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读者十年精华 >

第694部分

读者十年精华-第694部分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981年,她又被提升为拥有3万1千学生的豪斯登大学的教务长助理。

她尽管身居要职,可从不矫揉造作。有人问及她的工作时,她常常这样回答:“我在豪斯登大学工作。”

为缓和种族关系竭尽努力

7年半前露皮塔在报纸上看到一篇芝加哥火灾的报道,许多美籍拉丁美洲人死于非命,仅仅因为他们听不懂消防队员用英语向他们呼喊的逃跑命令。她很清楚这样的悲剧在美国西南拉丁美洲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的豪斯登也发生。

露皮塔主动提出特别为警察和消防队员开设西班牙语课,她据理力争她的努力会增进交往和了解。警察和消防部门同意了她的建议。露皮塔还受聘在警察专科学校教一门种族关系课程。好战的美籍拉丁美洲人因她为警察工作而申斥她。对此,露皮塔就采取汤姆叔叔那种逆来顺受的态度。有人对她进行人身威胁,还有人打电话猥亵她。

但她对自己所从事的活动之重要性深信不疑。让警察学些街道上用的西班牙语,会减少他们与美籍拉丁美洲人之间的矛盾,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教语言本身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露皮塔说,“我们实际上是在教人类意识。”

约1400名警察和消防人员听了露皮塔的课。这一课程受到了联邦调查局训练官员的赞誉。里根总统任命露皮塔到全美司法顾问委员会研究所工作,该所专门向白宫报告法律实施中的新程序和方法以及刑事审判与教改等问题。

继这一任命后,各类荣誉向露皮塔接踵而来。如:豪斯登大学授予她杰出教学奖,一家西班牙语地方报设立了以她姓名命名的昆塔尼拉奖学基金,墨西哥冠达拉加拉自治大学授予她杰出教育家奖。

荣誉对露皮塔来说是十分重要,但在她心底里,没有什么比对孩子的爱更深了。现在,她的长子马里欧是内科医生,维克多是位律师,玛莎正在攻读法律。马里欧说:“假如说我们有所作为,那是因为我母亲给了我们爱抚、自信和支持,使我们能够有所作为。我觉得上帝一直抚摸着我,而我的母亲便是上帝的手。”

Number:2753

Title:初为人妻

作者:陈丹燕

出处《读者》:总第72期

Provenance:中国青年

Date:1986。10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婚姻对于爱情,有人说是坟墓,有人说是升华。还有人说婚后两年是婚姻的危险期……

才结婚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新家,看着在书架上静静放着的一排排书。有些是熟悉的,那是从大学到工作我自己买起来的;有些是不熟悉的,那是丈夫从他的书架里搬过来的。隔得远远的,我都能嗅出他那小屋潮湿的灰气。休假的那几天,我独自坐在自己的家里,环视四处,感到不习惯。

我不习惯的,是一个新的角色:从女儿到妻子。

小时候我好渴望变成一个男孩!很小的时候,我想跟着大哥和二哥出去玩。那一次他们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杆气枪,说是去打麻雀。他俩兴冲冲地在走廊里把臭球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我说,我也要去,二哥瞪起眼睛吼一声:你去干什么,人家全是男的!

他们风驰电掣地下楼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哇哇地哭。那时我很恨自己是个女孩,该死的女孩。那时我很主动地要求穿哥哥剩下来的衣服,灯芯绒茄克,宽宽的橡皮筋勒在手腕上。那时我想如果我是个男孩,必定也是孙悟空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条好汉。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结婚,做一个人的妻子。

妻子这字眼,在中学和大学的我,总感到有几分滑稽和遥不可及。当寝室里熄了灯,同寝室的同学便各自在枕头上发表议论。现在想来,那是紧张呆板的学生生活中最愉快清新的时刻了。月光从开着的窗外像风一样无拘无束地飘洒进来,月光里的夜空就像是未来的日子。那时候正是解放思想的纷乱而令人兴奋的日子,大家都热切地谈着异化。我们中文系的女生寝室便谈论婚姻对女性的异化,谈论中国妇女的解放道路,谈年轻女知识分子与男子的平等。谈奶油小生,谈乔治·桑。我热衷地懵懵懂懂地听着,很激动,偶尔也插几句过后自己也觉得幼稚的评论,大同学就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撩开蚊帐,看楼下渐渐安静下来的校园,看远远的小河象指甲一般从矮树丛里亮出星星点点来。我想结婚一定会是一个女孩的坟墓,从此被压迫,从此要为事业和丈夫挣扎,从此蓬头垢面,粗俗不堪,就像《项链》里的女主人公一样。遥遥地听别人说女权运动,觉得很浪漫,很动人,很有同感。

暑假回家,到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屋里玩,听他骄傲地说一句,“女孩上大学是为了找一个好丈夫,做一个现代的时髦妻子”,我立即甩门而去,从此遇见他,只当见到的是一团空气。我想,恐怕只恋爱不结婚是最好的生活道路。要不如何独立,如何不受侵略,如何不走中国妇女传统的贤妻良母的老路?一个人还小的时候,总是把传统的东西一股脑儿看成腐烂的东西,恨不得扔干净,等到大了,才会细细地用心和眼睛去分辨和挑拣一下。

但爱情是不由分说地呼啸而来,说不清道不白的美好。那些恋爱的日子,早晨我跨过方格子的人行道去上班,看着头顶上蓝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简直相信这些美好的日子是对我以前做过什么好事的报答。紧接着,结婚也劈头盖脸地来了。

等到我在自己陌生的家里独自端详书架里排列得古怪的书本时,才醒悟过来真正关键的时刻到了。

丈夫劳累一天回来,看到结婚以前从来没做过饭的我在举着锅盖当盾炒青菜,说:“真是一百个人里也找不到一个的好妻子!”说完去盛饭。他喜欢糙米饭,我喜欢精米饭。他看到盛上来的是硕大而稀松的糙米,又说:“真是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的好妻子!”吃着饭,我想,也许这便是意识深处的大丈夫主义,我一辈子只好吃糙米了。想到这里,心里有一点凄凉。吃完饭,丈夫说:“你很聪明,不要满足安安静静的上班下班,居家过日子。你可以写作。”但我这时没有听见,只是闻着满屋子的新家具的清新气味和衣袖上的花生油味,反反复复地衡量关于家庭中男女平等问题。回想着丈夫狼吞虎咽吃饭时心里的愉快,我问自己,这是否是异化的苗头?

有一天丈夫说大学里的朋友们要聚会,是一个纯男人的聚会。我等啊等啊,开着的窗户外渐渐静下来了,别人家的夜哭郎哭了又睡着了,别人家的电视早关上了,街对面的夜宵铺砰砰地关了门,他还没回来。我慢慢地从焦躁到委屈,终于愤怒起来。大家都出去吧!我换上衣服和高跟鞋,关上门走到街上。街上没有人,偶尔有辆昏昏欲睡的自行车摇摇晃晃骑过去,公共汽车站一个人也没有。我在街上走,自个摸着做晚饭时让油溅疼的胳膊,平息不下气愤。走了一圈,又回到家门口,我想好了,丈夫一定会焦急地抓住我的手问:到哪儿去了?这么晚你碰见坏人怎么办?你出了事我怎么办?怎么向你爸爸妈妈交代?我就冷冷地说:大家都有会朋友的自由。

我打开家门,丈夫并没回家。

第二天,有一个编辑来向我约稿,打电话到家里,妈妈接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要丢了自己拼命建立起来的事业。你才25岁。”

我心里很烦乱,好像又向庸俗的家庭妇女迈进了一步。我下班回到家,饿着肚子打草稿,间或愤愤不平地瞥一眼暮色渐深的厨房,想,该丈夫做做饭了。

丈夫重重地上楼梯,惊讶地冲进房间:“你生病啦?怎么还没做饭?”

我说我就是没做饭,我要写文章。我想当时我一定有一点决一死战的样子。丈夫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放下书包,走进厨房。

爆油锅了,饭熟了,摆碗了。丈夫叫可以吃饭了。我心烦意乱地走出去,丈夫帮我盛好了饭。吃完不是我烧的饭,我一点也没有平等了的感觉,心里像有什么软软硬硬的东西堵着,尤其看到丈夫把奔波了一天的脚搁到桌下,千辛万苦地读通史的时候。

那灯暗暗给丈夫脸上照出了一天的辛苦,也照出他内心没有因为辛苦而熄灭或者用完的热情。他的眼睛,黑色的,发亮的,象一匹年轻的马的眼睛。

心里有一种温暖的东西象灯光一样弥漫开来。我看着他,看他的眉头皱成川字,他的灵魂总时时刻刻在寻找和追求着什么。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音乐般的响。

夜里,我被一个什么沉重的东西压醒,那是熟睡了的丈夫的头,从枕头上滑到我的胳膊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熟睡的男人。沉重的呼吸,拧着眉尖,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争斗和撕咬着。在窗帘缝里的微弱月光里,我吃惊地看他。丈夫心里的世界远远不象他白天那么稳重坚强。他的手抓疼了我的手肘,他的头往枕头更柔软的地方钻。那一刻他像个受委屈的男孩,像在外面打架打输了的小男孩。这时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又深又大的同情和温柔从心里升起,我明白了刚刚那一阵碎裂是什么,我也明白了现在我的感觉便是平等。当一个妻子深深地同情和爱自己丈夫的时候,当她心里充满温柔地体恤他的时候,她在精神上就平等了。

丈夫和妻子的平等应该像雨后的水洼,倒映着特别蓝的天,特别美丽的阳光和特别绿的树叶,这里有许多温柔的爱和同情。这是世界上所有平等中最好的一种。

Number:2754

Title:那抹燃烧的晚霞

作者:李佩芝

出处《读者》:总第72期

Provenance:散文选刊

Date:1986。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一抹燃烧的晚霞闪烁在我黄色的柔发上,金灿灿的似有一圈光环……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家工厂子弟学校教书。大概因为我个儿小,又天性快活,脸上便也总脱不了孩子气吧,我在学生们中间混得挺不错。虽说他们是孩子,可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小伙子了,个头儿也比我高,我和这群学生就又像师生关系,又像朋友了。

不过上课时,他们都很听话。我想把我感知的一切告诉他们,想把我对生活的理解说给他们听。教科书的知识是有限的,照本宣科讲起来自己都感到乏味。

那时我二十四五岁,自尊又矜持的年纪。可我和学生在一起,就常常忘了为人师表应该保持的神情。爱唱、爱说,甚至和学生们哈哈傻笑一通的时候也有。有时也莫名其妙地脸红,当然这时候学生们会悄悄把目光移开,不再注意我,一直到我平静下来,继续讲课……

一天下午,学校放学后,我从厂里洗澡回来,因为头发湿,便披着头发。不料我班的学生还在操场上打篮球,见我过来,便停止了拚打,转过身来望我了。我笑着向他们扬扬手,就听见一个孩子欢喜地喊:“哎,瞧老师”其他孩子也笑起来,而那个在抱着球的班长,竟弹跳了一下喊道:“乌拉”把球掷进篮里去了。我被笑愣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披着长长的头发,便十分狼狈起来。我有些不自在了,觉得学生们太放肆,太没有礼貌,正巧这时工宣队的一位师傅从旁边走过,听见学生们的哄笑声,便莫测高深地瞥了我一眼,就加快步子走过去,他的目光使我莫名地恼怒了。一种从没有注意过的教师的尊严蓦地膨涨了,我厉声叫班长过来,开始他还笑着,可走到我跟前,发现我脸色不对,便很是不安了。“你带头闹什么?我有什么好笑的!……”他惊愕地望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刹时,又红了脸,眼睛里涌满了委屈的泪水。“不,不是……老师……”他结结巴巴地支吾道。“算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我的怒气消了些,看他那惊慌的样子,想到这是个学习又好又招人喜欢的孩子,就摆摆手,让他去了。

大操场的孩子们散去了,悻悻地,显然是因为我。篮球也没人拾,孤零零滚在一边。

我回到办公室,心中依然不痛快。也不知是因为学生们大胆的笑,还是因为那师傅不屑的目光,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发火……呆呆坐了会儿,便起身对着玻璃窗梳头,灿烂的夕阳照在斜开的一扇玻璃窗里形成一片辉煌绚烂的背景,一抹燃烧的晚霞,闪灼在我黄色的柔发上,金灿灿的似有一圈光环,长长的头发从肩上披下,被窗口的轻风托起,似那晚霞的光焰……我突然发现自己还那么年轻,甚至还漂亮,有一种我从不曾意识到的神韵……我忘情地端详着自己,竟不愿意再把头发重盘在脑后去了……可是,我又猛地不自在起来,我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我有点后悔了……

后来,学生们便和我疏远了。他们对我有了戒心,不愿和我多说话了,尤其我的小班长,再也不随便走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