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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明末1625-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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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穿入了白杆枪尾的圆环之中小马超一声长笑,双手一绞,长枪剧烈地旋转了起来,绣春刀可以直刺,是它的优点,但同时也是它的缺点,因为窄长,绣春刀并不结实,很容易折断,小马超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早已经研究过绣春刀的优缺点,这一下双手绞动枪杆,眼看张逸尘的爱刀便要被折断。

张逸尘心中一紧,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小马超向左旋枪。张逸尘的身子就跟着向左旋,向右旋枪,张逸尘就跟着向右旋转,一个人的枪舞得快,另一个人的身法也快小两人倾刻间就变幻了十几种姿势,就好似小马超用枪尾的圆环挑着张逸尘,在半空中挥舞一样好看。

张逸尘身子急转,几次想把绣春刀从圆环里拔出来,但小马超旋转得太快,他始终找不到机会。

“真是难缠!”小马超低声笑道:“但也止于此了!”

他突然将长枪交到右手,以一只右手单手舞枪,带着张逸尘满天飘飞,左手伸入怀中一拔,居然拔出一只短枪来小马超笑道:“我妹子的短枪枪法,就是我教的,你以为我只有长枪,那便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右手的长枪向地上一顿,左手的短枪有如龙摆尾,有如凤点头,有如惊鸿一瞥。有如雷光乍现,一瞬间便已袭到张逸尘的胸前。这一下凶狠异常,张逸尘全神贯注在想保住自己的爱刀,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马超神速的变招,等到他注意到时,短枪已及胸腹,就算这个时候想到弃刀自保小也已经难以做到。

“叮!噗!”绣春刀断裂成两截。终于从圆环中滑落,无力地落在了草地上,这把绣春刀跟了张逸尘无数个年头,陪着他走过了无数次凶险,击杀过的敌人数不胜数,痛饮过的鲜血已经成河”,然而,它的寿命在这一刻结束。

它将归于尘土,从此泯灭”,一蓬鲜血洒出,沾染在地上的断刀之上,绣春刀饮够了敌人的血,今天,它居然尝到了自己的主人的血是什么滋味。

此时皂莺与马祥云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候,马祥云双枪如急雨,皂莺虽然身子柔软无骨,但对方攻势太过凌厉,她也无法再运起软骨功来闪避,只好挥动飞剑,苦苦支撑。马祥云眼看要赢了,心中大喜,她双枪一凝,使了个。绝招,以左足缠住了皂莺飞剑后面缠绕的银丝,那飞剑失了银丝控制,软软地掉落到了马祥云身后的草地上,皂莺变成了赤手空拳。

马祥云一声轻叱,双枪一上一下,算准了皂莺一切有可能的闪避方向,狠狠地刺了过来。

皂莺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她双眼一瞪,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这让她对面的马祥云感觉到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踏实,但她现在大占上风,没有什么好怕的,双枪去势不缓,直取皂莺要害而去。

眼看皂莺无数可躲,却见她混身一抖,无数把飞刀突然从她身上各个个置射出,原来皂莺一直藏着一招绝活儿,所谓盲眼射飞镖。并不是光把眼睛蒙上射飞镖这么简单,而是让敌人防不胜防的全身上下飞刀齐出。她双手齐扬,飞刀乱飞,一低头后颈,肩膀也飞出飞刀,甚至有飞刀从怀中滑落向地面,眼看到落地时,一脚轻踢在飞刀的柄上,那飞刀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向马祥云飞来

马祥云大吃一惊,赶紧收回双枪,在胸前舞起两朵巨大的枪花,只听到一阵有如炒豆般的叮叮声乱响,二三十把飞刀被激飞向四面八方,马祥云不愧是名门之后,虽然猝不及防,仍然守得密不透风。几十把飞刀没有一把能伤到她分毫,但有一把很不起眼的飞刀,却不是对着马祥云去的,而是轻飘飘地贴地而来,割断了马祥云用脚缠住的银丝。

皂莺袖子一甩,又一根银丝飞出,缠住了地上的飞剑剑柄,那剑一连上银丝,顿时像是活过来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从马祥云的背后飞刺而来”,

马祥云心叫,不好!前面是飞刀,后面是飞剑,这可如何是好?九指皂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她只是一介女流,却可以成为一路义军的首领。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五十七章 人质

丁!”地声轻响,张潦丰的绣春刀从中折断小马,帆止枪来势太快。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爱刀了,只好被迫扔开了刀柄,缩回手来,刚刚一松开刀,枪上的巨力便将绣春刀绞成了两半,张逸尘一阵心痛。但此时性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刀。

小马超短枪已至,在这一瞬间,他已经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张逸尘一声长叹,右手竖起,并指如刀,一刀横切在小马超的短枪枪杆上”

小马超藏了一把短枪当作杀手铜,张逸尘又何尝没有?他还藏着一把手刀,当他的绣春刀不在手中之时,他的手就是刀,他的全身都可以化成刀,手刀碰上短枪,发出“噗”地一声闷响。

但手毕竟不是真正的刀,哪里敌得过小马超蓄势已久的一枪,手刀虽然将短枪震歪,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但是巨大的劲力仍然透过手臂传来,一瞬之间,沿着手臂骨骼直震心脉,张逸尘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全都洒在了断裂的绣春刀上,借着手刀与短枪一撞之力,张逸尘向后飞退,一连退开了三四丈才拿桩站稳。

“好功夫”。张逸尘叹道:”我输了!”

此时张逸尘已伤,无力再战小小马超若是乘胜追击,只需长枪一捅。就有可能将张逸尘击杀在枪下。突然见对面的郑晓路双手平举。两只短饶黑漆漆的镝口正指着自己。

“别动,再打下去,我就开枪了!”郑晓路平静地道。

“饶声很响。你若开枪,引来彝族叛军。你也活不了。你不敢开枪的。小马超淡淡地道。

“我敢”。郑晓路一字一句,坚定地道:“若你真杀了我的兄弟,我就在这里和你拼了,然后再慢慢考虑彝族叛军要怎么对付”。张逸尘伤。郑晓路大急,他和张逸尘虽然名为主客,实则已有兄弟之情,哪里还管得小马超是不是自己大舅子,双只短统指着他一步不让。

“哦?。小马超心里一惊。此时晨光已吐,轻淡的光线撒在草原上。郑晓路举着双镝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显得是那样的坚定,这个匪首,刚刚还嬉平笑脸。满嘴喷粪。此时却隐见气度。难怪”难怪这样的高手也情愿为他所用。

小马超正在盘算,突然发现旁边的马祥云的战团已经没了声音。他心里又是一惊,转过头去,只见紫衣女匪手持着一把飞剑,剑尖逼在马祥云的脖子上,那女匪沉声道:“你那边你们赢,我这边,我们赢”算是平手如何?”

马祥云脖子上架着一把剑,但脸色仍倔强,道:“都是些奇门杂术。阴谋诡计,我只是一时不小心才受制的,若是再打一场,我一定能赢”。

皂莺也不恼,认真道:”你确实比我能打,我不是你对手,但是你的江湖经验实在太差了

汗。皂莺你从小流落江湖。看尽人间冷暖,当然有江湖经验 人家马祥云是马家掌上明珠,跟着老妈和哥哥大杀四方,什么时候有过江湖?郑晓路心里抹了一把汗,脸上神情不变,对着小马超道:“马将军,我敬你英雄无双,也不想为难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过去,我放你妹子回来,你看如何?”

此时闰家兄弟也从兵阵里飘出,一左一右站在张逸尘的身边,天光,渐渐亮了,马祥贼扫了一眼受制的妹妹,又看到对面的兵阵里整整齐齐站着几百名火镝手,这仗没法打了,,

他将短枪插回怀里,长枪也收回背上,喘嘘道:“能大乱陕西的阎王军。果然有点门道。好,我答应你们,咱们不打,你们去南,我们去西,希望我不要再在凉山上碰上你们,把妹妹还我

“不行,你先让道,我们过去了,再把你妹妹还你。”郑晓路道。

“你说的话,我不能信”。小马超认真道:“你这人嬉皮笑脸。我怎么能把你说的话当真

“你的话我也信不过,刚刚你还和你妹妹一起偷袭我,差点就把我给杀了!”郑晓路也咬着不松口。

小母超认真地想了想,突然转过头,对着皂莺道:“你是九指皂莺吧?”

“没错,你问这个。做什么?。皂莺奇道。

小马超一字一顿地道:“我信不过阎王。但信得过言出必诺的九指皂莺。我让你们过,你保证把妹妹还我!可否?”

我晕,老子的名牌还抵不上皂莺的面子么?改明儿,我也去切协手指甲,脚指甲什么的东西,郑晓路心里一阵郁闷。此时皂莺正瞅向郑晓,路。等他拿主意,郑晓路只好点了点头。

皂莺见他同意,回过头去对着小马超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皂莺应下了。只要你让我们过去,你妹妹必定毫发无伤

小马超再无多言,转过身去小回到白杆兵阵里,一声令下,白杆兵静

门川旧汉回了诸葛城里。躲在残怕断壁之中,瞬间消失得。心卉

“走吧!”郑晓路也低声招呼起自己的阎王军,诸军士们见这一场战斗最终有惊无险地结束,只有张逸尘受了点轻伤,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都默默不语地向南急行。

郑晓路见皂莺的飞剑压在马祥云的脖子上,贴得很近,就像要切破肌肤一般,马祥云满脸的懊恼,十分不爽的样子。

郑晓路居然有点些微的心痛了起来,要说他的女人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马祥云了,打赢了她的比武招亲却娶了小阿妹,而且对她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只到好感的程度,好不容易等了一年,马祥云等着自己去娶她,结果奢崇明又叛乱。搞得马家全家出击,这婚事一拖再拖,马祥云都慢慢变成老姑娘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是匪。她却是兵。终究有一天,是要对阵沙场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郑小路同时是陕西土匪阎王,她又要怎么办呢?

阎王军静静地穿过了诸葛城,向着南方前进,小马超看着阎王军车队里运着的各种物资,大量的食物、帐篷、打铁用的锤子,挖矿用的铁稿,甚至还有几个,炼铁的炉子”难道阎王军真的要全军向南,穿过云南、安南,离开大明朝的地界?

阎王军渐行渐远,不一阵子,诸葛城就变成了北面草丛中的一个黑点,皂莺松开了马祥云颈边的飞剑,道:“回去吧!”

马祥云红衣如血,脸色仍然愤愤,抬脚就要走。郑晓路却有点舍不得了起来,他看着马祥云矫健的英姿,忍不住伸了伸手,叹道:“这就要走了?”

马祥云大惊。她以为郑晓路不想让她走,大怒道:“你果然说话不算数,好吧,来杀了本姑娘吧。”

皂莺奇怪地瞅了郑晓路一眼,一闪身,护在了马祥云的身前,她认真地道:“大王,我已经答应过小马超让她走了,若是你不让她走。便需先问过我的飞剑!”

切小马超选你来谈叛,还真是选对了人,脑筋死板得都可以用来筑城墙了,郑晓路嘴里含着个兵粮丸,含糊不清地叹道:“走吧。我并不是要拦她

马祥云怒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她撒开大步,走得飞快,一转眼儿。消失在北面的长草丛中。

皂莺见马祥云走远,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她还真怕郑晓路不让她走,到时候皂莺这个。担保人的位置就很尴尬了。她忍不住对着郑晓路不满道:“我在陕西时见你救了我的弟兄们,又一诺放了李魁,也算是个有信义的人。怎么?看到美丽的女将军,就想失信将人家留下来霸占?真是让我失望!”

郑晓路这时正将舌头下压着的兵粮丸吐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躲在人堆里的彰巴冲钻了出来小傻傻地道:“皂当家,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王根本不需要霸占马将军,她是大王没过门的媳妇,亲事早就定下了”哪里用得着霸占这种字眼。



“什么?”皂莺大惊,手腕一抖,飞剑从袖子里划落到了地上她都忘了捡起来,道:“你”你居然有一个朝廷的将官女人?你还有多少女人”这”你不是造反起事的土匪吗?怎么可以和朝廷的人绞在一起?”

这事情对你哪说得清,郑晓路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不解释。

皂莺又道:“日后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要她如何自处?你又打算如何对她?”

“别理哥,哥正烦着呢!”郑晓路被问得心烦,忍不住恶狠狠地对皂莺吼道:“边儿玩去,不然今晚就让你给大爷暖被窝!”

皂莺被这句话顶得胸口一闷,气鼓鼓地退到了一边。彰巴冲见自己一句话又引得两人吵架,赶紧跟过去道:“皂当家,大王是个好人,我想”他肯定早就想过这些事了,你又何必去再给他心里添堵。”

皂莺泪水包在眼中,叹道:“唉,我也不想给他添堵,但是他没事就给我添堵,我又能怎么办呢!”

此时天光已亮,郑晓路招呼起诸军道:“孩儿们,天亮了,看石柱白杆兵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去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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