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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鲁迅卷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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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日俄战争 一九○四年二月至一九○五年九月,日本帝国主义同沙皇俄国之间为争夺在我国东北地区和朝鲜的侵略权益而进行的一次帝国主义战争。
  〔13〕 《赛宁》 通译《沙宁》,俄国作家阿尔志跋绥夫所作的长篇小说,发表于一九○七年。主人公沙宁是个否定道德和社会理想,主张满足自身欲望的人物。
  〔14〕 门塞维克的取消派 俄国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1905)失败后,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形成的孟什维克机会主义派别。他们慑于当时的白色恐怖,企图放弃党的纲领、策略和传统,“取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组织,代之以一种只在合法范围内活动的涣散团体。该派在一九一二年社会民主工党布拉格代表会议上被清除出党。普列汉诺夫当时曾领导一个从孟什维克中分化出来的“孟什维克护党派”,同布尔什维克结成联盟,反对取消派反党分子。
  〔15〕 Zvezda(《星》) 即《明星报》,布尔什维克的报纸。一九一○年十二月至一九一二年五月在彼得堡出版,列宁从国外指导了它的工作。一九一一年六月以前,普列汉诺夫等“孟什维克护党派”曾为该报撰稿。
  〔16〕 Pravda(《真理》) 即《真理报》,布尔什维克的合法报纸。一九一二年五月五日在彼得堡创刊,一九一七年三月成为布尔什维克的中央机关报。一九一三年三月至六月,普列汉诺夫曾为该报写过一些反对取消派的文章。
  〔17〕 “协同” 通译“统一派”,是以普列汉诺夫为首、《统一报》为喉舌的孟什维克护国派集团。成立于一九一七年三月,一九一八年夏解体。
  〔18〕 布勒斯特的媾和 指一九一八年三月苏俄与德国等国在布列斯特订立和约。
  这是列宁领导下的新生苏维埃政权为了退出帝国主义战争,集中力量巩固十月革命的胜利而采取的一种革命的妥协。
  〔19〕 Inorekol 《国际通讯》的简称,共产国际出版的刊物。
  〔20〕 密柳珂夫(EAYAnTFoOKL,1859—1943) 通译米留可夫,俄国资?准斗炊枷爰摇⒄停⑾苊裰鞯惩纷印?
  〔21〕 劳动者解放团 即劳动解放社,一八八三年普列汉诺夫在日内瓦组织的俄国第一个马克思主义团体。在传播马克思主义方面,它曾作过很多工作,并给民粹主义以沉重
  打击;但它也存在看对农民的革命性估计过低、对自由资产阶级的作用估计过高等严重错误
  。
  〔22〕 罗若。卢森堡(Rosa Luxembrug,1871—1919)
  通译罗莎。卢森堡,国际工人运动的女活动家。生于波兰,一八九三年参加创立波兰社会民主党。一八九七年后移居德国,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左派领袖之一。
 〔23〕这里的引文现译为:“我觉得在这里应当附带向年轻的党员指出一点:不研
  究——正是研究——普列汉诺夫所写的全部哲学著作,就不能成为一个觉悟的、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因为这是整个国际马克思主义文献中的优秀著作。“(《列宁选集》第四卷第四五三页,一九七二年十月人民出版社出版)
  〔24〕 托尔斯泰对于艺术的见解,普列汉诺夫文中所引的是这样一段话:“艺术者,是人们之间交通的一个手段……。这交通,和凭言语的交通的特殊性,是在凭言语,是人将自己的思想传给别人,而用艺术,则人们互相传递自己的感情。”
  〔25〕 StASimon 圣西门(1760—1825),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
  Comte,孔德(1798—1857),法国唯心主义哲学家。Hegel,黑格尔(1770—1831),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
  〔26〕 Staml 斯达尔夫人(1766—1817),法国女作家、文艺评论?摇#牵酰椋铮簦簦ǎ保罚福贰保福罚矗ü费Ъ摇⒄位疃摇#裕幔椋睿澹┠桑慰幢揪淼冢福狄匙ⅰ玻础场?
  〔27〕 薄墟曼(Bushman) 通译布须曼,西南非洲的一种原始民族。韦陀(Vedda),通译维达,斯里兰卡的一种原始民族。印地安(Indian),美洲的土著民族。
  〔28〕 毕海尔(KABücher,1847—1930) 通译毕歇尔,德国经?醚Ъ摇?
  〔29〕 《未名丛刊》 鲁迅编辑的专收翻译著作的丛书,原由北新书局出版,一九二五年未名社成立后,改由该社出版。
  〔30〕 本丛书 指《科学的艺术论丛书》,鲁迅、冯雪峰编辑,一九二九年六月开始,分由水沫书店和光华书局出版。文中提到的《文艺批评论》和《蒲力汗诺夫论》的中译本,曾列入该丛书计划,但后未出版。
  〔31〕 《春潮月刊》 文艺刊物,夏康农、张友松编辑,上海春潮书店出版,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创刊,次年九月停刊,共出九期。
             做古文和做好人的秘诀〔1〕
                 ——夜记之五
  中,最使我觉得气闷的滑稽的,是常燕生先生在一种月刊叫作《长夜》的上面,摆出公正脸孔,说我的作品至少还有十年生命的话〔2〕。记得前几年,《狂飙》停刊时,同时这位常燕生先生也曾有文章〔3〕发表,大意说《狂飙》攻击鲁迅,现在书店不愿出版了,安知(!)不是鲁迅运动了书店老板,加以迫害?于是接着大大地颂扬北洋军阀度量之宽宏。
  我还有些记性,所以在这回的公正脸孔上,仍然隐隐看见刺着那一篇锻炼文字;一面又想起陈源教授的批评法〔4〕:先举一些美点,以显示其公平,然而接着是许多大罪状——由公平的衡量而得的大罪状。将功折罪,归根结蒂,终于是“学匪”,理应枭首挂在“正人君子”的旗下示众。所以我的经验是:毁或无妨,誉倒可怕,有时候是极其“汲汲乎殆哉”〔5〕的。更何况这位常燕生先生满身五色旗〔6〕气味,即令真心许我以作品的不灭,在我也好像宣统皇帝忽然龙心大悦,钦许我死后谥为“文忠”一般。于满肚气闷中的滑稽之余,仍只好诚惶诚恐,特别脱帽鞠躬,敬谢不敏之至了。
  但在同是《长夜》的另一本上,有一篇刘大杰先生的文章〔7〕——这些文章,似乎《中国的文艺论战》上都未收载——我却很感激的读毕了,这或者就因为正如作者所说,和我素不相知,并无私人恩怨,夹杂其间的缘故。然而尤使我觉得有益的,是作者替我设法,以为在这样四面围剿之中,不如放下刀笔,暂且出洋;并且给我忠告,说是在一个人的生活史上留下几张白纸,也并无什么紧要。在仅仅一个人的生活史上,有了几张白纸,或者全本都是白纸,或者竟全本涂成黑纸,地球也决不会因此炸裂,我是早知道的。这回意外地所得的益处,是三十年来,若有所悟,而还是说不出简明扼要的纲领的做古文和做好人的方法,因此恍然抓住了辔头了。
  其口诀曰:要做古文,做好人,必须做了一通,仍旧等于一张的白纸。
  从前教我们作文的先生,并不传授什么《马氏文通》,《文章作法》〔8〕之流,一天到晚,只是读,做,读,做;做得不好,又读,又做。他却决不说坏处在那里,作文要怎样。一条暗胡同,一任你自己去摸索,走得通与否,大家听天由命。
  但偶然之间,也会不知怎么一来——真是“偶然之间倍摇安恢趺匆焕础保?子上的文章,居然被涂改的少下去,留下的,而且有密圈的处所多起来了。于是学生满心欢喜,就照这样——真是自己也莫名其妙,不过是”照这样“——做下去,年深月久之后,先生就不再删改你的文章了,只在篇末批些”有书有笔,不蔓不枝“之类,到这时候,即可以算作”通“。——自然,请高等批评家梁实秋先生来说,恐怕是不通的,但我是就世俗一般而言,所以也姑且从俗。
  这一类文章,立意当然要清楚的,什么意见,倒在其次。
  譬如说,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罢,从正面说,发挥“其器不利,则工事不善”固可,即从反面说,偏以为“工以技为先,技不纯,则器虽利,而事亦不善”也无不可。
  就是关于皇帝的事,说“天皇圣明,臣罪当诛”固可,即说皇帝不好,一刀杀掉也无不可的,因为我们的孟夫子有言在先,“闻诛独夫纣矣,未闻弑君也”〔9〕,现在我们圣人之徒,也正是这一个意思儿。但总之,要从头到底,一层一层说下去,弄得明明白白,还是天皇圣明呢,还是一刀杀掉,或者如果都不赞成,那也可以临末声明:“虽穷淫虐之威,而究有君臣之分,君子不为已甚,窃以为放诸四裔可矣”的。这样的做法,大概先生也未必不以为然,因为“中庸”〔10〕也是我们古圣贤的教训。
  然而,以上是清朝末年的话,如果在清朝初年,倘有什么人去一告密,那可会“灭族”
  也说不定的,连主张“放诸四裔”也不行,这时他不和你来谈什么孟子孔子了。现在革命方才成功,情形大概也和清朝开国之初相仿。(不完)
  这是“夜记”之五的小半篇。“夜记”这东西,是我于一九二七年起,想将偶然的感想,在灯下记出,留为一集的,那年就发表了两篇〔11〕。到得上海,有感于屠戮之凶,又做了一篇半,题为《虐杀》,先讲些日本幕府的磔杀耶教徒〔12〕,俄国皇帝的酷待革命党之类的事。但不久就遇到了大骂人道主义的风潮〔13〕,我也就借此偷懒,不再写下去,现在连稿子也不见了。
  到得前年,柔石要到一个书店〔14〕去做杂志的编辑,来托我做点随随便便,看起来不大头痛的文章。这一夜我就又想到做“夜记”,立了这样的题目。大意是想说,中国的作文和做人,都要古已有之,但不可直钞整篇,而须东拉西扯,补缀得看不出缝,这才算是上上大吉。所以做了一大通,还是等于没有做,而批评者则谓之好文章或好人。社会上的一切,什么也没有进步的病根就在此。当夜没有做完,睡觉去了。第二天柔石来访,将写下来的给他看,他皱皱眉头,以为说得太噜苏一点,且怕过占了篇幅。于是我就约他另译一篇短文,将这放下了。
  现在去柔石的遇害,已经一年有余了,偶然从乱纸里检出这稿子来,真不胜其悲痛。我想将全文补完,而终于做不到,刚要下笔,又立刻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所谓“人琴俱亡”
  〔15〕者,大约也就是这模样的罢。现在只将这半篇附录在这里,以作柔石的记念。
  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六日之夜,记。
  〔1〕 本篇在收入本书前未在报刊上发表过。
  〔2〕 常燕生 参看本卷第58页注〔6〕。他是《长夜》的经常撰稿人,在该刊第三期(一九二八年五月)发表的《越过了阿Q的时代以后》中说:“鲁迅及其追随者,都是思想已经落后的人。”又说:“鲁迅及其追随者在此后十年之中自然还应该有他相当的位置。”《长夜》,文艺半月刊,国家主义派分子左舜生等主办,一九二八年四月在上海创刊,同年五月停刊,共出四期。
  〔3〕 指常燕生的《挽狂飙》一文。参看《三闲集。吊与贺》。
  〔4〕 陈源的批评法 参看本卷第113页注〔8〕。
  〔5〕 “汲汲乎殆哉” 语出《孟子。万章上》:“天下殆哉,岌岌乎!”
  〔6〕 五色旗 参看本卷第58页注〔4〕。
  〔7〕 刘大杰的文章 题为《呐喊与彷徨与野草》,刊于《长夜》第四期(一九二八年五月)。其中说:“鲁迅的发表《野草》,看去似乎是到了创作的老年了。作者若不想法变换变换生活,以后恐怕再难有较大的作品罢。我诚恳地希望作者,放下呆板的生活,(不要开书店,也不要作教授)提起皮包,走上国外的旅途去,好在自己的生活史上,留下几页空白的地方。”刘大杰(1904—1977),湖南岳阳人,文学史家。
  当时是《长夜》的主要撰稿人之一。
  〔8〕 《马氏文通》 清代马建忠著,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较有系统的研究汉语语法的书。《文章作法》,夏丐尊、刘薰宇合编,一九二六年上海开明书店出版。
  〔9〕 “闻诛独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语见《孟子。梁惠王》,“独夫”原作“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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