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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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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忘看着他那幅样子,似乎颇感有趣:“你倒是眼熟。”
   使臣哆哆嗦嗦地回:“回北魏陛下……上次在雍城,有幸……有幸见过陛下一面。得陛下青睐,回去传信,苟得一命。”
   楚忘微微侧了头,仿佛在努力回想,忽然笑道:“这次倒没尿裤子,当真是有进步。”
   那人讪笑,呵呵憨应着:“是……是是。”
   楚忘左手仍拿着那张画纸,此刻轻飘飘地,将那张纸抛到那男人面上。
   男人傻愣愣地由着那纸落在面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将它取下来。
   那画自然极是旖旎。而旖旎之色中,又落着点点猩红。
   是鲜血。
   是同朝臣子溅在上头的鲜血。
   他颤着手捧着那幅画,颇是不知所措,又勉强维持着镇静。
  
   楚忘抬指,点了点那幅画,带着种挥斥方遒的气度:“如此佳作,便由卿带回去,让东莱王一同欣赏,如何?”
   那使臣捧着画,喃喃答:“是,是……”
   萧修北几乎裸着身子,站在后头,惨白着脸:“疯子……你这,疯子……”
   他忽然用那只完好的手,迅速捡起地上那半截断剑,疯了般冲过来,往那唯一幸存的使臣身上捅去。
   使臣吓傻了,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是煞住般,动弹不得。
   而身边羽林军,亦是笔直地朝着墙壁站着,石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仿佛眼瞎耳盲。
   楚忘寒着脸,抬脚踹去,一脚便将萧修北踹落在地,狼狈地滚了几圈。
   萧修北伏在地上,喘息着笑:“竖子得势!真是竖子得势!”
   他半抬起头,墨发披散,半掩住脸。
   发丝下的眸子极深极烈,美得灼伤人眼:“朕认了命!便成全你!也成全自己!”
   说罢,将那半截断剑,狠狠往自己胸口刺去。
   楚忘眼中闪过猛烈的光,仿佛慌乱,仿佛惊恐,不及反应,身子已然扑了过去。
   他伸手,用肉掌狠狠握住那半截剑锋,以至于那半截利剑,进了对方血肉半寸,便再不得进。
有血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两人的鲜血,顺着雪亮的剑锋,汇在了一处,淌了下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楚忘抬眸看他,凤目微挑,十分惑人。
   “别绝望嘛。”他说,“我耳根子最软,你哄哄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那个使臣捏着画,哆哆嗦嗦地退到殿门口,惊恐地看着流血的两人。
   楚忘回头,冷冷道:“还不滚?”
   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逃走。
   楚忘掌中用力,将那剑从萧修北手中硬生生抽出:“你好生想想,怎么讨孤欢心……自由、权势,都在孤一念之间而已。”
   萧修北惨白着脸,胸膛急促起伏着。
   楚忘一把扔了那断剑,伸掌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不满地皱起眉。然后抬手擦过萧修北的脸,将满手鲜血蹭在了他的脸上。
   先在他两颊上蹭上两朵红晕,再将对方青白失血的唇涂成烈焰红唇。
   楚忘戏谑地勾起唇,看起来开心极了:“我的陛下,好好想想,你可不吃亏。” 


   萧修北任他涂抹着,不闪不避,眼中黑得不见一丝光。
   楚忘抓起他的头发,逼着他昂起头来:“现在……请陛下随孤同去雍城。哦对了,萧墨,过来。”
   那画师走过来,对着萧修北恭恭敬敬地躬身一鞠,作揖行礼:“参见梁国陛下。”
   “他叫萧墨,同是姓萧,说不定五百年前跟你同祖同宗。不过人家可是北魏首屈一指的大家国手。以后你们可会常常见面,现下熟悉一下,也免得以后关于你的画册刊印盛行朝野了,你还莫名其妙。”
   萧修北忽然嘞嘴,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楚忘……朕真没想到,你竟变态若斯。”
   楚忘攥紧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半提起来,看着对方眼中浮起痛苦的颜色:“承蒙夸奖。不过陛下的眼界,当真是窄得很,这样便变态了?孤实在有责,让你好好拓展下眼界。”
   他除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萧修北身上,然后一把将他抗在肩上。
   楚忘扛着萧修北,大步而出。
   羽林军恭敬地转回身,紧随楚忘身后。
   楚忘立在玉阶之上,勾起一抹笑,诡异而狡黠:“马呢?”
   有侍从牵来一匹高头大马。
   骏马黑色,喷着响鼻,遒劲蛮横。
   马鞍上赫然立着一根柱体。
   那圆柱体由黝黑的玄铁铸成,跟马鞍浑然一体地连接在一起。
   “宝马配美人,便由如此神骏载你回雍城,如何?”
   骏马刨着蹄子,打着响鼻,显出一股野性的强悍来。
   “你杀了我罢……”萧修北忽然低声说道,“一命偿一命,你杀了我罢……”
   楚忘微侧过头看他,眸子蒙着层紫雾,像是忧伤,像是绝情。
   萧修北继续低语,睫羽下的狭长眸子,罕见的软弱无望:“就当是我……求你了。”
   楚忘沉默着。
   玉阶上,大殿前,一时寂静无声。
   唯有骏马暴躁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忽然有声音遥遥传来——“报——”
   “雍城急报——”
   声音挟着马蹄声,愈来愈近。
   信使手持靠旗,驰马一路奔到玉阶下,然后飞身下马,奔到楚忘面前,屈膝跪下。
   “陛下,雍城急报。”信使说着,双手呈上一封密函,“左相令我星夜传于陛下。”
   楚忘仿佛感受到什么,心中擂鼓般跳动起来。
   雍城……雍城……
   拓跋烨,他的生父……
   这是丧文还是喜报?
   楚忘将萧修北放到地上,拿过密函,心中犹疑仓皇,反复摩挲,竟不敢打开。
   过了片刻,才把心一横,一把撕开密笺,就着灼灼火光,展信而看。
   信中寥寥几字,却如霹雳一般,砸在楚忘头上。
   先皇已醒,亟待帝归。
   楚忘捏着信,手中竟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回雍城!”他高声下令,声音末梢带着难以自抑的激动,“立刻!”
   他边说边大步向下走去,拉过那匹黑色神骏的缰绳,然后将那马鞍一把掀掉扔到地上,迅速跨坐到那匹黑马背上。
   楚忘一勒缰绳,黑马刨蹄而待。
   “众卿速与孤一同回雍城!”
  说罢,便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萧修北从地上挣扎着站起,看着身边的羽林军行色匆匆,快步走过。
  他脱臼的右腕已经肿了起来,下身也黏腻地痛苦着。
  有人走到他身侧,恭敬地说:“请。”
  萧修北怔了怔,转过头去。
  只见那人一袭青衫,眉眼温和,一身的书卷气。
  竟是萧墨。
  萧修北看清了他手中的物什,警觉地问:“你拿这些作甚么?”
  萧墨温和地一笑:“这是上好的歙砚,可遇不可求;这毫笔是上好的狼毫,还有这纸,可是徽州宣纸,从你们梁国买过来的……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我的身家性命。”
   他说到这里,暧昧地笑笑:“有些达官贵人,就喜欢绘点马背嬉戏图、马上春光图。纵使在半路上,也不能忘带这些东西。”
   萧修北哽了一下,然后抬手,神情颇是无辜:“朕手肿了……”
   萧墨凑头看过去:“真的耶。”
  “脱臼了……可没法上马。”
  萧墨笑眯眯唤道:“翎大人。”
  翎羽面无表情地从阴影处走出:“何事?”
  萧墨指了指萧修北:“梁国皇帝陛下的手腕脱臼了。”
   翎羽以迅雷不掩耳之速捏住萧修北的右腕,重重一拉,再一紧——只听咔哒一声,萧修北痛得脸都变了色。
  “好了。”翎羽松了手,淡淡道,“还请两位上马车吧。”
  萧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看不住梁国皇帝。不如翎统领一同——”
  翎羽一把扛起萧修北,握住他的脚腕,然后咔嚓一声。
  萧修北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再痛得扭曲了一下。
  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下头。
  翎羽扛着萧修北,将他扔进了马车中:“他脚已脱臼,寸步难行,你总能看得住他了吧。”
   萧墨眼中满是失望。
   翎羽冷哼一声,威胁:“你今后再打主意要替我画像,别怪我不客气!”
   萧墨轻声嘟囔:“本公子都破例愿意为你画单人像了……”


   此时蕲州夜深,凉风习习。
   楚忘骑着一匹黑色神骏,率着众多羽林军,往雍城疾驰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奔驰,楚忘终于满身尘土地飞马驰入皇宫。
   那时天色蒙蒙,正是黎明。
   启明星欲坠未坠,半阕残月犹挂在天际。
   楚忘风尘仆仆地直往思政殿里冲。
   殿里侍从见状纷纷跪下,伏地行礼。
   一个清淡而从容的声音忽然响起:“陛下。”
   楚忘倏然止住脚步,循声看去。
   来人着着大红官袍,身材修长,面容肃穆。
   他对楚忘恭敬地行了一礼:“臣见过陛下。”
   “原来是左相,可有要事?”
   “臣自有要事,还请陛下移步相议。”
   楚忘沉默了下,沉住耐心,走到前殿中:“说吧。”
   拓跋律忽然直挺挺地跪落在地,呈上一章奏折:“此为臣所奏之事。陛下不该为私情,弃家国为一旁。”
   楚忘并不接过,只皱眉冷声问道:“卿是何意?”
   “臣闻之,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必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
   楚忘轻柔地笑一声,接过奏折,将拓跋律扶起:“孤自是以国士待卿。”
   拓跋律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谏言未尽!草莽之人尚且如此,何况一国之君!”
   楚忘沉下脸,眸中隐隐雷霆之色:“卿到底是何意?”
   “臣欲言,一国之君,不宜加辱。陛下此举,不仅置道义于不顾,更怕兵戎起时,哀兵必胜。”
   楚忘捏着奏折,微微阖上双眼:“卿所言极是,但朕自有决断。你下去吧。”
   拓跋律依旧跪在地上:“但臣对北魏兵锋,极有信心。梁国守势或许足矣,但大缺攻势。萧梁之事,纵使惹得兵戎再起,也无法动摇国本。此刻却有一件动摇国本之事,亟待解决。”
   “你说。”
   “北魏皇室凋零,皇嗣之事,刻不容缓。还请陛下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楚忘闻言沉默半晌,然后道:“卿所言有理……你去办吧。”
   拓跋律深深伏地行礼:“臣遵命——吾皇万岁万万岁。”
   楚忘眉宇间逸出一丝无奈:“臣写密笺,急招孤来,就为了说这番话么?”
   “臣不敢欺君。太上皇确实于两日前苏醒过一次。”
  
   楚忘倦怠地挥手道:“爱卿退下吧,孤去看看他。”
   拓跋律又行一礼,才躬身退下。
   寂静的大殿中,众侍从无声无息地躬身候着,仿佛影寐。
  
   楚忘转入后殿,踱到床前。
   拓跋烨陷在床中,消瘦得可怕,犹在昏睡。
   楚忘伸出手,摩挲着对方的鬓发,只觉一颗心沉到了深不可见的深渊中。


   楚忘伸出手,摩挲着对方的鬓发,只觉一颗心沉到了深不可见的深渊中。
   他……怎么还没醒?
   有太医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启禀陛下,太上皇前两天醒过来一次,神智不大清醒,然后又陷入昏迷……”
   楚忘在床侧坐下,满面疲惫:“是么?”
   太医赔笑道:“是的。太上皇虽然消瘦不少,但精神很好。”
   楚忘侧过头,神色有些冷冽:“你不是说神智不清么?”
   太医有些结巴:“的确神智不清……大概是毒药伤了心智,需要慢慢调养,但是精神……的确不错。”
   楚忘扶额叹息:“你下去吧……让孤静静。”
   “是。”太医诺诺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晨光渐渐浓郁,晨曦透过窗柩,暖融融地铺了进来。
   楚忘垂下长睫,看着对方,满心疲累:“我……似乎做了些错事……”
   拓跋烨的面容融在晨光下,看起来温和恬静,竟有了血色。
   楚忘对他笑了笑:“那些事……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想,我应该疯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必你醒来后,也认不得我了。”
   楚忘伸指,掠过对方的唇瓣:“想必……也不会喜欢我了吧。”
   对方长长的羽睫掩映在光线中,像蝴蝶的翅,微微扇动了下。
   楚忘一愣,然后猛地回过神来,屏住了呼吸。
   那睫羽颤动得越发厉害,然后,那双眸子缓缓睁开。
   紫色的眸子,在晨光中流光溢彩,明亮得几乎剔透。
   果然是……精神很好的样子。
   楚忘既惊又喜,长舒一口气,太医所言不虚。
   那双眸子眨了眨,竟带出稚气的迷惘来,然后看到楚忘,眸子里放出了光彩。
   他呆呆看了楚忘半晌,然后一把抓住楚忘,神色惊艳且迷恋,“美人!美人芳名为何?可有婚配?”
   说到此处,他呵呵地颇是羞赧地笑了两声,忐忑地问:“呵呵,嫁于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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