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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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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下山谷的回声在呐喊着:“马祥云,我来娶你”

“马祥云,我来娶你”

在那静止得有如时间尽头的世界里,马祥云站在高高的比武擂台上,一身红色的衣裙和琳琅的吊饰,被轻轻的风儿吹得温温柔柔地荡漾,她绝美的容颜上还挂着两行哀怨的泪痕。

她说:“好”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六章 土家婚礼

第三十六章  土家婚礼

元宵节刚过完,万寿寨就开始准备马祥云出嫁的一系列工作了。

马祥云坐在寨中,哭得有如泪人一般。

这不是伤心的哭,而是必要的一种习俗,原来土家族的姑娘出嫁,必须要哭,这个叫做哭嫁,按最正统的规矩,新娘在出嫁前的一个月就要开始哭了,当然也有出嫁前两三就哭的,也有出嫁当天才哭的。

如果把马祥云第一次为了郑晓路哭鼻子算进去,那马祥云已经哭了七年,这哭嫁一关,算是基本合格吧。但是临到出嫁,必要的哭还是要的,马祥云自从答应了那一声:“好”字,就开始不停的哭。

哭祖先、哭爹妈、哭兄嫂、哭姐妹、哭媒人、哭自己……反正看到啥就哭啥,哭啥就得唱啥的歌……

数百名土家姑娘陪着马祥云一起哭,是为陪哭,一般的人家顶多十个姐妹陪哭,那个就叫十姐妹会,但马祥云是石柱的天之骄女,十个当然是不够的,来上几百个姐妹一起哭,才算勉强合符身份。

郑晓路住在山脚下的郑氏农业加工厂里,等着大婚的那一天。

成都方面在几天前已经运来了大量的彩礼,由阎王军第一福将——张子元亲自押送,并且张子元还要来负责操办所有的成亲相关事宜。

张子元那个得瑟啊,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他这人和郑晓路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人越多,越兴奋,人越多,越是要飞上天。主持婚礼这种乐事,就算不要他管,他也是一定要来看热闹的。

此时的张子元正在督促着几千名阎王军士兵捏“粑粑”,这是一种土家族的特色食物,品种有糯米粑、苞谷粑、麦粑、荞粑、粉粑、碱粑和油粑粑。

其中最多的是糯米粑粑,将糯米洗净浸泡一晚,捞出沥干水,上甄蒸熟,乘热搂进石臼,二人飞动木制粑锤打稠,捞出在沾满茶油的木板上稍揉,捏成拳头大小的团,用另一木板压平,形如薄饼。稍干后浸泡水中,到农历三四月间也不变味,若用油泡,可至对年。食法有油煎、油炸、水煮、火烤。

原来土家族的婚礼中,男方必须要给女方的家里送粑粑,人人都要送到。但马祥云是土家族的公主,要娶马祥云,非得把到场的所有土家人都送到,不然就算是失了礼数了。

几万人的粑粑,够得阎王军捏的。

也亏得是郑晓路来娶她,换个穷点的,光是几万人的粑粑就把男方给吓跑了。

阎王军从重庆朝天门码头运来大量的粮食,多达几万斤,全部捏成各种粑粑,这可苦了阎王军的士兵们,这些粗手大脚的家伙,若是拿刀子砍人,那水平是不凡的,但是捏粑粑这种事就没一个在行,几千人埋着脑袋在粮食堆里忙了数天,才把粑粑准备好,每个人都闹得灰头土脸,全身都是面粉。

张子元为郑晓路特别定做了一套大红土家服饰,琵琶襟上衣,青丝头帕,织上花边。在土家族的心中,红色最受人青睐,无红不成喜,有喜必有红,汉族人成婚时男方有时会穿黑色的丝袍,只在头上插朵红花,土家族则是男女皆红,一红到底。

到了成婚这一天,张子元满脸喜气,穿着对襟短衫,领着两千阎王军,背着几万斤粑粑,向着万寿寨上走来。

这一天的万寿寨热闹程度丝毫不下于大摆手,几乎所有的乡亲都来了,沿着万寿寨的入山道站得密密麻麻,张子元抓出红包,漫天乱撒。

这些红包都是郑晓路准备的,里面装着一两银子到五两银子不等的人民币,足足包了几万个红包,花了近十万两银子,婚姻大事嘛,多花点也值得,何况散发给乡亲们,也有助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

张子元撒别人的钱不心疼,抓着红包拼命的撒,满脸都是笑容,一个五六岁的土家小姑娘向着他叫道:“阿叔,我想要一个红包”

张子元哈哈大笑,抓了四五个红包全塞在那小姑娘手里,那小姑娘却很懂事,笑道:“阿叔,咱只能要一个,别的要给其他人。”

“哇哈哈,好乖的小姑娘。”张子元心情大好,从兜里摸出一块蔗糖放在小姑娘手里,这是张子元最喜欢的零食之一,心情一好就拿出来发给小姑娘了。

小姑娘大喜,含着糖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带了一大群孩子来,围着张子元道:“阿叔,我们也要糖。”

张子元伸手一摸,兜里的糖没几块了,那汗水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只好把剩下的糖敲碎了分给孩子们。

几年后,张子元用自己的钱在重庆建了一个糖果厂,专门生产糖果,成本价卖给孩子们吃。因为这个糖果厂是为了惯着孩子们玩儿才建的,所以张子元将它取名为“惯生元”,后来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又改成了“冠生园”,没想到这糖果厂越来越红火,成了后世鼎鼎大名的糖果厂、糕饼厂,这是后话,咱们就不说了。

张子元在前面撒红包,发糖果,后面的阎王军士兵则挨着挨着给乡亲们发粑粑,郑晓路本该骑马去迎娶新娘,但万寿寨里不便骑马,只好步行穿过人群,向着乡亲们拼命作揖。

走到寨门,一群土家小伙子拦在队前,递给郑晓路一片树叶。

原来这里有个习俗,新郎必须用树叶吹一个曲子,曲子不入新娘的耳的话,新娘就不肯嫁。

郑晓路一听这习俗,倒抽一口凉气,乖乖我的妈,要用树叶吹出曲子,这不是要人命吗?哥啥时候学过这绝招?

此时吹不出也得吹,硬着头皮皮吧,郑晓路接过树叶,放到嘴边拼命吹,一丝声音也吹不出来,看得周围的土家族乡亲都满脑子是汗水。

有人嚷嚷道:“新郎吹不出的话,新郎家里派个代表出来吹也可以。”

啊哦,还有这说法,我派谁好来着?郑晓路脑袋一转,突然想到了彭巴冲,这家伙是地道土家人,叫他来吹准没错。

结果彭巴冲抓起树叶,用力一吹,那树叶被他的蛮力吹了个洞出来,也没一丝声音。

“嘿嘿,我不太会这个……”彭巴冲抠抠头道:“所以没有阿妹喜欢我。”

哗,周围的土家人一个脑袋两个大,看来这寨门难进了。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纤纤玉手,拿过一片树叶,原来是皂莺,她把树叶放到唇边,笑道:“这些奇门杂技,就得看我的”

皂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吹响了树叶,一首婉转明快的曲子,立即从树叶上跳跃了出来,起初有如百鸟朝鸣,然后又如山泉溅岩,有如春风过林……一片小小的树叶,居然被她吹出了十八般模样。

土家乡亲们这一下算是心服口服了,齐声笑道:“这个厉害啊,比我们土家族的人吹得还要好,进寨进寨”

众人涌进寨子,这时马祥云早已打扮好了,她的眉毛绞如一弯新月,头发辫子挽成“粑粑髻”,绕上红头绳,插着银别簪,带着银首饰,头包青丝帕,手戴银镯子,与平常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凤仪将马祥云背在背上,慢吞吞地从闺房里走出来。原来新娘不能自己上轿,必须由哥嫂或者兄弟背出门,大堂中间,放了一个方斗,张凤仪将马祥云背到斗边,让她在斗上踩出一双脚印,名曰:“踩斗”,这表示女儿出嫁之后,将福气留在斗上,留给娘家。

马庭立递上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金筷子,马祥云接过来,将金筷子分成两半,一半撒向身后,一半撒向身前:

脚踩金斗四角方,

手拿金筷十六双。

前头八双跟我去,

后头八双给兄弟。

前头八双跟我去,

我自拿来我自吃。

后头八双给兄弟,

多多进些钱和米。

张凤仪再将马祥云背出屋子,这时就必须得换鞋了,将以前穿的鞋子脱下,换上郑晓路带来的鞋子,这时马祥云的双脚才可以落地,不再需要张凤仪背了。

见马祥云被背了出来,郑晓路撑开一把油纸花伞,打在马祥云头上,这伞有个名堂,叫做“露水伞”,马祥云穿的衣服则是右开胸,大袖大摆的“露水衣”,下身穿八幅罗裙,叫做“露水裙”,一身全红,喜气洋洋。

马祥云转身对着堂屋,又哭一场,唱一曲哭嫁歌,马祥麟则端坐堂中,以长兄的身份代替父母受礼,然后挥了挥手,让马祥云自己走,去追求她的幸福。

张子元领着阎王军和白杆兵,抬着陪嫁的各种礼品,吹响唢呐、敲响锣鼓、鞭炮齐鸣、撑着大伞在前面开路,马祥云则轻摇莲步,缓缓出发,郑晓路撑着露水伞与她同行。

迎亲队伍出了万寿寨,就这么一直返回成都去了

当然,这队伍只走到忠州上船为止,不然全都得走趴下。

看着队伍越走越远,张凤仪有点担心地道:“不知道娘在北京如何了?她要是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说呢?”

“不会说什么的”马祥麟疲惫地道:“乡亲们答应的事,母亲就会答应,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母亲会不会被朝廷治罪。”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七章 募兵制

第三十七章  募兵制

崇祯五年的春天,万物复苏,春寒料峭。

整个四川开始了大跃进般的生产,郑氏农业加工厂里,工人们卯足了劲儿在干活,一袋一袋的新式肥料向外运送。农田里,农民们挽起裤管、袖口,在田地里耕种忙碌。四川锻造总厂为农民们提供了许多廉价而又优质的农具。锦都邮局则帮助人们千里传书,搬运货物。

四川活了

在邵捷春呕心泣血的教育下,第一批通过科举的知识份子被下放到各个县城,整个四川的行政体系开始恢复和建立。

当然,这些菜鸟官员会闹出不少笑话,那是肯定的,但他们与旧体系的明朝官员有显著的不同。他们是在一个蓬勃向上的体系之下工作,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干劲也非常充足。至于贪污和欺压良民,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因为现在的四川暂时还处于“军管”的状态,郑晓路准备行政体系完全成熟再结束军管。

虽然阎王军的名声已经如日中天,但让郑晓路感觉到苦恼的是,征兵的效果仍然不理想,究竟为什么人民不愿意当兵,实在是让郑晓路摸不着头脑。

这天,郑晓路照例在巡抚衙门处理事务,与他新婚的马祥云,穿着热情的红衣,在院子里和皂莺切磋武艺,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一场切磋打得就像争夫一般激烈,从院子里打到屋顶,又从屋顶上打到墙顶,巡抚衙门里的石桌石椅都被她们踢翻了四五个。

那个啥,皂莺我的爷,你不是看我不顺眼么?和我正牌老婆争风吃醋个啥。郑晓路一个脑袋两个大,最后索性不理她们,认真看下面汇报上来的情报。

只见其中有一封谭宏送来的信件,上面写着四川的征兵情况非常不好,到现在为止,排除了最初的四千来复枪兵和五百掷弹兵,再排除一万官兵降卒,阎王军只征到两万新兵,全军合起来才三万兵力,这点兵力别说打出去夺天下,就算是要守卫四川也远远不够。

奇了个怪了,我不是很得民心吗?没理由征不到兵啊。郑晓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忍不住把马祥云叫进来问道:“你们石柱白杆兵是怎么个征法的?我看土家族人连平民带士兵,也总共不过十万之数,怎么就能征出两万白杆兵呢?我四川整整六百万人口,征兵征了半年多了,才征到两万,这个太不合理了。”

马祥云和皂莺打得满头大汗,将短枪向腰里一插,道:“我们石柱不能用常理来看……别说两万兵,真到了紧急的时候,只要娘发个号令,所有土家族的男人都可以变成白杆兵,召集上四五万人是不成问题的。”

汗,果然不能用常理来看,汉族人可没这本事。郑晓路郁闷道:“看来还是得把所有将领召来开个会了,咱们得把征不到兵的根本原因给找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阎王军在成都的将领们又都齐聚一堂,还包括邵捷春等降过来的文官,只有远在广元的大梁、暂居重庆的谭宏、江百涛、赵水鬼等人没来。

郑晓路将征兵的情况简单地做了一下介绍,然后道:“大家来说说看吧,为什么征不到兵?”

邵捷春哈哈大笑:“乱臣贼子,征不到兵,哇哈哈哈”众人当他不存在,自动过滤了。

彭巴冲抠了抠头,正要说话,邵捷春对他一鼓眼睛,大声道:“你别开口,你一说话我就想骂人,闭嘴”

彭巴冲一楞,还是说道:“我本来想说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么一吼我,我突然想明白了,是不是我们的军队伙食还不够好,所以大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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