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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2部分

读者十年精华-第19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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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上了范大雷为师。因婚姻不和而独身一人的范大雷把他视作儿子、兄弟、学生……那时,范老师的体质差,性情孤僻。善解人意的孔祥东的母亲把儿子送到了老师的家里,让他一边学琴,一边照料老师。

  “我不是让你来当保姆的小鬼!”范老师常常这么指责勤快的孔祥东。他唯一的要求是,让学生一天练6小时的琴。在那间以钢琴最为显眼的陋屋里,他俩一起不知熬过多少个难忘之夜。夏天,月薪不到100块的范老师家里没有电扇,在闷热的屋内练琴,孔祥东患上了皮肤炎症,范老师为他抹汗擦药。实在热了,喝杯凉茶打着赤膊继续弹奏。入冬,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谈人生、谈艺术,更多的话题还是钢琴……

  每天早晨,范老师让祥东练静气功,意在功到手指增强力度。而他却悄悄骑着自行车到菜市溜达一圈,把一天的菜肴都亲自煮好。尽管这样,范大雷对自己的弟子一点也不放松。有时,他对孔祥东母亲说:“东东妈妈,我告诉你,东东再这样,我要发脾气喽。”祥东妈说:“你要对他凶点呀。”范老师又笑了:“我凶不来呀,话再讲回来,东东这孩子,只要吓唬一下就足够了。”

  到了第二学期,范老师就要求孔祥东弹奏李斯特的《西班牙狂想曲》。根据学习进度,这或许是异想天开,但孔祥东最终凭着非凡的毅力和韧劲出色地完成了。期末成绩从87分跳到了超出常规的89分(钢琴成绩要提高0。5分也是难乎其难的)。毕业时,他获得了学校最好的成绩92分。

  孔祥东忘不了,这些年来,范老师一直带着病,以至那次在香港眼睁睁地看着他经历一次连续6小时的痛苦的洗肾手术。他忘不了,首次参加国际级赛事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是“范兄”带着熬好的人参同往莫斯科。那天临场,祥东突然萌发恐惧,对着老师直喊:“我要上厕所,上厕所!”“范兄”给孔祥东屁股一个“大脚”“小鬼,你该上了!”这一踢,祥东反而镇定了,他又调侃一句:“太轻了,再来一下。”范老师果然“从命”这一脚把祥东正式踢到了国际赛台上去了……

  1986年,他成为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历届以来榜上有名的最年轻的一位;1987年,他在西班牙帕落马·奥谢娅钢琴大赛上获得第四名;1989年,他在美国的吉纳·巴乔尔国际钢珍赛中首度获得国际级赛事冠军;1992年,他在悉尼第5届国际钢琴大赛里又获第一名,以及4项优秀演奏奖。

  当他在奔赴美国杨柏翰大学深造前,“范兄”赠言:“要成为大师,你就要首先是个人,站在自己两只脚上的人。”

  这一切一切,孔祥东怎么忘得了?

  飞机与跑道的“接吻”声,唤醒了祥东梦幻般的思绪。他,带着木讷的神情走下舷梯,对前来迎接的人,开口的第一句话:“范兄怎么样了?”

  “遗传性肾皮囊,肝皮囊并发症……”

  又是老毛病,孔祥东扔下行李,“打的”直奔医院。

  范兄,我要帮你过这一关

  市区西南部中山医院,24病区28病房。

  输着血、吊着氧的范大雷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醒来睁开眼睛,从厚厚的玻璃镜片里注视着前方,默默地在企盼着什么……

  “东东来了。”不知是谁报了一下。

  范大雷条件反射似的勉强睁开了眼:“是东东吗?啊呀,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哟。”说罢,两行热泪“唰唰”夺眶而出:“东东,我……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早已握住范大雷手的孔祥东,才发现这手已经发灰,摸摸他的额,冷得怕人!“范兄,”他动情地说,“这一关你一定要过。我这么远赶回来,就是要帮你过掉这一关。”孔祥东既安慰老师,也安慰自己。

  “唉,难哪,唯一的遗憾……再也看不到你和周挺(师弟)的今后……”老师已经料到生命将走到尽头。

  孔祥东故作镇静,轻轻地给了老师一个吻:“会好起来的,您要相信自己!”他把往日范老师常对他说的这句话,此时又恰当地回赠给了老师。

  孔祥东就紧紧握着这双手,一步也不愿离开。守护了整整3天3夜。几天后,一位医生急匆匆跑来告诉祥东,病人需要别人当天献的血,不然将直接影响生命。

  “我是O型,马上抽我的。”孔祥东立刻反应。

  “不,要A型。”医生的话让他急哭了,他转身跑到值班室,抱起电话四处求血。没隔多久,有人送来了A型血,病人的生命得到了缓冲。

  面对这不祥的预光,孔祥东跑到院长室,请求“一级保护”。杨炳晖院长耐心地向他阐述病人的危情,沉重地说:“这样的病例在医学上不多见,目前我们已组成了医救小组,每天给他输血,还需要大量的高营养补充体能……”

  “院长先生,无论如何要把他救过来,他太年轻了!”拉着杨院长的手,他差点跪下地来。

  情感与理智交织的孔祥东心里明白,现有的医学水准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他回到病房,向范母请假后,踏着自行车一溜烟地来到电信局,挂通了日本长途,把老师病危的消息,告诉了远在东京某公司任服装设计师的母亲。她一星期内赶到上海,这天正是妇女节。

  3月11日,前去医院采访的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音乐记者王曼华小姐突发奇想:“孔祥东,你是否和你师弟周挺一起开个义演性质的钢琴演奏会,老师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好主意,需要多少时间能最快实现?”礼祥东两眼闪出希望的光芒。

  “3天吧,你们先准备一下,把这作为《星期广播音乐会》特别节目。标题是:孔祥东、周挺钢琴演奏会献给范大雷老师。”王曼华边想边说。

  “好,就这么定了!”

  义演,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3月14日下午两点。市中心商城剧院。

  天公不作美,那铅灰色的浓云沉着脸,洒下了绵绵细雨,寒气袭人。但剧场前,许多撑着伞抱着孩子的人,焦急地等着有人退票。剧场内,连两侧边道上也有人静静地聆听。自发而来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举起照相机等待着什么。

  周挺率先奏响了贝多芬的《黎明奏鸣曲》,热情澎湃的琴声像道道穿射夜云的阳光,喷薄而出,愿老师像贝多芬那样战胜黑暗,走向光明。后台,孔祥东才吃上盒饭,欲把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上午范老师突然心力衰竭刚被抢救过来,不得不让他焦虑万分。这时,杨炳晖院长赶来后台告诉孔祥东:“你老师已经苏醒,他正在收音机旁听着现场直播呢。小孔,放心吧。”

  “范兄啊范兄,你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我的琴声了我今天为你挑选了你最喜欢的莫扎特的《降E大调钢琴奏鸣曲》和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奏鸣曲》。”孔祥东一边自语一边伸展那不太见长的十指,空空按了两下。蓦然感到左手一阵剧痛,才发现,这是昨晚在母校琴房练琴时,由于情绪过于激昂,以至平时连开易拉罐都会小心翼翼的食指,也被“砸”得开裂。

  随着一阵阵热烈掌声,一个英俊的身影飘上舞台。钢琴前,孔祥东突然仰起脸向着前方凝视着什么,整个空间被凝固,非凡的气度静止了所有呼吸,手、指缓缓落下,一连串美妙的音符如潺潺流水,仿佛山谷里的月亮徐徐升起……

  琴声,通过电波送到了病床前高悬的塑胶袋点滴漏下,像是跟着音乐的旋律蜿蜒流过胶管,进入范大雷的手臂。听着听着,他的手臂开始在床沿上来回颤动;听着听着,他的眼睛在虚弱中向光明启动;听着听着,他的脸上吊了许久的氧气袋被轻轻移走……人世间再也没有比音乐更为动人的情感交流了,心灵里的音乐才是最高境界的人生。

  此刻,剧场内的募捐箱也开始晃动,在礼祥东加演的舒伯特…李斯特的《小夜曲》的映衬下,手里捏着10元、50元、100元票面人民币的儿童们蜂拥而上,一个个踮起着脚尖把钱塞进了募捐箱里,最后连票款一共筹集1。5万元。一位90高龄的音乐家托人捎来了给孔祥东的贺信,并祝范大雷身体早日恢复康健。

  义演接近尾声,弹奏得汗水淋淋的孔祥东站起来,充满激动的心情对人们说:“今天的音乐会,不仅仅是给我老师的,而是通过这个活动向整个社会发出信息:要尊重和爱护知识人才啊!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明天,就是老师的47岁生日,让我们一起高歌:《祝你生日快乐》。”

  刹那间,几千人的观众在孔祥东的钢琴伴奏下,一起唱起那熟悉的旋律。这歌声像狂风,像雷霆,激荡每个人的心。多少人眼噙泪花,多少人默默祝愿,人们荡漾在爱的氛围里。

  当孔祥东脱出记者“重围”走出剧院大厅时,一批久候签名的听众迎了上去,把他团团围住。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用力钻进了人墙,一下抱住了他的身子,“哇哇”直哭起来:“我太激动了,直想哭,哥哥。”一位步入古稀之年的遗传学家,带着早年去苏联时留下的已发了黄的柴可夫斯基肖像请祥东题名。青年诗人梁志伟,即兴创作了《你弹出了莫扎特的灵魄》,献给了祥东,那位刚从日本赶来的特殊听众孔祥东的母亲,还不停地擦着热泪:“东东,妈妈听出了,你的琴声在跟范老师谈话……”

  生日,成了永恒的“再见”

  病榻上,听完音乐会的范大雷,渐渐地合上了安详的眼睛,也许刚才过于激动,他,需要休息。傍晚,祥东拎着老师的生日蛋糕,周挺捧着47根色彩斑斓的蜡烛赶来病房为老师祝寿。可是,他们的老师再也没能醒来,未能品尝到学生买来的生日蛋糕,未能亲自吹灭那47根蜡烛,未能亲眼目睹学校刚刚送到的国务院通令嘉奖……终于,这位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钢琴教授,才踏进47岁生日的第27分钟,心脏停止了跳动。

  孔祥龙猛地扑向了范大雷的胸怀,捧起老师的脸,紧紧地贴了上去。泪水从指间不停溢出,他反复地喃喃自语:“他身上还是热的,还是热的呀!”

  3月16日上午,龙华殡仪馆大厅。范大雷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这里举行。大厅内奏响了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奏鸣曲》。

  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来了,学生、护士、医生、病友、领导、专家教授、平民百姓,黑压压的一片,祥东站在最前排,他抬头望着让叔叔赶制的范大雷石膏遗像,再次陷入更深刻的心智遐想……

  范兄,你45岁那年,晋升教授作论文答辩时,因超负荷的工作劳累晕倒在考场,全体评委含泪为你画圈;

  范兄,当祥东为你办好赴美国讲学的全部手续时,你又拒绝:“我不能离开上音附中,还有学生要我带!”

  范兄,直至病危时,你还在床上折腾两手不停地在空中摇动。祥东问:“你在干什么?”你说:“啊,这个曲子我没有练好,一定要好好练,我是有力量的……”

  孔祥东扶着灵车,缓缓地缓缓地向火化炉走去,在诀别的最后一刻只说出:“范兄,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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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26 

Title :看树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交朋友有如欣赏一棵树,远看近观,各有巧妙。

  一棵树,若花不好看,也许叶子好看;花叶都不足观,也许枝干错落有致;花叶枝干皆不中看,也许它生长的位置很好,在蓝天的衬托下,远远地看起来,流露出几分美感。只要你肯去欣赏它,总可以发觉它的美。

  每个人都有其独到的一面。也许,他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朋友,但经过正面的审视,却有值得自己学习与效法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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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427 

Title :名人轶事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5期

Provenance :《齐鲁晚报》

Date :1993。4。6

Nation :

Translator :

  简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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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时代》周刊芝加哥办事处的职员为亨利·鲁斯在旅馆订了一间套房,好让他能在那里更换正式的礼服,去参加一个政治性的晚宴。

  亨利·鲁斯听说那间套房要花54美元时,不禁抱怨:

  “老天呀,难道我就不能在洗手间更衣吗?”

  机敏的回答

  约翰·威克斯是英国十八世纪的一位作家和政治活动家。有一天,上议员桑得韦奇当众辱骂他说:“你将来不是死于梅毒,就是死于绞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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