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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非诚勿扰-第10部分

小说: 非诚勿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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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火山不爆发我也没办法让你验证,这样吧,”秦奋指着身边的一口喷射着热气的泉眼说,“你知道这喷出来的蒸气是多少度吗?告诉你起码上千度。我现在把手伸进去你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了。”
  秦奋说着就要把整条胳膊伸进热气中,梁笑笑惊声喝道:“你敢!”
  秦奋说:“你不是不信吗?你看我敢不敢?”
  “我信!”
  梁笑笑情急之下,喊话时脸都变了形。
  秦奋收回手,说:“信就行。”
  梁笑笑一把将他从泉眼边扯开,瞪着眼睛喊:“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邬桑笑着说:“梁小姐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让他伸进去,我就不信他敢伸。”又对秦奋说:“唉,你伸呀,吓唬谁呀?”
  秦奋手点着邬桑,学着电影里日本人说话的语气:“邬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这时他们看到梁笑笑转身走下山去,秦奋急忙三步两步跟上,陪着笑脸说:“生气啦?我跟你逗着玩呢……我怎么可能把手伸进去呢?看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梁笑笑气哼哼地边走边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正形都没有啊?怪不得讨不到老婆,谁敢嫁你呀?”
  “你呀。”
  “别做梦了你!”
  汽车驶入一个小镇,这是一座典型的日本北方小镇,太阳已经偏西,镇上很安详,行人稀少,偶有游客在街边的店铺闲逛,三三两两不时驻足拍照留念。
  邬桑驾车在镇上拐来拐去寻找旅馆,梁笑笑靠在后排头枕着车窗闭目养神,秦奋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两侧的街景。
  当邬桑停车问路的时候,街角处一家居酒屋的橱窗引起了他的瞩目,橱窗里挂着四幅日本歌舞伎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身着和服,手执印着梅花的雨伞,脸庞俊俏,眼神妩媚。
  秦奋捅了一下邬桑,向车窗外的居酒屋努了努嘴,小声问:“那上面的日本字写的是什么?”
  邬桑扫了一眼,告诉他:“四姐妹居酒屋。”
  秦奋点了点头,两人互相瞅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梁笑笑也睁开一条眼缝瞥向那家居酒屋。
  邬桑为他们预订的旅馆坐落在阿伊努族人居住的一条街上,阿伊努族是日本唯一的少数民族,世世代代居住在北海道,过去的生存方式类似于因纽特人,靠狩猎捕鱼为生,据说阿伊努族人才是日本的原始主人。今天阿伊努族人仍然保留着他们的语言服饰和建筑形式。这条街巷就集中体现了他们的民族风貌。
  秦奋和邬桑从汽车的后备箱里卸下行李。梁笑笑坐了一天车,身体有些倦怠,她走出汽车,一边舒展筋骨,一边欣赏着鳞次栉比的街景。
  一对旅行至此的情侣请她帮忙拍照留影,她端起相机,取景框里蓦然出现的,竟是她和谢子言在相拥而笑。这使她怔忡了片刻,眨了好几下眼,才回到了现实。
  邬桑和秦奋提着行李往旅馆柜台前走,问秦奋:“怎么住啊?你们俩一间?”
  秦奋紧赶两步跟上邬桑,说:“两间,咱俩一间,老没见了好好聊聊。”
  邬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跟我你就别假招子了,守着这么一天仙你跟我睡?”
  秦奋严肃地答道:“真不是假招子,没到那分儿上哪,她心里没我。”
    这是一所家庭旅馆,楼下是餐馆,楼上是客房。天色已经暗了,窗外景色笼罩在雾霭之中,整座小镇犹如一幅水墨山水画。
    榻榻米上摆着一套为住店客人准备的简装和服,旁边还摆着一双木屐。
    梁笑笑枕着胳膊侧躺在榻榻米上,眼睛望向那套和服,和服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回忆。
    三年前,梁笑笑和谢子言穿着和服相对跪坐在榻榻米上,每人面前摆着一张黑色的小木桌。 上面布着日式的餐具,一个日本女人跪在旁边为他们斟上清酒。子言和她含笑执杯,四目相对,双双一饮而尽。
    他们刚放下酒杯,日本女侍忙又给他们斟满.一边斟酒一边叽里哇啦说了一大串话,像是夸他们酒量好的样子。
    谢子言对梁笑笑说:“你看,人家日本人都说咱俩特般配吧!”
  梁笑笑假装惊奇地问:“是吗?你还懂日语哪?”    
  “那当然啦!”
    “那你问问她,咱们哪点儿般配?”
    谢子言立刻扭头对日本女侍说:“空尼其哇空班哇一喽一喽戴斯嘎?”
  女侍琢磨一下,忽然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另一只手直捂肚子,几乎倒在榻榻米上。    
  梁笑笑又气又笑,对老谢说:“简直满嘴喷粪!你那几句还不如我呢,想在这儿蒙我?”
    老谢还嘴硬:“我给她讲了一个日本流行笑话,你看把她乐的!”
    等日本女侍笑着、鞠着躬离开房间后,梁笑笑对谢子言说:“别拿别人说事儿,你自己说说,咱俩哪点儿般配?”
    老谢也不回答,夹起一块金枪鱼蘸了绿芥末,像哄小孩似的把生鱼送到梁笑笑的嘴里。梁笑笑只得张开嘴吞了,嚼了两下,表情一下变得十分怪异,眼泪一下子被芥末呛了出来。
    谢子言哈哈大笑。
    等梁笑笑就着麦茶把金枪鱼咽下去,抹着眼泪继续对老谢说:“別人说般配还是不般配,对我都无所渭。我只要你说!如果你认为不般配,咱们就拜拜。如果般配、你今天要告诉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就是顺着这个活,梁笑笑又说起了离婚结婚的事,结果大闹一场,喝得大醉的……
    一阵敲门声,把梁笑笑从回忆中拉回了观实。秦奋已经换了一身和服,把门拉开,对梁笑笑说:“笑笑,该吃饭了。”
    他们在小矮几前盘腿坐下,也是一位日本的女侍端来酒菜,服侍他们用膳。
    秦奋吃下一块生鱼,立刻被芥末呛着了,表情也如梁笑笑当年一样怪异,他梗着脖子大张着嘴像是要打哈欠一般,眼眶里噙着泪。
    梁笑笑说:“你芥末蘸得太多了。”
    秦奋五官拧在一起,然后舒展开来,长出一口气,赞道:“豁,真蹿,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儿。”吸了吸气,连声道:“过瘾,真刺激。通透。你要不要试试?”
    梁笑笑浅笑。一语双关道:“我受的刺激还少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刺激,是麻木。喝酒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人麻木。”
    秦奋又夹了一块生鱼送到嘴里,泪眼婆娑端起酒,说:“我现在也很需要麻木,要不是赶上你万念俱灰,也轮不上我能坐在这儿跟你谈婚论嫁。我受的刺激一点儿也不比你小。”
    两人都喝下了杯中酒,梁笑笑拿起自己酒壶,起身来到秦奋面前,跪下,为他斟满酒,问他:“告诉我,为什么会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心里挂着别人?你喜欢我什么?”
    秦奋反问:“我说过喜欢你吗?”
    梁笑笑说:“要诚实。这是我们今后能在一起的前提。”
    秦奋端起酒喝了,“我愿意娶你的前提就是因为找不到比你还傻的人。”
    梁笑笑垂着头,慢慢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这么痴心了。”
    秦奋给她斟了一杯,把酒递给她,“你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三心二意你还真没那本事,逢场作戏你都不会,全写在脸上了。我把话放这,他这一页你是还没有翻过去,一旦翻到新的这一页,你照样会一心一意。我就是看准了这一条才容忍你现在的表现。你傻,我可不傻。”
    梁笑笑喝干了酒,问他:“那我要是接受了教训变得聪明了呢?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秦奋把酒壶一蹾,冷着脸说:“你怎么回事,紧着给你台阶你不下,非逼着我说难听的话……”
    梁笑笑也不示弱:“你说呀。”
    “我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想跟你玩玩,你接受吗?你玩儿得起吗?三心二意貌合神离你是我的对手吗?你信不信?我心里装着八个女的也让你看不出来。我有什么落空不落空的?你不拿我当回事,我就把你当送上门来的一便宜给占了呗。”
    梁笑笑生气了,说:“好啊,终于说实话了,彻底暴露了你的丑恶面目。把返程的机票给我,我明天就回北京。”
    “还想要返程的机票?我明天就把你卖给阿伊努族人,让你一辈子伺候人家捕鱼狩猎,生一大堆孩子,风吹日晒风餐露宿风里来雨里去,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想逃跑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三年就把你折磨成一个又黑又瘦谁看了都躲的干巴小老太太……”
    秦奋的话还没说到一半,梁笑笑就已经扑上去了,拳头巴掌雨点般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她边打边说:“你怎么那么狠呀……你怎么那么恨我呀……我真是瞎子眼了落入了你的魔掌……”
    两个人的话争先恐后叠在一起。秦奋被梁笑笑按倒在榻榻米上,梁笑笑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你还气我不气我了?”
    秦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求饶道:“不气了,你把我卖给他们行了吧?”
    “想卖你都卖不出去,人家谁要你呀?打猎捕鱼哪样你行啊?”
    “怎么不行啊?可以说服猎人把我当诱饵卖给他们呀。”
    梁笑笑气笑了,拧着他的脸脱:“狗熊都会嫌你臭,闻都不愿意闻。”
  北海道的夜很安静。路旁的森林被两束车光映出光线越来越亮,汽车从弯道拐出来。
    邬桑开着车,带着秦奋悄悄离开旅馆,驶上了大路。    邬桑对坐在旁边的秦奋说:“其实你应该趁热打铁,喝完了私房酒接着就邀请梁小姐一起泡一个露天枫侣,这家小店的后院就有一个温泉,这是天赐良机呀。”
    秦奋假惺惺地说:“我哪能那么不仗义呀?我得陪着你呀。”
    邬柔斥责他:“你怎么哪么面呀,带一女朋友出来溫泉都不能一起泡。”
    “我是准备娶她当老婆的,不敢轻举妄动。她这样的心不给你,身体就不可能给你。话说回來,一旦她把心给你了,你的身体就等于被判了无期徒刑,不许减刑也没有假释,放风都不允许。我还是先趁着宣判之前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吧。”
    邬桑笑起来,说:“你喜欢她什么呀?不惜把牢底坐穿。”
    “人好啊,心眼儿实诚。”
    邬桑一脸的不屑:“你别扯淡了,你就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秦奋理直气壮地说:“我就贪图她长得好看又怎么啦?我为我们老秦家改良品种有什么不对的吗?难道我非要找一难看的,天天想着怎么越狱你心里才舒服吗?该拐了。”
    “你知道我要去哪呀,就该拐了?”
    秦奋不假思索地回答:“‘四姐妹居酒屋’呀,你还能去哪?”
    原来,白天他们在镇上看到的“四姐妹居洒屋”和那四个姐妹妩媚漂亮的照片,二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都憋着晚上去光顾一番,瞻仰一下四姐妹的风采。所以不约而同上了车,心照不宣地直奔那里而去。秦奋的话把这事一点破,两人都大笑起来。
    汽车停在“四姐妹居酒屋”的门前,周围很安静,邬桑和秦奋走到橱窗前,打量着四姐妹的照片,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歌声,秦奋间:“这是这个小镇上唯一的娱乐场所吧?”
    “北海道这种居酒屋的女孩子就是陪你喝酒唱歌,你别胡思乱想。”邬桑解释道,然后问他,“你觉得这四姐妹哪个长得最好看?”
    秦奋说:“都挺可人疼的,找俩歌唱得好的,咱俩跟她们PK。”
    秦奋跟着邬桑撩开了居酒屋的门帘,一阵日本姑娘的热情招呼声立刻传了过来。
    进去之后,只见里面彩灯闪烁,生意却很清淡,只有一个老头儿在柜台边喝酒。看到邬桑和秦奋进来。一个身着和服的日本老太太迎上来鞠躬,秦奋学着邬桑的动作也连连鞠躬还礼。邬桑嘴里咿里哇啦地和老太太说着日语,点了酒和食物,接着就被迎进了里面一间有 KTV的和室。
    邬桑点了酒。帘子一撩,四个身着鲜艳和服、年纪均在七十上下的老太太端着酒水拿着麦克风小碎步鱼贯而入,热情的声浪不绝于耳。
    见此情景,邬桑急着用日语和老太太们沟通,秦奋问他:“这就是四姐妹吗?”
    邬桑苦着脸点头:“都在这了,橱窗里的照片是她们四十年前照的。”
    秦奋顿时像遭了霜打一样.说:“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
    邬桑说:”酒都要了,歌也点了,喝吧。”
    音乐响起来,话筒递到他们两人的手里。四个老太太十分热情,两人陪一个,又斟酒,又唱歌。日本人服务的周到细致体贴温顺,在这四个老姐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奋和邬桑虽然觉得自己像苦黄瓜,可是在这么热烈的追捧和精心的伺候之下,也居然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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