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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跳梁小丑混世记01黑狱 作者:易人北[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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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二搔搔头,可能脑袋包得太紧,有点痒。
「应该是丁老三他们向上汇报了矿洞坍塌一事。加上这一个多月死的人不少,他们下来也是为了盘点人数。」
「哦?为什麽要盘点人数?怕人逃掉?这里有人逃掉过?」传山的心跳稍稍快了一些。
「没有。」
「没有?」传山的心沈了下去。
「你进来这里多久了?」传山突然道。
「有七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那你对这里应该比较熟悉罗?」
「说不上多熟悉,但哪些矿道能走,哪些不能走,哪里煤量足,哪里已经挖的差不多,大致还知道些。」庚二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问这些,但仍旧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在这里这麽长时间,难道就没有想过……逃出去?」传山问完这句话,眼睛紧盯著庚二。

「你想逃?」庚二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扯扯额头的包裹巾,苦笑道:「谁没有想过?但这里出不去。」
「怎麽会?挖也可以挖出一条路来啊。」
庚二沈默了一会儿,道:「我只知道想要挖路逃出去的人都死了。」
「为什麽?」
「这儿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进来後你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不是在这里呆了很久的人,东南西北你都别想分清楚。
只靠一个人的话,往上挖,没有支架撑住墙壁,砸也会被上面掉落的石块泥土砸死;如果斜著打孔,挖著挖著你就不知挖到哪儿去了,如果後面通道的泥土坍塌,那你就只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有时还会淹水,甚至爆炸。」
「如果是很多人一起合作呢?」
「一样。就算不提地形复杂,这里的告密制和连坐也可以遏制大多数的逃亡计划。」
「告密制?连坐?」
「如果有人发现企图挖洞逃跑的人,只要他向狱卒揭发那个人,他就可以调到上面干活。这就是告密制。连坐指的是,如果真有人逃掉,一旦被发现,所有在矿里干活的人都将失去生活来源。而且我们赖以生存的烟道和透气孔也会被全部堵上。」
「他娘的,还真残忍。」
庚二无奈地叹口气,「是啊,有这两个制度在,大家互相牵制,谁也甭想逃出去。况且这里的狱卒每两个月会下来收集灵石一次,浩浩荡荡上百个人。那时所有人都要集中到广场上,如果超过十个人不出现,那些狱卒就会在向导的带领下,一个洞一个洞的搜。所以这里虽然有杀人的现象,但并不猖狂。」
庚二说完瞥了传山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在说:像你这样刚来就单枪匹马一口气宰了八九个人的,据我所知你是头一个。
传山看出他眼中意思,颇为残酷地笑了笑。这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甚至有时你根本什麽错事都没做,还会被人残杀。我这样的还算好了,至少人不犯我,我亦不会犯人。
传山没有发现,他的想法乃至从小树立的道德观都在一点点改变。什麽是对,什麽是错,已经在他心中逐渐模糊了边界。
交易处排著长队。一个个矿奴拖著煤筐往前移,把辛苦所得换成在这个黑狱里生活的必需品。
那些煤筐的煤则被倒进煤车里,由在地面上工作的矿奴驾著牲口运出矿洞。
传山不动声色地盯著那些煤车,心中打著主意。
庚二忽然轻轻撞了他一下。
传山转头。
「没有用的。」
传山皱起眉头。
「矿洞外面有大量的狱卒看守。这些煤车在出洞前会受三次检查,最後卸载车上的煤时,两边都有狱卒看著。没有机会的。」
传山有点奇怪,他怎麽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麽?难道自己的想法就这麽容易被人看出?传山心中一凛,对表情变化越发控制起来。
「你怎麽知道这些?」
「时间长了都知道。你说我们今天换点肉好不好?」庚二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渴求:「这里没有什麽鲜肉,但腊肉和腌肉都不错,就是贵了点。」
传山可能进来还没有多久,对肉的渴求并不强烈,摇摇头道:「以後再说,先换些药品,剩下的全部换成粮食。水还够不够?」
「水还够。」听传山不同意换肉,庚二有点失望,不死心地又小声说了一句:「这里的药品不好,都是最差的。用它还不如不用。」
「差也是药,总比等死好。」
庚二嘴皮子嚅动,像在说什麽可又没有发出声音。
传山也没在意,拖著煤筐往前挪动。
排队的人大多数都在和身边的人说些什麽,有时候看到熟人还会互相打招呼。咋一看,与外面的矿工们没有任何区别。
传山注意到似乎有不少人认识庚二,却没人跟他打招呼。相反看到他的人眼中似乎都有点鄙视和厌恶。有时还会有人一边瞄他们,一边低头互相说些什麽。
这时,後面有骚动传来。
传山和庚二一起回头。
就见一名身材不高,偏瘦,脸有刀疤,异常结实的中年男子,打著赤膊,挑著一担煤走上前来。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按先来後到的顺序排队,而是一路向前,停都不停。
奇怪的是後面排队的人竟一句不满都没有,反而纷纷让道,硬是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传山眼看那中年男子挑著煤担从他眼前走过,一气走到最前头。本来已经等到交换的老年矿奴,立刻让开道路让他先行交易。
「他是谁?」传山低声问。
「己十四。一个独来独往的人,脾气古怪,非常不好惹,被列为十大凶魔之一。」庚二也压低声音回道。
「十大凶魔?」
「嗯,就是矿里最不能得罪的十个人,看到他们最好能避开走。这十个人都有些特殊的能耐,连丁老大与庚六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他在丁老大的交易处交换东西,难道不属於丁老大旗下?」
庚二摇头,「这十个人,不,有一批人,我想你应该听辛一三四说过,矿里除了丁老大和庚六、己十三娘,还有一群势力。这群势力没有固定的头,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不听丁老大和庚六的命令,但也不会主动对上他们。这批人想在哪个交易处换东西都随他们。」
「哦?」
「但这批人死得也是最快的。」庚二紧接著道。
「为什麽?」
「互相残杀呗。他们杀彼此根本就没有顾忌。想要获得更多的生活来源和灵石,抢夺本来就是最快的。」
「怎麽样分辨他们?」
「看箩筐或者担子。丁老大和庚六的手下的箩筐在编口处花样不一样。如果不愿听这两位号令,把箩筐上那条特殊的花样抽掉或毁掉就行。」
庚二指指他们的箩筐,被庚二提醒,传山这才注意到箩筐口的不同。丁老大手下的,像他们的箩筐在最上端的边筐下面编了一组「X」形图案;远处的庚六手下,则编成了「I」形图案;再看换完东西走过来的己十四,他的箩筐只在本来应该有图案的地方缠了一圈藤条做加固。
传山看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己十四竟在他们身边停下。
传山抬头,发现己十四只扫了他一眼,就看向缩头缩脑的庚二。
然後传山看到己十四在庚二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庚二皱著一张脸,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己十四没有表情地看了一眼庚二,似乎在警告他。
庚二低著头,己十四没说什麽,走了。
传山转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庚二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他。
庚二似乎也没有想到要向传山解释,只皱著脸、嘴皮子嚅动个不停,就像个……脑子有病的人。
而传山也注意到,本来一边看他们一边互相说些什麽的矿奴们,在看到己十四对庚二说了什麽後,个个调转回头、闭紧了嘴巴。
负责派换东西的是丁老三和他一些亲信。
看到传山和庚二走上来,丁老三对传山招招手,示意到一边说话。
传山把东西全部交给庚二,说了自己想要换的东西,便跟丁老三走进後面的棚子。
丁老三找他也没有其他事,就是问他怎麽没有跟辛一三四在一起,又问他可知辛一三四现在在哪里。
传山顿了顿,道:「杀了。」
丁老三怔住,随之点点头,竟没再说什麽。
传山在心里笑了笑。他一开始还担心丁老三知道他杀死辛一三四会有什麽不好的反应。但经过这两天,他冷静下来一想,就给他想出了其中蹊跷。
从丁老三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比较欣赏他,或者说想笼络他。那麽对於他想要笼络的人,他为什麽要派喜欢占人便宜、怎麽也称不上是个好师傅的辛一三四来带他?
正好他又从庚二口中得知辛一三四在这狱里并不像他的脸一样讨人喜欢,那麽丁老三派辛一三四带他,其中意思就值得玩味了。
现在辛一三四死了,除了丁老三自己,恐怕没人会再知道其中缘由。但传山却根据自己的分析,得出丁老三想要借辛一三四之手试探自己的结论。说不定其真正目的就是想借他之手杀死辛一三四。所以他说了实话,也意在看丁老三反应如何。
「你怎麽会和庚二走到一起?」避开辛一三四的话题,丁老三略略皱眉问道。
传山笑答:「他无意间看见我杀了辛一三四,我不想让他多嘴,想杀了他。他求我,答应给我做牛做马,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丁老三一惊,随之庆幸道:「幸亏你没杀他。」
「为什麽?」
丁老三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传山的问题,而是道:「和他在一起非你之幸,我劝你最好早日离开他的好。如果你担心对矿洞不熟,我可以另外让人带你一段时间。」
传山脑子很清醒,并没有当场拒绝丁老三,点头道:「好,但立刻离开恐怕不妥,等过上一段日子,我会找理由离开他。」
「不要杀他。」丁老三叮嘱了他一句。
传山看著他。
丁老三微微一叹,「抱歉,我现在不能把原因告诉你,这是我们一些老人的约定。他可以死於矿难、死於疾病、死於一切自然死亡,但不能死於人手。至於其中原因,也许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传山好奇归好奇,却也明智的没再多问。
丁老三解除了心中疑惑,也没再和传山多聊,两人走出棚子。
庚二上前叫了一声「三爷」,接著开心地对传山道:「东西都换好了,我们回去吧。」
传山与丁老三行礼後,与庚二一起离开。
传山与庚二不知道,在他们的右後方,庚六站在他的势力下的交易处门口,正面色阴沈地看著他们的背影。
回到住处,传山把箩筐里换来的物品一一取出。半晌後,一声怒吼暴出:
「庚二!我让你换的药品呢?」
庚二吓得手一抖,刚从怀里掏出的油纸包「啪嗒」掉在地上。
传山回头,看清落在地上的东西,气得破口大骂:「你猪啊!就知道吃!给我拿去把它换成伤药!还不快去!」
庚二抖著腿,弯腰捡起地上的腌肉,鼓足勇气小声道:「我、我不去。」
「你说什麽?」
「我、我不去。」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他娘的!」传山气得卷起了袖子。
「你你你干什麽?」庚二抓著那块腌肉,眼珠乱转,突然拔腿就跑。
「跑?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吃货不可。」
庚二腿脚没有传山快,而且传山比他更靠近大门。三两下就被传山逮到。
传山逮到他,捏起拳头就往他头上敲,边敲边骂:「你这个猪脑袋破就破了,你不肯治是你的事。他娘的,老子的伤势怎麽办?啊?你说啊!」
庚二一手紧抓著腌肉,一手拼命护头,嘴中带著哭腔喊:「痛痛痛,不要打了!」
「不打?不打我看你根本就不开窍!我问你,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吃重要?说!」
「呜呜!」
「不准哭!大男人哭什麽哭?」
「呜呜……」
「肉给我!

庚二死攥著不肯放。
传山气得青筋冒起,一掌劈向庚二手腕。
庚二吃痛,手掌一松,腌肉落地。
传山一把拾起腌肉,推开庚二,也不管他咧著嘴呜呜嚎个不停,甩上门就去换药了。
庚二被传山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揉著脑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呜呜,他没有看错,这人就是个坏人,魔头!不是好人!
传山换药回来,发现庚二不在屋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也懒得再等他,随便弄了些东西吃了。吃完没一会儿,每三个时辰一次的发作又开始了。
庚二回来时,传山已经痛昏过去。
确定传山不会醒来,偷偷摸摸地收好藏在怀中的油纸包。再瞄瞄,嗯,没醒。庚二赶紧把要收好的东西全部收起,免得第二天让狱卒糟蹋了。
做完这一切,庚二提著一把石菜刀蹑手蹑脚悄悄走到传山床前,看他仍旧昏著,立刻举起菜刀对著他的脑袋恨恨地比划了好几下,终归忍不下心宰他。气得骂了两句,转身就去发挥菜刀的真正功能了。
菜少了很多,庚二气得扔下菜刀,气鼓鼓地走到炉子前,一把掀开炖在炉子上的陶罐。
庚二看著温在罐子里的大半罐吃食,沈默了。


一夜无话。
早上传山起来,点亮蜡烛後,看著空空荡荡的洞穴有点呆。
他在做梦吗?
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他没在做梦。
可屋里的东西呢?
难道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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