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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月至倾城 作者:冰魄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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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样对她,是不是太……”


  “夫君,想想老堡主,他何其无辜。”话说罢,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很快闪过,上官若风也没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之声,上官若风已料到来人是谁,她终会来的,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回头,再看向身旁的女人,“嘤秋,我忘不了爹是死在谁的剑下,听你一次,我们,演一出戏。”


  轻点头,随后,上官若风将其横抱而起,向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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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写得心痛,可怜的月儿,各位,表打我,中秋节快乐。



第五十四章 气愤


  一路走来,不知听尽了多少闲言碎语,心中有些堵塞,不愿去理会他们,但总是感觉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何曾,我竟这般难堪过。


  前面就是他的书房了,我停住了脚步,望着他书房的那扇门,心里就已经知道了,他,定在里面,这里有他的气息。


  不知为何,此时,我竟踌躇犹豫在原地没有勇气上前了,是惧了么?


  ‘惧’?心中一紧,怎会用到这个词?我竟会惧?并不是没有持剑杀人,也并不是没有见过血腥,那时我都不曾犹豫,不曾感到紧张畏惧过,而如今这是怎么了?惧?惧谁?是他么?上官若风?微愣,不觉苦笑,看来他是把我的勇气磨灭了罢,上官若风,你真是我命定的克星,我命里的劫。


  顿了顿,还是决定上前去,毕竟我的内力突然间全部丧失跟他不可能没有关系,而这,并不是一件小事,若不弄清个所以然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上前,抬手就要叩门,可怎料想,才刚要叩门的手才举在半空中就这么停下了。从门内传来男女合欢的暧昧之声,我的心一紧,这声音虽较为含糊,但明显可以知道,这里,有他的声音,上官若风;而那女子,则是……嘤秋。


  不觉向后倒退了几步,心,如裂开一般的疼,若不是靠上了旁边的梁柱,否则我定会摔倒下去。望着这扇闭着的门,门内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眼神空洞了,心,仿佛也跟着空洞了起来;原本长存在脑海里的美好,如今已全被蒙上一层灰,慢慢的被其腐蚀,渐渐地,与灰全融在了一起,风一吹,它就完全随之飘散了。


  心中已不再有痛,可能是痛得麻木了吧,仍是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扇门,从门的那一边还是不断传来那不堪入耳之声,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心中不觉苦笑,我又能怎么办,先不论此时我已内力尽失了不说,就算是我仍身怀武艺又能怎样?马上冲进门去持剑一顿乱砍?是像妒妇一样大吵大闹?还是如同小家怨妇一般,把自己关在房内独自痛哭流泪?好似这些我都不能做吧,就算如此,又有什么说辞?前日,他已纳她为妾,如此,他们之间无论做了什么都属正常现象,如今,我又能怎样?


  掌心传来微微的疼痛,原是不知何时双手紧握了拳,指甲已深陷入了肉,摊开手,看着掌心透出的几个月牙型血印,不觉冷笑:南宫汐月,这一切,值得吗?


  门内男女合欢之声依旧继续,听着,甚是刺耳,心中堵塞,一片压抑,此时,我早已忘却自己要来干什么了,转身,就要沿原路回去,只欲早些离开这让我心痛的地方。


  “是谁在那?”一个稍带尖锐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声音有些熟悉,微愣,我停住了脚步,脑海闪过一丝肯定,来者不善。


  不觉有些冷笑,怎么,这才多久,就要给我来个下马威了?要知道,我南宫汐月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这就是宣战的话,好,我倒要看看,是伱胜还是我强。


  转身回头过去,是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婢女,模样还算清秀,这人我记得,她最先是与嘤秋一同服侍我的婢女,叫伶儿。一直与嘤秋交好,映像中的她一直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起先我还以为那可能是还不熟识我的关系,可自嘤秋被纳为妾后,她就成了嘤秋的近侍。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嘤秋从小就喜欢上了若风,伶儿没给过我好脸色是因为她看到我抢了她好友的堡主夫人位置罢了。冷哼一声,冷嘤秋,别以为我没有派人调查过你,殇清宫的情报网可不是放在那摆看的,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动手。


  “哟,原来是夫人,你怎么来了!”这声音听得是及其刺耳,显然,语调中带着不屑。


  我看着她,并不语。


  见眼前之人并没说话,伶儿脸上顿时有了得意之色,身侧的房间传来男女合欢的暧昧之声,伶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内心也大胆放肆了起来,她算什么,不就是长得稍微好了一点罢,哪及得上嘤秋姐半分,竟然还伤了老堡主,就这样,若不是她怀了堡主的孩子,否则,在上官堡,地位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不然,堡主怎么会……想到这,伶儿的心,似乎是高傲了起来,走上前去,按计划行事,对着眼前的人说道:“呀,夫人,您来得可真不巧,若是来找堡主的话,这可还真不方便,您听,堡主正在……”


  斜瞥了她一眼,哼,对我说出这些话,她把我当成什么了,要知道,我可并不是好惹的,今日心情本不是好,如今还来如此激我,若不反击,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冷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立马打断她的话:“如此嚼舌议论主子的事,怎么,上官堡的下人就是如此多话吗?”


  微愣,伶儿看向眼前之人: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冰冷,本来自己对她表露是不屑的,可不知怎的,此时看向她,自己的身体竟有些发颤,这才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自己虽不喜,但终究还冠上了一个堡主夫人的称号,而且,她还是殇清宫的人,就这两点,让伶儿不觉支吾了起来,“夫……夫人,你的话……我……不懂。”


  冷哼一声,“不懂?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何时,上官堡的下人能用‘我’自称了?”


  伶儿一怔,不知怎的,心里竟是一片恐慌,对上眼前之人,她身上散发出那股说不出的冷漠让她不觉向后退了几步,“夫人……我……”


  “哼,这就是上官堡里的下人,见着本宫,连个基本的礼数都没有,竟还用‘我’自称,看来你们的主子对你们是缺乏些管教了。”


  “夫人……我……不,奴婢……”显然是被方才的话语吓住,此时伶儿竟支吾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恐惧,嘤秋姐交待要对她说的话,此时,竟连一句也说不出口,自己并不喜她,且身后还有嘤秋姐和堡主撑腰,应当不怕她才是,可不知怎的,与她一对话,自己的气焰反而被压低了,仿佛被压到了死角一般,透不过起来,如今是十月深秋,天气阴冷且干燥,可不知怎的,此时额上却渗出了汗水,如此,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焦急无奈之时,房内传来的男声,让伶儿如释重负,似找到了救星一般。


  “谁在门外,怎如此吵嚷!”


  微愣,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这……是他的声音,不知怎的,一听到这声音,我就如被电摄了一般,本来已疼痛得麻木了的心,如今又泛出了微酸,心中不觉的苦笑,看来我终是逃不开他。


  听到堡主的声音,伶儿嘴角上扬,看向身前的白衣女子,撇撇嘴,按计划行事,应和着的高声向房内喊道:“回堡主,是夫人在门外!”


  “夫人?”上官若风的声音从房内响起,好似疑惑,我不觉苦笑,就算他再怎么‘专心’,也不至于连一点警惕也没有,竟连我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吧。瞪了伶儿一眼,对上她的眸,她眼里竟闪过几分狡黠,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我有一种将要被算计的感觉。


  顿了顿,看向身侧这扇书房的门,既然上官若风已知道我在门外,那我又何必躲藏,总之,该要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毕竟我也还有事要问他。不再犹豫,按照往常的习惯,伸手直推入门,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一进房内我就后悔了。


  书房内室的软榻上躺了两个人,虽隔着厚厚的帘帐看不真切,但多少还是可以肯定的,软榻上下带着凌乱,透过缝隙,衣服鞋子满地都是,看着,心有些酸痛,一片堵塞压抑,及其难受。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不会事先敲门吗!”愤怒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此时,心中又是一片苦涩,敲门?从来进他的书房我都是直接而入的,哪里有过敲门一说;想到这,胸口稍闷,一片压抑,看来此时呆在这里只会让处境更加尴尬,不想多说些什么,顿了顿, 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看来你很忙,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举步向外,正欲离去。


  “站住!我有让你走吗!什么叫‘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上官若风的声音响起,声音仍是带着愤怒,此时,他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什么叫‘看来你很忙’,什么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她这是在激他么?本想让她也尝尝心痛的滋味,可却未曾想到的是,她既然表现得如此坦然,好像事不关己似的,既没吵也没闹,竟这么平静,这好像是自己在活受罪,设好计等她进,可得来的却是徒劳,如此,真的不甘心,只想马上冲到她的面前。而此时,竟疏忽了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仿佛就在自己的身侧咫尺,稍愣,我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上官若风不知何时已站到我跟前,近如咫尺,仍是那番熟悉的打扮,散碎的斜刘海,炫耀的耳钉,及一身耀眼的白,微愣,他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就算是武艺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穿戴如此整齐吧,难道说,他衣服,从来就没有脱下来过,莫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心一紧,此时,手,已渐渐握成紧拳,这算什么,愚弄吗?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在干什么,看够了吗?”磁性的声音响起,下颚突地一紧,被迫被上官若风抬起头,直视他的眸。


  不愿理会他的举动,直视于他,道:“怎么,你还有事?”


  微愣,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顿了顿,上官若风道:“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么?动不动就推门进来,然后随便招呼一声就想直接出去?”


  “怎么,你是在怪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说呢?”上官若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回,我不由得心中苦笑,这算唱得哪一出?顿了顿,推开了他抬起我下颚的手,心中微酸,道:“上官若风,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么?”


  “无聊?”稍怔,上官若风道“你的意思是……”


  “有些事,若是说白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演一场如此不堪的戏饵,破绽百出,你简直是无聊到极点了!”说着,心中夹带愤怒,上官若风,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


  微愣,“你……知道?”


  不想理会上官若风此时稍带疑惑的面孔,我瞥眼,看向内室,此时,情绪,瞬间升级,虽说内室隔着一层帘帐,但还是能从帘帐底部看到女子光着的脚踝,不知哪来的风,一吹,又现出女子的侧身,,这算什么,鼻头有些微酸,心中的怒火全涌了出来:“上官若风,如果你想看我难堪,看我心痛的话,何必如此费事,你想演戏,我可以陪你一起演,要吵要闹都行,而这又算什么?你是存心在激我吗?如此勾当,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如果你的目的就是这些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的心,早已被你弄得不能再痛,千疮百孔了!”说罢,不在理会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上官若风愣在原地,眉头稍皱,她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火呢,结果却又让她说了一通,不觉的自叹口气,方才,她的眼里好似闪了些什么,那是——泪?心头一颤,自己又伤了她?记得方才她好像是突然才发的脾气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想着,不经意的向内室看去,“嘤秋——你!”心,又是一紧,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发的脾气,“嘤秋,你怎么能如此激她!”


  淡淡的口吻从嘤秋那传来,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夫君,原本我们的目的就是如此,不是么?既然夫君狠不下心来,那么嘤秋只能牺牲一点了。”


  “你!”此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官若风愤怒的甩袖出门。


  房内,一片冷清,留下的,是独自穿着衣的嘤秋,她的眼中闪现出怒火,手,不觉的紧握住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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