见的第三重彩虹!这些是我肉眼所见到的,并不是天眼所见的。 

  我慌忙奔到楼上取相机,装上菲林,回到外面草地拍照,我欢喜极了!

  我一连照了五六张,欢天喜地,那时第三重彩虹已经消失,第二重也渐渐褪色了,我跑去唤母亲来看,等到它放下缝衣工作,来到外边,上空只剩下一圈彩虹,不到几分钟,也消失了。 

  我记得这种情形,只有在二十多年前乘飞机从花莲飞台北时见过一次,那一次,飞机在飓风中起飞,后来飞到飓风云层上,飞机摇动得很厉害,全机乘客惊恐万分,我闻始合掌念求观音菩萨,乘客也跟着我念,不久窗外可以看见彩虹圆圈罩着飞机全身,飞机投射在底下云层的影子,给圆圈般的彩虹圈在其中,变成了彩虹圈圈套住了飞机在向前飞行,形状像圈圈内有一个十字机影,这彩虹罩护着飞机飞行,全机的乘客都看见的,大家都感动得不住地祈祷观音菩萨,一直飞到了台北上空,平安降落松山机场,那彩虹才消失!彩虹怎么会罩着飞机一直飞行?实在无法解释。 

  这一次又见到了奇异三重彩虹,360度的巨大全圈圈,笼罩着我的房子!虽然知道彩虹是很平常的天然现象,是阳光照射在水蒸汽分子折射,把光谱的七种颜色分离了出来。但是,这圆周的三重彩虹,有多少人见过?而且三重都正好照在我家的房顶之上,这时候,烈日不在天顶,四面天空都没有一丝云影,水汽在哪儿呢?

  我的破房子并不是佛寺,不过,我供奉有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和韦陀菩萨,还有世尊的舍利子,也许这是佛光笼罩的原因罢?否则我有何德何能,怎能感应得佛光降临呢? 

  我满心欢喜,拿菲林去冲印,谁知,空欢喜一场! 

  “你的菲林没有上紧!”照相馆的洋人告诉我说:“一张也没有照到!” 

  我知道那必定是韦陀菩萨的佛光,却没能把那佛光拍摄下来,多失望阿。

  韦陀菩萨说将派遣有一位独臂人还有女子和小孩来来助我一臂之力,这事使我感到希奇,什么人会来帮助我呢?

  对于菩萨的威灵,我向来都是深信的,知道必会应验,不过我无法猜测这奇迹怎样发生。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都没有什么人来,我想我也许需要多写点稿给外刊来多赚些稿费,储蓄一两年,才可以雇人来替我做这件装修了。对于菩萨所许的奇迹,我不是怀疑,而是不敢翼求,我觉得不是自己努力过的不劳而获,总是不太好,百丈清规说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这话用于其他方面,不也是一样重要吗?

  有一天,突然来了访客,那是不太熟识的王雄昌先生和他的太太。当日有好几位佛教友人一起来的,其中有一位是英文名叫做Mathew(马泰)的青年,还有一位是后来才成为佛教徒的女医生,当时好象还是天主教徒。 

  Mathew(马泰)突然说起他遗失了一只爱犬,他问我有无能力可以看看它现在何处?那时众人都眼看着我,好象是要看我怎样回答。 

  “我看见一只大狗,是棕红色长毛的。”我把我脑中出现的画面描述出来:“耳朵长长的,这大概是一只Reteiever的变种,是不是?” 

  马泰立刻说:“是的,正是它,一点也不错,他现在何处呢?” 

  “它已经不在世间了。”我说:“它给捉狗人捉去,在狗监狱给打针处死了。” 

  “说的都对,”Mathew说:“你真是奇怪,怎么会知道的呢?你又是第一次见到我……” 

  “我看见的。”我笑道。 

  在座各人都惊异地望着我,大家议论纷纷,本来默然不作声的王太太这时也开口了。 

  “我的儿子也遗失了一只狗。”她说:“请你看看它的下落吧!我儿子添美,今年九岁,前年遗失了这只狗,他哭了好多次,现在还在挂念它。” 

  “待我试一试,”我说:“我看见了,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小狗,黑毛亮亮,胸口有白毛,四蹄踏雪,肚子也是白毛,这一只顽皮小狗,最爱多管闲事,这是你们的小狗是不是?” 

  “对!对!”王太太惊异地叫道:“就是它,是!一点也不错,它是全身黑毛,胸口有白毛,四蹄踏雪的!” 

  “而且,”我补充:“尾巴尖端是一点白。” 

  “对极了!”王太太说:“那么,它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给打针打死了呢?” 

  “它还再世间,”我说:“我看见它跟两三个小洋人在玩耍,一个六七岁大的小洋人男孩拿着一个大圈圈,叫它跳圈圈,我听见他叫:‘卜比、跳!卜比、跳!’ ‘丹尼,跳!’ ” 

  “哎呀,”王太太欢喜得流出眼泪来:“就是它,它的名字是叫卜比,不是丹尼!” 

  “丹尼可能是旁边小弟弟的名字,”我说:“因为我看见小狗跳圈圈,小孩大概五六岁,也跟着小狗跳圈圈。” 

  “哎呀,太神奇了,”王太太对大家说:“正是这只小狗!那年,我们因为运气不好,卖了房子,妖怪换一个地方,没有办法安置小狗,我先生又住在医院,我照顾不了小狗,只好把它送去动物保护协会收留,并且连圈圈也一起送了去——圈圈是特别买的,平时,我儿子就教小狗跳圈圈——我是偷偷送走小狗的,没让儿子知道,儿子放学回家,就问:我的卜比呢?他就哭了,我真的对不住儿子,几年来心中都很难过,去过动物保护协会查问,都说被人收养了,我找了这几年,都没有找到它……冯居士,你快告诉我,它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好象住在郊外素里铺的一处住宅,”我说:“我看见有很大草地,是郊外乡村房屋的样子。” 

  “是什么地址呢?”王太太着急地问:“我们要去看看它呢!” 

  “地址可看不出来,”我说:“只可看到大约的方向和道路,没有把握一定找到,不过,可以开车去碰碰运气。” 

  “不过,有一个问题。”在座有人说:“就算找到了,人家肯不肯归还你们呢?” 

  王太太说:“说的也是,,它既然和小孩们玩得那么快乐,人家小孩当然不肯归还给我们了。我还是不去找它吧,我只想知道它现况,那就安心了!” 

  “小狗开心得很,”我说:“我看见它此刻正在奥次那根湖,站在小船的船头乱吠,不住摇尾,它的主人一家带它在湖中划船度假,它才快乐呢!乐得乱吠乱跳。” 

  “它是很爱多管闲事的”王太太说:“你都说对了,既然它很快乐,我就安心了,我回家告诉儿子,叫他别再挂念它。” 

  小狗卜比的事,成为王氏夫妇与我后来多年友谊的开始,以后他们常来看我,也带了小孩来。

  其实他们就是菩萨说要助我的人。 

  王先生数年前曾因使用电动锯床不慎,截断了左手的一部分,急送医院医治,医生替他装了石膏在前臂,谁料到石膏打得太紧,断绝了血液循环,王先生是个老实人,凡事都是不愿麻烦别人,宁愿自己吃亏,他左臂被石膏扎痛死了,他也不敢去找医生看,等到发现不对,才去问医生。加拿大的医生,不能说没有好人,但一般来说,架子蛮大的,好不容易地,王先生才见到了他的医生,而那位糊涂医生,竟然说:“没有关系,不要紧,几天就好了。” 

  王先生只好忍着痛又过了两三天。左臂已经全部坏死了,麻木肿胀,不能动弹。那时候,才送去医院,割开石膏看,左臂全都死了!可怜王先生从此失去了一条胳臂,拜受了那位加拿大庸医之赐,医院说假如不割除那条已经坏死的左臂,血毒可能蔓延全身,生命也难保,王先生只好忍受着这些痛苦,从一个纠纠昂藏的大丈夫,突然变成失去左臂的残废人,他受的精神打击是多么沉重啊! 

  跟着来的,真是祸不单行,他因失臂而不能保持职业,被迫将房子贱卖,筹款医病和延请律师控告他的医生。那几年里,王先生夫妇,带着六七岁大的儿子,失业,涉讼,破产,疾病,到处受白眼,亲友没有一个给予帮助,那种身在异国受灾祸的苦况,真是悲惨极了。 

  王太太丽瑛在那种困苦之中,表面上压抑着心中悲痛来照料丈夫和儿子,可是精神上的痛苦,总是无法解脱的。她一家三口,在愁云惨雾之中过日子,前途渺茫,彷徨无主,被迫卖屋,被迫送走小狗卜比以后,精神更加痛苦。有一天,她放工回家,另走一条街道,突然看见了路旁有一座小小的佛寺,她心中就立刻感觉到鼓舞了起来,她好奇地走入佛寺去看看。 

  那时候的这座佛教会,原本是一座基督教堂,被一些热心的佛教徒合资买了下来,改为佛教会,刚成立不久,教堂的外观仍是基督教的色彩,内部也还未能全部改观,只有小小的佛龛一座和小座的佛像。王太太进去,一见到佛像,立刻就像见到慈爱的父母一般,有一种无形的慈爱力量,从观音菩萨圣像传了过来,王太太感激得热泪盈眶,倒身下拜,跪伏菩萨座下,一切的悲苦,都在热泪中向菩萨倾诉了。 

  从此她获得了菩萨的加被,使她重新获得了人生奋斗的勇气,她成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后来又带了王先生和儿子去拜佛,全家都虔心拜观音菩萨,参加义务工作,为佛教服务,渐渐地,否极泰来,王先生的断臂痊愈了,装上了不锈钢义肢,也能上班恢复他的电焊工作了。而且,还常常驾驶汽车义务接送佛教的法师们和讲师,夫妇俩几乎是以佛寺为家一般了,他们的心情比从前好得多,控告医生的事,也获得了胜诉,获得了一些赔偿,为数很少的赔偿,扣除了律师费之后,所得就更不足道了,怎能补偿断臂之痛?幸而王氏夫妇信了佛之后,一切都看淡了很多。 

  王氏夫妇在佛寺认识了负责义务领导及教育基本唱诵班的罗午堂老居士,罗伯伯曾经在名山丛林学法七年,精通唱诵仪轨,温哥华这家佛教会,创建伊始,未有僧宝驻守,全亏罗老伯负责组织及教导大家,贡献极大,罗老居士及晓云法师于一九七九年来加拿大出席世界宗教大会致辞及宣讲佛经,我去拜望晓云法师,而在佛堂认识了罗老居士,渐渐成为好友,我对他是尊称为伯伯的,他不时会带一些佛教朋友来看我,那一次就是罗伯伯带王先生夫妇和一批佛教朋友来的。 

  以后,王先生伉俪常来,有时也带了儿子来的,那孩子很俊秀聪明,又听话,一些也不淘气,从不乱动我的东西,不像别的孩子,他们有些人一来了就满屋子乱跑乱叫,或则擅自乱翻我书房内的书籍及装饰物,或则爬上沙发上跳,不然就闯进卧室去捉迷藏,做父母的也任由他们,一些也不管教。甚至于有一对来自美国的大学教授夫妇,也是如此纵容孩子,我一转眼不留意,他家三个孩子已经擅自开了我的电视,把颜色开成鲜明刺眼的大红大绿,声音开得震天响。三个十多岁的孩子还把脚丫八字踏在电视机上,躺在地上看电视。在美加的人,纵容孩子,是众所周知的,可也没见过纵容得孩子到别人家去这样子无理胡闹,而身为父母的居然一句也不管教。 

  我很喜欢小孩子,可是不欢迎淘气的小孩,所以我声明不准带小孩来我家的佛堂闹,每次有人带了小孩来,我都不由不提心吊胆,唯一的例外就是王先生的儿子添美,这孩子真乖,来了就自己坐下来安静地看着书报,从不乱跑捣蛋,而且那么小,已经跟父母真信佛拜佛,偶然一两句话,却是叫人忍不住笑,例如:我有一次在电话中对他母亲提及他家厨房的某种气味,这小孩就说:“叔叔,你不但有天眼通,还有天鼻通呀!” 

  佛经上可没有天鼻通这名词,九岁小孩那么一说,引得大家都大笑。从此我又多了一个外号:天鼻通,至今仍为佛教友人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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