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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14南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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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闻爽已处分,便狼狈同反。爽于是送所造舆服诣江陵,板义宣及臧质等文曰:“丞相刘今补天子名义宣,车骑臧今补丞相名质,平西朱今补车骑名修之;皆板到奉行。”义宣骇愕,爽所送法物并留竟陵县不听进。使爽直出历阳,自采石济军,与质水陆俱下。左军将军薛安都与爽相遇,刺杀之,传首建邺。进平寿阳,子弟并伏诛。 
  薛安都,河东汾阴人也。世为强族,族姓有三千家,父广为宗豪。宋武帝定关、河,以为上党太守。 
  安都少以勇闻,身长七尺八寸,便弓马。仕魏以军功为雍州、秦州都统。元嘉二十一年来奔,求北还,构扇河、陕。文帝许之。孝武镇襄阳,板为北弘农太守。魏军渐强,安都乃归襄阳。二十七年,随王诞板安都为建武将军,随柳元景向关、陕,率步骑居前,所向克捷。后孝武伐逆,安都领马军,与柳元景俱发。孝武践阼,除右军将军,率所领骑为前锋,直入殿庭。以功封南乡县男。安都初征关、陕,至臼口,梦仰视天, 见天门开,谓左右曰:“汝等见天门开不?”至是叹曰:“梦天门开,乃中兴之象邪?” 
  从弟道生亦以军功为大司马参军,犯罪,为秣陵令庾淑之所鞭。安都大怒,即日乃乘马从数十人,令左右执撸?淑之。行至朱雀航,逢柳元景,遥问曰:“薛公何之?”安都跃马至车后,曰:“小子庾淑之鞭我从弟,今指往刺杀之。”元景虑其不可,驻车紿之曰:“小子无宜适,卿往与手甚快。”安都既回马,元景复呼之令下马入车,因让之曰:“卿从弟服章言论与寒细不异,且人身犯罪,理应加罚。卿为朝廷勋臣,云何放恣,辄于都邑杀人。非惟科律所不容,主上亦无辞相宥。”因载俱归,安都乃止。其年以惮直免官。 
  孝建元年,除左军将军。及鲁爽反叛,遣安都及沈庆之济江。安都望见爽,便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倒。左右范双斩爽首。爽世枭猛,咸云万人敌,安都单骑直入斩之而反,时人皆云关羽斩T良不是过也。进爵为侯。 
  时王玄谟拒南郡王义宣、臧质于梁山,安都复领骑为支军。义宣遣将刘谌之及臧质攻玄谟。玄谟命F军击之,使安都引骑出贼阵右横击陷之,贼遂大溃。转太子右卫率。 
  大明元年,魏军向无盐,遣安都领马军,东阳太守沈法系统水军,并受徐州刺史申坦节度。时魏军已去,坦求回军讨任榛见许。会天旱,水泉多竭,人马疲困,不能远追。安都、法系白衣领职,坦系尚方。任榛大抵在任城界,积世逋叛所聚,棘榛深密,难为用师,故能久自保藏,屡为人患。 
  安都明年复职,改封武昌县侯。景和元年,为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加都督。 
  明帝即位,安都举兵同晋安王子勋。时安都从子索儿在都,明帝以为左军将军、直合。安都将为逆,遣报之,又遣人至瓜 步迎接。时右卫将军柳光世亦与安都通谋,二人俱逃,携安都诸子及家累席卷北奔。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皆同反。明帝遣齐高帝率前将军张永等北讨,所至奔散,斩薛索儿。 
  时武卫将军王广之领军隶刘勉,攻殷琰于寿阳,道固部将傅灵越为广之军人所禽,厉声曰:“我傅灵越也。汝得贼何不即杀。”时生送诣勉,勉躬自慰劳,诘其叛逆。对曰:“九州唱义,岂独在我。”勉又问:“卿何不早归天阙,乃逃命草间?”灵越曰:“薛公举兵淮北,威震天下,不能专任智勇,委付子侄,致败之由,实在于此。人生归于一死,实无面求活。”勉壮其意,送还建邺。明帝欲加原宥,灵越辞对如一,终不回改,乃杀之。灵越,清河人也。 
  子勋平定,安都遣别驾从事史毕F爱、下邳太守王焕等奏S事诣明帝归款。索儿之死也,安都使柳光世守下邳,至是亦率所领归降。帝以四方已平,欲示威于淮外,遣张永、沈攸之以重军迎安都,惧不免罪,遂降魏。 
  深,安都从子也。本名道深,避齐高帝偏讳改焉。安都以彭城降魏,亲族皆入北。高帝镇淮阴,深遁来,委身自结于高帝。果乾有气力。宋元徽末,以军功至骁骑将军、军主,封竟陵侯。  
  沈攸之之难,齐高帝入朝堂,豫章王嶷代守东府,使深领军屯司徒右府,分备建邺。袁粲据石头,豫章王嶷夜登西门遥呼深,深惊起,率军赴难。高帝即位,除淮阴太守,寻为直合将军,转太子左率。武帝即位,迁左卫将军。隆昌元年,为司州刺史、右将军,卒。 
  邓琬字元琰,豫章南昌人也。父胤之,宋孝武征虏长史、光禄勋。  
  孝武起义初,琬为南海太守,以弟琼与臧质同逆远徙,仍停广州,久之得还。历位丹阳丞。大明七年,车驾幸历阳,追思在蕃之旧,擢琬为给事黄门侍郎。明年,出为晋安王子勋镇军长史、寻阳内史,行江州事。 
  前废帝以文帝、孝武并次居第三,以登极位。子勋次第既同,深致嫌疑,因何迈之谋,乃遣使齎药赐死。使至,子勋典签谢道遇、主帅潘欣之、侍书褚灵嗣等驰以告琬,泣涕请计。琬曰:“身南土寒士,蒙先帝殊恩,以爱子见托,当以死报效。”景和元年冬,子勋戎服出听事宣旨,欲举兵,四坐未答。录事参军陶亮曰:“请效死前驱。”F并奉旨。 
  会明帝定乱,进子勋号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令书至,诸佐史并喜造琬曰:“暴乱既除,殿下又开黄合,实为公私大庆。”琬以子勋次第居三,又以寻阳起事,有符孝武,理必万克。乃取令书投地曰:“殿下当开端门,黄合是吾徒事耳。”F并骇愕。 
  琬与陶亮等缮甲器,徵兵四方。郢州刺史安陆王子绥、荆州刺史临海王子顼、会稽太守寻阳王子房、雍州刺史袁顗、梁州刺史柳元怙、益州刺史萧惠开、广州刺史袁昙远、徐州刺史薛安都、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湘州行事何慧文、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晋陵太守袁标、义兴太守刘延熙并同叛逆。琬乃建牙于桑尾,传檄建邺,购明帝万户侯,布绢二万匹,金银五百斤,其馀各有差。 
  明帝遣荆州典签邵宰乘驿还江陵,经过襄阳。袁顗驰书报琬,劝勿解甲,并奉劝子勋即尬弧g顺扑捣穑罟苏阎?撰为瑞命记。造乘舆御服,立宗庙,设坛场,矫作崇宪太后玺令,群僚上藓庞谧友L┦级暾缕呷眨次挥谘把舫恰?改景和三年为义嘉元年。其日云雨晦合,行礼忘称万岁。取子 勋所乘车除脚以为辇,置薜钪鳎湎τ叙芷渲校{集其幰,又有秃鶖鸟集城上。拜安陆王子绥为司徒,因雷电晦冥,震其黄合柱,鸱尾堕地。又有鸱栖其帐上。 
  琬性鄙闇,贪吝过甚,财货酒食,皆身自量校。至是父子并卖官鬻爵,使婢仆出市道贩卖,酣歌博弈,日夜不休。宾客到门者,历旬不得前。内事悉委褚灵嗣等三人,群小竞为威福,士庶忿怨,内外离心矣。 
  明帝遣领军将军王玄谟领水军南讨,吴兴太守张永为继。尚书下符:“奉诏以四王幼弱,不幸陷难,兵交之日,不得妄加侵犯。若有逼损,诛翦无贷。” 
  琬遣孙冲之等前锋一万据赭圻,冲之于道与子勋书,欲沿流挂帆,直取白下,请速遣陶亮F军相接,分据新亭。亮本无干略,闻建安王休仁自上,殷孝祖又至,不敢进。及孝祖中流矢死,沈攸之代为前锋。冲之谓陶亮曰:“孝祖枭将,一战便死,天下事定矣,不须复战。便当直取京都。”亮不从。 
  明帝遣员外散骑侍郎王道隆至赭圻督战,F军奋击,大破之。琬又遣豫州刺史刘胡来屯鹊尾。胡宿将,攸之等甚惮之。胡乡人蔡那、佼长生、张敬儿各领军隶攸之在赭圻,胡因要那等共语。那等说令归顺。胡回军入鹊尾,无他权略。 
  建安王休仁自武槛进据赭圻,时胡等兵F强盛,远近疑惑。明帝欲绥慰人情,遣吏部尚书褚彦回至武槛,选用将帅以下。申谦、杜幼文因此求黄门,沈怀明、刘亮求中书郎。建安王休仁即使彦回拟选,上不许,曰:“忠臣殉国,不谋其报,临难以干朝典,岂为下之节。” 
  沈攸之等与刘胡相持久不决,上又遣强弩将军任农夫等领兵继至。攸之缮修船舸,板材不周,计无所出。会琬送五千片榜供胡军用,俄而风潮奔迅,榜突栅出江,胡等力不能制,趁 流而下,泊攸之等营,于是材板大足。 
  琬进袁顗都督征讨诸军事,率楼船千艘来入鹊尾。张兴世建议越鹊尾上据钱溪,断其粮道。胡累攻之不能克,乃遣龙骧将军陈庆领三百舸向钱溪,戒庆不须战。陈庆至钱溪不敢攻,越溪于梅根立砦。胡别遣将王起领百舸攻兴世,击大破之,胡率其馀舸驰还。顗更使胡攻兴世。休仁因此命沈攸之、吴喜、佼长生、刘灵遗、刘伯符等进攻浓湖,造皮舰千乘,拔其营栅,苦战移日,大破之。顗被攻急,驰信召胡令还。张兴世既据钱溪,江路阻断,胡军乏食。琬大送资粮,畏兴世不敢下。胡遣将迎之,为钱溪所破,夜走径趣梅根。顗闻胡走,亦弃F西奔,至青林见杀。 
  琬惶扰无计,时张悦始发兄子浩丧,乃称疾呼琬计事,令左右伏甲戒之,若闻索酒便出。琬至,谋斩晋安王,封府库以谢罪。悦曰:“宁可卖殿下求活邪。”因呼求酒,再呼,左右震慑不能应,第二子询提刀出,余人续至,即斩琬。悦因齎琬首诣建安王休仁降。蔡那子道深以父为明帝效力被系作部,因乱脱锁入城,执子勋囚之。 
  沈攸之诸军至江州,斩子勋于桑尾牙下,传首建邺。刘胡走入沔,竟陵郡丞陈怀直,宪子也,断道邀之。胡人马既疲困,因随怀直入城,告渴得酒,饮酒毕,引佩刀自刺不死,斩首送建邺。张兴世弟僧彦追杀怀直,取胡首,窃有其功。 
  荆州闻浓湖平,更议奉子顼奔益州就萧惠开。典签阮道预、邵宰不同,曰:“虽复欲西,岂可得至。”遣使归罪。荆州中从事宗景、土人姚俭等勒兵入城,执子顼以降。 
  刘胡,南阳涅阳人也,本以面坳黑似胡,故名坳胡,及长单名胡焉。出身郡将,稍至队主。讨伐诸蛮,往无不捷。蛮甚畏惮之。明帝即位,除越骑校尉。蛮畏之,小儿啼,语云“刘 胡来”便止。 
  宗越,南阳叶人也。本为南阳次门。安北将军赵伦之镇襄阳,襄阳多杂姓,越更被黜为役门。出身补郡吏。父为蛮所杀,越于市中刺杀雠人。太守夏侯穆嘉其意,擢为队主。蛮有为寇盗者,常使越讨伐,往辄有功。家贫无以市马,刀楯步出,单身挺战,F莫能当。每一捷,郡将辄赏钱五千,因此得买马。元嘉二十四年,S文帝求复次门,移户属冠军县,许之。二十七年,随柳元景侵魏,领马幢隶柳元怙有战功,还补后军参军督护,随王诞戏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佛狸未死,不忧不得谘议参军。”诞大笑。 
  孝武即位,以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行参军、济阳太守。臧质、鲁爽反,朝廷致讨,越战功居多,追奔至江陵。时荆州刺史朱修之未至,越多所诛戮,又逼略南郡王义宣子女,坐免官系尚方,寻被宥。追论前功,封范阳县子。 
  大明三年,为长水校尉。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及城陷,孝武使悉杀城内男丁。越受旨行诛,躬临其事,莫不先加捶挞,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凡杀数千人。改封始安县子。 
  前废帝景和元年,进爵为侯,召为游击将军、直合,领南济阴太守,改领南东海太守。帝凶暴无道,而越、谭金、童太一并为之用命,诛戮群公及何迈等,莫不尽心竭力,故帝凭其爪牙,无所忌惮。赐与越等美女金帛,充牣其家。越等武人粗强,识不及远,感一往意气,皆无复二心。帝时南巡,明旦便发,其夕悉听越等出外宿,明帝因此定乱。明晨越等并入,被抚接甚厚。越改领南济阴太守,本官如故。 
  越等既为废帝尽心,虑明帝不能容之。上接待虽厚,内并怀惧。上意亦不欲使其居中,从容谓曰:“卿遭离暴朝,勤劳 日久,兵马大郡,随卿等所择。”越等素已自疑,及闻此旨,皆相顾失色。因谋作难,以告沈攸之,攸之具白帝,即日下狱死。 
  越善立营阵,每数万人止顿,自骑马前行,使军人随其后,马止营合,未尝参差。及沈攸之代殷孝祖为南讨前锋,时孝祖新死,F心并惧。攸之叹曰:“宗公可惜,故有胜人处。”而性严酷,好行刑诛,时王玄谟御下亦少恩,将士为之语曰 :“宁作五年徒,不逐王玄谟,玄谟犹尚可,宗越更杀我。” 
  谭金在魏时,与薛安都有旧,后出新野居牛门村。及安都归国,金常随征讨,副安都,排坚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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