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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双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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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一把揪住周天赐的衣领,“打晕我,嗯?”
周天赐眨眨眼睛,“他挑拨离间,这是他挑拨离间!东卿,你相信我!”
相信你才是疯了!鲍望春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以后,你要是,再有,这种,念头!我就,打死你!”
再一转身,一拳头打在正笑得张狂的孙翌的肚子上,“这是,送给,你的!我的,初恋,情人,嗯?!王八蛋!”
各教训了一顿以后,鲍望春站直身体,“船,什么,时候开?”
虽然前途到底怎么样谁也没有办法把握,但是走到这一步……如果真的这就是天命的话,也只能继续走下去,好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还在身边!
忍不住看看那个因为惊喜导致此刻都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笨蛋,“还不,换衣服,不走,了吗?”

****

1938年10月21日凌晨4时,蒋介石下令弃守广州。 
下午3时30分,日军侵占广州市政府,广州沦陷。
但正是1937年到1938年这一年间,中国人前赴后继不畏生死的抵抗,才撑过了抗日战争中最悲惨的一段时间。广增战役结束以后,中国也终于从消极的防御阶段进入了全民皆兵的抗战阶段。
而在这场历史永远记住的抗日战争当中,虽然大部分华侨一样沦陷在同盟国的铁蹄下,但依然孜孜不倦地尽自己一切努力向国内输送着援助物资。
一个中国人倒下去了,立刻又有一个中国人站起来顶替到他的位置上,不管是在国内还是世界的其他什么地方,炎黄子孙的血脉,永远不屈不挠地流淌着!
七年以后——
1945年8月15日,日本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9月16日,广州日军代表南支派遣军司令官进入中山纪念堂受降。

***

“赐官:
今生,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那两颗子弹我拿回去了,所以,你不再欠我任何东西。而我,当我写下这封给你的信的时候,也已经把所有欠你的感情一并还给了你。
可是,还是要说,对不起!
答应你的,要跟你同生共死的誓言,我兑现不了;但是答应你,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不让你看见,我实现了;答应你放弃将军的头衔,跟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失约了;但是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我怎么都会做到,就算要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会等你——除非,这一次,你气得要主动放弃我。
大概,你真的会气到这样吧。对,一个人活着的你,一定比已经死了的我还要痛苦!但我宁可让你孤单单地活着,也要你活着。从一开始我就只要你活着,这个念头,我从来没有变过!
答应你不说分手的,我骗你了!我又骗你了!
你死的时候,我会跟着你,但是我死了——我死了,你却还是要活着!你勇敢,你豁达,你开朗,你聪明,你每一样都比我好,你就算孤单单活着也有意义,可是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这世界上无非只是多一具行尸走肉。
我自私,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看我想看见的风景,走我想去走的路,开创我想要的天地……我想你连我的份一并活下去。因为自私,所以我不会去想这样对你是不是公平。我一向都是这样不讲道理,你知道的!
不过好在,这世界上有种最温柔的残忍,叫做时间。我们的快乐痛苦,即使天崩地裂一样的剧烈,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今生,你就会创立你自己的天地,而不是跟着我,在你还风华正茂的时候就命丧黄泉。
……真想看看你二十年后的模样,只可惜,今生,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
一只手迅速地从后面抢过来,抄走了周天赐手里正在看的信,“混蛋!有什么,好看的!”低声的咒骂和略带些手足无措的羞窘,让周天赐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声音还是气呼呼的,“那,王八蛋,什么,时候,把信,给你的?”
这是一艘搭载着美国大使的国际豪华远洋轮,现在,正朝着号称“自由之国”那个陌生国家开去。朝阳把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一派生机勃勃。
周天赐转过身来看着他笑:“啊,东卿,你以前写信,都会加上一句‘见字如面’的,这次怎么漏掉了?”
鲍望春低头沉默了片刻,“以前,是想,或许,还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但这一次,连我自己都准备好了去死的,我把每件事都安排好了,所以,我不想你以后看见信的时候又像再见一次我,再痛一次!
回头望向那个已经看不见海岸线的故乡,说不出的惆怅涌上心头。
“东卿,”周天赐忍不住叹口气,“你明明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就是看不清楚他们是在利用你呢?一次这样,两次还是这样,你这样,这样……心痛的是我,你明不明白?”
“你想说,我,愚忠吗?”鲍望春回过头来看着他,却又轻轻地笑了起来,“不是的,赐官,不是的。我忠的,不是,他们,而是,你的,广州啊!”
生你、养你、把你变成今天的周天赐的广州啊!
“上海的,沦陷,让我,失去,故乡,我不想,你也,这样,悲伤……”鲍望春叹息一声,“但是,最后,还是……”
“傻瓜!”周天赐摇摇头,“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个人努力就能回天的了。而且我是商人,是商人!商人是最会计算利益得失的,你以为你拼死为我保下广州,对我而言是收益对等的买卖吗?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毁灭,也比不上你对我的重要!唉!”真想敲开他的脑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是有能力解决我们所有问题的!”
鲍望春慢慢皱起眉头,“你是,想让我,嫉妒,你吗?”
“……”周天赐张大了嘴,半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家伙!”
鲍望春低了低头却终于也忍不住咧嘴笑着抬起来直视他。
身后是战火纷飞的故乡,但船上,是被故乡抛弃的人。心里虽然不无怅然,但好在身边最重要的人却还在!
好几次想回头,却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活下去!”周天赐微微笑着,露出两个酒窝,伸出手。
“嗯!”鲍望春慢慢伸出手,与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为你,活下去!”
两人相视一笑,一如千年之前……


——全文完——

***

1945年10月,广州码头上——
周天赐走下轮船,七年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不经意地抬眼间,无法掩饰的沧桑就这样流淌出来。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有人在拉着二胡,唱着“客途秋恨”,但那个舞起南越王剑在将军令中怒杀敌寇的人在哪里?
甜甜的姜花的味道即便隔着那么多的人,都可以清晰地传入他的鼻中,但是那个身上总是带着江南碧螺春茶香气的人又在哪里?
“唔该,老晒……”身边不断有人来来往往,熟悉的乡音听在耳朵里却因为七年海外的生活让他觉得平添了一种时光的隔膜,只是,那个千年下来都熟悉得像是没有改变过的倔强的人,在哪里?
东卿,东卿,你在哪里?
为什么,说好了,活着来找我的,却又食言?
你究竟要我等多久,你究竟,还要骗我多久?
你要我在国外为中国的战争争取更多得国际资助,我做到了,你要我好好活着,你说等日本人离开了中国你就会来找我,但我一天一天的,终于失去了耐心,我回来了,东卿!我等不下去了,我们的时光,没有你的时光,没有带走我对你的思念,却让我一天比一天更加想你。
时光如刀,每次午夜梦回看见你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多一道伤痛,所以东卿,我只能回来,找你,继续追逐你!
但是,你究竟在哪里?
长长地叹一口气,周天赐注意到这个城市在经历了那么久的战火以后,终于回到了国人的手里,只要加以时日,她必然会恢复往日的繁华,让过往的鲜血和悲哀统统被历史收藏入书册,让以后的人们只在翻阅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过去,曾经有这样的疼痛。
东卿,为了这些或许都不会记录你名字的历史,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扔下我们千年的感情,扔下我们生死几番,上天入海的牵念?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乡音,熟悉的潮热的天气,我却像一个陌生人,寻觅着你或会留下的踪迹,一点点回忆着我们的过去。“见字如面”,我看了足足七年的“见字如面”,你却一次也没有出现。
东卿,你,究竟在哪里?
“叭叭!”两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在周天赐的背后响起,周天赐略停顿了片刻才回过头去。
“周先生!”一个穿着军官服饰的年轻人走下车来向他招手,“我们将军请你过来。”
“将军?”周天赐心中一跳,顿时手脚都有些无力,“你们将军?”
青年军官点点头,“请。”
周天赐定了定神,克制住浑身的颤抖,一步步走过去。坐在汽车里的,果然是一个熟人,可惜,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
“罗靖安?!”他也当将军了?是啊,毕竟,已经七年了。这七年下来,又是战乱不断,能够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当个将军也是很正常的。
“周先生,好久不见。”罗靖安微笑着向他点点头,拍拍身边的位子,“请进来。”
周天赐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有事……”
“是有关将军的。”罗靖安平静地回答。七年下来,他从一个热血少年到现在统兵上万的将军,但在他的心中口里,“将军”永远只有一个人。虽然那个人病躯孱弱,可是他教他的永远是怎么坚强下去的信念。所以他罗靖安的将军只有一个,他冲在他的前面,他永远记得他的背影。
周天赐略想了想,就把行李扔给那个年轻的军官,弯腰坐进了罗靖安的车里,“东卿在哪里?”
罗靖安深深看他一眼,笑了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周先生还记得这里吗?”罗靖安问他。
周天赐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国父纪念馆广场,除了他们一行人,便只有绿油油的修得很好的草坪,仿佛可以千万年无言地等下去地存在着。
“这里,没有给日本人毁掉吗?”周天赐看着脚底下的草,似乎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哪里,任由民众的拳打脚踢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够听见千万人呼喊着“杀死他”的疯狂嚎叫里,他说的,“是,就要,好了。”
“日据时期,日本人为了宣扬他们是大总统的朋友的伪论调,没有拆毁这里,加上老百姓们自发地维护修缮,现在这里,即将划为抗日烈士的陵园。”
周天赐猛地停住脚步,“烈士,陵园?”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罗靖安看他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是,烈士陵园。”他抬起眼睛,“周先生,你是将军最亲密的人,既然已经回来,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他的声音在初秋的风里飘飘缈缈地传送着,“其实,将军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周天赐喃喃重复着,慢慢地转过头去,那个方向,在那一日的轰炸中血流成河,如今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芳香的草青味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味。他抬头,天空碧蓝,万里无云,再也没有那一日阴沉沉的黑云,也没有随时拉响空袭警报的隐患,但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在五年前就走了!
“是。”罗靖安的声音还是那么不像真的在耳边响着,“其实这些年,给你写信的,都是孙教官。将军托他给你每个月写一封信,但是现在,国内内战的局势一触即发,孙教官也已经离开广州去了延安,我正想写信告诉你实话的时候,你就回来找将军了……”
“他在哪里?”周天赐平静地打断罗靖安的叙述,“请带我去好吗?”
罗靖安叹息着点点头,“好。”
……
绕过一座文献大楼,一片墓地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罗靖安带着周天赐熟悉地穿行在一片白色墓碑当中,每一块墓碑下都躺着一个为这个国家,为这片土地献出自己生命的人,但是除了他们的亲人,还有谁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记着他们?
只是,即便可以选择,这些人也不会改变他们的主意,所以他们用血肉构建了中国的脊梁,活着的人便延续了中国的血脉。
周天赐不断地胡思乱想,他必须胡思乱想,因为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流泪,因为在没有看见那个人的墓碑以前,他没有流泪的权利。
但即便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当那一片沉沉藤蔓环绕着的单独的小墓园出现的时候,周天赐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冷掉一分。
你就这样,孤零零地睡在这里,那么怕冷的你,没有温暖没有陪伴,你睡在这里……甚至不让我知道,东卿,你睡在这里……
“当年派人把你送走以后,将军匿名潜入了日本,在日本本土进行特务活动。根据五年前传回来的消息,因为组织中汉奸的出卖,他被日本宪兵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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