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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双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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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名声,不能堕下去!洪门这百多年的基业,我是要留给赐官的,谁要害他身败名裂,我便要谁用命来补偿!”双手交握一下,发出“咯咯”的骨节轻轧的脆响,“你这妖精,留不得!”
鲍望春前面听得一片云山雾罩的,待听到后面才顿悟过来,顿时浑身一震,然后就觉杀意雪水般浸淫过来。本能地举起藤仗堪堪封住陈宜昌悄无声息击过来的一掌,手掌是拦住了,但那股力道却完全抵抗不住,一时间整个人被他横击出去,滚落地上顿时几口鲜血再无法控制地喷了出来。
陈宜昌反而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摇头道:“汉奸做到你这份上,都不知该不该佩服你——你原本就身上带着伤吧?”冷笑一声,“你这样不要命地为日本人做事,他们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
鲍望春挣扎着把自己撑了起来,颤抖的手慢慢摸索到落在地上的藤仗,然后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可惜一个没有忍住,又一口鲜血强喷了出来。口齿间除了鲜血,便只有一句模糊的话语:“没有……没有……没有!”
“哼!不管有或没有,总之留你不得!”陈宜昌冷声道,“赐官是我最杰出的弟子,洪门迟早要交给他当家,我断不能容忍他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汉奸!”提起手掌,“你下了地府,就去向阎王爷爷说,是我杀的你罢!怨不得旁人!”
鲍望春浑身剧痛,心中更是如同刀割,但全身乏力丝毫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只能伸出手臂护出头顶要害,竭尽全力地呼出一声:“我不是,汉奸!”
陈宜昌手已落到半空,眼睛却突然扫见系在鲍望春纤细腕间的小小长命锁,顿时再也打不下去。那长命锁还是周天赐周岁时,他父亲周明轩带着他来拜师时,自己送给这孩子的。小时候带在脖子上,大了周天赐就把它拴在手腕间,从来不会离身片刻,以示对他这个师傅的尊重。而现在,这长命锁却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一时间,陈宜昌只觉得心中又惊又怒。
待听见鲍望春绝望地大吼什么“不是,汉奸”的话,老爷子下意识略带迷惘地问:“什么?”
鲍望春瘫坐在地上,眼睛看不见却仍倔强地瞪着,“我不是,汉奸!”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口的气血翻腾,来来去去,只剩下一句,“我不是,汉奸!”
陈宜昌微带忡怔地看着他,他似乎舌头不灵便,就算竭尽所能,也不能把一句最简单的话连贯地说出来,所以他就只有接连不断地说,“我不是,汉奸!我不是,汉奸!我不是,汉奸……”鲜血从他的五官迤逦而下,浸透衣衫,但他的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不流泪,不讨饶,甚至不为他跟赐官的关系辩解,他只是凶神恶煞一般地吼:“我不是,汉奸!”
陈宜昌突然觉得有些恻然,眼前这个刚才还嚣张得无法无天的人,归根到底,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看着他的样子,就算是久经杀戮的老江湖心肠都不禁微微一软,“算了,你这样子我也下不了手杀你,你走吧,以后不得再见赐官!”
“我不是……”鲍望春的嘶吼突然一顿,仿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算听明白陈宜昌的话,然后,他伸手一把抹掉口鼻间的鲜血,嘶哑地道:“老爷子,你,还是,杀了,我吧!”
陈宜昌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鲍望春冷冷一笑,“其实,就算,你,不动手,我也,活,不了,多久……”喘了几口气,又一把捋掉口鼻间流出来的鲜血,“我之,所以,今日,来找,老爷子,就是,想,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好,留几天,时间,陪他……”胸口的剧痛再也无法忍耐,口鼻间都是血的腥臭,但是微笑却在狰狞的鲜血淋漓间绽放。
赐官说:“纠缠了我几辈子了,这味道,东卿的味道……”
赐官说:“剑合钗圆,有生一日都望一日呀!”
所以,“你,杀了,我吧。”鲍望春淡然笑道,“否则,我,死,也会,在他,身边!”脑中一阵晕眩,人不由自主往下倒去。
赐官,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在你的身边死去吗?
那下一辈子,你,还会,爱我吗?
唉……

***

陈宜昌拿着鲍望春贴身藏着的军统委任状,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鲍望春昏过去了,他又不相信西医,于是立刻派人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中医——柳大夫过来诊治。
柳大夫一看这伤势就说必须扎针,把人掺扶着才解开血迹斑斑的衣衫,这份委任状就掉了下来。趁着柳大夫为那孩子扎针,陈宜昌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还是打开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骂错了人。
这世上怎么有这样倔强的人啊,宁可死也不求饶!其实,他也无需求饶,只要把这份委任状给他看看,他老爷子当然知道他不是汉奸了,何必要弄得那么难看呢?
不过也是,赐官从小就恩怨分明,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汉奸,只怕他早就一枪毙了他了,又怎么会……哎呀,呸呸呸!自己是反对他们的,怎么看见那孩子满身的伤病,就反而同情起他们来了?
不管如何,赐官是下一代的洪门当家,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过呢——忍不住又想到柳大夫适才诊治时说的话。
这位鲍局长的五脏六腑都有问题,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浑身气血不通,想必是长时间保持在一种紧张状态下才形成的。只是这样一来,心脉郁积,若不能把这股郁结之气散开,以他的身体状况,他只怕时日无多。
这孩子知道他自己快死了,他只是想死在赐官身边。陈宜昌老爷子忍不住心头恻然,其实,这也是一个满可怜的孩子。尤其在他命令狗仔把这一年来关于鲍望春的所有的资料都拿过来看了以后,他才知道这孩子的压力有多大,背负了多沉重的责任。
还真是,为难啊!忍不住挠了挠头。
然后,柳大夫的声音传出来,“老爷子,病人醒了。”

022
下午一点,鲍望春宣布召开军统广州行营第一次碰头会。
几个分支系统的老大,各个都仗着自己是这里的老土地,本来就看上头派下来的鲍望春不顺眼,都不想去开会,打算硬给这位上海滩杀过来的过江龙一点钉子碰碰。谁知道突然有消息传来说,这个鲍局长原来身体出了大状况,刚到广州就完全失明了。这个消息一出,各派各系顿时心思就活动起来,人人都以为自己可以乘机坐上广州行营第一把交椅的位子,顿时山雨欲来风满楼。
鲍望春收到消息后大为失望,他原来就知道这批人没有几个好货色,但是却还是没有料到,这群人已经盲目到了这种程度。日本人进攻广州已经迫在眉睫了,这群人竟然还有心思搞内讧,而且一个脑子清醒的人都没有!
但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失望,在听取了罗靖安的报告以后,失望就变成了杀意。
他要的是上下一心,一致对外的军队!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自己人搞自己的一盘散沙。尤其是,这盘散沙还都是借着“军统”名义胡作非为的狗屎!其实就算这群人都是狗屎,鲍望春相信自己也有能力把他们训得跟狗一样听话,但若他们披着的是“军统”的皮,私下却在勾结日本人,为广州“沦陷”不断作着努力,那鲍望春的底线就被突破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老爷子突然又答应帮忙了,但鲍望春当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来的助力。
而那几个本来以为自己大有希望可以成为广州军统负责人的大佬,直到开开心心走进了开会的大厅,看见坐在首座旁边的洪门老爷子陈宜昌,才知道大事不好,可惜这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然后,陈宜昌再度见识了鲍望春心狠手辣的本质。
他端坐在会议厅的上首,脸色苍白,双目微闭,伤重的身体半瘫靠在椅背上。如果只是看外表,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清瘦俊美到孱弱的人会是后来连发二十三道枪毙命令的主事者。
二十三道枪毙命令!据后来洪门弟子说,他们只是站在一边当摆设,听着那些大佬被拖出去的惨叫都听得腿软了,但自始至终,鲍望春眼都不睁开一下。他只点名!
被点到名字的大佬,站在他身后的罗靖安自然会拿出一份资料,把这个大佬犯的事一一公布出来,然后就有人上来把这个刚才还在呼风唤雨的大佬拖出去。两声枪响,一声惨叫,整个会议大厅静得就像坟墓一样。
当然也有人试图反抗,但通常那人枪还没有拿出来,自己已经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而这次清洗事件也在日后被记录在了军校特科的教科书上。归根结底,除了鲍望春自己,没有一个人相信已经身受重伤又双目失明的他还能以这样的雷霆手段,毫无顾忌地清洗队伍。军统广州系统各支派的大佬不相信,就连陈宜昌自己坐在那个厅里都不相信。
陈宜昌一开始是以为鲍望春需要洪门的助力帮他座安稳这个位子就好,谁知道后来才发现,那个人从开头就只是在利用洪门的名气,他们洪门中人只要坐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他自己已经把那群不信邪的大佬收拾得一干二净。
全面细致的情报加迅速及时的反应加必要的雷霆手段,当然,还有一份冷淡狠辣的心肠,几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陈宜昌就眼睁睁看着它在眼前完成了。
忍不住就给他有点欣赏,陈宜昌不自觉地想。若说能力,赐官跟他倒是不相上下,两个人都是一时俊杰,但赐官绝不如他能狠得下心肠。说这人的狠,他不仅仅只是针对外人如此,就是对他自己也绝不手软。好几次,光是看着他呼吸,就觉得浑身发痛,老爷子难得地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点后悔的意思。
啊啊,自己好歹还是洪门的当家,绝对不可以同情这样的妖精!陈宜昌甩开心里的悔意,却还是不自禁地又联想到自己的徒弟。赐官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一点算计心肠,往往是事到临头了,他才不得不展露一下自己的实力一口气解决所有问题。但如果他能像这妖精有这份狠辣和预算千里的本事,只怕洪门早就超过青帮,恢复往日的江湖地位了。哎呀,这样想想,要是赐官真能把这妖精“娶”回家里,不是对洪门也很有裨益吗?
啊哟,顶你个肺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
就在陈老爷子这样的反复心情当中,军统广州行营的第一次碰头会结束了。鲍望春枪毙了二十三个大佬,革了十七个大佬的职务,他们的位置全由原来派系的第二把手或者第三把手接任,并且统一归罗靖安辖制。
那炎热的午后,一场大雨还没有落下来,鲍望春又一次掌了大权。

***

等到周天赐连夜从香港赶回来的时候,广州已经变天了。
“赐官!”洪门弟子狗仔守了他半宿,才看见人从火车上下来,就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赐官你最好有点准备,老爷子火气很大……”
“他在哪里?”
“老爷子当然在洪门嘛。”
周天赐的薄唇愤怒地轻抿一抿,“我是说鲍望春!”
“医院啊。”狗仔奇怪地道,“不是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过的吗?他人一出会议室,就昏死过去了,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送他去了医院。啊哟,老爷子讨厌医院你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个鲍局长一副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哪家医院?”
“啊?”狗仔终于醒悟过来,“不会吧,赐官?老爷子叫你一回来就先去洪门的。”
周天赐一把把这不醒目的家伙揪了起来,“哪家医院?别让我说第三遍!”
“赐官,你好大的煞气!”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周天赐不得不放下狗仔,慢慢转身,“泰叔?”
沈文泰是洪门里跟陈宜昌老爷子同一辈分的宿老,执掌洪门律法,只是他为人低调,一般不出什么大事,堂中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不过大家都宁可见不到他,因为见到他的时候,也就是自己要倒大霉的时候了。
一向坚定有力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一下,周天赐闭了闭眼,再睁开,“泰叔这是要绑着天赐回去还是直接执行家法?”
“噢,”沈文泰看看他,“这么说,你是有心理准备了?你知道你犯错了吗?”
周天赐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老实说,天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沈文泰一挥手,“既然这样,你自己回去跟老爷子解释。”
“我……”周天赐急得只想跺脚,他想去见他的东卿,想得都快要疯了,怎么他们就是不明白呢?
“赐官,泰叔确是从小就疼你,你犯错也大都睁一眼闭一眼地过去,但是!”沈文泰走过来一手按在周天赐的肩膀上,周天赐顿时觉得半边身体都麻了再也使不出力来,“但是,你不要挑战你泰叔我的忍耐度!”冷冷一哼,“跟我回去!”

023
双喜慢慢推开病房房门,罗靖安回头看了一眼,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医生,但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周,周太太?”这位太太怎么每次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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