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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第61部分

小说: 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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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瑜对他提议时,他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直观。他挣扎过,虽然时间很短,欲望也远远领先于理智,但他真的有想过,因为他清楚,这个决定一下,就是一辈子。 

  他知道习齐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永远也不会允许自己触碰。 

  最后他点头时,轮椅上的肖瑜看了他一眼, 

  「是吗,你答应了。」大哥对他扬起了唇: 

  「桓,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现在回想起来,肖桓还会觉得有些讽刺。啊啊,「没有让我失望」呢!像他这样,一辈子都在失望、让人失望中渡过的人,第一次不让人失望,竟然会是这种事情。 

  而且他还比肖瑜期望的做得还要好。梦想中的情境真的出现在眼前,当习齐用惊恐的泪目,躺在他身下哀求地望着他时,肖桓觉得自己脑中有某个部份蒸发了、炸毁了,所有身为人的残余荡然无存,他残暴地掩住了习齐惊呼的口,撕开他的衣衫。 

  进入习齐身体那一刻时,肖桓清楚感觉到自己眼眶的热度。如果现在哭出来的话,习齐一定会很不解吧?他忍住了眼泪,把自己专注在身体的感官上,粗暴地分开、折起习齐的大腿,枉顾他断气似的惨叫和哭声,再一次占满他梦寐以求的身体。 

  那晚肖桓的疯狂,令肖瑜也吃了一惊。他枉顾习齐的惨叫、呻吟,在床上一次次地折磨他,摆弄那个瘦小无辜的身躯。就连他晕过去了,肖桓也没有停下动作。 

  习齐终于不省人事时,肖桓看着进浴室清理自己的肖瑜,紧紧抱着习齐的身体: 

  「小齐,我喜欢你。」 

  他对着已然失去意识、什么也听不见的习齐,在他耳边歌唱似地轻唤: 

  「喜欢你,习齐,我好喜欢你。」 

  隐忍很久的泪水,仅此一次地夺眶而出了。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谓命运这种东西呢? 

  就像是小时候的作文成绩一样,冥冥之中有个人、有只手,像老师一样,一面批改着人生的志愿、爱情的志愿,这个及格、这个不及格、这个可能、这个不可能,就像这样全都决定好了。其它人只能默默等待,等待作文发下来的那一刻。 

  而肖桓拿到的,全是不及格、不可能,而且终生都无法改变。 

  肖桓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学校要习齐做黏土作业,习齐做了一只小鸟,给老师打了分数,老师就要同学拿回去送给家人。 

  习齐回家的时候,肖瑜刚好去打工,习齐找来找去找不到他,看到在客厅躺着看电视的肖桓,就大步走过去,把黏土鸟拿到他眼前: 
  「喂,送你。」他别开视线说。 

  肖桓先是愣了一下,指了一下自己:「送我?」 

   「对啦,学校的作业,老师说要送给家人。」 

  肖桓从习齐手中接下了那朵雪白的、展翅高飞的小鸟,有些迟疑地望着他:「呃……不用送给瑜吗?这应该只有一只吧?」 

  

  「就忽然想送给你不行吗?不准丢掉喔,至少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丢掉!」习齐说完,就抛下黏土白鸟跑走了。留下肖桓愣愣地看着那只小鸟,那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也是个脆弱的人。竟然会为了一只毫不起眼的黏土鸟,感动到几乎要哭出来。 

  「这么怪的小鸟,还好意思拿来送人啊?我还以为是鸡咧。」 

  他深吸了口气,惯性地朝习齐调侃起来。换来习齐一个顽皮的鬼脸。 

  那朵香菇始终没有被丢掉,一直保留在肖桓抽屉的最深处,直到他干掉碎裂为止。 
  *** 

  「Ivy,该洗澡啰!」 

  肖桓又叫了一声,把头探进四周雪白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本应该乖乖坐在床边的人竟然不见了。肖桓几乎是立时跳起来,他把盥洗用具全抛在架子上,冲到长廊上: 

  「护士小姐!小姐!」 

  他叫着,那个刚坐下的护士立刻跑了过来。 

  「怎么了吗?肖先生?」她看着肖桓急得发白的脸。肖桓手上还拿着大毛巾,着急地指了一下房间: 

  「Ivy又不见了,我去找他!麻烦妳守在这里,他如果回来就叫我!」 

  肖桓没等她回话,就往疗养院的中庭跑了出去。中庭聚集了一群失智老人,正在社工的带领下听着经文,肖桓在树丛间翻找,又跑进儿童专用的游乐室,那里有几个自闭症的孩子,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又举起手里的纸对他挥了挥, 

  「碳酸钾的化学式是K2CO3,K2…CO3。」 

  肖桓神色紧张,上次那个人失踪后,把自己关进了地下机房,在里面饿了快一天,被抱出来时还浑然无所觉,指着机器叫着:『蘑菇,蘑菇!好大的蘑菇!』还有一次跑出疗养院的范围,差点跑出山路去被车撞死。 

  他找遍了整幢疗养院的主楼,又跑进了后面的教堂,有对在疗养院的新人正在举行婚礼,男的是脑性麻痹,女的有重度忧郁,报纸上还报了小小一角。 

  新郎新娘看见他闯进来吓了一跳,肖桓赶快说:「对不起,我在找人。」一边道歉一边在座位上巡了一圈,才匆匆忙忙跑出了教堂。 

  他气喘嘘嘘地跑进花园,今天天气很好,许多家属推着轮椅,和轮椅上的病人低声交谈。肖桓满身都是汗,随手把外套脱掉扔在地上,他一路爬上了山坡,从那里可以看到整座疗养院的全景,包括鸟语花香的园子,还有白色的、绵延两座小丘的建筑。 

  他在大门口停下来喘气,忍不住又叫了一声:「Ivy!」他张望了一下车道,访客的车都从那里进出,也因此常不小心撞到疗养院的人: 

  「Ivy,你在哪里?」 

  肖桓近乎绝望地叫着。有辆黑色的中古国产车开到门前,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一个青年,身上穿着正式的西装,手里还拿着花,看见肖桓就诧异地叫了出来: 

  「啊……你是肖哥?」 

  肖桓喘息地抬起头,看了青年的脸一眼,立刻认了出来: 

  「介希?你是介希吧?」 

  「嗯,是我啊,今天是学院内部的毕业典礼,我一结束就过来了。本来是毕业公演就要过来的,可是庆功宴实在太疯狂了,我又是演主角,所以根本抽不开身。」 

  助手席的门也开了,走下来一个化着浓妆、打扮相当时尚的女孩子,她走到介希身边,握住他的肩,把头靠在他背上。介希就说, 

  「习齐呢?我今天连小咩也一起带来了,她也说想见见他。」 

  好像被这名字电到一般,肖桓苦笑地别过头: 

  「刚才就是在找他,他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他最近经常这样。」 

  介希吃了一惊,两人于是一起又跑进了庭院里,在树林间寻找。肖桓挥汗如雨,跑过一丛被粉蝶围绕着的百合,又钻进树林里,最后跑到庭院深处的浅水池旁,树丛掩映的水流间,竟隐约有个白色的身影, 

  「Ivy!」 

  肖桓大叫了出来,他拨开树枝就跑向前去。介希听到声音,也跟着跑了过去。 

  两人在水池旁边停了下来,那是疗养院的西边,有座装饰用的小水池,池里养着小只的金鱼,在那人的脚边游来游去。阳光从树的细缝间参差落下,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就穿着疗养院发放的全白睡衣,□□着双足,在水池中心张开双臂,脸上挂着清浅的笑,闭着眼睛迎着风,不知道在倾听些什么。 


  介希不禁有些屏息,他觉得眼前的景象,真像是一只美丽的白鸟,停伫在水池里,下一刻就要自由地展翅高飞。 

  少年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上淌着水珠,金鱼在他脚边穿梭着。肖桓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大毛巾冲向前去,一把就把那个娇小的青年裹进怀里, 

  「Ivy!你怎可以乱跑呢?」他半带关心地责备着,又抱紧了他。怀里的少年扭动了一下,从毛巾里冒出了脸,朝着肖桓笑着: 

  「听,你听,快听!」 

  肖桓朝他指得方向一看,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他也习惯这种情况,于是又转回头,把瘦小的少年抱起来: 

  「什么也没有啊,Ivy,先跟我回去,把自己冲干净。你以前的朋友来看你了。」少年却不依地挣扎起来,赤着足跳下肖桓的怀抱,又固执地站到水池里: 

  「你听,你听嘛!Tim在和我说话,你听他的声音!」 

  肖桓叹了口气,把大毛巾挂在手臂上,放弃似地看着少年又重新张开双臂,在水池里闭起眼睛。介希走到他身边,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少年: 

  「这是……」 

  「吓到你了吧?」 

  肖桓又苦笑了一下,眼睛仍然不离少年左右,深怕他出什么闪失:「上次你见到他,应该是在医院里吧?那时候他还一句话都不会说,现在却变成这样。」 

  「Ivy,是……」介希不确定地玻鹧邸!

  「啊,是他在那出戏里的名字。」 

  肖桓难掩苦涩地说着,对介希点了一下头,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只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就算你叫他再多次习齐、小齐,他都像没听到一样,只有叫他Ivy,他才会理你。他好像完全以为自己是那个人,年龄也好、性格也好,都留在那部戏里,好像还在舞台上一样。」 

  水池里的习齐忽然雀跃地笑了起来,惊得一群小鸟在他身侧高飞。 

  三年半前,也就是那出「剪刀上的蘑菇」公演时,习齐在戏的最后,也就是Ivy把剪刀刺进Tim的眼球那一幕里,自己换了真的剪刀,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剪刀狠狠刺进了罐子的眼窝里,直达脑部,让罐子活生生被刺死在舞台上。 

  罐子在布幕拉下前就断了气。剧组的人员反应过来,惊慌地聚上台时,只听见罐子微不可闻的、彷佛告白般的细语:「谢谢你。」 

  鲜血和□□溅的整个舞台都是,习齐的双手染满了鲜血,像坏掉的娃娃一般坐倒在地。他看着罐子的尸体,没有动也没有哭泣,直到剧组的人来把他拖走,他才凝视着罐子被掩盖的身体,勾起唇角笑了: 

  「不客气,Tim。」 

  警察本来以杀人罪嫌处理,但是经过医生诊断的结果,习齐在舞台上的状态已经不正常,那之后也像个疯子一样,连叫他名字也没有反应,所以判定习齐没有识别能力,送进了精神疾病相关的机构治疗。过了一年,又转送到另一间的疗养院。 

  这件事一直被保密着,没有人知道舞台上那一幕是真的。罐子的尸体被低调地殓葬了,和Knob一起火化,据说女王打算把他们葬在同一个地方。 

  肖桓接手所有习齐的照顾工作,两年半后,透过习斋和教会的介绍,把习齐安置在现在的疗养院。离习斋工作的地方很近,而且风景很漂亮,肖桓一看就觉得喜欢,他用这几年的积蓄,还有戏剧学院那里来的捐款,让习齐在这里长期接受治疗和赡养。 

  「竟然已经快四年了……自从公演之后。」 

  肖桓在回疗养院的路上感慨地说着。习齐又在水池里待了一阵,终于肯爬上肖桓的手臂,被他半抱着回房间去。还指着路上的花卉,高兴地对肖桓喊着: 

  「蘑菇!蘑菇!先生,你看!这里到—处都开满了蘑菇!」 

  介希觉得不止心志,习齐的身体彷佛也停止成长了,他和那么多年前,自己在舞台上看到的Ivy,一样天真、一般年轻, 

  「嗯,是啊,我毕业了嘛!」 

  介希有些沉重地说。看着肖桓把习齐放到床上,替躁动的他脱了上衣,用湿毛巾替他擦拭身体,把毛巾在水盆里汲干,又替他换上新的白色睡衣。那期间习齐一直像个孩子般动来动去,嘴里说着没人懂的话语, 

  「……所以连瑜,都已经过世四年了啊。」 

  肖桓帮习齐盖上毯子,微不可闻地一叹。他看了放在桌上的相框一眼, 

  「瑜,小齐的同学来探望小齐了,叫介希,是以前小齐的老朋友。刚刚小齐还乱跑到水池边,害我吓了一跳,还好有他的朋友帮忙一起找。」 

  他看着相框里戴着眼镜、笑得十分温柔的大哥,例行地轻声报告。 

  把那幢两层楼的房子卖掉后,除了一些必须的日用品,肖桓几乎没留下什么东西,连他最喜欢的红色跑车在内,全都一点不剩地卖了。卖不掉的东西就用烧的,最后只留下这张照片,这张四个人一起出游动物园的照片。 

  公演之后过不了多久,有学生在活动会馆的洼地里,发现了肖瑜的尸体,马上就从身上的证件找到了死者的身份,通知肖桓来指认。 

  肖桓一看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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