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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相似的房间-鲇川哲也-第2部分

小说: 相似的房间-鲇川哲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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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那个在情侣旅馆里被杀的案件?由于搞同性恋败露被绞杀的……” 
  “你既然是一个独自负责的私家侦探,对社会上发生的事情多多注意一些好不好?重冈勤是个有名的翻译家。因为专门翻译暴力文学作品,所以在青少年中很红。” 
  “我还不知道呢。对不起,我已经是四十岁的人啦……” 
  “都四十岁了,娶个媳妇怎么样?”律师的话有些走了题。他确实是一个肯关心人的好人,总是热心地想给我找个对象。 
  “都这般年纪了,还是独身,会让人家背后说怪话。而且,在社会上也没有信誉,人家会说,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老婆,准是挣钱不多!我也听到过这种话!” 
  “确实是挣钱不多嘛,怎么样?如果在这方面给我想个办法的话……” 
  “傻瓜,你在说些什么?哪里有象我付这么多费用的律师。最近我得了一种病,夜里醒来睡不着,而且老是在反省我是不是有些好好先生的味道。” 
  “那一我想你还是吃些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事!不是说睡眠不足是百病之源呀?多睡些吧!” 
  付费降低是个大问题,所以我拚命安慰他。 
  “你说那个翻译家怎么样了?” 
  “发现时,他已在自己家里被杀。脖子上还勒着尼龙绳呢。” 
  我想学外国电视剧中的侦探那样吹个口哨,但没有吹响,只不过嘶地一声吹了口气。 
  “没有反抗的痕迹吗?” 
  “后脑勺儿被打了一下,好象当时已陷入昏迷状态,而且全身被尼龙绳捆绑起来,一点也动弹不了。” 
  “仇杀么?” 
  “也许。但是现场被弄得乱七八糟,找了几个{他熟悉的收集家帮助检查了一下,发现有十几种珍品丢失了。” 
  律师说的话不太懂。 
  “珍品?是不是那种男人用的玩具……?” 
  “你不要往那种下流的事情上联想。他丢失的是海贝啊!是那种在水中栖息的贝类。他是一个海贝搜集家。甚至入迷到了这种地步,被杀的前两、三天,为取一个海贝,还特地乘飞机到四国去跑了一趟呢。因此,估计他手中应该有很多费重的海贝,由于他并没有制分类编目表,所以无法弄清他的哪些海贝被盗。但是他经常引以为荣的寿星贝、锥形海螺贝、梦幻蛤蜊等那些应该有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喔。” 
  “看来,贼把柜橱和标本箱彻底翻了个遍,并打开过海贝的彩色图鉴,细心地进行了挑选。” 
  “现金怎么样?” 
  “存款折之类的东西安然无恙,所以估计凶手的目的是盗贝。杀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面孔已被死者看到。因为犯人是先将被害人捆绑起来夺去了他的自由,所以,估计不可能是因为行窃遭到反抗把他杀死的。看来,就是因为被死者记下了面孔才杀人灭口的。” 
  “那么凶手一定是被害者的熟人,否则就是名人,或者是电视明星。” 
  “喂,很可能。可是翻译家与明星的生活情趣不一样,恐怕没有结识的机缘。比这更可能的是同他一样的文人墨客,而且玻近也开始热衷于搜集海贝的人。有个人叫中山毅,我想你也听过这个名字吧?” 
  “对那种写黄色作品的作家,我不感兴趣,我是不实践就不舒服的。” 
  “实践也可以。可是实践的过程中得了脏病,烂掉鼻子可没人管你。可是看小说,还不致于得梅毒病菌。这倒是好事。” 
  虽然我很喜欢这位律师,但美中不足的是他经常象传教士那祥地说教。 
  “你说的那个中山怎么样了?” 
  “可能是对方给他看了海贝,看到了很多珍品,于是忽然起了坏心。两个人都是文人墨客,一个是推理小说作家,一个是翻译家,可能有过面谈之类的接触。君来,糟糕的是他被认为是早已知道重冈勤是个著名的贝类的授集家,这样的人物,在他所属团体所发行的内部刊物上,重冈勤发表过两、三篇有关海贝的随笔,中山是不会不知遣的。” 
  “晤,我慢慢地想起来了。” 
  “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你先闭起嘴来听我说。每逢月底,中山就一个人关在公寓大楼工作室里,天天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写东西,要这样的人证明自己不在犯案现场,那是毫无道理的。” 
  “…… 
  “而且,他一到晚上都耍照例出去散步,这就更糟糕了,因为事件就发生在那个时刻。” 
  “……” 
  “据说,他散步后回来,乘电梯上七楼时,有一位经常一起乘电梯的公司职员的老婆着到他的右子被血染红了。当中山注意到被发现时,他马上有意识地把子藏到背后。” 
  “可疑呀!” 
  “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去证明这个作家是无罪的。”胖子严肃地说。 
  “那么,为什么手上有血?” 
  “那不是什么血,而是红墨水。因为那天他全神贯注地修改原稿,没有注意到钢笔漏水。刑警去调查时,他正在为别的杂志赶稿。所以没有采取合作的态度。这给当局造成了错误的印象,但从中山来说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因为作家赶稿,就象发了疯一般。” 
  “幸好我们俩都没当作家。怎么样,今晚用生啤酒干杯吧。” 
  “还是案件了结以后再干杯吧。” 
  律师瞪着两眼盯着我,不知是因为太胖的缘故,还是生来长得丑,他双眼一瞪就流露出相当大的力量。 
  “但是,也不能因为本人没有到警察局去就予以逮捕呀。” 
  胖子为难地点了点头,好象懒于启齿。 
  “恰好在这个时候发坐了一件对中山非常不利的事情。当新宿车站的定时小件行李自动存放处的保管员打开存放箱时,发现有个塑料袋装着海贝。当时,那位职员单纯地认为。存放东西的人可能是因为突然发病,所以代他保管起来。这期间,报纸和电视报道了这一案件,而那个存主又一直未来联系。保管员开始怀疑这家伙或许就是……是,便到警察局报告了。接着刑警前去调查,弄清了那些海贝确确实实是重冈勤收藏品之中的一部分。 
  “噢,原来如此。那么,那些海贝有中山先生的指纹么?” 
  “并非如此。中山连这些东西见都没有见过,哪会留下指纹。” 
  “那么,为什么对他不利呢?” 
  “因为前去调查的刑警发现了一把钥匙,当然是那小件行李存放箱的钥匙罗。它被藏在中山的工作室的牛奶箱里。现在他已不订牛奶了,所以牛奶箱成了无用的长物了。警察局的人们还很佩服申山狡猾的智慧,说他不愧是个推理小说家,放心大胆地把钥匙藏在那里面。” 
    


  律师仿佛不高兴似地哼了一声。这是他看不起对方时的一种坏毛病,但此时此刻可能是对警察当局表示轻蔑。 
  “中山不承认吧?” 
  “当然,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那位作家也在搜集海贝,这是事实吧?” 
  “啊,那也不过是一年以前才开始搜集,还是个初期搜集家呢。但如果仅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的确是个初出茅庐的搜集家。桌子上放着彩色海贝图鉴,正好翻在大海狮贝的那页上。的确是一种稀有的海贝。但据说,如果是个有经验的搜集家,根本不需要看图鉴也能把名称说出来。而且,也不用把全部标本拿出来一个一个对号,有经验的搜集家一眼就能把寿星贝或锥形海螺贝认出来。这种情况就把搜集海贝的新手中山先生置于不利的地位。” 
  律师把话说完,立刻就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喂,你不能把电扇关上吗?简宜象搅水一样的声音,快叫人难受得昏过去了!” 
  我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照他耍求关上了开关。如果是个美女昏过去,倒还有个风情,这样一个海豹般庞然大物的男人,若是昏过去的话,对我来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呢。 
  “我有一两个问题,”我一边重新坐下,一边说遣。 
  “假设中山是无罪的,牛奶箱里发现的钥匙,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问题就在这儿。我认为,真正的凶手是想嫁祸于中山。理由很多,或是借陷害中山使自己能取得有利地位;或是为了报仇而把中山弄成杀人犯等等。总之,凶手肯定制订了周密的计划之后才动手的。因此,我认为,杀死重冈勤不是他的目的。就被害者来说,那当然是倒霉透了,但他不过是凶手想把中山置于死地而利用的工具而已。” 
  “这是一种纯粹的推理吧?”我故意以难为他的语调问他。 
  “啊,当然是单纯的推理。犯人以为,如果月底做案,那么中山毅正一个人关在工作室里专心写作,他就弄不到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明,凶手连这样的问题都考虑周到之后才动手的。换句话说,凶手是个非常了解中山为人的人。同时,凶手事前已调查清楚,重冈勤是一位海贝搜集家;夫人离家出走后一直过着独身生活,作案时不会有人来打搅。这样一分析,这个人的形象虽然不太清晰,不是也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了吗?” 
  “哦……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一声,可是我还是稀里糊涂,脑子里什么形象都没有。 
  “警察如获至宝似的把中山毅抓走了。实际上,还有一个嫌疑犯。叫泽村和子,是个报告文学作家。” 
  “女的?” 
  “别大惊小怪的,太不象话了!” 
  胖子对我申斥着。我只不过听说凶手是女的,大吃一惊而已,也没有什么偏袒女人的意思。想来这位律师一定在家里经常受他老婆严厉责骂,大概是受了气无处发泄,因而迁怒于我。但我不论怎样受他申斥,也从未反抗过。川柳①(十七个字组成的诗。)中有这样的诗句,“虽然被申斥,却是好妻子”,而我可以说是“虽然被申斥,却是好侦探”。这种代价也包含在报酬中,我就是这样想通的。 
  “那个女人是有什么原因吧?她因为什么憎恨中山呢?” 
  “有的。大约五年以前的事了,两人的关系相当亲密,一时曾发展到耍订婚的程度。可是由于某件事破裂了。” 
  “噢。” 
  “后来经人介绍,申山与现在的妻子结了婚,生了孩子。而泽村和子由于曾经和中山之间有过一段艳史,谁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愿找她,所以直到现在还是独身。” 
  “晤,但这是五年以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还想报复呢?” 
  “啊,这可是我的想象,不过五年来与日惧增的悔恨也有可能爆发,也可能是因为当时中山差不多是个无名之辈,但现在成了流行作家,妒忌之心骤起,出于泄愤而干的。” 
  “只是为了泄愤就犯这样的罪么?” 
  “女人就是这样嘛!” 
  这个胖得出奇的法律卫道士把心里想的都倒出来了。也许说我是个极端的女性崇拜者,对于青年妇女,哪一个我都把她看作圣母玛利亚或者女菩萨一样。因此,对律师那种蔑视妇女的话,不能不产生抵触情绪。我所以保持沉默,主耍是如果乱叫一通,反倒会把到口的饼子丢掉了,这是不值得的。” 
  “女人家都是这样,她也是个爱记仇的人。” 
  “我知道爱记仇,但不至于因为爱记仇就捅死翻译家吧?” 
  “那当然啦。你可知道破坏她与中山之间的关系的人就是那个被害者呀。所以,从她的角度来说难道对重冈不是有杀了他也不足以解恨的深仇大恨么?” 
  “具体说,他怎么破坏他们俩的关系呢?” 
  尽管房间里除我们俩之外没有旁人,但律师还是把胖脸贴近我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一边说出了不好大声说的理由。 
  “……但是后来才弄明白,这并不是事实,据说是翻译家心直口快说了错话而引起的。这次我探视中山时问明白事实真象。按中山的说法是解除婚约与那件事毫无关系。原因是他有时看到对方突然而来的冷酷的性格,因而引起他的厌烦。唉,女人多半都是冷酷的嘛!” 
  这位律师肯定是饱受他老婆的欺负。真是个彻底不相信女人的人。 
  “但是,在泽村和子看来,她并不认为是那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缺点。因此,她可能认为他们之间感情破裂是由于那个海贝搜集家的饶舌引起的。总之,那家伙没搞清楚就随便乱说,人家骂他轻率,也就活该了。不仅如此,还被人狠狠地报复了一下。” 
  我默默地靠在椅子背上。“这些条件已经是够了,为什么当局连一指头都没碰她呢?” 
  “可是,有人证明她当时不在犯罪现场,而且证人是个具有高尚品格的人,所以没有理由不相倍他的证词。” 
  “是什么证词?” 
  “那还是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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