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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第29部分

小说: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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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啊,太惨了!你说说怎么回事儿?是事故吗?”
  “我说这是谋杀!”
  “在你的生活圈子里也会有谋杀?这倒是大新闻。”她同情地看着罗伯特,“谋杀?你在场吗?”
  “我在场!”
  “她是怎么被杀的?”
  “用摇头丸……”
  “罗伯特,你可别开这种可怕的玩笑。谁杀了她?知道凶手是谁吗?”
  “甚至知道凶手的名字和住址,凶手名叫乌丽克·施佩琳……”
  “鲍伯!”乌丽克忽地站起来,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谋杀案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何况是愚蠢的玩笑!”
  “那姑娘名叫克丽丝塔·海林,是商场售货员,天使般的人物,她吃了我替你出售的摇头丸,所谓的快活丸,作用有限的‘设计师的毒品’!吃一粒摇头丸,全世界爱你,你爱全世界,这不是你们的宣传吗?你们用摇头丸麻醉了青年,毒化了他们的头脑和心灵!”
  “不许说了,鲍伯!那你在卖药的时候是怎么宣传的?”
  “和你们一样,因为我信了你们的话,我是个大傻瓜,不知道这药丸有多危险。”
  “你自己不也吃了吗?是你说的,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要拥抱全人类,你拥抱了我,因为我是你的世界。”
  罗伯特喊道:“我错了!现在我才明白,我搞上了一个女杀人犯,一个出卖死亡的恶魔!是你害死了克丽丝塔!”
  “克丽丝塔……”乌丽克退回到那张放着手枪的桌子,脸板得像个石头做的面具,“克丽丝塔是什么人?她在哪儿吃的摇头丸?是在生日晚会上吗?她一个售货员怎么会去百万富翁的别墅?她还是个应召女郎吧?”
  “她是最甜的姑娘……不许你用这种腔调议论她!”
  “你早就认识她了?”
  “是的,我也没有去参加什么生日庆祝会,我去沃尔特湖边野营了!”
  “跟她一块儿,是吧?”
  “是的,跟她一块儿。”
  “你跟她睡了!”
  “是的!”
  “你跟这个小姑娘欺骗了我!”
  她握住了身后放着的手枪。罗伯特坐在沙发上苦笑。
  “你要杀我吗?请啊,开枪啊!再死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
  “是你用摇头丸把她煽起来的,能赖我吗?是你那位克丽丝塔吃不消了,出了事故,活该倒霉!各人反应不同嘛,我们卖掉了成千粒的摇头丸,啥事也没有。我怀疑她不是吃摇头丸吃死的,而是让你操死的!”
  罗伯特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的死怪不到我头上……至于你跟她睡觉嘛,我俩之间还得说个明白。”她放下手枪,走向卧室,一边问道,“你把这个克丽丝塔扔哪儿了?”
  “我把她放在一丛鲜花盛开的灌木下面。”
  “还挺浪漫!”乌丽克微笑地说,但这是一种残酷的笑,在罗伯特眼里她现在变得无比陌生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吗?要是上警察局去告你……”
  “那你也完蛋了!我就是要去告,把什么都说出去……”
  “你疯了,鲍伯。这样就全暴露了!”
  “这是我欠克丽丝塔的债。”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她走到卧室门口时停下来说,“你睡沙发,别想上我的床,我不喜欢乱搞女人的男人。”
  “亏你这个婊子还说得出口。”
  她瞪眼看着他,狠狠地说:“这话你可说不得,尤其是在你欺骗了我之后,你好好想一想……”
  她走进卧室,关了门,又上了锁。
  沃尔特湖边那片草地的主人在第二天早晨发现一具裸体的女尸,其实是他的猎狗发现的,当时他的狗正在草地上撒野。
  这位惊慌失措的农夫用自己的上衣盖住了尸体,赶紧跑到50米外一位牙医的家里去打电话报警。
  “在您的草地上有具女尸?”牙医大夫忿忿地说,“看看那些人把车开得飞快,特别是开摩托的,出车祸了吧?”
  “我看不是车祸。那姑娘光溜溜的……”
  “没穿衣服?”大夫呆住了,“您说这是一桩凶杀案,奸杀案?就挨着我的家……这事可真讨厌……”
  一刻钟以后,特奥·沃特克去找他的同事彼得·赖伯,大约是9点钟,第十三科里每天早晨例行的情况报告刚结束,赖伯正坐在写字台旁吃早点。
  他说:“哦,是你。喝杯咖啡吧。”
  “你有兴趣去沃尔特湖吗?”沃特克拿起赖伯的咖啡杯,一口气喝光。
  “你们怎么闲到去游泳的地步了?你怎么把我的咖啡喝了……”
  “我只是要帮你赶快吃完早点,咱们时间很紧。”
  “咱们?”
  “在沃尔特湖边发现一具裸体女尸,当地警察刚才在电话里说,看来不像是凶杀,而更像是毒品事故。这就是你的事,已经派人去了。你快把面包吃完,跟我走……”
  在去沃尔特湖的路上,沃特克用对讲机与他手下的人联系,他们已经封锁了草地,开始取证工作。
  一位老资格的刑警在电话里说:“真可怕,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肯定不超过17岁,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扔在树底下,我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要是……”
  “马克斯,别这么想!我们10分钟以后就到,医生来了吗?”
  “刚到。”
  沃特克关掉电话机,赖伯说:“他说得对。”
  “你又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
  “可我想象得出。我知道他有两个女儿,对吗?”
  沃特克嘟哝了一声,点点头。他工作了23年,经常听到过做父母的要求公道的呼声,看见过一个杀人犯因所谓‘童年时代的精神创伤’而只判了15年徒刑,此人在押回牢房时还扮了个鬼脸,并给他的精神病医生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们到达草地时,取证的人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线索,警士马克斯报告说:
  “已找到足够的痕迹来追述当时情况。草地上搭过帐篷,有打桩的地洞为证,在这儿吃过野餐,我们在草里找到了汉堡包或煎肉饼的碎末,姑娘和凶手在草地上宿过营,再往后的情况就只能设想了。”
  “幻想等于胡说。”沃特克拿过马克斯手里的记录,“我们需要的是确切的作案过程。不过眼下掌握的材料会对我们有帮助。全套野营的设备……从公路上应该望得见,应该有目击者,这一点至少是有利的!”
  他们走过去看尸体,警察已用一块塑料布把尸体盖住,站在一边的农夫取回了他的上衣,但不愿再穿了,盖过死人的衣服他不能再穿,他现在把上衣拎在手上,准备当天就捐给红十字会。
  马克斯掀起塑料布,沃特克和赖伯看见了那张苍白而年轻的娃娃脸,死时噘起的小嘴。
  沃特克说:“我一看见这种情景就难受,我还不致于那么铁石心肠,说一声‘第四十六名死者’就完事了。”
  赖伯蹲下身去看死者。警医正在脱他的橡胶手套,沃特克正想问点什么时,医生关上手提箱说:“没有外来的暴力,详细情况有待解剖。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22点到今天凌晨1点之间,死者在死前有过性交,体内没有精液残余,但体外有,看来是性交中断,那小伙子还挺小心,没有强奸的迹象,皮下淤血是吮吸所致,想必折腾得够呛……”
  “医生的挖苦话我听了老觉得胃里不舒服。”沃特克转问赖伯:“你在做脸部诊断?”
  “有点这个意思,她死时还在微笑,被谋杀的人是不会笑的。”
  “这倒很有启发。是死于毒品?”
  “很有可能。她死得很痛苦,但死到临头又有一种强烈的欣快感,在最后一息时再次尝到了飘飘欲仙的滋味。”
  “这是快活丸——摇头丸所致。”
  “我几乎可以肯定,解剖将会证明。”
  “我也料到了。”沃特克往后退了两步,以便让抬棺材的人把尸体运走,“现在要弄清楚她是谁,看看有没有失踪报告。死者的照片要在报上发表。”
  公路上停下一辆汽车,来者是检察官约翰内斯·克莱曼博士。沃特克问赖伯:你认为这事跟那个死去的布隆迈尔有联系吗?布隆迈尔死于摇头丸之后被人放在一所破房子里,这次的死者被人放在灌木树下,而且是光着身子。
  “姑娘的陪伴人想必十分惊慌,跟布隆迈尔一案情况有所不同。我看不出有什么联系,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两人都死于摇头丸。”
  “这次哪有什么惊慌!那家伙想抹掉一切痕迹,把女孩的衣服也带走了,干得有条不紊,是个冷酷的小子!”
  “我有点怀疑,特奥,我熟悉情况,我了解吸毒者的想法。他们不是犯罪分子,他们只是因为厌恶这个世界而想通过摇头丸寻找一个替代世界,寻找一种除了摇头丸外什么东西都无法提供的快活。一旦有人死了,他们就不知所措,好像弄坏了洋娃娃或者玩具汽车的小孩儿。真正的作案人是那些毒贩子,发售人,批发商和生产者。而那些在迪斯科舞厅和技术音乐舞会上乱蹦乱跳的人则是受害者,是想逃往快活世界的难民。”
  “你这是在为受毒害的青年辩护!”沃特克指指盖好了的死者说,“那个给姑娘吃药丸的小伙子……”
  “你怎么知道?也许两人都是有经验的吸毒者呢?”
  “等我们知道姑娘的名字以后会搞清楚的。”
  “我们会面对一道沉默之墙,跟布隆迈尔案件一样。”
  “或者能推开一扇门。”
  检察官克莱曼查看了尸体以后,死者就被装进棺材抬走了。克莱曼听取了沃特克和赖伯的报告,同意两人的看法。他说:“这是一个典型的摇头丸案子!在德国已是第五十八起。往后还有让我们丢丑的事,那就是大量的犯罪!”
  他目送棺材抬走后说:“必须对青年进行全面的宣传。光是贴招贴画,写上什么‘别让毒品得逞’,只会引起消费者的讥笑,他们知道得更清楚,一场陶醉无论如何要比一种不冷不热的警告更为吸引人。我们必须同青年进行对话。”
  赖伯说了他的经验之谈:“检察官先生,这只是好听的理论。可是那些青年人不愿意和我们讨论,我们所代表的当今时代不能为青年一代提供他们的天地。为什么摇头丸成了时髦毒品呢?就因为青年们感到自已被出卖了,被遗弃了。”
  “没这回事儿!”克莱曼博士忿忿地看着赖伯说,“我们的国家为青年做了多少事!我就不懂他们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尤其德国青年的社会待遇是全欧洲最高的。我个人认为,关键问题是:我们的青年太舒服了!吃撑了!他们从来不需要一清早5点钟去排队买200克的面包,从来没有每周只能吃150克的肠子,从来不需要靠清水汤和苤蓝丝过日子,他们什么都有了,撑得不能再撑了,于是就逃向另一个臆想中的世界,拿毒品来麻醉自己。”
  赖伯问:“检察官先生,您有什么办法吗?”
  “我们要这么多的专家、反毒委员、青年心理学家干吗?都是些绝顶聪明的人,做了这么多的调查、鉴定,提出了治疗理论,洋洋数十万言,可就是没有建设性的思想。”
  赖伯说:“我赞成你的意见,我每天都面临着这些问题。如果说有谁了解毒品圈的情况的话,那就是我们第十三科。州刑侦局也站在第一线……但我们只能防御、观察、调查、抓人,而这一切就像用手掌拍水一样,溅起一些水花,泛起几层涟漪,水还是水,去年我们没收了239,051粒摇头丸,而今年5月以前就没收了170,834粒,同比增加了一倍多,而货流还在扩大。我们知道,在荷兰,首先是林堡和北布拉班,有大量的化验室在生产数以百万计的药丸,荷兰警方今年已破获了14座化验室和11座仓库,可是从波兰、其他东欧国家和一些不知名国家进来了多少药丸,还没有人统计过。摇头丸已经包围了欧洲,但没有人承认这一点,也缺乏了解。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又会有什么作用呢?人人都知道什么是海洛因、可卡因和大麻,但毒品的泛滥有增无减,甚至香烟的买卖也被犯罪集团所控制。越南人黑手党在柏林的争斗迄今已导致55人命归黄泉,然而对这些沾满了鲜血的香烟,人们照买不误,这就是国民对一切宣传的反应。”
  “可是我们不能向有组强犯罪团伙投降!”克莱曼博士激动地大喊。
  “只要我们还是死守目前的法律条文,就等于是投降。眼下外国人犯罪问题已经成为禁区,没有人,尤其是没有一位政治家敢提外国人犯罪问题,而事实证明,现在65%的犯罪是外国人所为,这个比例还在不断上升。可是,这个问题被捂住了,千万别引起对外国人的仇视,人权是基本法,犯罪分子什么时候都有,等等等等。还说什么现在国民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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