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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战枭在唐-第314部分

小说: 战枭在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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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岭以其险峻难行而著名,方圆数百里荒无人烟,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其真实而贴切的写照。
崇山峻岭之间,一支不足百人的队伍在与恶劣的大自然条件搏斗。十数天前,他们从宁远城出发南下,每人装备双骑,一匹大食战马和一头负重能力强的骆驼,人吃马嚼辎重行囊全都挂在骆驼背上。
过了五识匿地界,道路愈加难走,基本上都是山路和羊肠小道,甚至没有所谓的路,骑马是一种奢望,更多时候得牵着马匹骆驼一步步穿行,遇到艰险的的斜坡开路,碰上崩塌断崖搭桥已经是家常便饭,每天总得干上这么几回,行军速度极为缓慢。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有两名熟悉路况的向导,路上所面临的困难都被他们一一克服。所过之处,都留下了明显的记号,他们每天宿营的地方也保留了痕迹,方便身后的大军踏步跟随前进。
屠定烈怎么也没想到,这条几乎令他丧命的路,也是他起死回生的奇迹之路竟然得走上第二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以前他被驱赶北上,背负着耻辱而行,不堪回首,今天他率军南下,带着杀气前进,士气高昂。
“这鬼破地方鸟不拉屎,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夜间在这样的山里行军十死无生,神仙都不敢托大。入夜前,屠步烈找到了一片不算那么陡峭的山坡,数十人停下休整。坐在一块冰凉的巨石上,屠步烈有感而发。


、有客近邻来 (21)

李忠心的心情很糟糕,他从未走过如此糟糕的路,实际上,这根本不能称之谓路。
听到屠步烈的感慨,李忠心瞥了他一眼,不由嘲笑:“老屠你真伟大,还能故地重游,我发誓,这样的路打死我也不走第三遍了。”
之所以说第三遍,凯旋时还得原路返回。
似乎受到触动,屠步烈幽叹一声,目光和眉宇之间含着一死忧伤。
“话说你在碎叶城闹的动静不小啊,嘿嘿,吐蕃公主的滋味如何?”李忠心挤眉弄眼,以轻松调笑的语气调剂着尴尬的气氛。
屠步烈苦笑:“便宜了那贱人,本打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慢慢将她折磨死。结果上将军放了她一马。不过,嘿嘿,老屠我没吃亏,估计小贱人这辈子都会记住我的。”
李忠心道:“嗯,死者已矣,烟消云散。活在痛苦的记忆里更难受,咬牙切齿无法报仇的滋味想想都觉得不堪,照我看,老屠你不亏反赚了。”
“或许,你说得对。”屠步烈想了想,心神松弛不少,可以想像,此时的吐蕃公主必然日夜思想着如何报复,却又无法得偿所愿。他忽然有一种快感,让仇人求之不得夜不能寐的感觉成了他快乐的源泉。
春天的葱岭依然寒冷,夜间尤甚。狼牙战士都配备有厚实的睡袋和用于生火取暖的木炭,再搭上挡风的毛毡,足以应付致命的寒夜。
如同翻山越岭的每一夜,李忠心与屠步烈又坐在一堆炭火前,对着一张手绘地图温故。
地图是连云堡在纸张上的微缩,是屠步烈与吕尚卿回忆的杰作,再加上俘虏们提供的细节而成。
此去小勃律,第一关必须经过天险连云堡,此堡建在一座山峰上,东南西三面皆陡峭山崖,只有北部是平地,有喷赤河做屏障。山上堡内可容纳驻军千人,易守难攻。另外,在堡垒南侧十余里处筑有木栅护墙,还驻扎有若干守军。
欲偷袭连云堡,首先要面对喷赤河的挑战,屠步烈依稀记得,当初的渡河时节在炎热的夏季,冰川的融水让河流奔腾,完全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过程很奇妙,向导选择在凌晨渡河,此时是一天气温最低时段,高山上的冰雪不化,失去了活水源头,河道里的水流量骤减,渡河居然能做到人不湿旗,马不湿蹬。
有了经验,天堑成了伪命题。
屠步烈将重点放在如何偷袭,以最低的代价解决守军之上。堡垒内的守军保守估计有千人,十倍于己,小勃律人的战斗力不足为惧,如果夜袭成功,解决他们不难,关键在于堡垒南侧的援军,狼牙战士悍勇无敌,可是一大群绵羊撞上来会消化不良。


、有客近邻来 (22)

还有一个担忧,屠步烈有强烈的预感,吐蕃人已经将触手伸入连云堡,吐蕃士兵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均非小勃律人可比拟。屠步烈与李忠心不敢大意,围绕着夺取连云堡天险做了好几套预案。
对于夺取连云堡,屠、李两将很有信心,但是对防守敌人可能蜂拥而来的援军表示担忧。
夜色中,借着清冷的月光,两人眺望重重山影,他们同样有援军,就在重山之中。
“白孝德能跟得上我们的步伐吧。”李忠心似是无心之说,却流露出后援的顾虑。
与此同时,隔着数座高山,白孝德也在夜色中眺望。山路超乎想像的难走,不过他所率领的千骑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勉强还能追上进度,唯一的累赘来自龙武骑的数名护卫以及那个胆小的唐使、李静忠。
白孝德知道时间的紧迫,不能及时到达连云堡接应狼牙们,意味着此行很有可能失败。想到此,他不由厌恶地看向李静忠,如果不是此人拖累,今夜他至少可以站在前面的三座山头之南。
麻烦就在眼前,李静忠已不请自来,就站在白孝德的身边。
“白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连云堡?”
白孝德板着脸,没好气地回答:“按本来的预计还要十来天,你很厉害,愣是让我们多加了三五天。”
“你?!”李静忠气结,却又发作不得,此次前往孽多城执行君命极其凶险,身家性命有赖于白孝德的保护,所以,在白孝德面前,他只能忍气吞声。
“白将军想必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等等身后的护都将军,行军路线拉得过长对我们不利。”李静忠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掩饰他的尴尬。胆小加上不时要吸食天竺神药,行军速度自然缓慢。
白孝德冷笑,道:“我想不用了,护都将军不会来了,区区小勃律,用不着去那么多人。”
“啊?!大军不,不来了?就凭我们这些人?”李静忠冷汗直冒,一个成语、九死一生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猜对了,聪明!”白孝德很喜欢刺激面前的阉人,“上将军说了,宣威将军有王玄策之才,灭一国独自一人已绰绰有余,何况还有我们襄助?”
“灭,灭国?”李静忠感觉到了一股尿意,玩笑开大了,就这么点人马……
护都的大军确实没有尾随而来,他们过了外阿赖山进入嘎拉湖地界便折向西,为壮大鲁大匠的修路大军忙活去了……
第476章连云堡
越接近连云堡,喷赤河欢快的奔腾大合唱越清晰,空气中的湿度明显增加,清凉感迎面扑来。


、有客近邻来 (23)

运气更眷恋有所准备之人。转过一个山岗,屠步烈发现携带来的两条猎犬似乎嗅到了什么,停下步伐,两只耳朵竖起,眼睛警惕地望向山路的拐弯处。
为了防止猎犬吠叫暴露行踪,屠步烈给两条猎犬的嘴巴上了笼子。水流声掩盖了杂音,听觉灵敏的猎犬却能分辨区别异样,两条猎犬的不安情绪在积累,叫唤功能受到了限制,只能以焦躁跳动的脚步发泄。
瓦罕很沮丧,想杀人发泄,麾下士兵噤若寒蝉,无人敢在这个微妙时刻去触他的霉头。
“吃狗屎的吐蕃人,保佑你们吃肉噎死,在女奴的肚皮上马上疯……但愿唐军即刻到,将你们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瓦罕一边沿着山道走着,一边恶毒的诅咒着。部下们纷纷表示同情和理解,瓦罕昨天还是堂堂的连云堡主将,不可一世的吐蕃人到来,一脚便将他踹下将位,蛮横地夺了他的女奴,还将他赶出堡垒,命令他过河巡逻,说什么防备唐军偷袭。
瓦罕有气无处发,吐蕃人来协防是国君的旨意,除了忍气吞声别无良策。凌晨,他带领着百名亲兵渡河,纡尊降贵做起了巡哨的工作。
或许是瓦罕心诚有余,感动了天地,终于如愿以偿。
转过一道山岗,瓦罕愕然看见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举着十字弓对准着他。
“坏了!唐军飞来了!”瓦罕忘记了逃跑,手中的武器因为愿望的突然应验而意外松脱。
屠步烈与李忠心紧张得手心冒汗,狭路相逢,没有可供他们打埋伏的地形,如果敌人太多无法全歼,那么偷袭将破产。临行前,上将军反复叮嘱,拿下天险连云堡才是重中之重,至于抓那个小勃律国君是副业,只要拿下连云堡,就等于扼守住了吐蕃人西面的威胁,小勃律爱投靠谁不重要,于大局毫无影响,否则即使狼牙战士绕过连云堡去孽多城将苏失利抓来也不痛不痒。
屠步烈他们忐忑,瓦罕更紧张,他认识十字弓,晓得其威力,虽然眼前对准着自己的十字弓要比他以前见过的小了不少,但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仍足以取他性命。
“唐军?”就瓦罕所知,只有唐军才装备有十字弓,还好他懂得有限几句唐言,壮着胆子向对方询问。
敌将的反应大大出乎李忠心与屠步烈的预料,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应声:“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瓦罕听不懂唐言,却不妨碍他的理解能力。犹豫片刻,咬咬牙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兵扔掉武器。顽抗只有死路一条,逃跑同样没有生机,身后的喷赤河汹涌之音隐隐在耳边回鸣,提醒他退路被断。
小插曲意外发生,意外和平解决,兵不血刃。


、有客近邻来 (24)

审问的结果证实了屠步烈心里的担忧,吐蕃人果真派兵到连云堡了!
狼牙队带来的两名俘虏向导非常配合,在瓦罕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吓得瓦罕面无血色,心中暗呼侥幸,当下表示愿意配合拿下连云堡。
“屠将军,李将军请放心,我告诉他们,在我们身后还有两万强大的唐军,人手一把大型的十字弓。”一名向导点头哈腰讨好着屠、李两将。李忠心没让向导更正身份,借用唐军的名头也不错,反正能吓住对方就成。
李忠心很满意,拍着向导的肩膀,乱撒大饼:“好好干,抓到苏失利,我赏你们十名女奴,牛羊要多少有多少。”
有了瓦罕的协助,省了狼牙队不少事,至少在到达连云堡城下都不会遇到麻烦。瓦罕透露的城内布防细节更是可遇不可求,乐坏了李忠心他们。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夜色无可阻挡地降临。喷赤河北岸,百余人悄无声息在做渡河准备。
黯淡的月色下,肉眼可以感觉到河水流量的逐渐减少,到了午夜时分,已经适合渡河。
渡河毫无悬念,对岸地势相对平缓且无驻军,据瓦罕说只有数名值夜的斥候,这个时候多半躲在干草堆里臆想着堡垒内的女奴。
瓦罕投靠唐军的意志很坚决,渡河之后带头直扑斥候所在的干草堆,果然,草垛之中三名斥候鼾声此起彼伏。
屠步烈懒得废话,短刀轻抹,一刀一个,干脆利索解决了他们。
瓦罕等人恐惧地望着屠步烈,更加坚定了为唐军效劳的决心。
命令瓦罕过河巡哨不过是吐蕃人各拉丹的羞辱之举,根本没想过让他回来汇报之事。
堡垒下,瓦罕放声呼唤开城门。
城防值夜将领已换成一名吐蕃百夫长,尽管小勃律士兵告诉他,城外之人是堡垒的前任主将,但是吐蕃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骂骂咧咧拒绝开门,还故意当众大赞瓦罕的女奴叫声销魂。是可忍,孰不可忍?瓦罕破口大骂,问候吐蕃人的祖宗十八代,指名要与吐蕃人单挑。
勇士最受不得挑衅,绵羊一般的小勃律人居然敢轻视他的武功,吐蕃将不禁勃然大怒。
吐蕃百夫长决定接受挑战,用手中的弯刀告诉小勃律人到底谁才是勇士。
城门开了,瓦罕等人毫不犹豫入城。
屠步烈本来还在琢磨着哪个点比较适合攀爬,没想到城门就这么向他敞开了。
双方都在酝酿着杀气,准备将死亡送给对方,只不过,吐蕃人的意识里只有“人民内部矛盾”,除了值夜将和数名吐蕃士兵外,其余的吐蕃士兵不知道决斗这回事,他们还处于甜美的梦中,主将各拉丹更是抱着两名女奴为一夜几次郎的名声在努力奋战。


、有客近邻来 (25)

吐蕃百夫长带着数名部下嬉笑地站在城门后,准备拦住瓦罕一行人,对方人多势众,但吐蕃人不放在眼里。不过看到瓦罕等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吐蕃百夫长颇为惊讶,小勃律人吃发情药了?一点都不像印象中的小勃律人!
“那个什么瓦罕,如果你跪地求饶,我会考虑……”百夫长依然没意识到死神在靠近,绵羊再凶也不会变成狼,在杀死对方之前狠狠地将他侮辱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吐蕃百夫长的轻蔑话音说到一半嘎然而止,数名站在百夫长身边的吐蕃士兵惊愕发现,两支短箭同时穿透了他们上司的喉咙。
可怜的百夫长,直到死亡,还未搞清楚凶手的身份。
剩下的数名吐蕃士兵在反应过来前遭遇了同样的厄运。生怕有漏网之鱼,走在最前端的李忠心下令给吐蕃人上双保险,两名狼牙战士对付一名吐蕃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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