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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暗算-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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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客气了。”
  “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经过走廊的时候,“小马驹”听到休息室的“断剑”在激动地说着什么:“我想起来了,这个人,他,就是他,他是地下党……”
  “什么地下党,是共匪!”
  “断剑”:“对,共匪,他是共匪,代号叫‘警犬’,去年夏天,我给他送过东西。”
  “小马驹”听到“警犬”两个字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黄一彪不露声色,继续走着。经过休息室门口时,“小马驹”假装随意地看了一眼里面,“断剑”满身是伤又卑怯的样子,顿时明白他叛变了。
  特务:“他是干什么的?”
  “断剑”:“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在哪里?”
  “门牌我说不上来,但我找得到……”
  “小马驹”一边走一边想,已经过了休息室,他却突然摸了摸身上,停下了步子:“哎呀,我把钥匙丢在你办公室桌上了。”说着,不由分说,回头就往黄一彪办公室跑去。
  黄一彪丢在桌上的手枪,被进来的“小马驹”拿起来,迅速地塞进口袋里,然后掏出一串钥匙,出去。
  “小马驹”从黄一彪的办公室出来,他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说:“找到了,最近我老是丢三落四。”
  黄一彪笑了笑:“一个年轻的光棍男人,只拉不下女人和舞会。”
  “小马驹”不好意思地,也笑了笑,把钥匙塞入口袋,却就势握住了手枪。黄一彪在走廊这头等着“小马驹”。“小马驹”快步走过来,到休息室门口时,他突然一转身,冲进屋里,对“断剑”连开两枪——他想杀人来口!
  一场激烈的枪战。枪声惊动了办公区,很多人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楼下,也有不少人从楼里跑出来,围观在特务处楼前。
  “小马驹”被四面包抄上来的特务们击毙,那个特务也躺在血泊之中。但是,“断剑”却命大得很,他虽然当胸挨了两枪,却还奄奄一息地活着,被送往军部医院。
  罗雪和护士匆匆往手术室走去。
  罗雪:“什么手术?”
  护士:“胸部。这个手术麻醉要求太高了,主刀医生点名必须要你来做。”
  “麻醉药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就等你到了。”
  两人依次进了手术室。
  此刻的特务处,一下子戒备森严。走廊两头都设了警戒线,不准外人入内。刘司令和童副官、闫京生等人过来。黄一彪跟刘司令耳语一番。
  刘司令:“你们都在线外面等着。”
  休息室地面上横陈着两具尸体:一具是特务,一具是“小马驹”。“小马驹”的眼镜碎了,耷拉在他鲜血淋漓的脸上。
  黄一彪带着刘司令进来,后者一看见“小马驹”,气得咬牙切齿。
  黄一彪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警犬”说:“司令,这可能是一条大鱼,否则杨参谋不会这样,不惜自己的死来保护他。”
  “给我一定把他抓到!”
  黄一彪又跟刘司令耳语。
  刘司令:“可以,就按你说的办。我去跟他们处长说,就说我派杨参谋到杭州办事去了。”
  “谢谢刘司令支持。”
  为了封锁消息,黄一彪对全体特务进行了训话。
  黄一彪:“杨参谋没死,他被刘司令派去杭州出差了,知道我说的意思了吗?就是说要封锁消息,不能让他的同伙知道他死了,要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大批的共匪才有可能自投罗网。我们要请君入瓮。”训完话,吩咐一个特务,“连夜把杨参谋丢进黄浦江里去喂鱼。记住,绝对不能泄露风声。谁泄露风声,我就把他当共匪,跟杨参谋一样,丢进黄浦江!”
  众特务无不称是。
  在市政府办公楼走廊上,罗进刚上楼,吴秘书就迎了上来。两人在寒暄。吴秘书其实就是代号“警犬”的中共地下党员,公开身份是是张副市长的秘书。
  罗进:“你好,吴秘书,又来讨扰了。”低声,“有“毒蛇”的消息吗?”
  吴秘书:“哪里,罗会长的气色很好,又日进斗金了吧?”
  “托张副市长的福,白花花的银子最近的确是进了一些。”
  罗进低声儿道:“今天去看一下,可能会有消息出来。”
  “你的生意那么好,应该给我们捐赠一点,前线在剿共,政府的开销很大啊。”
  “那还不是张副市长一句话。听说共匪很是猖狂?”
  “共产党只有火把和红樱枪,他们也许可以在梦中无数次打败我们,但现实中永远不可能。”
  二人哈哈大笑。
  罗进问:“张副市长在吗?”
  吴秘书:“在,请跟我来。”
  黄一彪赶到了军部医院,正好看见护士推着“断剑”从手术室里出来,主刀医生和罗雪尾随而出。
  黄一彪拦住主刀医生,问:“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比划着:“算他命大,子弹从这儿进去,幸好走得是斜线,离心脏差了半个厘米。”
  黄一彪一把握住医生的手:“谢谢,你救了他的命,也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就带他走……”
  “现在?绝对不行!”
  “出去看个地方就回来。”
  “那也不行,他才从手术台上下来,麻药都还没醒呢。”
  黄一彪着急地:“那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过几个小时行吗?”
  “去哪里?”
  “就在市里。”
  “等我观察两个小时再说。”
  罗雪没有止步,继续往前走。但她看黄一彪这么神秘,觉得不正常,心里也生出几分警惕。
  司令办公室传来刘司令骂骂咧咧的声音,显然他还没有从气愤中回过神来:“剿共,剿共,共匪居然就在我的楼里。这个黄一彪,他整天怀疑这个是共党,那个是共党,结果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都发现不了……”
  童副官在火上浇油:“还用的是他的枪,还杀了我们的人。司令,我看你应该向南京奏他一本,借机把他赶走算了,他在这里实在是不受欢迎,整天疑神疑鬼的,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哼,我奏他一本?还不是自找麻烦,他是有些人养的狗!”
  “哪里现在都有这样的狗。”
  “是啊,为什么剿共那么难?因为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各有各的小算盘。天天讲精诚团结,为什么?因为大家不精诚团结。”
  “黄一彪这种人就是叫人不团结的因素。”
  “对,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事情就这样。”
  童副官还想说什么,刘司令挥挥手,制止了他:“好了,不说了。这些牢骚话我们私下说说可以,不要拿出去说。我们身边什么人都有,出去说了,没准儿就叫哪只耳朵听见了,又是一大堆的是是非非。另外,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万不可张扬出去,叛徒供出我们内部还有共匪同党,黄一彪信誓旦旦地要把他揪出来。”
  “揪出来好啊,就怕他……”
  “打住,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样对你我都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刘司令在办公桌前坐下,看见桌上放的那份来自南京的电文,心里一下子又紧了,道:“通知汪处长,这电报上的内容,不要跟任何人说。谁看过电报,谁就要对自己负责,你跟他们都交代一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童副官急急地奔向了钱之江办公室,一进去就问:“嗳,你们汪处长怎么不在办公室?”
  钱之江:“他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童副官有点儿挑拨离间地:“这个老汪,做梦都想当处长,但当了以后又怎么样呢?老是把活儿压给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啊老钱,我看是它害了你(指佛珠),整天转啊转的,把处长的位置都转跑了,但什么辛苦都没少受,好人!也是个傻瓜!”
  “一切随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也带不走,当个处长又能怎么样?现在这样,能挣上仨瓜俩枣,够我一家三口吃饱饭就行了。”
  “我说嘛,就是这玩艺儿害了你,吃了亏到头来还说是缘分。”
  钱之江显然不想多谈这些,道:“童副官来,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吧?”
  “是,我来传达司令的命令。老钱,我可是因为咱两家是邻居才和你说这样推心置腹的话,你别狗咬吕洞宾……”
  “我谁都不咬!”
  “还有……你家保姆借我家一瓶酱油,她老是忘了还,我太太叫我提醒你一下,一瓶酱油小意思,但保姆这样做,会令外人对她家的女主人有其它看法……”
  钱之江随后走进破译室,看见没人,像有预感一样,走到窗口一看,果然就看见唐一娜挤在特务处楼下,那里还聚集着一些爱看热闹的人,他们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咋咋呼呼的,争先说着自己知道的情况。
  钱之江又来到机房,明知故问:“看到唐参谋了吗?”
  值班组长:“她下楼去了。”
  “下去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回来请她到我办公室一趟。”走了几步,又走到裘丽丽的跟前,问,“怎么样,联络畅通吗?”
  裘丽丽:“很好。”
  钱之江:“是还在新频率联络,还是回到老频率了?”
  “两边都在联络。”
  “一真一假?”
  “是。”
  “好,这一招很好,共匪肯定想不到。”
  “就是有监听,听到的也都是假的。现在应该想法让共匪来监听我们,这样他们得到的都是假情报。”
  钱之江:“好主意。”说罢转对值班组长,“这个唐一娜上着班,怎么就跑出去了?”
  裘丽丽:“钱总,我先声明,我不是在打她的小报告,她老这样,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地下室内很安静,几部机器都闲着。“火龙”在床上睡着了,“老虎”深情地看着熟睡的他,忍不住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火龙”被吻醒了,反而“反宾为主”,热烈地捧住了“老虎”的脸,尽情地吻了起来。两人正吻得如痴如狂之时,被突然冒出的电波声打断了。
  钱之江坐在办公室,听着唐一娜的脚步声向自己办公室走来。唐一娜进来:“钱总,你找我?”
  钱之江:“去哪里了?”
  唐一娜嗲嗲地:“不远,就去了楼下。”
  钱之江冷冷地:“你在值班,怎么能随便离岗呢?”
  唐一娜狡辩道:“就一小会儿,还没有的人画口红的时间长呢。”
  钱之江深知她的德性,懒得跟她多说,言归正传:“跟我说实话,南京来的密电你有没有跟谁说过?”
  “想说还没来得及呢。”
  “没说就好,刚才童副官专门来打招呼了,千万不能说出去。你马上就要下班了,更要注意,在这里说了,听了也是内部人,自己人;下了班,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这份密电的内容事关重大,万一传来传去让共党知道了,他们把改了时间改了地点,我们的行动不就泡汤了。要记住,没事了,你走吧。”
  唐一娜却磨磨蹭蹭地没有走。
  钱之江问:“你还有什么事?”
  唐一娜神神秘秘地:“下面死人了。”
  钱之江随便地问:“是怎么回事?”
  唐一娜滔滔不绝地说开了:“刚才楼下的枪声你听到了吧?你应该听到的,我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特务处抓回来了一个共匪,中午抓回来的,受了刑之后骗他们说愿意招供,然后我们的人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又是给吃啊喝的,又是给他包扎伤口,结果这个共匪趁我们的人不注意,当场拔了我们人的枪,打死了我们一个人,自己也受了伤,现正在国军医院抢救呢。看他的伤势,人已经都到奈何桥了,能不能重返人间,就要看人家阎王爷高兴不高兴了……要我说抢救什么呢,让他死了就是了。”
  钱之江一直静静听着,道:“这你就错了,人死了线也断了,人活着,说不定他什么时候想开了,招供了呢。”
  “还要他招供干什么,电报上不是说得明明白白,共匪特使已经来了上海,准备召集大家开会,到时候一网打尽不就得了。”
  “能一网打尽当然最好,但共匪也是很狡猾的,谁知道这情报准不准。”
  “这回我看一定准。”
  “为什么?”
  “上个月,我爸到南京开会,我去看他,顺便听到了一些消息。”
  “是小道消息还是官方消息?”
  “半官半民呗。我是从我爸跟那些人聊天中听到的,说一个共匪头子投降了我们以后,本来设在上海的共匪中央临时转移到江西苏区去了,是一夜之间逃走的,留下来的共匪都成了无头苍蝇,找不到组织了,成了一盘散沙。所以我看,急需有一个共匪头目来牵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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