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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沈亚-独角兽的情人-第9部分

小说: 沈亚-独角兽的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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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片拷贝一份,待会儿会放映出来,由于国情及观念上的不同,我们不能采用
他们的方式,但可以加以参考——〃 〃 董事长,有人找您!〃 总机小姐的声音
自电话中传来,夹杂着几分无奈,〃 很抱歉打扰,可是他们很坚持〃 〃 请他们
到会客室等我,在我开完会之后会去见他们。〃 〃 可是他说一定要现在〃 〃 我
是你亲叔叔,你在就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你下不了台!〃 一个男人咆哮的
声音清楚地透过话机传了进来!

 邹烈的脸色一变,但迅速镇定下来转叫钟司,〃 你去应付他,如果不行就叫
警卫送他出去,另外把总机小姐换职位,她显然很失职!〃 钟司叹口气。〃 你
们继续开会,其他的就交给我。〃 阿俐迷惑地望着钟司走了出去,而在邹烈若
无其事的外表下,她看到了他强硬冷酷的眼神!

 这是家族恩怨,她不该好奇,但她不得不想,邹烈为何会转变如此之大!

 好不容易,这场人心浮动的会议在一个钟头之后令人松了口气地结束,所有
与会的人都急着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他们会有一场比会议更精彩上百倍的好戏可以看吗?

 邹烈按下对话钮,〃 请钟总经理带人进来。〃 〃 知道了。〃 阿俐听出总机小
姐的声音已换了个人,她有些迟疑地收拾好东西往门口走去。

 〃 不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 想。〃 她坦白地面对他。〃 但我不想介人
你的家族纠纷中,除非你想要我留下来。〃 他背对着她,背脊僵硬,似乎正思
索着什么难以取抉的问题。还来不及开口,门口已走进来钟司、一个中年男人
和一个中年的美妇。

 阿俐默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如果他无法决定,那就让她决定吧!

 这是一段她还不该介入的关系,至少不是现在,而以后……

 她并不想知道他们的以后会是如何!

 〃 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邹永昌暴怒的吼声传来,一叠
帐单笔直地掷向邹烈的背。

 邹烈在几秒钟之内已武装好自己,转过身来,阿俐已走上会议室将门一并带
上。

 〃 为什么将这些单子退回来?这是你该付的钱!〃 〃 是吗?问题是我并不这
么认为。〃 邹永昌暴怒地吼叫起来,平时的雍容风雅全在狰狞的面孔中消失!
〃 什么话!这一年多以来哪一次不是这样?以前都付了现在又为什么〃 〃 因为
我不想破产。〃 他冷笑打量自己的侄儿。〃 原来还是为了钱嘛!邹家财产那么
多,全落在你手上,怎么?才花这一点小钱就心疼啦!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的
呢!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现在又怎么了?〃 〃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
阿烈再怎么也是自家人,不要为了一点钱弄得大家难看。〃 邹永英优雅地坐了
下来,一派雍容,和她逝去的大哥邹永伦十分相像。〃 可是,阿烈,你也别和
姑姑叔叔计较那么多,不过是几万块钱而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目,何
必〃 〃 钟司,去把他们这半年来的帐单拿来给他们过目一下,什么叫不是大数
目。〃 钟司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邹烈打量跟前两个都已年过半百的长辈。

 他们相识了一辈子,但从没亲蜜过。在他们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妾生的
孩子,在邹氏家族里是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和地位的!他们重视的是邹刚,
他的大哥。

 他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钱之外到底还有什么?

 他的父亲去世,他的大哥死亡,他们没有为他们掉过半滴眼泪,争着想知道
家产如何分配、谁可以自一个死人身上挖到多少钱!

 这样两个外表如此优雅、如此高贵的人,在骨子里却是只认得钱的冷血动物!

 在他们知道邹永伦将所有的财产全交给他,而他们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几乎
所有的经济大权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之后,他们巴结过他、逢迎过他!

 他们甚至不介意他杀死了他的大哥邹刚!

 〃 我不信!〃 〃 是真的!〃 逸玫急急自皮包中掏出年代久远的剪报。〃 这是
我到图书馆查出来的资料,原先我也不信,可是事实摆在前,邹烈是个杀人犯!

 他亲手杀死他的大哥!〃 房俐华愕然地盯着手上的剪报,好半晌不出话来!

 邹氏企业兄弟阋墙次子邹烈自卫杀人,长子邹刚跌下三楼,于清晨二时不治
身亡。

 报导上黑字白纸写得清清楚楚,邹烈和邹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再加上其父
邹永伦病重,邹家的财产由谁来继承的问题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邹刚盛怒之
下拿出西洋剑欲追杀邹烈,邹烈在自卫之时,不慎将他推落阳台……。

 这就是改变他的事故!?

 这就是他为何会有那种与世界对抗的眼神的理由?

 〃 阿俐,你要考虑清楚和邹烈在一起的可能性!〃 逸玫轻轻将报导自她的手
中抽出。〃 他是个危险的男人,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 你认为他是故意的!
〃 阿俐几乎是责怪地望着她。〃 他不是的!他不是那种人,再怎么样他也不会
亲手杀死自己的大哥!〃 〃 我指的不是这个,但你对他又了解多少?和他在一
起,你简直是公然与世界为敌!现在的社会有多残忍,这样一个有纪录的人不
会被轻易放过,更不会被轻易淡忘!你不要想改变世界,办不到的!〃 阿俐沈
默地屈起腿,几乎是有些无奈、有些伤悲的望着看不见的某一点。

 逸玫叹口气,〃 你爱同情弱者的这一点再不改的话,你永远分不清楚什么是
真爱!〃 她一愣!

 她是这样的吗?

 从阿V 眼里看到的寂寞、孤单,从邹烈身上看到的萧索和艰辛。

 她是经由同情才能产生感情吗?

 〃 不是这样的!〃 〃 那为什么你所选择的都是带着伤痛的男人?阿杜是这样,
阿V 是这样,阿宝是这样,邹烈也是这样!他们都伤过心,都受过苦,都同样
以特异的方式在世界上离群索居地活着!〃 〃 因为只有痛过、被伤害过的人才
懂得珍惜,才知道什么叫爱!〃 逸玫望着她固执的神情、固执的眼,再度叹口
气。〃 不要想肩负全世界,不要想背十字架,你自己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不找
一个真正可以替你背、替你苦的人!为什么不找一个真正可以让你幸福快乐的
人?〃 〃 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快乐!〃 〃 你这是苦中作乐,如果我少了解你一
点,我会说你有自虐狂!〃 〃 够了!〃 〃 你比我所想像的还要严重?〃 〃 省省
你那些话。〃 逸玫点起一根烟,自迷蒙的烟雾中望着她。〃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
办?〃 〃 我应该打算怎么办吗!〃 她面无表情地反问。

 〃 别告诉我这篇报导对你连半点影响都没有!〃 阿俐不理会她,迳自沉默着。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下雨了,秋季是最容易感伤的季节,一下起雨来
就好像永远不会停似的。

 雨水击打在她的玻璃窗上,有种萧瑟的美感,曾经,她是个酷爱淋雨的孩子。

 和逸玫在雨中的中学泥泞的操场上漫步,狂奔在台风之中,和阿V 在码头淋
着大雨钓鱼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样一件浪漫的事她不再做了?

 她的尖锐、不满、叛逆,在现实中渐渐被磨干,而在那同时,她越是老练,
越是世故,也就越不风花雪月的!

 在成人的世界里是容不下浪漫和风花雪月的!

 当她介于孩子与成人的世界之时,她是那样的憎恨这个世界,那样的憎恨自
己的命运!

 一直以为当个自由工作者,她可以不要面对那么多的现实和生命,但为什么
呢?

 为什么她仍必须面对这么多的无解和残酷?

 永远没有公平的生命,也永远没有美好的现实!

 她早已渡过了叛逆的年龄,但为什么她仍觉得这样不满?这样地想对世界呐
喊:为什么?

 在房健国的世界里,生命是简单的。他没有他妻子的喜感,也没有他女儿的
复杂,对他来说,生活就单纯地只是生活。

 六合彩的开奖日,是他平淡的口子中唯一会有的起伏,他的生活哲学再简单
不过,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左正是过右也是过,怎么个过法不都是一样的吗?

 他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了几十年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和唐秀娟离婚,对他来说,生活上是少了什么似的不自在,不能说他不伤心、
不难过,但比起阿俐的忿怒,他显然是温和得多了!

 他是很疼爱阿俐的,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是又爱又忙。阿俐的杰出和优秀
叫他骄傲,但阿俐的极端和对世界的不满常叫他替她担心害怕!

 在阿俐伪装的乖顺下,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有着个如何不安的灵魂!

 〃 阿俐,这次回来可以在家里住多久?〃 她将埋在杂志之中的脸探了出来,
竟是有些呆滞茫然地,〃 我不知道,可以待多久算多久吧!〃 〃 你台北的事没
有关系吗?〃 〃 关系?什么关系?〃 她茫然地问,〃 有没有我还不是一样。〃
房健国将杂志自她的手中抽走。〃 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怎么这次
回来这么阴阳怪气的?〃 面对父的质询,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她是为了逃避才回来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台北的问题,所以她回来
了。可是回来了又如何?她的心仍留在台北。

 可以问房健国对邹烈的事的意见吗?

 或是关于阿V 他们的想法?

 她知道不行,父亲不是可以了解她的想法的人,让他知道了那些,他只会操
心却于事无补。

 〃 没什么,只是正在想一些事,我接了一个案子很不好做,要花很多时间。

 〃 房健国这才放心下来,温和地拍拍女儿的肩,〃 也不要太累了。〃 〃 不会
的。

 〃 然后他又回头去算他的六合彩号码,神情专注一如用功的学生。

 唐秀娟就是忍受不了他的庸俗和无能吗?

 一个胸无大志、平凡的男人,这是她所憎恨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又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过了数十年?

 阿俐望着父亲已然发白的头发,突然喉一紧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我出去
走走〃 〃 天很黑了,早点回来。〃 〃 好。〃 走在微亮的田野小径上,四周的稻
田和菜圃早巳不是多年前的样子了。

 这许多年来,她每次回来总是带着伤窝在家里,要不然就是累呆了根本懒得
动,就这样,甚至是家里四周的改变她也不知道、也不明白这里只是她童年的
记忆而已,而现在,她甚至已找不到过往的痕迹了!

 微凉的风轻轻抚着她的发,柏油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弯曲的路不知道在何时
延长了,通向不知名的地方,她一向是个路盲,再走下去会走到哪里?她会认
得路回来吗?

 她走在台北街头也总是不知道自己再走下去会到什么地方,也总是会担心自
己是否还能找得到路回家。有一阵子和阿杜他们在一起,她从来不必担心这些。

 他们总会又好气又好笑地接送她到天涯海角。

 泪水冷冷地滑落颊边,她真的是盲的吗?

 如何去相信自己对人世是如此的无知和幼稚?

 远远的地方,一盏摩托车灯缓缓驶来,她闪向路边,而车上的骑土却在接近
她时放慢了速度,终于有些腼腆地含笑停在她面前。〃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原来是隔壁杂货店老板娘的儿子阿明,想来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相识十多
年,儿时经常玩在一起。

 她匆匆一笑,庆幸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他不会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
我想走一走散散步,好久没在这附近看看了。〃 阿明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不
知该就此飞奔而去,或是下来陪她。半晌过去,他终于还是下了车。〃 那我陪
你走一走。〃 〃 好啊!〃 他推着车走在她的身边,有那么几分钟,谁也不知道
该先开口说些什么。

 曾有一阵子,杂货店的老板娘非常中意她当他们家的儿媳妇,经常开玩笑要
他们赶快订婚,甚至亲自到房健国面前提亲。

 那是一、二年前的事了,现在想想有些好笑,她和阿明偶尔会出门去看看电
影、打打电动玩具、逛逛街,但他们之间却是怎么也激不起半点火花!

 阿明的个子很高,十分清秀漂亮,就是单薄了一些,脸上总带着腼腆的笑意,
温和得没有脾气。

 或许正因为他的含蓄,房健国总觉得他是太软弱了,怎么治得住他这个刁钻
古怪的女儿?

 阿俐也觉得他是懦弱的,即使在他母亲上门来提亲时,他也是含蓄而腼腆地
不曾对她说过任何话。

 除此之外,她对阿明也没有半点情意,这样在一起会快乐幸福吗?

 或者她只是不甘于一间小小的杂货店,一个胸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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