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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部分

丑女如菊-第390部分

小说: 丑女如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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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又坚定地说:“别的我不能做,也不想做,但这书院咱们一定要相助夫子建立起来。还有,我想助秦大夫和云影在小青山建医学院,广纳天下杏林人士,聚集此处研讨交流并传播医术,再把下塘集的济世堂扩大,跟这医学院相配。” 

槐子一震,定定地低头看着她,菊花,总是跟旁人想的不一样。 

“死了这么多人,不是请和尚念经就能超生的。为活着的人多做些事,也算给张家子孙积福。有时候我想,挣那么多钱干啥哩?若说是为了吃穿,可再奢华也不过日食三顿、夜睡一榻,还能怎样?” 

槐子攥紧她手,冷声道:“我知道了。总要让人瞧着,这山是烧不掉的,张家人,也是烧不垮的。” 

说完起身下床,对菊花道:“我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跟先前一样拼命了。你好好歇着,莫要想太多,把身子养好了,也能多陪陪爹和外婆。” 

菊花点头,叫了葡萄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那南北杏炖猪肺好了没?端一碗来给老爷吃,再让人送些去给大舅爷他们。” 

葡萄忙转身去端了一大碗菜干南北杏炖猪肺来给槐子,又对菊花道:“先前舅太太已经让人送了些去山上。我娘也在那边用大锅熬菜干猪肺汤。” 

说完又欣喜地说道:“太太,外边阴沉沉的,好像要下大雪的样子哩。要是真的下雪,那不是省了咱们好些事了?哦,这会儿巳时一刻了。” 

菊花微笑道:“老天爷也是帮着咱们的。” 

槐子三口两口吃完,丢下碗又叮嘱了菊花一番,方才出去了。 

刚到外面,就见黄麦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见他出来,忙迎上来低声道:“老爷,那个金二不见了。” 

槐子大吃一惊,失声问道:“咋回事?” 

黄麦忙道:“老爷甭急,看样子不像逃走,依我们看,他怕是掉进那水潭里去了。再不然,他晓得下来日子不好过,自己爬过去投水自尽了。刘叔正在那打捞尸体哩。” 

槐子道:“走,去瞧瞧。” 

两人疾步往竹园那边去。槐子边走边看天,果然阴沉沉的,连风也小了许多,似乎整个天地都在积蓄力量酝酿一场大雪。 

他一边恳求老天爷赶紧下雪,一边和黄麦匆匆来到竹园旁的那道山沟,进入山洞,连橡园那边的大火也没顾得上细瞧。 

第一次进入山洞的槐子,对这地方怀着敬畏的心情,这可是救了自己一家人的山洞,上天让菊花发现了它,那张家就跟它有莫大的缘分。 

洞口已经挖大了不少,青麦正守在那,见了他们道:“老爷来了。老太爷和舅老爷也过来了。” 

槐子点点头,跟黄麦一块走进洞。黄麦点燃一支火把在前引路,他边走边打量周围。 

七弯八拐地走了好远,就见张大栓、刘黑子、青木正围着一个幽幽泛着光波的寒潭在低声说着什么,嗡嗡的回音有些模糊不清。 

见槐子来了,刘黑子也不嗦,把先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又指着寒潭边的印痕和血迹道:“我看这印子不像他自个爬过去的样子,倒像是被啥东西拖下去的。老爷,这洞回头咱们要好好查查,不简单哩。这水潭里不定有啥东西。瞧这――”他指着潭边一处湿润的土壤,用火把照给槐子看,“好像是爪印,也不晓得是啥动物。” 

槐子见是一个跟鸡爪相似的痕迹,但比鸡爪大多了,心下疑惑,和青木对视一眼,皱眉不语。 

刘黑子又道:“我先前用这竹竿在里面抄了抄,根本不得到底。换了一根三丈长的,邪门的很,还是不得到底,我就不敢再试了。照说人掉下去淹死了的话,尸体应该漂起来才对。” 

张大栓骂道:“这里面不会住了个精怪吧,把这小子拖下去吃了?那也活该。谁让他干这丧天良的事的。” 

槐子打量四周,一边问道:“旁的地方没有留下啥线索?要是他被人救走了哩?” 

青木忙道:“我刚四处瞧过了,除了这,旁的地方没有脚印,也没有血迹,不可能被人救走了。要是真被人救走的话,那人功夫可不得了。” 

槐子亲自查看一遍,确定那金二是掉进水潭了,至于怎么掉进去的,倒不好妄猜。遂丢下这事,和青木商议如何处置这山洞。 

青木道:“虽说把那边堵住了,但这里也要布置一番。我想,不如在外边盖个院子让人看管,把这里作为张家的地窖和粮仓,也省得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这山洞也派上了用场。” 

张大栓立即赞成道:“这儿藏粮食好的很。还省得费事盖仓库了。” 

槐子点头道:“这主意好。这山洞前面作为张家明面上的粮仓,那后边作为后手留着,再有这样的事也好有个退路。” 

刘黑子激动地说道:“嗳!老爷,那边大着哩,一直通到桃花谷,等于这几座山头下边都是空的。要好好筹划才成。” 

说完,又带着他们四处绕了一圈,果然那另一个出口已经堵上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在那边堵的,堵住后从那边出来又回到这,所以这边根本瞧不出来。” 

刘黑子很得意地说道,他还说明儿在这边多多地种些爬藤,就更加难得看出来了。这路封死后,要用的时候,打开也容易,却必须要从那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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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赵耘赵培土 




几人详细计议了一番才出去,然后让青麦带了几个人守在这里,等火灭后,又安排人在这盖了座木屋,开春后又盖了两间院子,迁了两户人家来住着,专门看守这天然仓库。 

在洞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沸沸扬扬的鹅毛大雪,那雪落在旁边燃烧的火焰上,形成了一道奇观。 

可是,雪下得再大,也不可能即刻把火熄灭,总要慢慢地渗透才成。 

槐子等人听见橡园那边喊声大了许多,还夹杂着哭声,心想大概是灵棚搭建起来了,便匆匆赶过去。 

还未到近前,便发现山上救火的人似乎多了许多,山下也是一片沸腾,白漫漫一片,兼之哀乐之声奏响。 

正疑惑间,一个雇工发现了他们,忙迎上来叫道:“老爷,是赵老爷回来了。就是跟咱们家二老爷一块中进士的赵老爷,小名叫石头的那个。村长也带人回来了。” 

槐子和青木听了大喜,连声问道:“真的?在哪哩?” 

那雇工忙指着前边道:“在那边哩。赵老爷好大的火气,跟县太爷吵起来了。” 

跟县太爷吵起来了? 

槐子和青木听了一呆,张大栓则叫道:“石头家来了?这可太好了!回头让他帮着好好查查,是哪个王八蛋欺负咱张家。咱清南村可是有好几个当官的,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一边说着,一边忙忙地往前赶去。 

槐子听了爹的话,苦笑了一下,跟青木也过去了。 

几人来到近前,只见一座竹棚里传来吵闹声,人们也都好奇地对那边张望,却没人敢过去围观,那儿可是站了好些衙役,正脸色不善地瞪着这些人。 

忙过去一瞧。一个身着银灰色锦袍,外罩深灰皮毛斗篷的青年正对着袁县令挥舞胳膊,争执不休。 

袁县令涨红了老脸,气得胡子直翘:“赵培土,尔身为两榜进士,口吐秽言,简直有辱斯文!” 

那青年冷笑道:“大人刚刚叫下官什么?赵培土。下官就是一挖地的,打小就在地里刨食。比不得大人斯文高洁。大人如此文雅人,面对这么多烧焦的尸体不觉难受?竟能面不改色不为所动,真乃奇人也!” 

袁县令怒道:“任你如何诽谤,本官无愧于心。” 

那青年上前一步。直问到他脸上:“无愧于心?呸!那是因为大人根本没心。大人身为一县之尊,治下出了这等惊天大事,却不报不动,存的什么心思?还是大人手残脚断了?” 

袁县令气得眼前发黑,咬牙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尔不问皂白,妄加指责,又存的什么心思?这火是昨晚才烧起来的。本官一刻未停……” 

忽地停住话头,看向张槐等人。 

那青年见他不说了,也转头向张槐等人看过来。 

槐子见那清瘦却依稀熟悉的面庞,试探地叫了声:“石头!” 

小石头赵耘见了槐子立时红了眼睛,冲上前扶住他胳膊,先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无虞。才哽咽地叫了声:“槐子哥哥!”又叫了青木和张大栓。 

他跟着周夫子一块回来,昨晚半夜有随从发现南方天边冲天烟柱,告诉了他。他见是小青山方向起火,吓得魂不附体,连夜启程往这边赶。半路又遇见袁县令派去调集修河劳工的人,问明是清南村起火,那心里就跟火烧似的,跟李耕田带着人一路狂奔回来。 

及至到了村里。才知道是菊花姐姐家被烧了,好在张家人命大,逃得性命。 

可是,不等他们欢喜庆幸,众人就看到山边一片白幔,哭声震天。顿时心慌不已;及至到了山下,几十具焦黑的尸体摆在新搭建的灵棚里,而张郑两家一个大人也不在,全凭几个小娃儿到处支应,其情形不甚凄凉。 

小石头问了板栗,得知张郑两家大人倒了一片,这儿由他和表哥葫芦主事,那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 

憋了一肚子气,见袁县令还在苦思如何拟奏折,好减轻自己责任,并未撒出三班衙役,在全县缉奸捕盗,搜拿嫌犯,更不用说调集六房胥吏,全力应对此事了,而板栗说他辰时初就已经请求提醒过县令大人。 

小石头顿时就把气发到这县令头上去了,也不管官场规矩,一顿斥责揭露,外加讽刺笑骂,把个袁县令险些气晕过去。 

槐子和青木激动地抓住小石头的胳膊,想要大笑,耳边充满哭声,又笑不出来;张大栓上前冲着他咧嘴笑了一下,红着眼睛道:“石头,大叔叫人坑了哩!” 

赵耘咬牙道:“大叔放心,凭他是谁,也休想烧了这山还能好过。” 

一边对袁县令冷笑道:“大人莫非以为下官故意刁难?出了这样大事,大人还想脱身?若不能揪出主使之人,大人以为还能保得住项上人头?难道大人忘了前任李县令了?这下塘集当年一场大火,可是牵连无数官员。莫非大人觉得皇上会对大人另眼相看?” 

袁县令脸色灰败,忍气道:“赵大人何苦一再指责,本官并未懈怠,自得信赶来,未曾离开半步,张老爷可做见证。” 

赵耘嘲笑道:“大人所为何来?若说主持安排救火,几个小娃儿不是都安排好了么,难道大人要跟他们抢活干?大人该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才是。” 

袁县令忽觉怒火中烧:小娃儿,谁家小娃儿是这样的?这张家和郑家的小娃儿都是怪胎。 

又见黄豆跑过来瞧热闹,正在一旁仰头看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真不愧是兄弟,令弟说话行事跟赵大人如出一辙。” 

赵耘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黄豆,狐疑地问道:“我弟弟?锋儿怎会才这点大?” 

青木忙道:“他不是赵锋,是我家老三,叫黄豆。黄豆,叫赵叔。” 

黄豆忙欢喜地上前叫“赵叔”,又对袁县令道:“县官爷爷眼神不好使了,我跟赵叔长得又不像,咋把我当成小赵三叔哩?小赵三叔那么高了,跟我差老远哩。” 

槐子也奇怪县令为何把黄豆当成小石头的弟弟。 

袁县令话一出口就知道弄错了,这小子先前说过自己姓郑的。他郁闷地说道:“他俩怎么不像了?一样伶牙俐齿,一样胡搅蛮缠不肯吃亏,连眼珠都一般骨碌转,不是一家人还真奇怪!” 

他先在黄豆身上吃亏,又在赵耘面前吃亏,真是倒霉透了。 

青木听了愕然,然后忍笑转头。 

赵耘瞧瞧县令那模样,又瞧瞧黄豆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暗想这老家伙不会这么没出息,被个小娃儿给坑了吧? 

槐子也好笑,却不想让县令大人当众没脸,遂问赵耘:“夫子也来了?” 

赵耘叹了口气道:“夫子去拜祭那些人了。” 

槐子和青木急忙就要过去。 

赵耘道:“你们去吧,我跟袁大人商议如何处置此事。” 

槐子点点头,跟张大栓和青木沿着一条通道往前去。通道两边均是新搭建的灵棚,其间白幔高悬,青烟袅绕,纸钱飞舞,夹着簌簌飘落的雪花,和哀哀哭泣声,闻者莫不心酸落泪。 

在一个灵棚前,一个身穿白色毛皮披风的青年扶着一位灰衣老者刚上香完毕,转头准备去下一家,见了匆匆赶来的槐子等人不禁一愣。 

槐子和青木看着周夫子两鬓斑白,心中一酸,双膝一软,伏在雪地上大礼参拜。 

张大栓不敢怠慢,也要上前跪拜。 

周夫子任由青木和槐子跪下给他磕头,却拦住了张大栓,拉着他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大栓,你没事就好。” 

一句温和如常的安慰,让张大栓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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