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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秘封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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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空挡前的最后一辆车进门时,我走至大门前,用明显的动作好奇向大门内看一眼,门里远远有个影墙,使人目光不能及深,影墙两边花木相拌,倒是在肃穆中平添致趣。

我收回前探身子,看向两了接待官员,其中一个相貌忠厚,却留个精明的小胡子;另一个奸诈满脸,忽然对我一笑,眨眼让人如沐春风,倒真是一对人才。

再不看向那二人,站在他俩身边,四下打量,大大咧咧道:“等会文书便到。”

为防他俩盘问,转过头接续道:“金陵当真都是有钱人,刚车队就是因为有人扔银子停下来。”此时眼角余光中两旁卫士才收回注视的双眼。

两人听罢具都张了张口却没说话,这也对,换做是我,也无话可接。那相貌忠厚的犹豫面色一闪,欲开口,此时车队下来的人已走近,看我一眼后便递来文书。相貌忠厚的官员斟酌一下,便接过开始清点车辆。他旁边奸诈满脸的官员也没问来,专注于数量的核对上。

当此车队最后一辆进门,从车队下来的人也进入时,我亲切拍拍哥俩的肩膀,感慨道:“两位真是辛苦!在下先走了。”

眼见那满脸奸诈的官员挤出丝微笑,又挣脱相貌忠厚的官员拉过的手,转身大步走入。他俩似乎已经怀疑,不过夜鹰既已进来就由不得职责在身的他俩了,左右要调查也需费些时间的。

我从车队的另一侧转过影墙,眼见面前又是一个小广场,面对一个宏伟大殿,匾额上书:“兴华殿”,广场连边各有一列红瓦小房,已有接待人员为马车队引路行去,似乎每个属国车队除了两个接待官员,还配有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以备搬运物品之用。

眼见广场上肃立的黑衣大汉方阵,我不敢久留,亦不敢再随车队混行,悠闲地向繁忙的另一侧行去,心中大叹:怎也没想到影墙后竟是这搬宽敞明亮。

广场上火把熊熊,照得清晰异常,不想我步至相对冷清的另一侧后,身行更是扎眼,已有个接待官员脱出众人,走到身边。

那官员二十许人,一身素白官服,眼带笑意,薄薄的嘴唇微牵起,整个予人亲切精明之感,暗叹此人定不好相与。

我胡乱扫视一眼,记下刚进来车队的旗号,暗道最好便用不上,否则两相对问之下,夜鹰利马露馅,抢先苦笑道:“人有三急,进城后行进缓慢,一路苦忍下,已然……”我捂腑弯腰看向他。

突地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阳光漫天中我站在燕京东区闹市中,脚前一方摆着各种古怪玩意的小摊,茫然四下看去,我究竟在干什么?

“夜鹰!打量什么呢?吆喝啊!”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看去,身边站个落魄汉子,汉子四十左右,竟是卖于我赠送给红药宝石的那个汉子!

“良叔……”我声音戛然而止,关于这落魄汉子的记忆瞬时涌进脑海,他是把我养大之人,我俩相依为命已二十多年,浓浓亲情随即温暖包裹全身……

忽地看见一人影飞速迫近,白衣飘飞,刺引身随,好熟悉!那竟是我!我猛地想起来:这个落魄汉子,这个良叔就是我在这个世界杀的第一个人!

“噗!”身边鲜血飞溅,白影转身去远。

我茫然转头,看着血泊中的人,看到了他抚养我长大的一幕一幕……

抬头看看漫天阳光,我虽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记忆,却仍感到噬心的痛苦!隐隐中已经明白其实这是我杀人后的心灵劫难,是剜去心灵软处的剃刀。

可是

良叔死了……

心痛啊……

……………………

“在下贺连,请问阁下是?” 声音远远传来。

光线轰然入眼,随即见到一张亲切和善的脸。我脑海里却因时空错乱而一片混乱,已杀过不下百人,这叫夜鹰要错乱到何时?

艰难地、痛苦地寻找刚刚进入行署的记忆,好让自己应付目下的危机。

卷三转折第五节轮回果

我口中直欲道:“快就近带我到一地方便。”可心里知道那实在行不通,先不说方便之地是否有可爱的窗子,即便有,夜鹰也不能玩失踪这个后患无穷的游戏,便算先就急去了那方便所在,这亲切周到的贺连亦会在门口傻等。

“在下贺连,请这边走。请问阁下是?”思虑时,贺连已伸手引前,并不忘再次追问。

脑海中的混乱风暴渐渐平息,已记起刚偷空看得车队的旗号,可惜夜鹰断不敢用,贺连借故离开我身边一刻半刻,眨眼便知夜鹰真伪。此时心中已有悔意,若知影墙后是这般明亮得可寻出地上针,说什么也不冒险进来了!兴起念头欲转身便逃,反正夜闯行署也就是个小小罪名,不过是通缉几年,寻得小法梦这太子爷解除便了。

心思电转下,不管逃不逃跑也要先寻个替罪羊,便微笑道:“在下是那……”

“可是小兄?” 耳边传来救命的温婉得近乎邪气的声音。

寻声转过身去,眼见儒服似雪,如魔神降世的杀手城主挂着儒雅的微笑步至身边,我心中大呼城主大人你来得正好,慨然道:“都道参商永隔,却不想小子还可与城主大人见上一面。”

参商对恭敬问好的贺连微点下头,一边转过头来轻声而笑,嘿然道:“小兄心情怎这般好,调侃起在下的姓名来?”随即邪逸的魅眼四下搜寻一番,随意问道:“小兄可是随这车队来此的,现在哪个属国?”显是还记得在杀手窝着我来金陵寻他的事情。

贺连也把期待的眼神投过来,面上还带着丝迷惑,应是不想我会认识杀手城主参商,亦对我片刻间就不想去方便的神奇大为惊讶。

我豪言道:“城主大人现可住在皇宫?小子想到大人居处把酒畅谈。”

贺连眼睛眨了眨,满脸奇怪,不知是用神情表示对夜鹰欲和冷魅入骨的杀手城主交好的同情,还是被我赤裸的无赖言辞震撼住了,竟没再追问。

参商面容却无风无波,淡淡道:“如此甚好,小兄请随在下来。”转步当先行去。

我替未拜别的城主大人补齐了礼数,对贺连抱拳告辞,不理他思索的眼神,提步跟上。我也不想参商意料之外的帮忙,亦不想费心去想,追至参商飘然的身行,轻声道:“小子夜鹰,抱歉这许久才对城主大人说起。”

参商却没有回话,带我进了广场角的一个偏门,才轻声道:“夜小兄,没想你已在炼历心劫,在下着实佩服!”

我听罢心里兴奋起来,终可不再独自摸索,正欲开口问,迎面看见面布肃杀的巡逻队大步行来,惟有等至巡逻队经过再说。

“不过在下心中奇怪非常,以夜小兄实力应不该如此早历心劫。”刚把停下对参商恭敬问好的巡逻队抛在身后,杀手城主的声音随风飘来。

我听后猛然想到螳螂臂口吐的鲜血让自己起得微妙改变,难道是这催生我实力的提高?不过非是从实战得来的实力要也无用。

这参商实力高深莫测,一眼看出夜鹰的深浅,不过我亦一眼确定自己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

思忖间已转过数道门关,再走过一道严防之门,眼前意境一变。

月色下远近景物秀丽致极,脚下幽径两侧绿地上鲜花怒放,远处假山流瀑,华宇雅阁,在花木掩映中隐隐可见,此地想来应是金陵王的后宫花园。

参商停下脚步,凝立身行于花圃旁,目光平视过来,随意道:“夜小兄欲做何事,现自可去做,事毕从原路返回即可,护卫在换守之前应不会阻你。”

参商一路至后花园具都通行自如,亦无人盘问我这陌生人,他定和金陵王关系非浅。念动身行遍停在参商边,怡人香气随夜风迎送过来,目注四下寂静花园,顺口道:“城主大人和金陵王可是至交,不怕夜鹰刺杀于他吗?”

参商悠然道:“夜小兄若聪慧至此,那只可能是在下看走眼了。”

我听罢一惊:那金陵王或可也是天下有数高手,心念一起而消,金陵王单凭这个世界内外的权利已足够,也不再纠缠此事,把心中疑问道出:“那心劫如何度过,夜鹰已被它折磨得苦不堪言!”

参商喟然道:“每个人的脆弱和心衷不同,历心劫便是剔除它们,以至让自己泯灭人性、心坚如铁,所以心杀劫于每人各有不同,外人无从插手。”

我很想问问城主大人的心杀劫是什么,又欲问度心劫不过又会如何,终忍住没问出口,拱手道:“如此夜鹰便告辞了。”

参商淡然回道:“夜小兄是否想在金陵某职,在下可举荐于你。”他平静语气中透出强大的自信,联想到刚护卫对其的尊敬,他应是在此地位不底!

我哈哈一笑:“举荐夜鹰便谢过了,不过城主大人若有空可美言几句。”转身去远。

皇宫后花园在行署和禁军营的层层包裹中,想来金陵王对其安全狠是放心,进来后只见一队巡逻,见是参商问好后,亦没上前盘问。

我的手借枝桠弹力一下把身体摆荡出去,月色里下一个枝桠已近在眼前。蓦地心里一悸,似一个冲天巨浪拍在身上,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猛地撞在迎面树干上奇∨書∨網,寂静里树枝断裂声在耳朵里清晰无比,我倏然调整身体稳立地上,纵目四面看去。

眼里猛然光华大盛!

光华在皇宫花园中心处瞬间已耀如白昼,光明与黑暗的霎眼交替让我只见到白芒一团。

硕大光团中慢慢站起一个素衣女子,散发的光芒随即变得温柔如水。

光芒温柔涤荡心灵,纯净了的心灵却似乎剩下一种怅惘的痛……

光芒突地消失,眼前彻底地化做黑暗。

视力渐渐恢复,眼见花园中心恢复黑暗宁静,一道光圈缓缓扩散过来,有若实质般透过假山,飘过草地,横穿过我的胸膛……

泪水蓦然滑落。

我茫然擦去泪水,心下却不知这是为何,眼随光圈看去,追至宫墙被阻,想来光圈随即会扩散过整个金陵。忽想起‘耶什’也是这般发出扩散的光圈,不过‘耶什’是黑色光华,只是这些与莫名流下泪水有什么微妙的联系?心疑起,便向花园中心电闪而去。

身行起便与一队护卫擦身而过,他们震惊迷惑定格般的面容在眼前一闪便甩到身后。显是这一列巡逻队被枝桠断裂声引来,转眼又被花园中心发出奇异的光团震撼呆住。

转瞬奔至花园中心,眼见华丽宫殿下木立两个护卫,趁护卫眼光散乱,我迅速从其身边转折过去,在宫殿反侧攀上,月光下掀起琉璃瓦,伏身看去。

“……谢王上”半句声音首先传来,听声音似是行无踪。

随即烛火通明的大殿入眼而来。

行无踪跪在辉煌的大殿中,旁边稳立一儒服男子,却是参商,带着疑问随行无踪视线看去,却只见华丽王坐的背影。

这被王坐挡住之人应是金陵王,却不知三人聚在此地便是为了发出刚巨大的光团吗?

随行无踪声音传至,大殿中再无半点声息传来。

静默半晌,一个平正柔和的声音传来:“无踪你为让轻红转生辛苦搏来轮回果,又耗尽全身功力破开它,我便帮你,起来罢!”

轻红两字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却清晰地化做惊雷般轰然在耳边炸开,周围似幻出团血雾缓缓落在身上转成冷汗,随即心海里狂浪滔天,竟分不清是惊喜还是痛苦。气息再也凝止不住,艰难长吸口气,却憋在心里,怎也吐不出来。

“便转生在浣纱村?……好,浣纱村再降生的婴儿便是了。”让我心海再起狂涛的声音传来,勉力让自己凝神看去。

却突见参商凤目随意看过来,电芒一扫,再惊出身冷汗。虽有他的放行的承诺,但那一扫闪现的杀机却仍让我嗅到死亡的气息。

我的精力在出行署大门的一瞬便松下来,行尸走肉般走着,让自己强记起归店的路,拼力不停把闯入脑海各件往事的破碎画面抛出。至倒在床上那一刻,我已精疲力竭,任由思绪疯狂拥进心海。

纠缠到最后脑海只剩下一句追问,追问得知道答案的自己无路可逃,却怎也阻不住它,只好任其把我带到不能改变的痛苦中。

轻红转生后绝不会记得夜鹰,但我可喂她喝孟婆汤,让她回忆起前生之事。哈,给一个婴儿喝孟婆汤!我在这个世界不老的只是容颜,不是心灵……

没有对夜鹰记忆的轻红还是轻红吗?

张开了双眼,入眼是笼罩床围的薄纱。

我倏然坐起,伸手掀纱踏地而坐,随掀纱手去,探入了床前一抹阳光里,温暖随即沿臂传来,把手背翻成手心,茫然攥住阳光。

眼中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只是汇组成这个世界的数据流;当眼前是真实,那昨夜所见便是梦魇,我在真实与虚幻间彷徨。

在围猎场草地上仰首看到的灿烂星河,静立秦淮河畔面对逝水东流。

头探入阳光中,一片晕眩。

若眼前一切都是虚幻,又怎会让我经历那如此真切的痛苦?

若痛苦是虚幻的,那我又怎会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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