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萧何,恨也萧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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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姻后；他们对我小学教师的身份很满意；催我们快点结婚。
我征求瞳瞳的意见；瞳瞳很难过；他不想有人夺走自己的母亲；但又怕母亲暗自哭泣；很乖巧的说；＂只要妈妈喜欢；瞳瞳就喜欢。＂瞳瞳永远不会耍赖永远都让人感动。
秋开始物色新房；最后在郊区订下了一套两居室。我们也利用空余时间着手装修。
婚期订在一个星期后。我们来到新房进行最后的整理；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个客人竟是秋的前妻。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精明干练。他们就这么相互的看着对方；我善意的走出了门；他们需要一个不被人打扰的说话的空间。
一直都知道秋深爱着自己的前妻。两个月前和秋在商场买材料时碰到过她。最初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但从秋看到她后那双饱含眷念；深情又伤痛的眼时；我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直想念牵挂的前妻。没有妒忌；因为自己的心中也曾过有一 个刻骨铭心爱过的人。同意结婚；是因为我们都害怕寂寞；害怕孤独；害怕深夜里那刺骨的寒冷。
在楼下转了一圈；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上楼。推开门看到了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和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最亲密的接触是牵手。这个新房将不再属于我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秋推开怀中的女人；手足无措。而那个女人挑衅的搂住秋的胳膊；冲我示威。这个场景依稀在哪里见过；是了；那个午后的机场；曾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钻进我最爱的男人的怀里这样的瞪过我。我的笑意更深了。
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爱上自己；疼惜自己；连曾喜欢过自己的周也被我推开了。
再见萧何
随手关上门；去接瞳瞳回家；一路上没有伤心难过；有的只是头疼。明天；该如何向要喜糖的同事解释婚约解除了呢？
回家的路上告诉瞳瞳；妈妈和叔叔分手了。瞳瞳紧张的看着我；看到我没有任何不对劲的痕迹后；撒娇的抱着我亲上来；甜甜的说；＂瞳瞳好爱妈妈哦。＂我的瞳瞳越来越精了；以为没人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笑脸。
第二天还没开口解释；秋就出现了。在办公室里向我鞠躬道歉；请求我的原谅。好笑的看着这个老实的男人；他在坐满老师的办公室里道歉不就是摆明了让自己背上＂负心＂的罪名吗？一下子所有老师义愤填膺的围了过来；指责痛骂他的无情；狠心。更有一个老教师气愤的用笤帚将他赶了出去。大家都出声安慰；并保证下一个男人会更好。我真是哭笑不得；感激她们的关心；并解释自己并不伤心；但最后她们还是拍拍我的肩；以为我在故做坚强。
谢谢秋；我知道他今天是故意到办公室解释的；为的是不让我为难。他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忠厚人；希望他的前妻能珍惜他；更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永远幸福。
去接瞳瞳；老师说被他爸爸接走了。我急了；说瞳瞳没有爸爸。一时之间＂绑架＂层出不穷的案例让我魂飞魄散。瞳瞳是我的命啊；我不敢往下想。老师也急了；解释那个接走瞳瞳的男子和瞳瞳长得好像。萧何？难道是萧何？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全国有这么多的省市；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我们的。
跑回家；瞳瞳一脸的防备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楼梯间。真的是萧何！瞳瞳见到我跳进我的怀里；再转向起身的萧何时；脸色又换成了严肃；戒备。瞳瞳是怕萧何再打我；那一巴掌深深的烙进了他的脑海里。
打开门进屋；萧何也跟了进来。深吸口气；我礼貌的问；＂请问；有事吗？＂没有等到回答。＂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要关门了；麻烦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不认识的人。萧何定定的站在玄关；望着我。打开电视让瞳瞳看卡通；我进厨房弄饭；等着萧何识趣离开；却一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叹口气；将昨晚的剩饭拿出来；倒进电饭煲里。
饭菜端上桌；叫了一声瞳瞳；瞳瞳马上洗手爬上凳。拿出三副碗筷；开始添饭；剩饭最后还是添在了自己碗里。萧何再怎么冷酷的对待自己；都改变不了他是我带大；我曾爱过的事实。萧何拿过我的碗；低头吃了起来。我好笑的看着他；主人还没招呼呢；不速之客但大方的很。瞳瞳吃一口饭就瞪自己父亲一眼；很不情愿的同意萧何夹他最爱的红萝卜炒鸡蛋。
晚饭过后；瞳瞳画画；我备课；而萧何坐在桌边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九点半一到哄瞳瞳上床睡觉。出来；萧何还在；我客套的说；＂萧先生；如果没事了的话；请你离开；我们要休息了。＂＂我想在这里睡一晚。＂萧何说出了进门后第一句也是让我觉得很不要脸的一句话。＂以萧先生的财力住我们这里最好的宾馆都觉得委屈了；更何况是我们这又小又挤的破屋；这会降低你的身份的；请你离开。＂＂莫一；我想住这里。＂声音里有恳求；却让我觉得羞愧；真得好不要脸啊。冷哼一声；＂随便你吧；沙发；地板请便。＂关上卧房门；我强迫自己入睡；不去想任何心烦的事。
第二天一早；厨房里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时光倒流到12年前；只是当初那个小小的身影如今已是高大挺拔。白粥；荷包蛋和那个清晨的一模一样；只是围裙套在他身上很小了。将最完整的荷包蛋推到我面前；萧何怀念的说：＂你最喜欢吃完整的荷包蛋。＂
我静静的看这他；他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恨我吗？怎么会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的镇定平静？他的恨呢？他的冷酷呢？为了瞳瞳吗？怕我再带着孩子消失吗？他真是忍辱负重啊！只是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变成名副其实的私生子的他怎么可能突然心生不舍呢？萧何；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成功的！从离开你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恨也萧何
送瞳瞳上学；萧何跟在我们身后。我和瞳瞳分享彼此欢喜的吻；萧何一脸的渴望羡慕；就像当初在别墅我看着笑在一起的＂丈夫＂和儿子一样。＂萧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莫一；我煮晚饭等你和瞳瞳回来。＂＂不需要；萧先生；我和我的孩子不希望被人打扰。＂礼貌的拒绝他的好意；也不看他难过的脸。我们需要平静的生活。
下班回家；饭菜的清香弥漫整个房间。萧何永远都是说到做到。只是他怎么会有房间的钥匙？
瞳瞳睡了后；他还在；突然很厌烦；不想再看到他。被打倒在地以后；我都不想再看他了。曾经我是如此的眷恋爱慕着他俊美的面容；而现在却是避之不及。＂萧先生；你还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莫一，我想你．＂＂想？！他也会？他也配？＂萧先生；谢谢你看得起；但我不想你。请你离开我家。＂希望你快快消失在我的面前；还我一个宁静。＂莫一；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难过？难过的应该是我；受伤的那个人是我；被推进地狱的那个人也是我。＂萧何；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的纠葛了；请你马上走。＂＂莫一；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求你原谅。＂＂呵；原谅？你做错了什么需要我的原谅？萧先生，你没做错；要错也是我错了；是我不知廉耻勾引才16岁的你；被你恨；被你打是应该的；应该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莫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
我什么也听不进了；＂萧何；你是不是想要瞳瞳？那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把瞳瞳交给你；生他的是我；养他的是我；爱他的也只有我；你要孩子；你可以去跟你女朋友生十个八个；瞳瞳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死心了这条心吧。＂＂不；我要的是你；是你莫一。＂＂萧何！＂我气愤的喊住他；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要骗我；算准了我会原谅他吗？不可能的；那一巴掌打散了我对他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痴心妄想。＂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恨就恨；说结婚就结婚；想打人就打人；你还以为你现在想要什么我就会给你吗？萧何；你就算准了我还爱你吗？＂＂不；莫一；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是；是的；我恨他我在恨他好恨他！恨他怎么忍心，怎么狠心这样对我！＂你说对了；我恨你；但我更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为什么连一个16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让他失了珍贵的童贞；活该被他恨着；活该未婚生子被人指点唾骂；活该自作多情死守4年换来一掌；活该被他母亲糟蹋辱骂。哈哈；哈哈…＂＂莫一；莫一；莫一；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折磨自己了；不要…＂萧何，要怎样你才能甘心罢休？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和我的儿子？＂萧何；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我得到报应了；不要跟我争瞳瞳；不要争；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莫一，我不会和你争瞳瞳的；不会的；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爱你好爱你，怎么会做让你伤心的事？＂＂萧何；我一次的错误；难道如此不可原谅吗？你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我厉声阻止他口口声声的＂爱＂；＂萧何；当初的我只是爱你；我的爱让你如此难堪如此痛恨吗？我得到报应了不是吗；地狱里的滋味我已经尝到了。＂＂莫一；我没有说谎；没有；这几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够了；萧何；我不要听了你的任何事；也不想再被你骗；你出去；出去！＂＂不；我没骗你；我没有骗你啊；莫一；你要相信我＂＂呵呵；是吗？是谁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当私生子的？可是却让自己的孩子当了货真价实的被人看不起的私生子！萧何；我不会再信你了；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心灰意冷；连争辩的力气也没有了。
＂呜…＂瞳瞳！？瞳瞳赤脚站在卧室门口号啕大哭。我竟粗心的忘了孩子在睡觉。＂瞳瞳；瞳瞳乖；不哭了；是妈妈不好；妈妈吓到乖瞳瞳了；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我安抚着儿子。＂你们不要吵；不要吵；瞳瞳怕。＂＂好；不吵；妈妈不吵了。＂
萧何；孩子哭了，求你走吧！
萧何的倾诉
哄儿子睡下；我了无睡意。扭开收音机听＂午夜情空＂；这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一档节目；收听率极高；很多寒冷的夜晚我总是塞住耳塞；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今晚就让我找个借口好好的哭一场吧。＂您好；我是小枫；请问您有什么感情经历要倾诉吗？＂＂你好；＂是萧何；是萧何的声音！＂能听听先生您的故事吗？＂一阵沉默；＂您好；还在吗？＂＂我；我伤了自己最爱的人；我一直都在伤害她；让她哭；让她痛苦无助。我好爱她啊；从11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但我却认为她伤害了自己；努力的恨着她；讨厌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她越推越远；最后失去了。失去了。我好恨；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恨自己看不清真正的心意。＂收音机里的传来无头绪的诉说和压抑的哭声。＂我好想告诉她；我有多爱他，却失去了她的信任；她不再爱我；不再信我；也不愿意再见到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她啊；从11岁开始她就刻进了我的心里骨髓里；从没想过会和她分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收音机里是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电话断了；断了；我的眼泪静默的流着；湿了枕头。
第二天；办公室里的年轻老师都靠在一起议论昨晚的＂午夜情空＂；天马行空的猜测那个有好听声音的男人的故事，感动男人的痴情；又痛恨他对爱人的残忍。我安静的改着作业。老师们围了过来要听听我的意见；我平静的告诉她们；＂我没听；很早就睡了。＂
在桌上看到了萧何临走时留下的彤红的结婚证书，签发日期是我走后的第二天。萧何；我该相信你吗？我还能信你吗？
上完课；李老师告诉我；有一个贵妇人在会客厅等我。那个将头发高高挽起的妇人是萧何的母亲。气质虽好；但人已显老了；额头；眼角多了很多皱纹。我没有开口等着她说明来意。＂莫一；能出去说话吗？＂带她去校外的一个茶室；我斟满茶；吹着气。＂莫一；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请你原谅我曾经的恶言相向。＂＂都过去的事了；萧夫人不用太在意；我都忘了。＂我垂帘冷淡的回答，不愿再忆起曾经的相处。她想说什么；却低头默默喝茶；良久；才开口：＂莫一；萧何很可怜；从你走后；他就辞了工作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人憔悴了很多；一停下来就对着你的照片发呆。他是真的爱你；你能去见见他吗？＂企盼的看着我；＂对不起；萧夫人；我想我不能答应；我和他没有瓜葛了。＂＂不；你们有；你们还有一个孩子。＂＂瞳瞳是我一个人的。＂郑重的告诉她；孩子不关他们萧家的事。＂莫一；我求求你；去见见萧何吧；他昨天半夜回来后就很不对劲了；关在房里不声不响；任何人叫他他都不理；我好怕他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莫一；求求你可怜可怜他；去见他一面吧；萧何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我又从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连他的名字都是我不负责任的结果；萧何；萧何；不知和何人所生。从没给过他家的温暖；只有你是真心的关心他；对他好；他也只听你的，也只爱你；所以；莫一；求你了；去见见他吧。＂曾经飞扬跋扈指着我痛骂的高傲妇人竟对着我哭了？而我心软的犹豫了。
我曾爱过萧何；很爱很爱；就算自己被戳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