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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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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1晏馄鸬煤蹸CAV:“多部门推委——流浪汉死亡三天无人问津!”

我这个费劲扒拉写了1个多小时的大稿送给老师后他只看一眼就给我退回来了。退回来的时候他反问了我一句:“你这么写不怕人家告你啊?”
日期:2008320 12:32:46

我又变成报社里的一个闲人啦,毕竟我把连续两次的表现机会都浪费了,这显得有点奢侈。新闻线索少的时候,连类似城管打人的群体事件都有老师争着去采访。而我,只有盼望再有流浪汉死亡了。可那段日子。东洲的流浪人员身体都倍棒,吃嘛嘛香。这让我又有离开报社的郁闷了。是的,我选择了离开,一是每年固定在4月份举行的考试又要来临了,二是我的生活在郁闷中又遭遇了一次打击。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六,那天张芬来做客了。我和洁婷一起去菜市买了条鱼,洁婷看着那人称斤两。让我去旁边买调料的摊位买一两干辣椒。我跑过去问了一下价格,不算贵,一快一两。于是我扔过去一块钱说,给我称一两。买辣椒的人挺牛B,一听说我只买一两,直接回给我两字——“不卖”!看着我愣在那里,又补充了一句,“没法称”。我说,那我买二两应该好称了吧。买辣椒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点轻蔑的说:“算了,看你也是个苦出身的,自己抓一把吧。”这时,洁婷已经买好了鱼过来,一听贩子这话自然不干了,马上回了一句:“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狗眼看人低!”说完,拉着还在发呆的我转身就走。那个贩子被洁婷冲得楞是半天没回过神。等我和洁婷走出好几步后,他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日”!“回家日你妈去!” 洁婷转过身以更大的声音回复他。

那天,我目瞪口呆地跟着发彪的洁婷走出那个菜市场后,洁婷才象松了发条的机器一下子软弱了下来,她甚至有点眼泪汪汪的了,一边走,一边自己嘟囔:“这种人真讨厌!我最恨别人瞧不起你!”
……

夜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洁婷完全是女中豪杰啊,在买切糕的北疆人明晃晃的屠刀下,洁婷没有一丝恐惧,挺身而出!而在菜贩子想用阿Q调戏小尼姑的手段对付我的时候,洁婷果敢地挡在我的面前,自毁形象地反击着。而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似乎都成了一个软蛋。我发现我越来越不男人啦。我也开始迷茫这些年我到底是进化了还是退化啦。

日期:2008321 8:38:35
我想至少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我是进化了的。因为我开始重视这场即将到来的考试了。这一定是他们想看到的。但对我自己来说,我觉得我退化了,因为那时候的我压根没有任何梦想。即使有,那梦想也小的可怜——两个,一是梦想有钱。二是梦想考试能顺利过关——当一个人放弃对世界的抗争的时候,其实压根就不配有任何梦想!

不过1999年的4月并不是我姓林的好日子,我的生活在经历老师安排采访死人和被菜贩子蔑视之后又增加了一件事儿。一出考场我就知道又有一科挂了——《美学》。这说明那个年纪我压根没弄明白什么东西是美。很多时候,我都用丑的标准来审视这个世界,但很可惜,直到今天,也没有《丑学》这门学科,因此我自我领悟的知识很是没有用武之地。但在这里我今天把丑说成一个学科并不感觉到丢人。因为那一年,我就因为《美学》而丑陋了一把——我决定找老师改成绩。

我从高年级新闻系的师哥那里打探到教美学的老师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在一个周六的早上,一个人杀到了他的家里。

日期:2008321 9:04:30

其实去之前,我和洁婷还商量了一下送点什么。洁婷说送钱。我是钱自然要送,但只送钱有点赤裸裸,不符合我姓林的性格。我说送烟吧,然后把钱放在烟里——因为我看电视里和文学作品中都是这么介绍的。洁婷说随便你,你能有勇气送礼我都很佩服你了。于是就那么定了,200快钱,放在红包里,然后我又买了两包硬中华烟,把红包夹在两盒香烟之间,勇敢的去拜访那位从未谋面的老师。

当你选择对这个世界顺从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对你的态度并不像想象得那样差。那一天我敲开美学老师的家门的时候,老师还没起床,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着NBA直播。我先是介绍了自己对《美学》这门学科浓厚的兴趣,然后又检讨了一下自己这次考试准备的不太充分。最后才把话引向正题。为了怕老师拒绝我,我还特意在说到正题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把怀里那夹着红包的两包香烟掏出来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愚蠢的做法,自我鉴定完毕!)。但老师那时眼睛压根没离开电视,他看都没看我就说:“没事儿,你别慌,你把你的考场号和座位号写给我。”那一刻,我真的感觉高兴的想要蹦起来,原来办成一件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啊,我当初在家里设想的层层障碍一件也没发生。于是我迅速把早已经写好关于我考试一切个人信息的纸条递了过去。老师接了过来,扫了一眼说:“没事,批卷的时候我找找,给你提提分。”然后就继续看他的NBA了。我知道我告辞的时候到了,于是站起身,说:“老师谢谢你哦。那我先走了——这两包香烟你拿着抽,谢谢啦”说完我就往外走,而房间里,老师并没有起身,而是大叫他老婆的名字。

那一天,虽然我出门很快,但还是被应该称为师娘的人在门口追上了,她迅速把东西塞回我的怀里,我想推辞,但她却把铁艺门关上了,隔着门说:“小事情,你老师说能帮忙就能办的,你赶紧回去吧。”我说:“那怎么……”她说:“慢点走哦,不送你啦”就不等我说完就关上了门。

在我和他们的世界被那扇铁门隔开之后,我还僵在脸上假装很为难的表情立刻转变成了小人得志的丑陋的笑容——没花钱,哈哈,我竟然没花钱,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压根就不想给你钱。

对了,我的《美学》最终以60分压线过关,算是报了《政治经济学》59分挂掉的一箭之仇!

日期:2008321 9:31:13

最近很多看官通过站内短信等方式联系我,并留下QQ号码等联系方式。这这里,我一方面要对这些朋友的支持和信任说感谢,另一方面也要向他们暂时说声抱歉,因为我一个人也没回应过。

在这里,我要对自己的这种做法进行一下解释。
原因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目前我还在写作阶段,加之工作以及个人的琐事,精力真的一时不太够。我想即便是和大家联系了,真正能沟通的时间很少。更重要的是,我怕打破现在这种还算比较良好的写作状态。

原因二,我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和不熟悉的人沟通的时候,我总是会让自己端着,放不下来,甚至会拿腔做势。这不是真实的自我,也不是我想让大家看到的我。

原因三,这个帖子其实多多少少改变了我的生活,但还处于我可以适应的范围。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还算满意,不想改变太多。

原谅目前我象大清王朝一样有些封闭,但一切会好起来的,等我写完第三部分的时候,就是改革开放之时!

日期:2008321 10:21:52 

这件事情后,我发现求人并不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儿,即便过程是痛苦的,但很多时候结局让人满意。更何况我不能永远做一个和命运叫板的战士,那样会死的很壮烈,而且在世人的眼中有点精神不正常。就如同我不能永远都处于叛逆期,永远和父母作对一样。我也不想去和老师去斗了,过去的斗争结果已经说明那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发现我可能是长大了,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去迎合一些东西。很多时候,这样会让我活得更幸福一些。虽然,这样活得很没骨气。是的,骨气,从1998年到现在,10年中我很少听见人提到过他。如果再过十年,他会不会在我们的字典中消失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社会的发展既然能让很多生物从地球上消失,就一定也会让我们的很多精神特质灭绝!

没想到已经决定投敌的我却还是遭到了命运的虐待,命运他压根没人性啊——他他妈的连俘虏都虐待。因为我又被房东要赶着要搬家了。被赶走的原因在上个世纪就很荒谬,那就是——我们这幢楼楼上的一户人家丢了一个金戒指,而整幢楼里住的都是那家银行里的职工,就我们是出租户。——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逻辑关系也不复杂,等量带换的结论为没有自己房子的出租户是小偷。

妈地,这些人比当年的西特勒还残暴,西特勒当年只说979万犹太人是劣质人种,而他们却说10000万中国流动人口是小偷!幸运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统治了这个世界。否则我真担心我会像当年的犹太人一样被屠杀!更恼怒的是,面对人们的这种质疑时你压根没办法去解释,因为人家也没明说是你偷的啊,你越去解释越会落下话柄。因此,我们不得不再次选择那条生活一直给我们指向的明路——妥协!就这样,我们在整个大院人中怀疑的目光中灰溜溜的搬走了。现在想想都他妈的觉得窝囊!

今天我在记录当年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在拷问自己,是不是我的心理太阴暗,才把那段岁月涂上了很多灰色的色彩。我以自己封闭的思维去认定这个世界是否有点主观,我这样炫耀自己不光彩的岁月是不是缺乏社会责任感?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的世界观很狭隘,对好人和坏人判断的标准也很自私而且简单,好人——就是对我好的人;坏人——就是对我坏的人。


日期:2008324 11:47:32 

我已经无法确切回忆这是我第几次搬家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以至于青年时代的我由于搬家实在太过于频繁,最后对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形成了一种变态的情结——而且是死结,解都解不开。

不过那个年月我们并没有产生这种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最终选择了一个靠近铁路旁的小区,和银行家属院那个房子比起来,这里挺破的,楼道里的墙皮都班班驳驳的,不过价格也便宜了一点,2室一厅。240元,更重要的是,房东拍着胸脯承诺,绝对没人上门来查暂住证,但晚上出门在门口夜市的那条小巷子里有小心,因为那条小巷通往另一个都市村庄!不过那时候我和洁婷都还不知道,后来这条夜市小巷竟然成为我们梦想升起的地方。

日期:2008324 11:48:54 

哲学上好象有一种说法——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绝对是屁话,因为我总是在不同的时间落入相同的陷阱。

那是我们安顿好自己新家不久的日子,我和洁婷一起去东洲最大的超市买东西,出门下楼的时候,我发现二楼原来的空地上已经装修一新,摆了近百台电子麻将机。这就让我的脚有点挪不开步了,我跟洁婷说,我们转一圈看看——果然是个豪华的游戏厅,人也很多,上分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的。我站在一个玩家后面看了一小会儿,就发现这人玩得太菜鸟了。我一脸骄傲地对洁婷说,他们玩的真差,以前我经常靠这个赢钱。洁婷那天不知怎么也天真了一回,她说:“真的啊,那拿10块钱给你玩玩试一下。”我当然说好,于是就喊人过来上分,上分的人说至少上20块钱的,否则你底分都不够,玩不了。如果我足够警惕,就应该注意到上分员这句话中有对我来说很陌生的词汇——“底分”。也就是说这种新型麻将机的游戏规则我并不熟悉。但那时候,过于自负的我压根没意识到这一切,我大林是谁啊,我是曾经一个人同时玩四台麻将机,把老板都震撼的人啊。我是平山市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胡过“天和”+“十三不塔”的人呀。于是已经坐在座位上的我歪头看洁婷,洁婷那一刻的表情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摸出了钱包,又掏出了10块钱递给了那个上分的人。

日期:2008324 12:12:42 

不过那天我刚玩一局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了,因为一局没胡牌的我虽然机子里还有18分,但却无法押分继续下一局了。我找来了上分员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机子出什么毛病了。那人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对我说:“你底分不够了啊,底分不够20分就无法开牌啊。”这真的叫我迷茫,因为以前我在平山玩的电子麻将都不是这样的,我无助的问他:“那我怎么办?”上分员说:“只有再上20块钱分了。”于是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洁婷,洁婷却把脸别了过去。我知道,再让洁婷掏20快钱给我玩是不可能的了——虽然我对这样的结局很不服气。但我只能假装很洒脱的对上分员说:“那我不玩了,还有18分,给我退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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