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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部分

草清-第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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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喜的谋划并非她首创,靖康之耻里,宋皇已经干过了,事实证明,胜利者不会怜悯失败者。
高起心计已定,眯眼微笑:“李总管,你就没想过……你该做点什么?”
李莲英一愣,就听高起继续道:“你就不怕,联络了南蛮后,再被太后当了里通南蛮的替罪羊?”
李莲英那苍白脸颊腾地就红了,咬牙切齿地道:“高中堂!休要胡乱挑拨!太后与我之情,可不是你们能明白的!”
高起悠悠道:“听说……北迁时,是李总管你负责太后的宿卫,大家还以为到了盛京,你能继续管着这一摊,没想到竟换了常保。”
血色迅速从李莲英脸上消退,他犹自道:“我是太监!太监不得干政!?北迁不过是特例,到了盛京,自得再守祖宗规矩。”
高起再道:“现在总管你每次见太后,常保都知得一清二楚吧。太后遣你办这事,常保会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不干脆遣常保办事呢?他可是钮钴禄家的人哦。”
一连串追问如铁锤一般砸在李莲英身上,让他本就佝偻的身形更团了起来,二十多年岁月在脑中闪电般掠过。十四年前,他与茹安四处奔走,就为救已身陷牢狱的茹喜,之后飞车逃出北京城,他更为保护茹喜,身中数箭,每到寒冬之日,屁股上的箭伤就痛得要命,为此他还在担心在盛京过冬该怎么办。
“常保……”
不经意间,他已咬牙切齿地嚼起了这个名字,太后为什么会宠信此人胜过了自己!?就因为自己没了那玩意,没办法帮太后消解寂寞么?好几次求见太后,却被挡在寝殿外,依稀听到那****声时,他胸口就撕心裂肺地痛……
对了,茹安……
再想到茹安,那再翻腾起来的心痛又化作心寒,早年太后与茹安是多么姐妹情深啊,太后那时可是真待茹安为姐妹的,被弘时关起来时,还交代自己跟从茹安,把茹安当作她自己。
可就因为茹安跟十四爷和重臣们有过接触,威胁到了太后权柄,太后就翻脸无情,竟将茹安那般狠待。
自己不愿再经办茹安的事,不就是经不起茹安反复念叨,开始对太后有了心防吗?而太后二话不说,就将此事交给了常保,当时自己又是何等失落啊。
太后既能如此狠厉对待茹安,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该是例外的呢?不说自己,高中堂担心得对啊,太后之前能处置鄂中堂,以后未免不能处置高中堂。太后之前能砍茹安的四肢,以后未免不能砍……
李莲英失魂落魄地嘀咕道:“不不!我没有背叛太后!”
高起嘿嘿一笑,笑容在昏暗灯光下格外狰狞:“没有吗?你刚才不是把太后交代的事告诉了我!?”
李莲英惊得两眼圆睁,高起再冷声道:“再说……太后也已经背叛了你啊。”
许久之后,李莲英颤颤巍巍出了办事房,朝寝殿走去,一路走,一路内心还处于极度煎熬中。到了寝殿大门时,还存着是不是向太后坦白的一缕念头。正要迈步进门,却被两人挡住了。
“太后交代,今晚不再见人了。”
“李公公,有事明儿再来吧。”
两人趾高气扬地说着,即便贵为大太监,在他们这等小人物面前也得吃瘪,这就是得意之源。
李莲英瞬间怒气满怀:“太后交代!?怕是你们常大人交代吧!?”
一人朝寝殿方向努努下巴,另一人道:“有区别吗?”
仔细一听,又是那熟悉的声音,李莲英心中就觉得什么东西轰然粉碎。
“奴婢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能伤了太后的性命,二是……”
回到办事房,高起还在里面,李莲英的声音又沉又冷。
他眼中喷射着精光,即便没有了男人的玩意,此时的李莲英,比男人还男人:“把常保碎尸万段!”
高起点头:“成交!那么,我们来谈谈,该怎么把皇上从常保手里夺回来……”
寝殿大床上,男下女上,男的捉着一对已经干瘪下垂的奶子,脸颊扭曲着,不知是苦是乐,女的双手在男人胸膛上又抓又拧,那上面已密布道道血痕,处处青紫。
“插啊——插穿奴奴——啊!”
“你果然是奴奴的天,天底下就你最能、能插得奴奴升仙——!”
“肆哥——啊啊啊!”
上面那女人翻着白眼,腰臀如疾风暴雨般鼓荡着,嘴里还如痴如梦念着。
接着女人身体一僵,如绷直了的弓弦,停了好一阵,才嘶声大叫,与此同时,身下男人也噢噢大叫出声,两眼几乎翻白,两人同时哆嗦了好一阵,才瘫作一团。
喘息持续了许久,男人小心翼翼地道:“太后,调拱圣军入盛京这事,讷亲庆复诸位大人都说,怕到时候太乱,难以收拾啊。”
蓬的一声,已软作一摊泥的茹喜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就叫常保踹下了床。
“狗奴才!忘了规矩么!?”
“太后息怒!奴才该死!”
茹喜尖声呵斥着,光溜溜的常保赶紧跪在地上叩头不止,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太后早说过,只要在床上,就得假扮圣道皇帝,绝不能出一丝差错。(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 第九百七十七章 盛京乱起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13220 23:16:35 本章字数:3645

“罢了,你也是担忧大局,哀家饶了你这一回!”
茹喜显然也正忧心这事,让常保暗叫侥幸。
“这事哀家已有安排,还有高起在……”
说这话时,茹喜也不知是笃定还是期望,她心底深处正泛着一股股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或者什么事办错了。
常保道:“就怕高起也有异心啊,此人自成一路,手握三四千精兵,小儿子还守在皇上身边……”
茹喜皱眉,依稀感觉到了什么:“常保,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白日那些争论乱了你的心,也想着继续跑!?”
她再骂道:“蠢才就是蠢才!想事就不过过脑子9能跑到哪里去!?宁古塔!?朝鲜!?圣道调来的百战雄师还在路上!呆在盛京,手里还有几十万颗头颅可用,还能遥制大半个辽东,这一跑,还有什么筹码跟圣道周旋!?”
常保想说什么,却闭了口,就一个劲地叩头。
出了寝殿,常保一声长叹,步履沉重地回了自己的居处,却发现一人已等了他许久,是原北京城九门提督,现在的盛京“八门提督”,步军营统领鄂善。
“拱圣军已经入城了,你就不担心他们拿我们的人开刀!?”
在北京城时,常保这个太后驾前红人跟讷亲、庆复和鄂善还多有嫌怨,可到了盛京后,面对当地满人,尤其是武卫军的排挤。以及深得重用的高起的威胁,他们这些人就抱成了团。鄂善嘴里所谓的“我们的人”,就是依附于他们的那些旗人。
满人里的大姓贵胄都跟宗室有关。而北迁旗人里的精英分子则投靠在他们手下,此外,北京旗营的数万家眷也抱成了团。紧紧抱着他们这一派的大腿。
这些旗人迁来盛京后,跟当地满人争执颇多,同时也因盛京聚了几十万人,粮米和各类物资都骤然紧张,双方已不仅仅只是意气相争。
拱圣军就是以前的武卫军后翼,本就出自辽东满人,班第领着这帮人入盛京,以禁绝恂亲王告满人书为借口。要拿一万人头,这人头该从哪里出,答案显而易见。
“我跟太后说过了,太后说,还有高起在。而且……拱圣军的人头,也是额外之数。”
常保的话底气很是不足,他对这事也有很大顾忌。可太后的谋划就是要以满人的人头血祭,而且时势激荡,必须要快要狠,北迁来的京营鸦片兵根本指望不上。
他们手下的鸦片兵跟北迁满人沾亲带故,让他们摘人头。只能去摘盛京本地满人。那结果很明显,跟盛京满人沾亲带故的拱圣军就要反了,再加上盛京本地满人,太后还怎么保住权柄?
常保对太后的谋划很清楚,那就是先对北迁满人动刀,再由高起对拱圣军动刀,而到最后……常保猜想,就该由他们这股太后的真正嫡系来对高起动刀了,这个次序错乱不得。
鄂善愤声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人亮着脖子,等班第来杀,再指望高起来给我们报仇!先不说这事上,太后的用心很不公道,就说那高起……他真能靠得住!?”
高起靠不靠得住,常保不敢说话,只厉声道:“你敢置疑太后的用心!?”
鄂善冷哼道:“你真知太后用心?”
常保抽了口凉气,连鄂善也开始怀疑太后的立场了?
接着常保一转念,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让自己假扮圣道皇帝颠鸾倒凤,还倾述心声,满口倾慕而不得的幽怨,太后能是什么立场!?
之前他是不在乎这个的,他也不敢在乎,太后将钮钴禄氏留在了关内,就带着他一根独苗北迁,随时都能以里通南蛮的罪名处置了他,天可怜见,他想里通都找不到路子……
外人都当他是茹喜裙下面首宠臣,可谁人能知他的苦楚呢,现在胸口都还火辣辣的痛,都是太后抓的拧的,身子更是发虚,太后这年龄,便是他吃壮阳散,这段日子天天宣淫,也有些熬不住了。
见常保脸色又青又白,鄂善再幽幽道:“或者,我们也都不知你的用心。”
常保心神更是恍惚,一股孤苦无依的感觉充盈全身,他当然不敢道破太后爱慕圣道,这一切作为都可能是在取悦圣道,说破了这一层,他也将是牺牲品,但他也绝不想跟着太后一同坠入深渊,他也是个人,总得为自己的小命和未来考虑。
常保低声问:“你就直说吧,你有什么用心?”
鄂善微微一笑,知道常保已有了想法,他朝某个方向指指:“不管我们做什么,皇上得护好了。”
盛京庄亲王府,庄亲王允禄对衍璜等一大帮宗室道:“不管怎么乱,咱们得护好了皇上!”
宗室手中无兵,茹喜上台后,为固手中权柄,确立对满人的直接管制,更不断削薄他们的旗务之权,到现在,他们这帮爱新觉罗几乎就是一批妆点满人大义的花瓶。
但这不等于他们甘愿坐以待毙,也不等于他们会完全抱住茹喜的大腿。
“茹喜太厉害,就因为太厉害,到最后,她不仅护不住满人,还会害了满人。”
衍璜幽幽说着,允禄等人点头。
白日在大政殿里,他们跟重臣们争论满人去路,不敢向茹喜当面道明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可说的原因,是茹喜手里抓着的只是满人的权柄,而非满人的大义名分。真正号召满人的是谁?当然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当然是皇帝。不管恂亲王怎么置疑,废帝嘉庆又跳了出来,可现在顶着满蒙汉八旗主子这个名头的。还是永琪。
不敢说的原因,却是茹喜挡在满人跟圣道之前,似乎太过耀眼。以至于形势有些像圣道刻意针对茹喜而非满人。就算满人再找出路,只要茹喜还在,圣道都会穷追到底。瞧。大判廷发来的告票已经很清楚了,尽管人人有份,可“天犯”的排位里,茹喜是头一位。
“咱们还能做什么呢?无病无将。”
“怎么护皇帝?茹喜还牢牢掌着旗营和高起那帮人马,宫中也全是常保的人。”
其他人都很沮丧,原本他们对茹喜还抱着绝大期望,白日那场去国奉明大戏,他们都觉得该能奏效。还钦佩太后用心深彻。可没想到,先是十四的告满人书,再是大判廷告票,一番努力鸡飞蛋打,继续窝在盛京坐等茹喜跟圣道软斗的信心全都烟消云散。
他们必须找出路了,可如他们所说,他们又能做什么!?
衍璜心气充盈。似乎又回归十四年前,那个与福彭一同,跟随弘时大闹北京城的显亲王。
“满人的大义在爱新觉罗家,就连圣道,为了分化我们满人。也得抬出十四来,咱们不必做什么,都会有人找上门来。再说了,我们还握着另一桩大义……”
众人若有所悟,允禄更抽了一口凉气:“你是说……”
衍璜点头:“八王……议政!”
众人心惊肉跳,搞八王议政!?这是要夺太后权柄啊。
见众人一脸惶恐,衍璜冷声道:“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茹喜当作祭品,杀给圣道看了!茹喜让庄亲王、高起和班第掌缴书杀人之事,可拱卫军入了盛京,该杀谁,庄亲王说话能算数吗?”
允禄黑脸,他的话算个屁……
正说到这,一人急急告进,手里举着一张单子,惊声道:“大判廷的告示洒得满城都是……”
这事没什么稀奇的,圣道能让顺风急递赶在搞去国奉明大典的当日送上告票,自能接着在盛京一城广洒告贴。
那人再道:“上面说、说九月九是最后期限!不纳票伏罪的话,红衣就要入盛京拿人!”
轰的一下,众人才炸了窝,最后通牒!九九重阳,被圣道选作了处置满人的最后时限!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找太后去!”
“去哪里都好,不能再待在盛京城啊!”
“若传言为真,咱们这时候去找太后,不是把脑袋送上去么!?”
众人纷纷攘攘吵着,满心都是恐惧。
“闭嘴!现在要紧之事,就是护资上!”
“没错,不管太后是什么态度,咱们得先拿住筹码!”
允禄和衍璜同时决然道,衍璜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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