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20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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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难道我就不能“潇洒老一回”吗？但我凭什么潇洒？除“老”字而外，一无所有，勉强看来像是属于我的，只有手中的这支笔了。笔，还能翩翩起舞吗？杜甫虽有诗赞叹庾信的老来之笑，道是：“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我的笔，则差劲得很，怎写得出庾信的那般文章呢？但文章总要写的。好在如今我终于熬到这一天，老了，确确实实老了，就是说：快熬出头来了。回头想想，我这辈子好险。抗日战争，幸未死掉；解放战争，也没死掉；反右，漏网之鱼；历次运动，擦边而过；“文化大革命”，已经被打成“死老虎”，竟然又苏醒过来。熬到现在，老婆已快要退休，孩子都成家立业，我自己也只剩下从老到死这点有限距离。还有什么抵押在人家手里的吗？我看有也不多了。老之来也，对于我简直像是纵虎归山，驱龙入海，不啻是我生命的盛大节日。所以，我说：我好不容易老了！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到老了，可该让我翘起尾巴做文了！这不是向自己脸上贴金，反而想望能够亮出尾巴，表明我是一个长着尾巴的人而已。这也就是我的所谓“潇洒老一回”了，何等可怜而渺小啊

　　！但，尾巴夹惯了，要它翘起也难。翘不起来就宁可夹住，千万千万可不能乱摇尾巴。老来为文，不顾头，还得顾顾尾的。我对自己嘱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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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4　

Title　：少年哀歌

作者　：西村寿行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长江日报

Date　：1994。2。21

Nation　：日本

Translator　：张年军

　　少年时代，我家住在濑户内海一个无名小岛上，我常常和父亲一起下海捕鱼。

　　我们撒网的地方是轮船的主航道，客船货轮往来不断，这给我们艰辛的捕鱼生活蒙上了阴影。为安全起见，每当夜色浓重的时候，我们就点亮一组红灯，以使迎面开来的轮船有所避让。

　　我因为是新手，所以担当着监视轮船往来、举灯告急的任务。

　　冬天的夜海，风刀霜剑，寒风刺骨。我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但它吸尽了海上的潮气，感觉更加沉重冰凉。

　　小船摇荡着波涛，吃力地在波峰浪谷里跃动。

　　父亲睡去了。我继续监视着海面。倦怠中，突然发现涌动的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定睛一看，一艘彩灯闪烁、装饰豪华的客船迎面开来了，它看见了我举起的红灯，似乎在回避着我们。

　　当客船临近我们时，那上面的红男绿女纷纷涌到船舷，倚着栏杆俯视被彩灯烛照的小小渔船。他们穿戴时髦，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他们瞪着好奇的眼睛鸟瞰一个小渔夫，就像鸟瞰动物园中的小猴。一个贵妇人笑着扔下了一截枯萎的树枝，那树枝轻轻落在我的肩头，却像火一样炽烈地灼烧着我的脑海。

　　我仰视客船上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向他们传达着愤懑与烦躁，可他们看不见我的表情，他们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和彩灯一起矫饰着客船。留在我脑海里的，是一种冷艳冷酷的形象。

　　客船远去了，但它蓄意制造的小山一样的怒涛经久不息地向我们袭来。

　　我目送着豪华客船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它要驶向何方……哦！我想起来了：前面有一座繁华大都市呢！那是一座多么辉煌灿烂的都市啊！

　　刹那间，我感到一阵悲哀，悲哀得想哭。

　　我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粗糙皮肤的贫穷渔夫的后代，那些从我眼前一晃而过的红男绿女和我无缘，那远方辉煌灿烂的都市也和我无缘，只有贵妇人丢弃的枯萎树枝靠近了我，我感到无限的悲哀。

　　20年后，我奇迹般地在那座辉煌灿烂的都市东京居住下来了，我当上了作家。

　　我是海的儿子。每天晚上，我都要沿着妙正寺河散步，然后带一身水的气息回家去。河水流速很慢，两岸璀璨的灯光悠悠地落在河面上，好似闪烁的银带随风起伏。它唤起了我少年时代的回忆，拽住我的脚步让我伫立岸边久久地凝望。我觉得，河面上粼粼波光竟和20年前我的故乡的河面毫无二致，而其中的一部分似乎还吐露着鲜明的濑户内海已往的气息。

　　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仿佛一件沉重而冰凉的衣服裹在了我的身上。

　　当我惊异于冷风的肆虐时，蓦地瞥见河面上荡漾着一条小渔船。渔船上，渔夫正在撒网。和20年前不同的是，渔夫的儿子并没有从事我少年时代的工作，他正在为父亲撒网搭着手，他们合力探寻着妙正寺河对城市的奉献。

　　过了一会儿，那少年开始仰视我了，使我蓦然间处于20年前豪华大客船上红男绿女的位置。我看不见少年细致的表情，却可以揣摩出他面对岸上的“西装革履”是如何地感到卑微和不安。一时间，我以作家的名义深深地体味出底层人民的悲哀是怎样沉重地浸润着从濑户内海到东京妙正寺河的每一段航线

　　！我掏出以作家的身份印制的名片向少年扔去我想会有那么一天，少年循着名片的地址找到一个渔民出身的作家。我看见，那张名片在昏黄的夜空中飞舞了一会儿随即落到了少年瘦削的肩头。

　　我希望少年能读懂名片，读懂我抛下名片的意义，就像20年前我读懂了那个贵妇人丢弃在我肩头的枯萎的树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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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5　

Title　：勇敢者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看世界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徐申

　　至尊无尚的爱

　　您或许从没有听说过“至尊无尚的爱”这个组织。没有哪一个组织影响如此之广而又默默无闻。大约在19年前，卡尔美拉·拉丝帕达在华盛顿特区建立了这个组织。

　　“至尊无尚的爱”发挥着人们无法想象的重要作用：它告诉那些献身的勇士及其家人，人们敬慕他们的牺牲。

　　近20个寒暑，拉丝帕达不计报酬地工作，组织为沙场归来的老兵庆贺。为战争中失踪的战士安排纪念活动。她为一战以来献出生命的烈士修建陵园；为恐怖活动的牺牲者，包括1983年的贝鲁特美国海军陆战队营地遭炸弹袭击的死难者和泛美航空公司103航班爆炸事件的遇难者立碑。

　　在死难者家属中，一直受到该组织关怀的莫拉·德雷塞尔女士说：“我爸爸一位陆军上校在23年前被宣布失踪时，我才7岁。卡尔美拉·拉丝帕达和至尊无尚的爱记着我们全家人的生日，没有忘记在圣诞节送来小纪念品，邀请我们参加名人和体育名星的晚会，这对一个孩子感受善良友好的支持和关怀太重要了。”

　　1990年春，当弗兰克·李德和罗勃特·波里尔从黎巴嫩的囚禁中重返家园时，拉丝帕达安排了一场庆祝活动。她还不断地以各种方式援助和接济身患喉癌正在康复中的波里尔及其巴勒斯坦妻子，带他们去商店买东西，并安排这对患难夫妇10年婚庆的纪念宴会。

　　拉丝帕达把其乐于助人的责任感归功于她的家庭。“我父母兄弟姐妹以及祖父母一代人奉行的准则是爱。我们受的教育是不要让爱局限在小家庭里，应共同分享爱。我曾记得每当有人生病，当理发师的爸爸就会带着工具上医院为顾客刮脸理发。”

　　拉丝帕达经常默颂赫尔曼·沃克的名言：“战争的结束即是怀念的开始。”

　　莫拉·雷德塞尔说得更好：“卡尔美拉·拉丝帕达拥有无限的爱，我总觉得她的双臂犹如世界一样宽广，张开来保护我们。”

　　勇敢的小孙女

　　6岁的莉娜·福哥特喜欢在爷爷驾驶那辆3000磅重的拖拉机奔驰在他们位于弗吉尼亚的家庭农场时坐在爷爷的膝盖上。一天下午，58岁的瑞·福哥特带着莉娜在农场忙碌，这时他准备去点燃一堆柴火。他把汽油淋在上面然后划着火柴，不料木柴猛然着火，烈焰飞快将他吞没。福哥特狂叫着，跌倒在地。他翻滚着压灭身上的火。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奔向30多步外正坐在拖拉机上的莉娜：“去叫奶奶！”说完一头栽倒在拖拉机牵引的收割器上，不省人事。

　　这时，福哥特手臂上的皮肤像一层薄纸被揭开，胸部有一大片深红色的水泡，脸被严重烧伤。但是莉娜没有惊慌，她不敢丢下爷爷，自己跑去喊人，她拿定主意要把自己座下的拖拉机开回一英里半之遥的家里。爷爷过去不让她单独驾驶，然而此时此刻，身高只有3英尺5英寸的小孙女决定一试。

　　她往前挪动身子，用脚指踩红色的起动键。拖拉机轰鸣着朝前奔去，莉娜用尽全部气力调整方向驶往家里。当救护站的人员赶到时，他们发现田里划着一条巨大的S形曲线，那是这位勇敢的小姑娘为绕开树桩、地垄和沟渠而留下的。

　　瑞·福哥特二至三度烧伤，全身烧伤面积达40％以上，但现在已几乎完全康复。医务人员说，要不是莉娜动作迅速，他就没命了。地方急救站的人说：“莉娜沉着冷静，知道做什么而且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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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6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时代不同

　　年轻的海军见习军官向战舰舰长报到。舰长是个从最低层干起、说话粗鲁的老头子，他说：“小伙子，你父母也和多数人一样，想把家里最没出息的傻小子送到海上来见识一下吧？”

　　“不是的，长官，”见习军官恭谨地答道，“现在的情况跟你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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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7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甚至可以

　　巴黎德特尔文场一家鲜花店生意兴隆，原因是老板想出了一则精彩的广告：“今日本店的玫瑰售价最为低廉，甚至可以买几朵送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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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8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辞令

　　流浪汉敲了敲门，女主人看见他，骂了起来：“你的样子很壮实，本可以在矿场安安生生地挣钱养活自己，用不着要饭。”

　　“是的，太太。”他回答，“而您长得不错，本应该登台表演，而不是干家务活。”

　　“等一等，”女主人说，她的双颊泛起红云，“我马上去瞧瞧，看家里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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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29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耳朵功能

　　心理医生替病人检查心理状况，“倘若我切了你的左耳，你会怎样？”医生测验病人。

　　“我会听不见。”

　　“倘若我切了你的右耳，你又会怎样？”医生继续问。

　　“我会看不见。”

　　医生惊讶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眼镜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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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30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结婚很久的样子

　　一对新婚夫妇正要下火车，新娘对新郎说：“亲爱的，我们做出结婚很久的样子给别人看，好吗？”

　　新郎答道：“好，那我走前面，你提上衣箱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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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31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认错

　　过于自信从不认错的某公司经理当众宣布，他有一回真的错了。这使职员们惊讶不已。

　　“您错了？”在场的一个人惊叫道，“不可能！”

　　“对，”他答道，“有一回我认为自己犯了错误，但是我错了。”

　　狠心的丈夫

　　两个妇女在交谈。

　　“我真不明白，你对你丈夫怎么那样冷漠无情？据说每次发工资，他都一分不剩全部交给你。”“你说得不错，可你不知道，他总要我玩牌，把钱从我这里一分一分地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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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32　

Title　：漫画与幽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辨鸡

　　“您是怎样辨别老鸡和雏鸡的呢？”

　　“其实方法很简单，可以依靠牙……”

　　“可是鸡并没有牙呀！”

　　“鸡是没有，可人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