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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青楼丫头翻身记-第9部分

小说: 青楼丫头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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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何如的侍从慧安见到主子这般不舍模样,心下一沉,走上前道,“夫子,有些话奴才不得不提醒您,今儿您收这苏钰儿当弟子,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哦,此话怎讲?”莫何如问。
“夫子您大概还不知道这苏钰儿的身份吧,她可是那第一青楼俏红楼里的头牌姑娘,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妓子啊。您收这样身份的的人当弟子,不是坏了夫子您的名声吗?”
莫何如听罢他的话,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神情,“慧安,人说笑贫不笑娼,我想这苏钰儿沦落风尘定有她的苦衷,我教她学筝,也是想帮她一把,至于旁的,我自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12青楼会员卡

钰儿回到俏红楼已是下午,还没上楼就听到花妈妈歇斯底里的狂叫声,“你这狗奴才,谁指使你到老娘这里来使坏的,快说!再不说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接着就是“啪”的一响巴掌声和带着哭腔的讨饶声。刚巧杨小倌从钰儿身边经过,她忙拉住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冬姑娘你今早出去了还不知道吧,有个人冒充有钱人家的公子到咱楼里来找姑娘,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到厨房里往你们姑娘的吃食里下毒药,被妈妈抓了个正着。最近咱俏红楼的生意好,好多旁的青楼都眼红,我猜这人就是哪家青楼派过来的,妈妈正在审问呢。”
“有这样的事!”钰儿心一沉。小说里看惯了你毒我毒的段子,没想到这样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幸好这人被妈妈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从俏红楼的夜宴场场爆满以来,许多青楼便派了“卧底”前来偷师学艺,可是钰儿走的歌舞套路实在是颠覆传统,人家是照葫芦画瓢也学不到三分像。所以今天有家心急的青楼便派了个小厮混进俏红楼里,伺机往姑娘的饭菜里下药,这才有了这楼上歇斯底里的一出。
“哎哟,花妈妈求您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别往死里打呀,哎哟,奴才真是受不了了。”
接着是花妈妈的声音,“受不了了?哼,受不了了就赶紧招来,到底是哪家青楼叫你这么干的?是醉仙楼?还是红楚馆?快说!”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架不住花妈妈和几个壮汉的轮番殴打,他终于和盘托出,“奴才是红楚馆的小厮,是红楚馆的楚妈妈派我来的,奴才知错了,还望妈妈您给条活路啊!”
“果然是姓楚的那个妖精!”花妈妈怒不可遏,“把这人衣服给我扒了,拉到红楚馆找那妖精算账去。”
一听要被扒衣服示众,那小厮急得连连磕头,“花妈妈求您了,奴才还要讨老婆生孩子的,您这样折腾奴才,不是把奴才往死路上逼吗?”
“哼,没真把你打个半死算是老娘够客气的了。”花妈妈叉着腰,走上来就要亲手扒掉他的衣服。
“妈妈。”这时钰儿赶了过来,劝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人又是被人所迫,还请妈妈放了他吧,看他这样子不过才十七八岁,丢了脸面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哎哟我说冬姑娘,你搞清楚自己站在哪一边没有哇,这人可是亲手往你的饭菜里下毒喂,你倒菩萨心肠替他求起情来了!”
钰儿上前一步道,“妈妈您听我说,抓了他这个小厮顶多只能扫了那红楚馆的颜面,别的青楼想对付咱们的,还是照样会想办法进来使坏。叫我说,抓了他只能防得一时,若想防得长久,还得另想办法才是。”
听钰儿这样说,花妈妈脸色稍霁,闷声道,“那冬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钰儿看了看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又看了看花妈妈,正色道,“请妈妈给我三天时间,钰儿定会想出个万全之策,让妈妈不再为这等事情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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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花妈妈终于听了钰儿的话把人放了,不过条件是钰儿要在三天之内兑现她的承诺,不然就扣她一个月的赏银。
钰儿回到房间换上便服,一边梳头一边想着办法。方才看那小厮跟自家哥哥一般大的年纪,她心一软就出言帮了他,可这回真是摊上了个大麻烦,要想让旁的青楼再也没法派人混进来谈何容易,杨小倌天天查人清场,也没见得有什么效用啊。
这时小颜拿了封兰笺拜帖进来道,“钰姐姐,桑大少府上下了拜帖,请您这月十五过去唱曲。”
钰儿接过拜帖打开,极为洒脱不羁的字体,下盖桑府水印。这水印,钰儿认得,上次桑晋南来后台找她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他系的腰牌,上面的图案就跟这水印一模一样。
刹那脑中灵光一闪,钰儿抬眸问道,“小颜,如今有身份的老爷公子,是不是都有自己的腰牌?”
小颜点点头,“是啊,各府的公子少爷成年后都会受封一块腰牌,三等官级以下的人家以漆木为牌,三等官级以上的以黄铜为牌,遇到出城、入宫这样的重要场合,一定要拿腰牌验明身份,这规矩已经好多年没变过了。”
钰儿顿时豁然开朗,说白了,这腰牌就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来俏红楼捧场的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以他们的腰牌登记,作为出入俏红楼的凭证,就不怕其他青楼的人混进来了。
嘴角闪过一丝浅笑,钰儿又想起在现代会所通用的信用卡来,要是给俏红楼的恩客们也人手办一张会员卡,会是怎样的效果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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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俏红楼对面的湘菜馆楼上,桑晋南与伊十七倚窗而坐,桌上摆满了店家秘制的招牌菜,二人却懒得动一筷子。
“我说南哥哥,你真的要大张旗鼓地捧那俏红楼的冬姑娘啊?”十七少问。
“这事都已经传开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桑晋南漫不经心道,“莫非十七弟看上她了,心里不愿意?”
“南哥哥误会了,若是南哥哥看上的人,我伊十七哪敢动非分之想!只是……南哥哥有没有想过,轻呈公主知道了你天天逛青楼,捧姑娘,心里会作何感想!”
听十七提起轻呈公主,桑晋南剑眉微蹙,“她已经是陆沉风的人了,我桑晋南捧谁疼谁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说得倒轻巧,轻呈公主对你一番深情,真的能说断就断吗?”十七少说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他,“今天我找你来,其实是受公主之托转交你一样东西,你自己打开来看看吧。”
桑晋南默了片刻,终于伸手掀开那锦盒,迎面袭来一阵清幽的百合香,原来是一个极为精巧的百合香囊,以水兰色云锦做布料,上绣一束极为清雅的百合花。
刹那记忆回潮,仿佛还是两年前,她缠着他到莫愁湖去赏荷花,小舟泛至荷池深处,她忽然打趣地问他,“南哥哥,你说是这湖里的荷花好闻,还是我身上的百合味道好闻?”
桑晋南常跟她说,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像是百合的味道。经轻呈这么一问,他笑答,“荷花香虽然浓郁,但不及百合淡雅,叫我说,还是百合香更为耐闻。”
“是吗?”轻呈露出欣喜的微笑,“要是南哥哥可以把我的香味装进兜里带走就好了。”
“傻丫头,香味怎么能装进兜里呢!”他语带宠溺地笑道。
“谁说不可以?”轻呈翘起小嘴道,“若是我能绣一个香囊,把百合花粉装进香囊里,不就好像把我的味道装进去了吗,到时候我要叫你走到哪带到哪。”
桑晋南笑,“我没听错吧,轻呈公主要亲自绣一个香囊?呵呵,就你那女红,得绣到何年何月啊?”
轻呈赌气道,“南哥哥不许你取笑我,我一定会绣出个你一眼就会喜欢上的香囊,若是一年绣不出,就绣两年,绣到你喜欢为止。”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香囊,她真的绣了两年,只是百合香虽然依旧,但当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已再也回不去了。
十七少开口道,“南哥哥,从小我们三人一块儿长大,公主那女红你又不是不知道,绣出这样精致的一个香囊,她不知煞费了多少苦心。把这香囊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看到她那一双手……被扎了好几处伤痕,你好歹也给人家回个话,别一直这么对她不理不睬的啊。”
桑晋南眼角闪过一丝惆怅,但只一瞬,他即沉下脸来,把那香囊重新放回锦盒里,递给十七少道,“这香囊,你帮我退给她。”
“什么?”十七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你这样做,公主该有多伤心呐!”
“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桑晋南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道,“十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陆沉风知道了她送这个香囊给我,该会作何反应?以他的手腕,只怕不仅会迁怒到我,还会连累轻呈啊。”
听桑晋南这样说,十七少也明白自己自作主张帮公主送这香囊确实有点草率了。拿过锦盒,他问“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帮忙带给她的?”
桑晋南握着酒杯沉吟了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不如不见。”
不如不见,这四个字承载了太多分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物是人非,倒不如一刀斩断情丝,从此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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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对面俏红楼忽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桑晋南和伊十七不约而同地探出头来,只见俏红楼前挤满了人,花妈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身旁挂了一面被红布遮住的壁画。
接着一声唢呐奏响,杨小倌扯着嗓子大喊,“吉时已到。”
话音一落,花妈妈满脸堆笑地扯开那面红布,只见里边赫然一幅浓墨仕女图,画的竟然是冬姑娘苏钰儿,画中人巧笑倩兮托着一面大折扇,扇上题了几个大字——
“一卡在手,坐拥全楼,美女如云,环肥燕瘦,卿,你值得拥有!”




☆、13汉宫秋月

这幅仕女图,当然是钰儿央了哥哥苏陌尘为自己画的,不过上面几个大字她可不敢叫他帮忙写,都是她自己一笔一画描上去的。
想在青楼推行会员卡,无异于给这古代的人洗脑改革,大肆的宣传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她才煞费苦心想了这么一出,用这样新奇的广告吸引客人眼球。
果不其然,俏红楼门口不一会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客人们纷纷好奇地询问,这样神奇的卡,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怎样才可以办上一张。
花妈妈和杨小倌早有准备,把事先按钰儿要求印好的宣传笺分发给各位,一边发一边向客人解释,“只要以本人腰牌作登记,在俏红楼交上半年的入场费,就可以办一张银卡,还免费赠送一个月的入场费,当然,若是出手阔绰交上一年的入场费,还可以办一张金卡,免费赠送三个月的入场费。往后出入俏红楼不用带多的银子,只消带好金卡银卡就行了。”
桑晋南和伊十七坐在楼上,看着俏红楼前热闹的人群,惊讶得哭笑不得。这个苏钰儿,真是每每都会让人出其不意,看着仕女图上她那状似天真的笑脸,真想狠狠地掐她一把。
“南哥哥,你猜这推销的鬼主意,是不是苏钰儿想出来的?”伊十七拂扇窃笑。
“那还用说,这苏钰儿满脑子天马行空的鬼点子,除了她还会是谁。”桑晋南见过钰儿写的簪花小楷,所以那仕女图上甚为雷人的几个大字,他一看就知道是她的笔迹。
“十七弟,咱们圈子里,逛青楼的弟兄有哪几个?”桑晋南忽然问。
“怎么问起这个?莫非,你……”十七少一脸狐疑。
“哈哈。”桑晋南不羁一笑,“我桑大少捧的姑娘都露脸推销了,我怎能不帮她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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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
俏红楼门口浩浩荡荡停下一大队马车,从车里走下来的,不是贵府阔少就是政界翘楚,一身玄黄锦袍的桑晋南走在最前面,前呼后拥地往大堂里去。
“哎哟,什么风把桑大少给吹来啦?”花妈妈小跑着迎上前来,差点连绣花鞋都跑掉了。
“除了花老板楼里的冬姑娘,还会有谁?”桑晋南故意放大了声音道,“这不,今儿个中午才看到你挂出去的仕女图,我就领着弟兄们捧场来了,花老板不是推销什么金卡银卡吗,赶紧给大家介绍介绍吧。”
“是是是。”花妈妈满脸堆笑,领着众公子到前厅坐下,让杨小倌上了茶,又亲自把俏红楼的会员卡给介绍了一遍。
这些公子哥儿,大多是跟桑晋南称兄道弟的铁哥们,当然,仗着家里有钱也没少往青楼里跑,听罢花妈妈的介绍,纷纷掏出银子来,而且阔绰得很,个个都是一掷百两,直接要了最贵的金卡。
这金卡,其实就是薄薄一层镀金铜牌,镶了俏红楼独有的百合标志,当然,也标上了类似现代卡号的数字,所以打造起来还得颇费一番功夫。
这短短三天,花妈妈紧赶慢赶才催得老凤祥金铺打了三十枚金卡出来,没想到桑大少一来就带出这么大一笔生意,仅剩的十余枚金卡全部售罄一空,而且还差十枚没有存货。
花妈妈抱着银子媚笑,“各位爷,您们看这十枚金卡,要不我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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