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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14南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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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超既降,到彦之以参府事。刘粹遣告彦之,沙桥之事,败由周超。彦之乃执与晦等并伏诛。 
  世基,绚之子也。有才气,临死为连句诗曰:“伟哉横海鳞,壮矣垂天翼,一旦失风水,翻为蝼蚁食。”晦续之曰 :“功遂侔昔人,保退无智力 。既涉太行 险,斯路信难陟。”晦女为彭城王义康妃,聪明有才貌,被发徒跣与晦诀曰:“阿父,大丈夫当横尸战场,奈何狼藉都市。”言讫叫绝,行人为之落泪。 
  晦死时年三十七。庾登之、殷道鸾、何承天自晦下并见原。 
  瞻字宣远,一曰名檐字通远,晦次兄也。六岁能属文,为紫石英赞、果然诗,为当时才士叹异。与从叔混、族弟灵运俱有盛名。尝作喜霁诗,灵运写之,混咏之。王弘在坐,以为三绝。 
  瞻幼孤,叔母刘抚养有恩,兄弟事之同于至亲。刘弟柳为吴郡,将姊俱行,瞻不能违远,自楚台秘书郎解职随从,故为柳建威长史。后为宋武帝相国从事中郎。晦时为宋台右卫,权遇已重,于彭城还都迎家,宾客辐凑。时瞻在家,惊骇谓晦曰:“吾家以素退为业,汝遂势倾朝野,此岂门户福邪。”乃篱隔门庭,曰:“吾不忍见此。”后因宴集,灵运问晦:“潘、陆与贾充优劣。”晦曰:“安仁谄于权门,士衡邀竞无已,并不能保身,自求多福。公闾勋名佐世,不得为并。”灵运曰:“安仁、士衡才为一时之冠,方之公闾,本自辽绝。”瞻敛容曰:“若处贵而能遗权,斯则是非不得而生,倾危无因而至。君子以明哲保身,其在此乎。”常以裁止晦如此。 
  及还彭城,言于武帝曰:“臣本素士;父祖位不过二千石。弟年始三十,志用凡近,位任显密,福过灾生,特乞降黜,以保衰门。”前后屡陈。帝欲以瞻为吴兴郡,又自陈请,乃为豫章太守。 
  晦或以朝廷密事语瞻,瞻辄向亲旧说以为戏笑,以绝其言。晦遂建佐命功,瞻愈忧惧。永初二年,在郡遇疾不疗,幸于不永。晦闻疾奔波,瞻见之曰:“汝为国大臣,又总戎重,万里远出,必生疑谤。”时果有诈告晦反者。 
  瞻疾笃还都,帝以晦禁旅,不得出宿,使瞻居于晋南郡公主婿羊贲故第,在领军府东门。瞻曰:“吾有先人弊庐,何为于此?”临终遗晦书曰:“吾得归骨山足,亦何所多恨。弟思自勉,为国为家。”卒时年三十五。 
  瞻文章之美,与从叔混、族弟灵运相抗。灵运父瑍无才能,为秘书郎早卒,而灵运好臧否人物。混患之,欲加裁折,未有其方。谓瞻曰:“非汝莫能。”乃与晦、曜、弘微等共游戏,使瞻与灵运共车。灵运登车便商较人物,瞻谓曰:“秘书早亡,谈者亦互有同异。”灵运默然,言论自此衰止。 
  弟嚼字宣镜,年数岁,所生母郭氏疾,嚼晨昏温凊,勤容戚T,未尝暂改。恐仆役营疾懈倦,躬自执劳,母为疾畏惊,而微践过甚,一家尊卑感嚼至性,咸纳屦行、屏气语,如此者十馀年。位黄门侍郎,从坐伏诛。 
  澹字景恒,晦从叔也。祖安,晋太傅。父瑶,琅邪王友。澹任达仗气,不营当世,与顺阳范泰为云霞之交。历位尚书。 
  宋武帝将受禅,有司议使侍中刘叡进玺,帝曰:“此选当须人望。”乃使澹摄。澹尝侍帝宴,酣饮大言无所屈,郑鲜之欲按之,帝以为澹方外士,不宜规矩绳之;然意不说,不以任寄。后复侍饮,醉谓帝曰:“陛下用群臣,但须委屈顺者乃见贵,汲黯之徒无用也。”帝大笑。 
  景平中,累迁光禄大夫。从子晦为荆州,将之镇,诣澹别。晦色自矜,澹问晦年,答曰三十五。澹笑曰:“昔荀中郎年二十九为北府都督,卿比之已为老矣。”晦色甚愧。元嘉中,位侍中、特进、金紫光禄大夫,卒。 
  初,澹从弟混与刘毅昵,澹常以为忧,渐疏混,每谓弟璞、从子瞻曰:“益寿此性,终当破家。”混寻见诛,朝廷以澹先言,故不及祸。 
  璞字景山,幼孝友,祖安深赏爱之,位光禄勋。 
  谢裕字景仁,朗弟允之子、而晦从父也。名与宋武帝讳同,故以字行。允字令度,位宣城内史。景仁幼为从祖安所知,始为前军行参军,会稽王世子元显嬖人张法顺权倾一时,内外无不造门,唯景仁不至,年三十而方为着作佐郎。桓玄诛元显,见景仁,谓四坐曰:“司马庶人父子云何不败,遂令谢景仁三十而方佐着作郎。”玄建楚台,以补黄门侍郎。及篡位,领骁骑将军。 
  景仁博闻强识,善叙前言往行,玄每与言不倦。玄出行,殷仲文、卞范之之徒皆骑马散从,而使景仁陪辇。宋武帝为桓修抚军中兵参军,尝诣景仁谘事,景仁与语说,因留帝食。食未办,而景仁为玄所召。玄性促,俄顷间骑诏续至,帝屡求去,景仁不许,曰:“主上见待,要应有方,我欲与客食,岂不得待?”竟安坐饱食然后应召。帝甚感之。及平建邺,景仁与百僚同见,武帝目之曰:“此名公孙也。”历位武帝镇军司马,复为车骑司马。 
  义熙五年,帝将伐慕容超,朝议皆谓不可,刘毅时镇姑孰,固止帝,以为“苻坚侵境,谢太傅犹不自行。宰相远出,倾动根本”。景仁独曰:“公建桓、文之烈,应天人之心,虽业高振古,而德刑未树,宜推亡固存,广振威略。平定之后,养锐息徒,然后观兵洛汭,修复园寝,岂有纵敌贻患者哉。”帝从之。及北伐,大司马琅邪王天子母弟,属当储副,帝深以根本为忧,转景仁大司马左司马,专总府任。又迁吏部尚书。时从兄混为尚书左仆射,依制不得相监,帝S依仆射王彪之、尚书王劭前例不解职。坐选吏部令史邢安泰为都令史、平原太守,二官共除,安泰以令史职拜谒陵庙,为御史中丞郑鲜之所纠,白衣领职。十一年,为左仆射。 
  景仁性矜严整洁,居宇净丽,每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一日澣濯。每欲唾,左右争来受之。武帝雅相知重,申以昏姻,庐陵王义真妃,景仁女也。十二年卒,赠金紫光禄大夫。葬日,武帝亲临甚恸。 
  子恂字泰温,位鄱阳太守。恂子孺子,少与族兄庄齐名。多艺能,尤善声律。车骑将军王彧,孺子姑之子也。尝与孺子宴桐台,孺子吹笙,彧自起舞,既而叹曰:“今日真使人飘颻有伊、洛间意。”为新安王主簿,出为庐江郡,辞,宋孝武谓有司曰:“谢孺子不可屈为小郡。”乃以为司徒主簿。后以家贫,求西阳太守,卒官。 
  子璟,少与从叔朓俱知名。齐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璟亦预焉。位中书郎。梁天监中,为左户尚书,再迁侍中,固辞年老求金紫,帝不悦,未叙,会卒。 
  子微字玄度,美风采,好学善属文,位兼中书舍人。与河东裴子野、沛国刘显同官友善。时魏中山王元略还北,梁武帝饯于武德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微二刻便就,文甚美,帝再览焉。又为临汝侯猷制放生文,亦见赏于世。后除尚书左丞。及昭明太子薨,帝立晋安王纲为皇太子,将出诏,唯召尚书右仆射何敬容、宣惠将军孔休源及微三人与议。微时年位尚轻,而任遇已重。后卒于北中郎豫章王长史、南兰陵太守。文集二十卷。 
  纯字景懋,景仁弟也。刘毅镇江陵,以为卫军长史、南平相。及王镇恶袭毅,毅时病,佐史闻兵至,驰还入府,左右引车欲还外廨,纯叱之曰:“我人吏也,逃欲安之。”及入,毅兵败F散,纯为人所杀。纯弟ё志爱',位司徒右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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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爱Ф魇觯⑸桠颓胨挝涞郏C'豫坐,而帝召述。述知非景仁夙意,又虑帝命之,请急不从。帝驰遣呼述,须至乃飧,其见重如此。及景仁疾,述尽心视汤药,饮食必尝而后进。衣不解带不盥栉者累旬,景仁深感愧焉,友爱遂笃。及景仁卒,哀号过礼。景仁肥壮,买材数具皆不合用,述哀惶,亲选乃获焉。 
  为太尉参军,从征司马休之,封吉阳县五等侯。元嘉二年,拜中书侍郎。后为彭城王义康骠骑长史,领南郡太守。义康入相,述又为司徒左长史,转左卫将军。莅官清约,私无宅舍,义康遇之甚厚。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将军刘湛并与述为异常之交。 述美风姿,善举止,湛每谓人曰:“我见谢道儿未尝足。”雍州刺史张邵以黩货将致大辟,述表陈邵先朝旧勋,宜蒙优贷,文帝手诏詶纳焉。述语子综曰:“主上矜邵夙诚,自将曲恕,吾所S谬会,故特见纳。若此迹?侵夺主恩。”使综对前焚之。帝后谓邵曰:“卿之获免,谢述力焉。” 
  述有心虚疾,性理时或乖谬,卒于吴兴太守。丧还未至都数十里,殷景仁、刘湛同乘迎赴,望船流涕。及刘湛诛,义康外镇,将行叹曰:“谢述唯劝吾退,刘湛唯劝吾进,述亡而湛存,吾所以得罪也。”文帝亦曰:“谢述若存,义康必不至此。”三子:综、约、纬。综有才艺,善隶书,为太子中舍人。与范晔谋反伏诛;约亦死。纬尚宋文帝第五女长城公主,素为综、约所憎,免死,徙广州,孝建中还都。方雅有父风,位正员郎。子朓。 
  朓字玄晖,少好学,有美名,文章清丽。为齐随王子隆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朓尤被赏,不舍日夕。长史王秀之以朓年少相动,欲以S闻。朓知之,因事求还,道中为诗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廓已高翔”是也。仍除新安王中军记室。朓笺辞子隆曰:朓闻潢汙之水,思朝宗而每竭,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锶酪÷洌灾扳辏缏范鳎蛞晕貑j。况乃服义徒拥,归志莫从,邈若坠雨,飘似秋蔕。朓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川受纳,褒采一介,搜扬小善,故得舍耒场圃,奉笔兔园。东泛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燕语。长裾日曳,后乘载脂,荣立府廷,恩加T色,沐发晞阳,未测涯涘,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悟沧溟未运,波臣自荡,渤澥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蕃房,寂寥旧荜,轻舟反泝,吊影独留。白云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唯待青江可望,候归艎于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于秋实。如其簪屦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时荆州信去倚待,朓执笔便成,文无点易。 
  以本官兼尚书殿中郎。隆昌初,敕朓接北使,朓自以口讷,S让,见许。明帝辅政,以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又掌中书诏诰,转中书郎。 
  出为晋安王镇北谘议、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S王敬则反谋,上甚赏之,迁尚书吏部郎。朓上表三让。中书疑朓官未及让,以问国子祭酒沈约。约曰:“宋元嘉中,范晔让吏部,朱修之让黄门,蔡兴宗让中书,并三表诏答。近代小官不让,遂成恒俗,恐有乖让意。王蓝田、刘安西并贵重,初自不让,今岂可慕此不让邪?孙兴公、孔觊并让记室,今岂可三署皆让邪?谢吏部今授超阶,让别有意,岂关官之大小。撝谦之美,本出人情,若大官必让,便与诣阙章表不异。例既如此,谓都非疑。”朓让,优答不许。 
  朓善草隶,长五言诗,沈约常云“二百年来无此诗也”。敬皇后迁祔山陵,朓撰哀策文,齐世莫有及者。 
  东昏失德,江祏欲立江夏王宝玄,末更回惑,与弟祀密谓朓曰:“江夏年少,脱不堪,不可复行废立。始安年长入纂,不乖物望。非以此要富贵,只求安国家尔。”遥光又遣亲人刘渢致意于朓。朓自以受恩明帝,不肯答。少日,遥光以朓兼知卫尉事,朓惧见引,即以祏等谋告左兴盛,又说刘暄曰:“始安一旦南面,则刘渢、刘晏居卿今地,但以卿为反复人尔。”暄阳惊,驰告始安王及江祏。始安欲出朓为东阳郡,祏固执不与。先是,朓常轻祏为人,祏常诣朓,朓因言有一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祏问其故,云“定复不急”。祏以为轻己 。后祏及弟祀、刘渢、刘晏俱候朓,朓谓祏曰:“可谓带二江之双流”,以嘲弄之。祏转不堪,至是构而害之。诏暴其过恶,收付廷尉。又使御史中丞范岫奏收朓,下狱死,时年三十六。临终谓门宾曰:“寄语沈公,君方为三代史,亦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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