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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明末1625-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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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蒲江县城鹤山镇的门口,无数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布告栏,周围还有士兵在维持秩序,布告栏前站着个说书先生,这先生正宣读着布告的内容:“阎王贼寇,丧心病狂,煽动工人,暴*西昌。五省总督朱燮元,亲率大军,已于五日前攻破西昌,凡在西昌暴动作乱之贼,已尽数拿下,伪政权四川工人联合大会总部,已被拆除。”

“哗……”围观群众们大声喧哗了起来,他们刚刚才从阎王军散布的探子那里获知西昌现在安然无恙,想不到朝廷突然发布公告,说西昌已被攻下。

那说书先生继续宣读道:“朝廷奉劝各位百姓,一定要奉公守法,若仿效西昌暴民,杀无赦!”

工人们大乱,不少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有人给我说西昌现在好好的。”

“到底该信谁的啊?朝廷说的是真的还是我们听来的消息是真的?”

“朝廷连布告栏都用上了,这种布告,应该不会假吧。”有个老成的工人道。

“那咱们怎么办?咱们还反不反?”刚才有意造反的工人道。

“现在还反个屁啊,你没见西昌都被朝廷攻破了,想想也是,天兵一到,就凭咱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工人,怎么镇守得住城池?”胆小的工人接道。

“那……那再观察观察吧!”就连胆大的工人也焉了气。

发生在蒲江县的这一幕,绝非只有一例,在广阔的四川省里,无数个县城府城都上演了几乎同样的一幕,阎王军的探子们拼命散布着西昌造反了,造反成功了的消息,但朝廷一纸布告,立即将这些真正的消息变成了假消息。

人民虽然不喜欢官府的压迫,也受够了贪官污吏,但说起公信力,始终是手握正统大旗的朝廷更胜一筹!

眼看就要抬头的工人运动,又一次被打入了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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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定四川 第九十二章 雪山上的猎人

第九十二章  雪山上的猎人

继续只有一更,八千字大章,最近喜欢发大章,不知道为什么。呃!



蒲江县,郑氏的发家之地,这里被阎王军称为“软地”,意思是这里的百姓们都是自己的朋友,在官府通缉捉拿万尚竿与郝孟旋时,这里的百姓没有一个出卖过他们,不但如此,还多方掩饰两人的行踪,或者向官府传递假消息。

相对于蒲江县来说,成都府、重庆府一类的大城市,则叫做“硬地”,表示那里的富人比较多,有许多官僚和地主,目前在那些地方活动并不安全。

蒲江县的一个农村里,郝孟旋压了压头上的草帽,向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除了几个护卫士兵,就没有别的人影了,只有*光映照着树影,摇曳生姿。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他带着护卫钻入了一座民居里。他被官府通缉了几个月了,虽然在软地,他的行动也越发地小心了起来。

民居里坐着一堆农民们,这些农民都是“思想积极”,“有进取心”的贫农,是郑晓路想要创造全民起义的最理想对象。

郝孟旋一进屋,就有一个贫农上来扶住了他,低声道:“郝先生,可把你等来了,我们有重要的情报要通知你。”

“哦?”郝孟旋不觉得意外,他被官府通缉之后,农民们很少会主动联系他,今天特意叫他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们捉到一个官府的探子。”农民们低声道:“这家伙假装成外乡人,在村子里探头探脑的打听消息,我们几个趁他不备,一棍子打晕,抬到这里来了。”

郝孟旋心中一禀,这可得见见,他走进里屋,只见墙角里扔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小个子男人,这男人穿着普通的农民衣服,皮肤黝黑,满脸苍桑,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农民。这么完美的装扮,也只有真正的农民才能看得出来是伪装的,郝孟旋就看不出一丝破绽。

男人是醒着的,睛珠子溜溜地转,但嘴里塞着破布,说不出话来。见到郝孟旋进来,就有乡民过来取了他口中的破布,他冷笑了两声,道:“不要问我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

郝孟旋轻轻一笑,他从男子的眼神中看出来,这男子认得自己,或者说,认得自己的样子,显然是在官府的通缉布告上见过自己的画像。

郝孟旋是一个有着浪漫主义情怀的书生,想救国救民,但并不是传铳的傻子书生,他听了这个汉子说的话,只说了两个字:“杀了!”

问也是白问,就算问了,也不过就是“朝廷已经将探子派来了蒲江县”,这种谁都能猜到的结果。郝孟旋的护卫都是阎王军里的好手,是从陕西迁来的悍匪,几个护卫走上前来,也不说话,一刀就捅在那探子的心窝里,将他送进了地府。

一群农民显然有点害怕,低声道:“郝先生,朝廷盯上咱们蒲江县了,说不定大军就要来了,这可怎么办好?”

这还真是个麻烦问题,若是不理会这些探子,他们迟早要发现红崖子山寨,若是将这些探子统统找出来杀了,岂不是告诉朝廷,来蒲江的探子都得死,此地无银三百两。

郝孟旋愣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赶紧回山寨向郑晓路报告。

“这问题很容易解决!”郑晓路嘻嘻笑道:“叫咱们散布在四川各地的探子都活动起来,逮着朝廷的探子通通杀了,既然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咱们就来个全川范围的无银三百两!”

此令一出,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将打响。

郝孟旋又问道:“大王,朝廷打信息战这一招很毒辣,现在工人运动陷入了低谷,万尚竿在西昌也搞不出多大的花样来。我这边策反农民们的效果也不佳,大家都以为西昌已经陷落,在这种情况下谁敢造反?”

“嗯,你说得没错,咱们不能老是防守,应该适时地进攻,打乱官府的步聚。”郑晓路握了握拳头,嘿嘿笑道:“汉族百姓就是胆子小,有口饭吃,就不会起来反抗,但是四川这地方,嘿嘿嘿,可不只是汉族人的天下,有些人,是很敢拼的。”

“咱们要遍地开花才是。”郑晓路挥了挥手,道:“让整个四川遍地开花!”

……

五月,气温已经大大转暖,不少地方的人都穿上了单衣。虽然是小冰河时代,五月的四川盆地仍然开始热了起来,但在川西的蜀山之上,寒气依然侵人。

日隆乡,海拔三千五百米,虽然是五月,日隆乡却仍然在过冬天,漫天的大雪刚刚停下,雪山上漫漫白色,金色的阳光从一座山头倾向另一座山头,于是在雪山上映出一个个巨大的山影。

一个羌族牧民从雪堆里找到了自家的只牦牛,拉着牛的鼻环将它们牵回家里。一边高一腿低一腿地踏着雪,牧民一边拉了拉自己的羽绒服衣领,让刺骨的寒风不能钻进他的脖子里。

这件羽绒服是郑氏一年多前运上山的,牧民用了两张完整的牦牛皮换来,对它视如珍宝。但是雪山上摸爬滚打,又风吹日晒,虽然牧民已经非常小心,但这件羽绒服仍然磨损了多处,已经补满了补丁。

牧民用闪亮亮的眼睛盯着身边的几头牦牛,心想:“差不多该换件新的羽绒服了。”可怜的牦牛并不知道主人正打着它们皮的主意,在雪地里慢悠悠地漫步着。

但是牧民只稍稍这样想了一下,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郑氏的车队已经快要半年没上蜀山来了,日隆乡里的日用物资越来越紧张,几乎被打回了几年前的状态。

现在山上已经换不到新的羽绒服,只有偶尔才有人将用旧的羽绒服拿出来和别人交换物品,但那价格已经远非一两张牦牛皮能够换到。

铁锅、铁锹、绣花针、米、油、盐……几乎所有的物质都在疯狂地涨价,已经习惯了使用这些东西的羌族百姓,开始感觉到严重的不适应。

此时在日隆乡的中央,一群脸上浮现着漂亮高原红的汉子,正在整装待发,领头的正是羌族好汉日渥不基,大山的儿子。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圆筒形的皮帽,帽子的正前方插着羊角。他的羽绒服早已磨破了,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用牛皮随意剪接成的皮袍子。

日隆乡的老乡长一脸沉重,将羌族村落里最好的神弓挂在日渥不基的背上,他嘴里叨叨道:“郑氏的信使来过了,他说朝廷不允许货车队上山,要抢夺他的家产。乡亲们的生活又开始一天不如一天,我听到大山在哭泣的声音。日渥不基,雪狼欺负我们,我们就杀死雪狼;虎豹要吃我们,我们就杀死虎豹。朝廷若要扼杀我们的未来,我们也必须发泄出自己的愤怒……羌族人的未来,只能由我们自己的弓箭来决定。”

乡长顿了一顿,又道:“我现在将日隆乡的至宝——羌角神弓暂时托付给你,另外,再给你五百名最好的猎人。”

日渥不基单膝跪地,静静地接受了羌角神弓,他认认真真地道:“乡长放心,我是大山的儿子,我会为大山献出自己所有的热情。”他低下头,头顶上的羊角皮帽上雪花沥沥。

乡长叹了口气,拿出一只羊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号角声在寒冷的雪山顶上随着风儿远远地飘了出去,没多久,在日隆乡四面八方的山头上,都响起了同样的号角之声。

凄厉的寒风也吹不散这些号角声中火热的战斗漏*点。

乡长挥了挥手,道:“去吧,大山的儿子!”

日渥不基随即出行,五百最精锐的羌族神射手猎人,跟在他的身后,向着雪山下的世俗之地出发,寒风吹,号角响,从日隆乡附近的山头上又汇集下来许多的猎人队伍,纳西族、白族、哈尼族、僳僳族、普米族、景颇族、拉祜族、基诺族……这些从古羌族中分裂出来的小部族,纷纷派出了自己的猎人队伍,加入了羌族猎人的大军。

百川汇集,即成大海,羌族一族的实力虽然贫弱,但数十个民族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就成为了一只两千人的大军,这是一只寻找幸福生活的军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他们火热的心。蜀山之险,不可以;冷风之寒,不可以;官兵之威,更加不可以……

……

都江堰,位于成都西面,临近蜀山边沿。自都江堰再向西,地势便陡然拔高,进入连绵无尽的蜀山地界。因此都江堰也是成都平原的西壁垒,自蜀汉诸葛亮时开始设兵护堰,常备一千二百名官兵守护着都江堰,并设有堰官,专司都江堰的管理之责,明朝仍有堰官,并且还增加了护堰兵,例如此时,便有堰官领着一千五百名官兵镇守都江堰。

都江堰的堰官叫做余楠,年三十,原本是个乡坤之家的少爷,后来他读了点书,考了个进士,家里再使了些钱,给他上下活动了一下,便领了个都江堰堰官的肥缺。这官可不小,在官职上是为正七品,与县令同级,手下领着一千五百名官兵,这就比县令威风多了。

再加上都江堰乃是成都平原农业之根本,地位极其重要,因此都江堰的堰官比起普通县令,无形中就官大了一级。

此时的都江堰也在戒严,余楠一双眉头深锁,有点郁闷地站在江边,看着面前巨大的水利工程。

一名绍兴师爷站在他的背后,哈着腰道:“堰尊大人,时间已经五月份,这月一翻过去,就是放水节,这护堰的工程,咱们还不搞,就来不及了。”

原来自宋代开始,都江堰就定下了岁修的规矩,每年春天枯水季节,都江堰就会断流岁修,修整堰体,深淘河道,明廷在都江堰的滩底埋了一块卧铁,要求每年岁修时,必须将滩上的泥沙深挖,直到挖得可以见到卧铁为止,这根卧铁铸于万历年间,成为了后来堰官们考核岁修是否达标的重要标准。

岁修在六月之前必须完成,然后六月都江堰就会开堰放水,称为放水节,一年一度,从不例外。

余楠深深地皱着眉头,道:“我也知道岁修必须尽快了,若是还不开始,六月之前就来不及。但是现在情形特殊,民心不稳,岁修需要聚集起一千两百名民夫一起淘滩,在这种非常时刻,聚集起上千民夫,我怕引起民变。”

师爷低头道:“堰尊所虑即是,但是……若因害怕民变而不岁修,破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只怕民变更烈……自宋朝开始,都江堰即有规矩‘岁必一修’,百姓皆知这是关系农业生产的根本大事,若是不修,这兆头可不好。今年本来就没有了郑家的新式肥料,如果还没了都江堰的水利灌溉,我怕四周的农民们不用聚在一起就会反了!再者,朝廷也绝不会允许岁修中断。”

余楠皱起眉头,道:“那你说怎么办?必须修,又不能修,这该如何是好!”

师爷道:“县尊手下有一千五百名官兵可用,修堰时将他们全部调出,镇压百姓,以保民心安稳,不生异乱。此地距离成都府极近,我们事先向成都发出警报,以朱大人远见卓识,定知其中厉害之处,若发生乱事,朱大人断无不救之道理。”

余楠点了点头,心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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