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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超级女人-第26部分

小说: 超级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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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弗兰西丝卡,现在开始吧。天哪,这样一位细皮嫩肉的女聊客该有多高的价位啊!我该怎样称呼她呢?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开始!马上!接着说! 
  我吸足了气。 
  “亲爱的帕拉,我觉得,我们今天在这儿相识决不是偶然,我相信这是天意,也相信咱们不同年龄段的女人都应该团结起来……” 
  废话,废话!我还从未这样夸夸其谈过。我怎么才能说到点子上呢? 
  两位女人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您对我的处境可能有所了解……今天我得做出一项决定,这将影响到我的余生,而这不仅关系到我的生活,还关系到我孩子们的生活……” 
  “哦?” 
  我毅然决然地把杯子放到桌上,挺直了身子。 
  “您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妈的。 
  弗兰西丝卡! 
  最最糟糕的一幕! 
  赶快拉幕! 
  而帕拉却没有笑。 
  “您说得太美了!”她友好地看着我说,“我好久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话了。好吧,我们试一下吧!不过有一个条件。” 
  “喔,请讲。”我想,可能是有关酬金的问题吧。可我们这一天不谈钱,只谈时问。她跟我具有同样的需求。 
  “我每天两点半回家。” 
  “每天?” 
  “有规律才有例外。” 
  “好吧,”我说,“这是一个建议。” 
  说着,我一下子坐回到沙发椅上,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咖啡。 
  第二天早晨我如约去机场接威尔。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也不问孩子在哪儿,而是情绪极好地、怀着一种短暂的创作欲向我讲述他的进展状况。 
  他现在进展很顺利:搞了一个影片出租部,拉到了电影赞助,也有了制片人。 
  缺的就是电影脚本。这一点他也毫不担心,有我呢。 
  “我已经物色了几位演员。” 
  男人们总是会物色到点什么的:一座房子,几名演员,或者只有一个阁楼。 
  “噢!都是谁呢?” 
  “保密。” 
  “为什么?”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典型的威尔风格。耍一点权势,这样从一开始就摆好了阵势:我是头儿,你是命令的执行者。 
  “还有一点,”威尔说,“可以住你那儿吗?” 
  “不行。埃诺说,我们必须遵守分居期的规定。”嘿嘿,呸! 
  “那我睡哪儿呢?” 
  “暂时保密,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感情受到了伤害。有一阵儿,我们两人都默默地坐着。当时我真想大声告诉他,他首先可以考虑住在特劳琴的停尸房里!埃诺和阿尔玛·玛蒂尔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天才的解决办法呢? 
  威尔不是找过一处富丽堂皇的别墅吗?如果碰巧的话,他现在就可以住进去。 
  尽管如此,当我们坐上家用客货两用车穿过上班高峰的车流时,我还是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 
  这难道会是一种美妙友谊的开始? 
  这种偷偷摸摸的折腾到底算什么呀? 
  是在耍手腕玩什么小把戏吗?我们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已物色到了哪几个演员呢?” 
  “那你就会专为这些演员写这剧本了。如果这些演员不来,你不又得重写吗?” 
  那敢情好,为我着想啊。我总算满意了。 
  “现在分一下工吧。”我说,“每天早晨八点钟你就可以过来,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孩子都是有人照顾的。” 
  “八点钟对我来说太早了,”威尔说,“最早十点钟开始。” 
  “这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 
  “我是个夜猫子,”威尔煞有介事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有孩子,”我反应无比敏捷地回答说,“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我们就晚上工作。”威尔说。 
  “不行,”我说,“晚上我得睡觉,向来如此。” 
  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我知道,威尔现在非常非常懊悔买下了我的小说素材。他当初也没有料到,这位文笔活泼风趣的弗兰卡·西丝竟会是自己毫不起眼的妻子。 
  卑微的家庭妇女,身穿灰不溜秋的衣服,毫不引人注目,整天呆在家里,除了出去采购食品,从来是足不出户的。整天围着丈夫和孩子转,此外就再也没有自己的需求了!更不要说还会创作出让公众感兴趣的作品了! 
  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些呢?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必须喝下这锅由他自己的双重错误煮成的汤。而我也正是利用女性的手腕把他给搞糊涂了! 
  现在他得支付我的工资,却又不能住自己的房子,还得老老实实地与我合作,然后到两点半就得离开我这儿。 
  而这一切又都是为了把我的书拍成电影,给我带来荣誉,使我走向成功! 
  我承认,对来自明斯特…布拉克罗的威尔·格罗斯这样一个男人来说,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大脑皮层里的姑娘们又围着她们的无名之火歇斯底里地跳起舞来。 
  再说,威尔·格罗斯现在离开了以前的交际圈,这儿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而我就不同,我这儿有一个和谐完整的大家庭和一所阳光明媚的房子! 
  我决定不再总是那么倔强地呛他,我得稍微温和一点。 
  在一次红灯前,我向他伸出了手。 
  “来吧,威尔,让我们和平共处吧。” 
  “好啊。”威尔咕哝道。 
  红灯变黄,我挂上了第一挡。 
  “我们还是朋友嘛!” 
  “好吧。”威尔说,“但是拍电影是我说了算!” 
  绿灯亮了。 
  “行啊。”我说着便踩下了油门。 
  从那以后生活就变得明媚多彩了。首先必须说明一点:帕拉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从没想到,她要的抚养费会这么高,相当于威廉·格罗斯克特尔出的两倍。 
  一人一半。 
  这不是很公平嘛! 
  埃诺·温克尔替我在分居期间搞到了一笔很可观的生活费,这笔钱当然是出自这位名导演过去五年中经营所得的一部分。 
  而对方律师哈特温·盖格拿不出实质性的反对理由。 
  另外他可能经常跟埃诺一起去洗桑拿浴。 
  现在我成了一位成功的女作家,也挣到了一大笔钱。 
  我觉得这种调节再合理不过了:孩子的父亲付钱给孩子的妈妈,以换取他自己艺术上的自由;孩子的妈妈又付钱给照顾孩子的保姆,以获得她自己艺术上的自由。从以上情况来看,这是很公平的。最终,孩子的母亲跟孩子的父亲一起来写他们过去那段婚姻的电影脚本。我们这一代可真有笑料看了! 
  我平生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对男人们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娶媳妇是为了让她们来照料他们的孩子,为他们熨衣服,替他们接电话,给他们做饭吃,使他们从一切日常的生活琐事中解脱出来。 
  男人们于是便为自己寻找一位合适的女人。 
  他们跟这位女人签订的协议尽管只是一份工作合同,却伴以鲜花、婚礼服进行庆贺,以此来使得今后的合作更加有滋有味。 
  这种礼俗早已过时了,可人们还总是乐此不疲。 
  那些当着证婚人以及官方权威人士的面署下的名,甚至比签在工作合同上的名字还要重要。而要解除合同的话,那就得不断地赔上时间、金钱和精力,而这些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可他们还是戴上玫瑰色的眼镜,蛮有兴趣地进行这些程序。 
  然后,男人们就问心无愧地干他们爱干、甚至能给他们带来乐趣的事情,而女人们干什么,他们则一概不感兴趣。 
  我现在也是在这么干。只不过,我的女人为我所干的一切,我都是付钱给她的。 
  这种感觉很了不起,终于有这种感觉了。 
  我可以问心无愧地一天有七个小时属于我自己。 
  早晨七点钟,帕拉带着自己的房门钥匙从下面悠然而入。 
  我生命中最最美妙的声响,钥匙的转动声! 
  伴着一股鲜面包的清香,帕拉悄悄地走上楼梯,把屁股上还有些湿漉漉的两个小坏蛋从床上拉起来,然后又轻轻地带上了卧室的门。 
  来自卧室外面的声音。 
  这是我生命中第二美妙的声响。 
  我满怀欣喜地枕着揉皱的枕头,朝墙边翻了个身,又美美地睡上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帕拉通过扩音器把我叫醒。 
  “早安!九点钟了!” 
  我从早晨享受够了的美梦中醒过来。 
  接着,大家异口同声地叫道:“早晨好,亲爱的妈咪!” 
  应该强调的是,是通过扩音器! 
  我毫无顾忌地走进洗澡间,用冰冷的水冲个淋浴,然后便高兴地哼着小曲儿,在宽大的穿衣镜前穿戴整齐。 
  尊贵的夫人今天早晨看起来真迷人! 
  睡了个实实在在的好觉! 
  然后我便出现在摆好的餐桌旁。报纸就放在鲜面包旁边。孩子们在地下室里又唱又跳,欢笑声不绝于耳。不时地传来马桶的冲水声,刷牙杯的相碰声,此外还有厨房窗前松鼠、乌鸫的叫声和女人们骑车去市场采购的喧闹声。 
  洗碗机柔和的轰鸣声。 
  我觉得一切仿佛都是在梦中! 
  接着,楼梯上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他们上来了。洗漱完了。头梳过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牙膏的味道。温柔的亲吻。 
  短短地闲扯几句,我怀里的维利又想咬我,弗兰茨拿着玩具小汽车在已读过的报纸上开来开去。 
  一种绝对的平和,一份纯真的和谐。就跟威廉·格罗斯克特尔拍的那些枯燥无味的家庭剧中所描述的一样。 
  完全是真实的,丝毫不加改编。 
  “今天我们还需要什么?您想吃点什么呢?” 
  “哦……您做点菜吧。” 
  “格罗斯克特尔先生留下来吃饭吗?” 
  “有这种可能。” 
  “那就做牛排。孩子们还得去看医生,该注射第二次疫苗了。” 
  “好吧,帕拉。您要用我的车吗?” 
  “不了,谢谢,我用自己的车就行。去超市?洗衣店?” 
  “我大概还需要一百张邮票。这个小包裹得挂号寄出。” 
  近来我一直为《甘与苦》杂志写稿。他们现在发表我的文章,这让弗里茨·费斯特很恼火! 
  “好吧。看完医生后我可以给孩子们每人买一支棒棒糖吗?” 
  “当然啦,也就是两个。” 
  于是她就夹着包裹,推着孩子们走了。弗兰茨手里拿着他的兔子,兴高采烈地挥挥手,上了帕拉的小汽车,接着毫不费劲地坐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 
  我也朝他们挥挥手。 
  “再见,小老鼠们!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 
  然后他们就走了。 
  接着,我静静地吃完早饭,把杯子放进洗涤机里,坐到电脑前。 
  刚好十点钟。 
  这时,我的同事威廉·格罗斯克特尔来到了。 
  他就住在附近,在特劳琴姑妈周围栽满玫瑰的别墅里。当然是暂时的。 
  然后我就跟他一起工作到两点,接着跟帕拉和孩子们一起吃午饭。 
  这是我们所过的家庭生活中最最美妙的时光。 
  或许我们应该早一点遇到帕拉。或许。 
  两点半。帕拉走了,威尔也离去了,因为分居期内我们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剩下的就是我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了。家务活全做完了,市郊的森林又在呼唤我们。我们几乎每天都推着小车,散步去湖边游乐场。 
  然后孩子们便玩上一圈迷你高尔夫球,我就坐在长椅上,感到体内呼吸了新鲜空气后的一种疲乏。我们吃上一点干香肠蘸芥末,看着在风中仪态万千地微微摇摆的树木,我放开了思想的缰绳,任思绪在风中驰骋。 
  又一部小说的轮廓出现了。 
  夕阳西下时,我们还划上半个小时的船,或者围着德克斯坦湖转上一圈。孩子们在栽倒的树干上爬来爬去。湖面宽阔,水波不兴,在夕照下闪闪发亮。 
  我们又碰到好多人,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出来追寻这份安逸、呼吸新鲜空气的。大家友好地闲扯起来,不知不觉中半个小时又过去了,我们便继续往前走。 
  我是如此自由!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原来获得自由这么容易! 
  而且解决得那么妙! 
  怎么以前我就没有想到呢? 
  “我觉得咱们得把你童年的那一段废话删掉。这些咋能整上银幕呢?” 
  威尔·格罗斯又在讲柏林方言了,什么意思嘛,无非想表示自己是一位艺术家罢了。 
  他跟我说话的语调表明,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打字员。 
  我决定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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