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明-第7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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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钟无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号称鞑子里面最骁勇的阿巴泰，终于是被打死了，这意味着，以后再和鞑子相遇，虎贲军根本不需要畏惧对方了。连阿巴泰都不是虎贲军的敌手，还有谁是虎贲军的敌手？皇太极的前锋营吗？他娘的，就算是皇太极的前锋营现在杀过来，虎贲军都有足够的力量，和他们死战到底
“小样”
杨伟国不屑的收起虎贲铳，然后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阿巴泰刚才的骁勇，简直对杨伟国有点压力。他曾经对着阿巴泰连续开了两枪，至少有一枪打在对方的身上，结果，阿巴泰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是让人目瞪口呆。要是阿巴泰那一箭，射中了张准，后果不堪设想。好在，这个祸害，总算是被打死了。没有了阿巴泰，剩下的鞑子奴酋，好像都没有这么骁勇的了。阿济格虽然骁勇，距离阿巴泰还是有点距离的。至于豪格、岳托两人，都不是以骁勇著称的。
“阿巴泰死了”
“阿巴泰死了”
“阿巴泰死了”
刘芒扯开喉咙大叫起来。
“阿巴泰死了”
魏大哥也跟着大叫起来。
随后，王时德、陆伊典等人都跟着大叫起来。听到他们的呼叫，周围的虎贲军骑兵，也跟着大叫起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震动了整个战场。那些正在冲击中的鞑子骑兵，听到他们的旗主已经被打死，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的茫然，完全手足无措。很多鞑子骑兵就在这一惊惶的时间里，被凶悍的米尼弹打下马来。
显然，对所有的鞑子骑兵来说，旗主被就地打死，是根本不成能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的旗主，会有战死的一天。因此，他们也历来不知道，在旗主被打死了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是应该继续进攻？还是立刻退却？
部分的鞑子骑兵，意识到不妙，急忙失落转马头，向周围的原野四散窜逃。他们的行动影响了其他的同伴，于是他们也跟着纷繁逃窜。依照大金军的军纪，没有上司的命令，是严禁退却的，否则，铁定斩首示众。可是，旗主都被打死了，他们还能不跑吗？
只有极少数的鞑子骑兵，还在原地发楞。不是他们不想逃跑，而是他们的思维，反应比较痴钝，这时候还没有完全明白究竟是什么回事。又或者说，是他们还无法相信已经产生的事情。阿巴泰居然被打死了？怎么可能？阿巴泰可是大金国最骁勇的贝勒啊，怎么可能战死？
然而，残暴的现实告诉他们，阿巴泰简直是被打死了。因为，在虎贲军这边，已经有人将阿巴泰的黄金杵高高的举起来。镶蓝旗的鞑子骑兵，又有哪个不知道这根黄金杵的存在？又有哪个不知道在整个镶蓝旗，只有阿巴泰本人才使用这样的武器？既然阿巴泰的武器，都已经落入了虎贲军的手中，那么，阿巴泰的灵魂，必定是已经回归永生天的身边了。
最后的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残存的鞑子，立刻拨转马头，转身四散奔逃。阿巴泰死在了虎贲军的手里，这样的冲击，对一般的鞑子来说，简直是太难以承受了。他们甚至还不知道，阿巴泰究竟是怎么死的。然而，阿巴泰简直是死了。要是他们不想死的话，只有拼命的逃跑。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得了。
“追”
钟无影狠狠的叫起来。
鞑子骑兵四散窜逃，虎贲军骑兵固然不甘示弱，他们立刻追了上去。
你丫的阿巴泰，很嚣张是吧，不将你的镶蓝旗全部打失落，那就不是虎贲军。想跑？没门早知道要逃命的话，跑来明国的内地来做什么？
“哄”
随着三个营指挥使的命令，虎贲军骑兵的密集队形，就全部散开。
大家分头去追击逃窜的鞑子骑兵，务求将战果扩展到最大。很快，在激战的战场上，就只有张准和身边的狙击手了。嗯，还有一个人，就是涿州知州咸默。刚才的战斗，简直让咸默大开了眼界，直到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幻觉里面，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好大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渐渐的回到现实中来。
“都督大人……那个战死的，真是阿巴泰吗？”
咸默问出了最关切的问道。
“是他。”
张准冷静的说道。
“阿巴泰居然死了……”
咸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欠好说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咸默简直无法相信，阿巴泰真的死了。阿巴泰可是大金国的贝勒啊，就这样被打死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感觉有点不成思议。贝勒是什么级另外人物？那可是大金国仅次于皇太极的存在。话说，自从努尔哈赤之后，明国好像还历来没有在战场上，重创过鞑子的重要人物，更不要说贝勒这个级另外了。
事实上，明军想要杀死鞑子的一个牛录章京，都要耗费无数的功夫，都要付出无数条人命作为价格，更别说甲喇章京这个级别了。至于干失落鞑子的一个贝勒，恐怕就是最雄心勃勃的明军主帅，都不敢有这样的奢望。打死鞑子的一个贝勒？别开玩笑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的想法，不笑死你才怪。然而，张准这里，却是的简直确的干失落了鞑子的一个贝勒。
看虎贲军的伤亡，应该不会很多。用这么小的价格，换取鞑子的一个贝勒，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其实，杀死阿巴泰的过程，也算不上很是的轻松。可是无论如何，都要比咸默想象的轻松的多。前前后后，虎贲军付出的，只是两个人的伤亡价格，另外还有一匹马被黄金杵砸伤，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两条人命，一匹战马，换来的却是鞑子的一个贝勒。
咸默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样的胜利。如果明军杀死了鞑子的一个贝勒，咸默敢包管，明军主帅一定会被封侯的。更令咸默感觉不成思议的是，虎贲军杀死了鞑子的一个贝勒，却没有什么喜出望外的情景，大家都显得很平静。看虎贲军的神色，连咸默都替阿巴泰有点不值。一个贝勒的死，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引起？
回头一想，咸默也就释然了。虎贲军曾经在登州城，活捉了鞑子的两个贝勒，有这样的先例在，打死鞑子的一个贝勒，算得了什么？难怪虎贲军会如此的平静。虽然这个贝勒有点彪悍，可是，被活捉的多尔衮，同样是鞑子里面的顶尖人物啊认真要比对起来，多尔衮要比阿巴泰还厉害一些。
“咸默，怎么啦？”
张准无意中回头，看到咸默的古怪神色，便随口问道。
“大人，下官想投军。”
咸默脱口而出。
“不给。”
张准摇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
虎贲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从戎的人，最缺的就是有文化，晓得治理内政的人，你咸默欠好好的做知州，欠好好的给我管理内政，偏偏想要投军，那不是拿西瓜当芝麻用吗？
咸默其实也就是这样一个念头，被张准严词拒绝，也都死心了。他纵马向前，想要看看阿巴泰的尸体。这个鞑子的七贝勒，不知道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呢？好像明国上下，还历来没有见过就地被打死的大金国贝勒啊
张准和咸默策马来到阿巴泰的尸体旁边，陆伊典已经开始检查阿巴泰的尸体了。阿巴泰躺在地上，双眼还是睁开的，好像很不甘心，死不瞑目的样子。结果，陆伊典很不耐烦的将他的眼睛一抹，就给他乖乖的闭上了。陆伊典随后将阿巴泰的随身物品，一件一件的检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旁边的空地上。
首先被拿出来的，乃是阿巴泰的腰刀。从外表来看，这简直是一把好刀，外表华丽，刀刃锋利。其实这完全是空话。大金国贝勒爷的刀，质量怎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阿巴泰的弯刀，最显眼的，乃是上面镶嵌的一颗拇指大的猫眼绿。这样的猫眼绿宝石，在那时，还是很是贵重的，正终年景价值起码在一万两银子以上。
其次，是阿巴泰的弓箭。毫无疑问，阿巴泰的弓箭，也是特制的。张准权衡了一下，发现长弓沉甸甸的，弓弦有点粘粘的，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浸泡了鲜血的缘故。从外表上看不出长弓究竟是用什么工具做成的，感觉很是的强劲有利，推断其最远射程应该不止八十米。
如果之前阿巴泰没有被打中的话，以他的臂力，还有这把长弓的张力，将箭镞射到一百五十米开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弓箭手来说，一百五十米，简直是很厉害了。明军的火枪，甚至都无法打到这么远的距离。
至于附带的箭镞，就有点意思了。张准赫然发现，阿巴泰使用的，竟然是纯钢的箭镞。嗯，是纯钢，不是纯铁，更不是生铁、熟铁什么的。沉甸甸的钢箭，至少有两斤重。箭杆很是的光滑，很是的细长，难怪可以射穿两个人的身体，原来是纯钢打造的。在大金国，能使用纯钢箭镞的，应该没有几个人。
最后，就是引人瞩目的黄金杵了。这把沉甸甸的搏杀武器，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以后，外表居然没有丝毫的损伤。张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上面似乎有些特殊的图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鞑子信奉的萨满有密不成分的关系。
毫无疑问，阿巴泰身上的所有装备，都是很是精良的。现在，这些工具都成了虎贲军的战利品。张准让陆伊典将所有的物品都收集起来，准备送到后方去展览。至于阿巴泰的首级，则不忙着割下来。张准要连人带尸体一起带走。
阿巴泰的坐骑，应该也是一匹好马，可惜被米尼弹打得千疮百孔，早就死得不克不及再死了。在马鞍的两侧，陆伊典发现一些很值钱的珠宝，好比说翡翠、玛瑙什么的，应该是鞑子抢掠到，然后进贡给阿巴泰的。既然阿巴泰死了，张准也就毫不留情的都接收过来了。
咸默热切的说道：“都督大人，可以将阿巴泰的尸体，运送到涿州吗？涿州的民众，都想一睹为快啊”
张准皱眉说道：“你要小心皇太极的报复。”
咸默缓缓的说道：“阿巴泰死了，皇太极首先想要的，就是自己如何脱身，他不会对涿州怎么样的。”
张准若有所思的点颔首，
咸默的阐发，倒也没有错。
皇太极在这个时候，首要考虑的，简直不是复仇，而是想体例脱身。因为，虎贲军骑兵连阿巴泰都收拾了，这等于是向所有的鞑子，都传递了一个很是要命的信息，那就是他们不是虎贲军骑兵的敌手。他们要是还不走，如果被虎贲军骑兵逮到，他们就完蛋了。
在阿巴泰被打死以后，除皇太极的前锋营，还有哪个鞑子敢说，自己的麾下，就比阿巴泰的麾下厉害？恐怕就算是豪格，都不敢这样夸海口了。经过连串的冲击，现在的大金军实力，比南下的时候，已经折损了半数以上了。面对越来越凶残的虎贲军骑兵，大金军要是不立刻退却，恐怕还要死更多人。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战场扫除完毕。刘吉祥很快送来大概的统计数据。虎贲军在战场上总共清点出二千三百多具鞑子的尸体，缴获到可以继续使用的战马一千五百多匹。阿巴泰的镶蓝旗，应该有三千人左右，换言之，就是有大概六百人的鞑子跑失落了。虎贲军自己的伤亡，则是三百人左右。
这样的战果，看起来简直不咋的，五千人对三千人，还让六百人跑失落了。然而，张准却感觉到由衷的高兴。为什么？因为太多的鞑子骑兵选择了逃跑在以前，这简直是不成能的。以前，由于心理上的优势，还有严格的纪律约束，鞑子往往是死战不退，哪怕遭遇了七成甚至是八成以上的伤亡，都还在继续奋战。然而，现在，鞑子终于逃跑了。
这充分表白，在虎贲军的面前，鞑子的心理优势，开始急促的解体了。大金军严格的纪律，也无法约束他们逃生的**了。他们开始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虎贲军的敌手。最起码，虎贲军已经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如果以后双方继续遭遇，鞑子就会像普通的军队一样，在承受了一定的伤亡以后，就要迅速的解体了。从此以后，鞑子再也不是打不死的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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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张准再自谦，也可以骄傲的宣布，这样的心理转变，要比纯真的杀敌数量更让人高兴。连阿巴泰的手下，都被虎贲军打得东逃西窜了，其他的鞑子骑兵，除皇太极的前锋营，还有谁是虎贲军骑兵的敌手？在北直隶这片土地上，虎贲军骑兵终于可以骄傲的大吼一声：“这是我的土地我的土地我做主”
虎贲军自身的伤亡，反而比东安县的战斗，还少一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阿巴泰的配合。阿巴泰这种一味追求骁勇的打法，其实是最符合虎贲军的胃口的。就好像是后世的机枪阵地，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仇敌倡议人海冲锋了。一战时候的索姆河战役，在德军机枪交叉火力的扫射下，英军一天就损失了六万人，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只可惜，在大金军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