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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影子情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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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不错。老猫羡慕地说,杨如总算苦尽甘来啦。    
    我酸酸地说,你难受了,也要找一个年轻点、单纯点的了,是不是我碍着你什么事啦?    
    老猫说,你看你想哪里去了,你不正好吗,不老也不太青涩,就是别花心思太多,男人不错就该珍惜点,别像人家柳霞,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为什么吃苦的总是女人多些,就算机关算尽,还是悲剧收场?我自己问自己,突然感觉像是在说话剧台词,就不愿多想,只是缠着老猫问,那杨如现在知道柳霞的情况吗?    
    当然知道了,柳霞前几次半夜还打电话,一个劲地哭,哭完了说自己吸毒了,说对不起杨如,说不想活了,还说要和杨如复婚,她小脑子动动离婚复婚倒挺容易的,也不问问杨如愿不愿意,杨如身边睡着的女大学生愿不愿意。    
    老猫一脸愤愤不平,我也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道,柳霞瞎来,杨如正经一点呀,怎么也搞个女大学生未婚同居?太让我失望了。    
    你这是什么脑筋,未婚同居就不正派啦,那天底下现在正派的人可少着呢,大概就剩我和你了。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老猫说感动了吧,也就我傻冒,守着你,满脑子胡思乱想的一个花痴,还纯洁着呢。    
    我上去拧老猫的肉,说,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谁是花痴,谁是花痴?    
    老猫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写的那些东西,蒙人骗稿费也就算了,要当真看那些话,你不是花痴是什么。    
    啊,你偷看我的东西,我又羞又恼,脸红了大半,恨不得立马咬下老猫胳膊上的一大块肉。    
    怎么,公开发表,别人看得,我就看不得,你不给我看,我就不会买来看吗?我安静站住,用手温柔环抱住老猫的肥腰,不动,把头伏在老猫的虎背上,老猫捉摸不透,不知我又要用什么办法整他,说,你好了吧,和你开玩笑呢。    
    我继续抱着他,说,老猫,我们结婚吧。真的,我们结婚吧,不玩了。    
    在我和老猫举行婚礼的时候,传来了柳霞再次离婚的消息。据说柳霞这次想开了,她连孩子也不要了,她什么也不要了,当然乔曼也是个不要孩子的主。那个小女孩最后不知判给谁,她会不会怨她的父母?在这场玩笑之中,孩子是最大的受害人,但是她还很小,还没有力量责怪他们。    
    婚礼后的那天夜里,我和老猫上了飞新马泰的旅游班机,我想起乔曼那张和梁家辉长得颇像的俊脸,不禁悄悄地凑在老猫的耳边嘀咕:其实乔曼真的长得不错的,柳霞那时不要离婚,就是和他偶尔幽会那多浪漫,就像平时吃多了肥肉,难得吃到精肉,她才不会走到今天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地步。    
    老猫迷迷糊糊的,他现在完全成为一个在老婆面前常常迷迷糊糊犯困的已婚男人了,他似听非听地问我,你在说什么肥肉精肉啊?    
    我大笑,说你就是一块特大号的烂肥肉,不过我喜欢。    
    说完了,才发觉是在飞机上,旁边已有人注视我。于是飞快地把羞红了的脸掩藏到老猫宽大的胸脯上,头发刺进了老猫的鼻孔,他很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第三部分爱情梦里人(1)

    朝安到达这个城市的时候,这个城市刚好是个夏天。他是带着一个很轻的旅行包到达这里,来找他的好朋友朱朱的。朝安和朱朱是多年前的写诗的朋友,当然,现在这个城市已经很少再有人写诗。但朱朱还混在多洱市的文化人圈子里,不过早已改行搞起了电视剧,写过剧本也做过制片。    
    只有朝安,他还是在锲而不舍地写诗,经常会有充沛的诗的灵感要从他的脑子里冲出来,落到纸上去。朱朱不止一次羡慕地说,现在还有几人能像你一样,父母和姐姐都在国外做生意,自己满世界跑过再躲在家里写诗,不愁吃不愁喝的光是为纪念那些艳遇写写情诗,这样的好事谁不会做呢,老天爷似乎让你把好事占全了。    
    用朱朱的话来说:你小子长也长得特别,一双桃花眼在镜片后面朝人一看,就把人家女孩子的魂给勾掉了。天生的浪荡子,女朋友满天下,短暂的艳遇不少,晚上睡觉身边却常常没有一个人。老天爷真是公平的,总会让你有得有失。    
    朱朱和朝安同年,都有三十多了。朱朱和另外几个当初好过一阵的猪朋狗友现在大都是孩子也能说会道了,再不济的也和女朋友同居过得像那么回事。只有朝安漂泊来漂泊去的单身一人,那帮朋友有时会在电话里羡慕朝安潇洒、逍遥。有时却又寄给他抱着老婆孩子的热乎照片折磨折磨他让朝安看着都难受。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朝安偶尔也会想,这个城市里的很多民工,住在房顶破烂的简易工棚里,可却照样有老婆,一生生好几个孩子。    
    想想自己连个民工都抵不上,这么大的年纪还让急着要抱孙子的爷娘操心。在美国的母亲外表保养得比朝安大不了多少,两人一起上街骗别人说是姐弟俩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这样一个人想抱起孙子来竟也会像发疯一样,也许因为朝安是家里惟一的儿子吧。    
    多年来,他是自由惯了,做一个都市里的浪子也做惯了的。但朝安有时也会被乱七八糟的此类思绪纠缠着直到半夜仍旧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候他就恨不得随便打个电话,叫一个痴心等待自己多年的女人来到身边,立刻就去上床生个孩子出来。也许一切真想做也是容易的。但是,他又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朝安,你不能,你天生热爱逍遥,不满足于现实。你总说自己是都市中的狼,就算和美女走在街上眼睛也舍不得错过擦肩走过的另外一个女人,你太喜欢欣赏美,心里已经无法单独为谁停留,谁也收不住你的心了,再要找一个女人留在你的身边,光为你生孩子就是太过自私了。你不能害了别人,让一个女人为你牺牲、忍让太多。    
    


第三部分爱情梦里人(2)

    朝安觉得现在这个社会,许多人近在咫尺却漠不关心,而朱朱能够多年不见他的人,却仍能准确地说出朝安的近况,这一切只有用缘分两个字才能来解释的。    
    朝安知道其实朱朱是喜欢他的天马行空的,喜欢他这个总是有些钱的朋友,这样才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从一个城市赶到另一个城市来看他,尽管飞机几个小时也就到了,可现在谁还会没有正事就为了看一个朋友而大老远赶过来呢。    
    朱朱还说他自己喜欢静守一个城市,而愿意他的朋友像鸟一样满世界飞,就像当年毛老前辈把战友送法国勤工俭学,自己却一头扎到乡下一样,一半是无奈,一半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朝安打断了。    
    朝安说你喜欢我满世界地听故事、经历故事回来讲给你听,再为你所用吧?    
    朱朱停了停,说了也许这两个字。他还记得朝安前年住在伦敦近郊区一间美丽的别墅的时候,说过一个很超现实的故事。朝安说在那里他是一个寂寞的梦游者,他喜欢与一个德国的僧人讲及天堂的世界,一边采一些门前草地上的野草莓。日间他读书绘画或者写一些具有诗意的信,晚间他梦想一个曾经属于三四十年代的绝代佳人与他谈情说爱。如是有一晚,他刚入梦,突然天旋地转,就好像时光倒流。他惊奇地苏醒,睡房的空间是一间满布奇花异草的绿屋,许多年轻倜傥的才子佳人在听音乐饮酒,他感到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异乡人,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当他如往常一样沉默而自闭的时刻,突然瞧见了一个美丽得无以复加的女子,她温柔地坐在他的身旁,那些说话像音乐像诗,他只感到难以言喻的温馨和幸福。这晚以后房间恢复原状,寂寞之余,朝安到当地市政厅搜寻资料,才知道他居住的地方原址是一间绿屋,曾经被火烧掉过,很多人在大火燃起的意外事故中丧生,其中就有朝安在梦中看到的那个美丽而温柔得难以复加的女子。    
    这个故事被朝安写进了一首《绿屋》的诗中,他讲给朱朱听后,朱朱却一心要把这个故事拍成香港《胭脂扣》那样的电影,后来因为资金和编剧的问题一时搁下,不过要完成它的心愿却一直存在在朱朱和朝安的心里。    
    


第三部分爱情梦里人(3)

    朱朱在机场接到朝安前,他已经与飞机上的一个杭州女孩依依惜别过了,那个女孩坐在他的身边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朝安的位子是靠窗的,女孩子的头一直想好奇地掠过他看看窗外的云。后来,朝安和她换了位子,坐到走道边,女孩子朝他很甜的一笑,露出嘴里的一口碎牙。他注意到她穿的也是碎花的蓝与白镶嵌在一起的薄裙,他的富有经验的眼睛就在一掠而过之际已经看出这个女孩子里面内衣的样式了,他觉得她的略微隆起的小胸脯是可爱的。    
    当然,这一切隐藏在斯文与帅气外表下的种种想法,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并没有察觉到,她只是对他充满单纯的信任与好感,空中小姐发放食品和饮料的时候,他递给她,他们的手指相触,女孩子的脸红了。朝安觉得像平时在公园、餐厅、机场等等一切的意外邂逅一样,这种和陌生女子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滋味是他喜欢的。    
    他没有留给女孩子联络的地址和电话,尽管女孩子的眼光与走下飞机时迟迟疑疑的脚步都告诉他,她在等待他的主动,刚才她已经说过她在多洱城的大学里过得很没劲。朝安很清楚这种年龄的女孩子需要的是什么,也许他能让她有劲起来的。但是他仍然很君子地和她淡淡告别,留有一丝遗憾也是很好的,如果这个女孩子在许多年后,或是午夜梦回时分还能再一次依稀想起他的话。一切都可遇不可求,“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这种事好是好,但也未必就非要真做。    
    朝安觉得自己对朱朱说过他是一条都市中的狼的形容是没错的,尽管也许可以说他的狼相并不毕露,在外表上他永远是文质彬彬,高大而英俊。他有好的家底,好的学识,但天性浪漫,喜欢追求女人,喜欢欣赏女人、音乐、红酒和螃蟹,这种种天下的好处都是他沉迷其间并且喜欢着的。他常常行踪不定,天马行空,常常会迷失方向,常常会碰到各种各样可爱的喜欢上他的女人。这些经历就像他的白日梦一样多,甚至多得让他觉得不可信,像喝过酒之后有种麻木而飘忽的感觉。但是他仍然孤独,短暂的艳遇之后,没有人能留住他,他也没有挽留任何人。这时候,他就想到多年前的老友,比如朱朱。呆在多洱城的朱朱。多洱,这城市的名字就让他想入非非、醉生梦死。也许这个地方会让他疗一下伤,也许正好相反,又像以前来过时一样,多一点记忆,添一些伤口。    
    


第三部分爱情梦里人(4)

    看见朱朱了,他仍然留着很长的头发。脸上晒成棕色,绣着鳄鱼的衬衣和裤子搞得他一本正经,让一身棉布休闲装的朝安看着都累。    
    朱朱的腰里夹一个真皮公文包,手里拿着无线电手机。坐在出租车上,朝安看到机场门口有很多这样装扮的人,朱朱说没办法,最近给一部电视剧做制片,刚和一个老板谈赞助的事。和生意人在一起就要按他们的眼光穿衣。    
    朝安觉得和朱朱刚在一起,就觉出了几分现实的味道,不然,他整天云里雾里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洞无边的事情。朱朱说一到晚上,他现在也会和朝安一样在家里呆不住,总是要坐在多洱城一条沿河的酒吧街里叫上一杯啤酒才定心。过去写文做诗的朋友现在也是都在寻方向。他们说都是上次朝安这个都市的狼来过带来的不好的风气。朝安就笑,朱朱说你上次传播的女人的四大类,到现在已经传播得半个多洱城都知道了,还得罪了很多女人呢。朝安一愣,自己倒想不出说过这等话,再继续想一下,才想起那还是自己有一次和一个小姐约会她姗姗来迟时他琢磨出来的道理。他说过女人尽管很多,但万变不离其宗,不外是物质型、感性型、母亲型和青春型四大类。物质型的,纵然你万贯家财,对一个只懂物质享受,忽略感受的女人,实在乏味。感性型的,则情绪多变化,男人就得做她的一个天气报告员。她爱起来浪漫,一旦觉得他不好玩就会去找别人,不会缠着你。母亲型,很适合小时候是弃婴或孤儿,或者某一类玩厌了的浪子,当感到生活太刺激、人生惊涛骇浪已经过惯、要回到一个令你宁静的港口舒展疲累的四肢时,母亲型的女人就会怀着人间无比的慈爱,包容你的错误,而且俯舔你的伤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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