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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部分

公子风流-第522部分

小说: 公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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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心腹大患,就只剩下了谅山的郝家。

朱棣和朱高炽或许固执的认为,交趾、定南不过是不毛之地,久居化外,华夷杂居,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可是朱高燧却不这样认为,他当年在广州就藩时,曾派了许多人前去谅山,而得到的消息,大多数都是叹为观止,再加上郝家那一年高达数百万的岁入,还有各种根本察觉不到的进项开支,以及谅山、交州、神机卫、大城四卫的实力,甚至于将来的护卫的扩编,朱高燧当日清楚,这个地方,还有那姓郝的家族,绝对不容小觑。

而眼下,朱高燧已有一些布局,他清楚,眼下对待郝家,一方面要争取时间,尽力的重整军备,另一方面,郝家的根基就在谅山,只要拿下谅山,其他各处,根本就不足为虑,所以郝家上了奏疏,说是交趾有人谋反,朱高燧便就坡下驴,一方面,命郝家‘平叛’,另一方面,则是下了旨意,令黔国公沐晟带兵数万,布防于谅山一线,此后,朝廷还可源源不断的加派一些军马,这些军马,将维持在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大军,枕戈以待,表面上是为了剿贼,实则却是针对郝家,而黔国公沐晟此人,据说他和郝家也算是旧交,不过以朱高燧对沐家的了解,沐家素来是不喜搀和进庙堂之争的,他们只擅长奉旨行事,只要是天子的旨意,无论好坏对错,他们都愿意顺从的去执行,这当然是沐家明哲保身之道,所以这朱高燧深信,沐晟这个人,必定十分可靠。

沐晟乃是名将,曾参与西南边陲多次战役,功劳赫赫,虽然一直掩盖在郝风楼的光芒之下,朱高燧却相信,此人用兵很有独到之处,况且云南沐家,在西南数省颇得人心,如今有手握重兵,对谅山形成高压的势态,另一方面,郝风楼又在金陵,朱高燧的胜算,就足足有九成之多。

他们,终究还是秋后的蚂蚱,眼下唯一要等待的,就是朝廷举两京十三省之力,厉兵秣马,等待时机成熟,就可下旨讨贼,直捣谅山,至于这京师中的郝家余孽,也就不足为患了。

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朱高燧也只能静心忍耐。让这姓郝的,在这金陵之中多蹦跶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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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阁臣们议政之后,朱高燧便吃了几口茶,开始漫不经心的听着锦衣卫传来的消息了。

“昨日郝府设宴,有个和尚,进了郝府之后,就不再出现,指挥使马钰不敢怠慢,立即命人核实,发现此人,极有可能与姚广孝有关,怕是眼下,已经杀人灭口,据说是这和尚与郝风楼在小厅深谈了足足半个时辰,可是到底说了什么,锦衣卫那儿,为了不打草惊蛇,却并没有什么头绪。”

“姚广孝……”朱高燧露出了深深忌惮之色,这个和尚,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朱高燧对他的敬畏依旧还在,从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面目,可是朱高燧总是觉得,这个和尚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有时眼神看他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点儿似笑非笑,仿佛那双看自己的眼睛,总能洞悉自己的心底深处。

可是现在,这个死了的老和尚,竟然又一次出现在朱高燧的耳中,朱高燧眯着眼,沉吟良久:“而后呢。”

“而后那郝风楼,倒是如平常一样出来,照旧会客,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夜里,却是宿在了书房。”

朱高燧颌首,他知道郝风楼的习惯,一旦遇到了大事,一旦有什么事需要谋划和推敲的时候,夜里总是希望在书房里呆着,这是郝风楼的习惯,而朱高燧对郝风楼的了解,显然对郝风楼对他的了解要深刻的多。

可问题在于,他在这推敲什么事,又在谋划什么呢?

看来,只有等他下一步动作,才能看出来。

这样也好!

朱高燧似乎来了那么几分兴致,无论怎么说,郝风楼都是一个合格的对手,这个家伙,一直不简单。

沉吟片刻,朱高燧道:“立即查一查,郝风楼有什么书信,与人交往,或者现在就去通政司看看,瞧瞧有没有新近的奏疏递上来,朕估摸着,他也该递上奏疏了,索性,就让朕来开开眼吧。”

那太监听罢,不敢怠慢,飞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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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有点迟,抱歉。

第七百四十五章:朕要杀了你

从那通政司,果然寻到了郝风楼的奏疏,朱高燧打起精神,打开奏疏,一目十行看过去。

旋即,他皱起了眉来。

奏疏里的内容出乎了朱高燧的意料之外,无非是下月初九,恰好除服,而徐太后的大寿在即,郝风楼恳请天子为太后祝寿。

看了之后,朱高燧第一反应,便是勃然大怒。

对他来说,这个郝风楼,实在是恶心到了自己。

没有错,自从宫变之后,外间议论纷纷,而太后徐氏一夜之间,便失去了两个亲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兄弟。

如今这皇后成了太后,表面上看尊号又上了一个台阶,可是对于一个女人,却实在是煎熬。

本来朱高燧是想要借着徐太后,大做文章,等到太后大寿那一日,好生向太后祝寿,在天下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孝心,自己既是孝子,对自己的母后如此,那么坊间那些自己弑兄杀父的传言,便可偃旗息鼓了。

可是现在,郝风楼却先上了奏疏,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若是不准,那便是不孝,可若是准了,到时候即使把这大寿办的再圆满,那也是因为郝风楼提议,天子是被动为之,这孝心,反而成全了郝风楼,而自己,操心劳力下来,却是给郝风楼做了嫁衣。

说到底,郝风楼越界了,他越过了界线,管起了朱高燧的家事。这等行径,实在是可恶。

可另一方面,郝风楼其实又有他的理由。他终究是荆国公主的丈夫,是驸马,算起来,也是徐太后的女婿,他来说这些话,只是出自一个外子的孝心,人家有孝心。与你何干?

只是这一封奏疏,却是全盘打乱了朱高燧的计划,朱高燧自是气的脸如猪肝色。

而接下来。他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郝风楼这个家伙,如此热心的要办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了,他要接触太后。

宫变那一天。太后就在后宫。外间发生的事,她到底清楚不清楚,连朱高燧都未必知道,因为当时情况很混乱,有人喊太子谋反,有人喊赵王谋反,而自己那母亲,或许知道真相也是未必。

宫变之后的第二天。朱高燧前去坤宁宫给母后请安,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那时候的徐太后脸色早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似乎是认可了朱高燧的说法,并没有说什么。

可是一直以来,朱高燧都有些心虚,他心里总是觉得,自己的母亲知道一些什么。

只是母后虽然知道,却知道事情无法挽回,或者可是自己丧心病狂,既然可以弑父杀兄,一旦有所表露,便是杀母也是未必。

因而徐太后那边,可能知道,却没有说。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假若母后知道事情原委,将其一直埋藏在心里,那么郝风楼入宫觐见,极有可能就是要勾结自己的母后,母后为了丈夫,儿子,兄弟,怕是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母子已经反目成仇,假若这个时候……

想到这里,朱高燧不由打了个冷战,他知道,假若如此,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要知道,眼下宫变那一日的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朱高燧已经成了天子,即便有人跳出来,指斥朱高燧大逆不道,朱高燧完全可以说,此人是胡说八道,一道旨意下去,将可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假如是徐太后说呢,徐太后是朱高燧的母亲,是不可能说谎的,而且她地位尊崇,当日又在后宫,假若这个时候,有一道懿旨从宫中流传出来,那么……这份懿旨一旦昭告天下,那么这时候,朱高燧的人心,只怕要尽失了。

这样的后果,绝对不可能是朱高燧所能接受,到时只要有一处藩王起兵,那么天下数十上百个藩镇,纷纷都会揭竿而起,更可怕的后果是,地方的州府亲民官,地方的卫指挥使,地方的巡检和守备们,有谁肯为朱高燧卖命?那些士子大夫们,有谁肯为自己效忠?

到了那时,便是众叛亲离,出了京师,四处便都是烽火,到处都是为先帝复仇的怒吼,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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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朱高燧狠狠将奏疏丢到了地上,他恨不得将这奏疏撕得粉碎,踏上一万脚。

没有错,绝对没有错,这个姓郝的,打得必定是这个主意,如今他上了奏疏,自己绝不可能不恩准,若是不恩准,那便是不孝,本来眼下就流言四起,自己若是对自己的母后弃之不顾,那么就更印证了那些人的想法。

可是假若恩准,既然要大加操办此事,郝风楼作为驸马,作为太后女儿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入宫拜寿,又怎么不可能,觐见太后,荆国公主恰好有理由入宫,陪伴在母后身边,女人们在一起,若是低声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谁又说得清,假若当真夹带了什么东西出去,又或者……

“这个郝风楼,到了现在,竟还想要和朕为难,到了现在,竟还敢和朕作对,朕……要杀了他,要杀了这个狗贼,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勃然大怒的朱高燧差点失去理智,他不安的再暖阁中来回走动,面露狰狞。

“朕决不能让他与太后接触,决不能!”

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之后,他又猛地摇头,不成,不成,寿一定要办,办了寿,就一定会有接触,这些……都不可能改变,那么……自己该如何预防,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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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知儿莫若母

左思右想,虽是万般的不情愿,可是朱高燧最终还是走到了御案前,将那奏书命人捡起,下了朱批。

他心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想到郝风楼平日的诡计多端,他从前越是和郝风楼如漆似胶,就越是知道郝风楼的厉害,而郝风楼这一次确实是打中了他的软肋。

一旦让郝风楼的阴谋得逞,自己……就真的完了。

为此,朱高燧不得不慎之又慎,他苦思良久,打算去见徐太后一面,且看看徐太后的心思。

朱高燧一面命人前去万寿宫通报,一面起了程。

徐皇后成了太后,自然不可再下榻坤宁宫,便移居到了万寿宫那儿,朱高燧对她倒是不错,一应供奉非但没有减少,甚至添加了不少,平日隔三差五的过来问安,甚是殷勤。

徐太后的生活也是简单,都是和从前一样,不曾有什么改变,只是因为丧夫、丧子、丧兄之痛,让她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虽不是形如枯槁,可是那盛妆之下,却还是难掩脸色的苍白和眼眸中的悲哀。

皇帝要来,万寿宫自是赶紧的做了迎驾的准备,徐太后则在凤榻上扶着案子,案子上是一碟碟银盘盛放的瓜果,朱高燧进来,在这空旷的大殿上拜倒在地,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的身子可好了一些么?近来杂务缠身,连续两日不曾探望,还请母后恕罪。”

徐太后目光如一泓春水,竟是显露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只是抿了抿嘴,淡淡的道:“哦,陛下辛苦了。本宫的身子好了许多,这都是托赖陛下的鸿福,地上太凉,陛下快起来吧,来,赶紧添几个火盆子。”

宫娥们在殿中穿梭,开始忙碌。有给朱高燧上茶,有添加炭火,递上手炉。可是这母子二人却将这些人当作了透明,仿佛并不存在。

朱高燧一直在打量他的母后,他的母后一切反应,可谓得体到了极点。并不曾失了半分的礼数。只是……她到底在想什么,朱高燧却是一概不知。

朱高燧心里苦笑,却还是咳嗽一声,打起精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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