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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生]天王再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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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都喝不掉的好吗?
他没好气的看向梵洺。
梵洺莫名其妙挨了一瞪,面上浮现出无辜的神色。
戚以沫对他无语,和桑止耳语几句;两个人在堆得像小土包似的的购物袋堆里忙活开了,却是将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
戚以沫负责挑选适合宝宝的东西;归拢到餐桌上;桑止则负责将戚以沫剔除的那部分清理出来;尽量显得不那么乱糟糟。
赫南本想像往常一样呆卧室里,眼不见为净,又唯恐梵洺是因为记恨赫家插手F。R事务来找茬的——往日大家势均力敌,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可眼下他势单力薄,儿子也在这,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得占据沙发一角,警惕的盯着他。
梵洺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面,双手贴着裤缝,腰贴着桌角,眼也不眨的观察着戚以沫的一举一动。
他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看见他了。
尽管天天能收到他的活动报告,知悉他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可这无异等于给快饿死的人一枚青果,虽然聊胜于无,但酸涩的滋味只能更勾起腹内的饥饿。
梵洺的视线太过专注,被盯着的那块皮肤泛起灼热,仿佛随时会烧起来。
戚以沫借整理物品的动作转了个身,半个身体藏在桌后,反手摸了摸后背——幸好,衣服塞得好好的,没有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定了定心神,加速整理好面前的东西,探头一望,桑止那边已经弄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他帮忙。戚以沫擦了擦额上的汗,刚想倒杯水,就见宝宝双手捧着水杯跑过来:“爹爹喝水。”
赫南哼了一声。
宝宝又颠颠跑回厨房,几分钟后才出来,大眼睛里闪动着困惑,“粑粑,要喝水吗?”
桑止揉一把他的脑袋,接过灌了一口,随即:“噗……为什么是咸的?”
梵洺从厨房里转出来,面若冰霜:“流汗损失身体中的盐分,需要及时补充。”
他理直气壮,倒显得桑止很无知。
桑止将茶杯放回桌上,根本没有与他冲突的意思,只问戚以沫:“这些怎么处理?”
“送福利院去。”
戚以沫上辈子就做公益互动,只不过事务缠身,多半捐钱捐物,难以亲身上阵。这辈子稳扎稳打,一步步徐徐前进,倒能匀出不少时间,隔段时间就带宝宝去福利院,有更多玩伴的同时,也能教会他一些美好的品德。
决定完物品去留,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打算出门吃饭。
梵洺不是傻子,不会在明知不受欢迎的情况下往上贴,识趣的表示自己今天还有饭局这就离开了,实则将车开到小区门口一家名为“家之味”的餐馆前——戚以沫他们基本在这家用餐,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
他选了视野好又不利于被发现的位置,静静的等待戚以沫一行四人过来,静静的看着他们用餐,静静的目送他们结账离开。
然后他打开车门,坐到了戚以沫刚刚坐着的位置。手指在皮凳上抚了抚,依稀还能感受到戚以沫的余温。
餐馆的伙计奇怪的看着这位客人。
他要了跟上一桌客人一模一样的菜肴,光看着发呆,从始至终未动上一筷,直到菜变得冰凉,翠绿的蔬菜悄悄变黄,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上一个客人也是,只有三个大人吧,偏偏留了四副碗筷,小孩子又不会用,最后不是还得多收一份餐具费?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胃里空落落的,梵洺却什么也不想吃。
身体里一直有一种冲动,跑到天台上吹了一会儿凉风,那股冲动却愈加强烈。
分开没多久,他却想念戚以沫了。
想见他,想听他说话,想跟他呆在一起。
想抱着他,想弹曲子给他听,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让见,就属于他一个人。
可他不能。
服了半片安定,将自己扔进床里,闭上眼睛。
药效发作,身体渐渐染上困倦,思维却异常活跃,白日里戚以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幻灯片,一帧帧在漆黑的世界里循环播放。
放得梵洺心猿意马,实在躺不住了,按着抽痛的太阳穴蹦跶起来,痴汉一样在戚以沫楼底守了一整晚。
*
“焦糖早!宝宝,诶哟,来让姐姐香一个。”
玛奇朵日日送早餐,早与宝宝混得烂熟,一进门就按住他一顿揉,直到桑止出现,才讪讪松开魔爪,任被蹂躏得脸红红、眼睛水润润的小兔子藏到戚以沫身后去。
高远剧组月底就可以杀青,玛奇朵带来了十本新剧,供戚以沫挑选。他们之前讨论过,决定走先混脸熟后冲击奖杯的路线,因此玛奇朵这次带来的都是人物出场时间平均,放映日期间隔短,商业类型的电影。
其中有一本很有意思,讲述的是精灵穿到现代,将钢筋水泥的森林化作真正的森林,被警察四处追捕,最后在各路人马的帮助下,重建自然与人的和谐相处的新世界。这部富有环保意味的电影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究竟是演冰冷机械的博士,还是乐于助人的二货鬼仔,亦或冷血阴鸷的指挥官?各有各的特色,而且和他往日的形象很不一样……
所幸还有一段时间才开机,不急着下决定,戚以沫决定研读完剧本再作打算。
用完早餐,玛奇朵送他们去剧组,
桑止遭绑架事发突然,后又受了伤,耽搁了十几天,原先的剧组早就换了武替。不过人挺讲道理,按工作的天数给发了工资,桑止转手就给塞戚以沫钱包了。
戚以沫忙着赶落下的进度,大大压缩休息时间,根本没顾上看钱包。直到晚间收工,三人回家,发现在家留守的赫南跟梵洺一人霸占长桌一头。
电视机画面停在购物频道,主持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是的你没听错,只要98!最新款情趣内衣带回家!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拿起手中的电话订购啊!”
孤男寡男,面对面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听着情趣内衣的广告眉来眼去的诡异场景,令开门的三人都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戚以沫问:“这是?”
梵洺道:“顺路过来看看。”他照例带了礼物,这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量不多不少,够三个人吃一天的量。
宝宝玩了一下午梵洺送的飞机,拿人手软,他乖乖叫了声叔叔,然后欲拒还休的收下了他送的机器狗,高兴的上一边玩去了。
这次梵洺也没多呆,见他们有出门的意思就提出告辞,出乎意料的是,赫南居然要跟他一起去吃饭——这是赫南第一次在非发脾气的情况下主动愿意出去,戚以沫和桑止都觉得挺惊奇。反观梵洺,倒没意外之色。
戚以沫玩味地想:莫非两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交易?
四大一小一同出了门,在停车场分道扬镳。梵洺开车,赫南自觉坐后排,一眼瞅见真皮座椅上安置着的手提袋,红色布料露出一角,看着像毛衣之类的东西,旁边还有个卡其色树纹外皮的礼盒。
他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任凭梵洺将他拉到一家西餐馆,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菜,外加一瓶窖藏葡萄酒,狠狠回顾了一把内斗前的腐败人生,才清清喉咙道:“昨天那家餐馆的洗手间在二楼。”他自顾自说下去,“司愔下来以后,坚持要四副餐具,宝宝年纪小,碗筷向来是自带。”
梵洺记起来了,昨天他开的是那辆陪伴他好几年的捷豹,两人以前在上面车震过好多次……咳咳,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戚以沫认出了他的车,默认他可以一起吃饭?
想到这里,梵洺只觉神清气爽,眉梢积淀的抑郁一扫而空。
赫南抬眼瞥见,心想有来有往,自己帮了他这么个大忙,请自己喝酒是应该的,于是毫无压力的包走三瓶贮藏多年的红葡萄酒。
无意间又达成一项协约,尽管代价超过五位数,但双方都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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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待大王明天把它变粗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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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成功,下章充气娃娃PLAY,努力一章比一章粗长~争取10。1前完结挖新坑
小天使们月饼节哈皮哟~


、69·喜闻

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冷;梵洺上门的次数也越发频繁。

这几天甚至发展成了一天三次。

在戚以沫说:“难道梵董没有公事要忙了吗?”含蓄表达见他次数太多以至于引起心里和生理的不适后;梵洺改变策略,每天化身各种职业的路人,出现在他们身边——有时是上门推销鲜奶的推销员,有时扣着顶鸭舌帽假扮送餐小哥在片场周围晃荡,有时手持一份报纸坐在戚以沫晚间散步的观景大道旁,有时戴墨镜假扮盲人站街头等人扶过马路……

宝宝每天最热衷的事,就是猜测哪个擦街而过的路人会是他的番薯——他本来叫梵洺梵叔叔,某次叫急了变成梵叔,觉得挺亲近,又和他最爱吃的番薯读音相近异常好记,于是沿用了这个称呼。梵洺变装技术日臻成熟,宝宝猜中的几率直线下降,但他依旧乐此不疲,执着于对每一个看向他的男人大喊:“瞧,我捉住你了!”

……

这天清晨戚以沫三人刚到剧组;就见众演员人手一朵百合花,花色皎洁,清新雅致,连高远身边都放着一束,插在灌满水的饮料瓶中,默默装点着电线横斜机器杂乱的一角。

看见戚以沫;高远连忙招招手:“以沫;来来来,有事跟你商量。”

桑止会意;带着宝宝往他们平常休息的地方走。

高远一把拉过戚以沫,带着他穿过后门,指着不远处一道人影说:“看见没有?一早就坐那儿了,赶紧的把人撵走啊。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戚以沫定睛一看,就见一个男人穿着白T恤,水磨白牛仔裤,带着一个大口罩坐在草坪边缘的台阶上。那人身边摆着一只小桶,里面开满洁白硕大的花朵。每当有人经过他的身边,总会留下来看一看,然后对他说句什么,并领走他桶里的一朵百合——想必这就是那些演员手中鲜花的由来。

高远一副恨不得跳河以示清白的懊悔模样,让戚以沫万分好奇梵洺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很快就知道了。

原来梵洺的小桶边还支了一个牌子:祝福换鲜花——祝你们幸福

乍一看,仿佛祝福自己的话语令很多人选择停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情绪,对梵洺说一句:“祝你们幸福。”接着满心欢喜的抽走一朵百合。整个过程中,梵洺一直眯着眼,似乎是惬意的享受,又似乎是临睡前的回光返照。

直到整个人被戚以沫投下的阴影笼住。

他并没有抬眼,整个人仅仅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方才坐着的干净的台阶。

云丝淡淡,天空晴远。

阳光斑驳撒一地旧叶。

身边人来来往往,花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少,偶尔有两人偷眼瞧相隔一米、一站一坐的两人,似在揣测他们的关系。戚以沫木着脸,仿佛不曾察觉,只一心一意盯着梵洺的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硬梆梆的鼓起一长条。

很快,最后一朵百合也被人羞答答地领走。

梵洺站起来,掸了掸衣角,久坐引起的腿部麻痹使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却没有逃过一直观察他的戚以沫的视线。然而他很快站稳了,长腿从容地一迈,已在几步开外。

从始至终,他没有和戚以沫说一句话,正如,不曾交汇过的目光那样。

“总算走了。”

遥遥望见戚以沫独自回来,高远指挥剧务殷勤的给端了张小板凳。

戚以沫朝角落里那束兀自盛开的百合努努嘴:“这有一束吧?你说了多少次祝福啊?”

高远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娘个冬菜的,老子是那种人吗!是他硬塞给我的好嘛!梵洺那个无耻小人,居然派人假借抽中奖的名义上门给你嫂子送了几大盒礼品,她逼着我说的!我怀疑他……”

高远说到一半,掏出震动的手机,“喂?”

“以沫在你那边?”

“是庄靖,我猜他也没有逃过梵洺的迫害,”高远捂着话筒,朝向戚以沫的眼写满喜闻乐见,戚以沫投去大大的白眼,他才乐呵呵的点开扬声器,继续道:“在呢,啥事?”

庄靖的语气很冷静:“我在做手术。”

“……”

“梵洺直接找医生把我顶了下来。”

“……”

“我需要一个解释,他却告诉我,让我飞海南主刀C2区那个百万分之一的病例。”

“……”

“祝你们幸福。我没什么事了。”

“……”

高远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再想埋汰两句,张口就被笑声噎了回去,一来二去岔了气,一个劲地咳嗽。戚以沫默默抹去满脸的唾沫星子,他早就气得想吐血,此刻除了想甩庄靖和梵洺一人一脑门手术刀,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收集祝福的插曲过后,梵洺倒老老实实的,没有再折腾什么幺蛾子,虽说依旧小动作不断:偶尔送下午茶、雨天送伞、餐馆假装偶遇什么的,戚以沫一概不假辞色。

消逝的时光化为一件比一件厚实的衣裳,被人们紧紧裹在身上。

当褪色的红枫蒙上霜花,高远剧组的戏份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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