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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部分

草清-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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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却因这话想到了前世那些风物,有些不悦,可再一想,大半月诸楼都是卖出去的产业,不像小半月是自己经营,即便是洛参娘也无力管得这么宽,也就无奈地叹了一声。
着马千悦退下后。李肆有些怔忪,李香玉小意地道:“陛下若是着恼,就罚香玉抄皇英总宪吧。”
这是早年李肆经常“欺凌”小香玉的招数,听她说起。李肆会心地一笑,小香玉是真在道歉了。
可他摇头道:“小香玉啊,朕所知的你可不会这么轻言放弃,这大观园无此事,不等于其他地方没有。你关心得对,朕也想看看,如今这一国人心是否败坏了。是不是拿北人不当人看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想刚才那李继恩的事,如李香玉刚才所说,不是她们撞见此事,甚至不是在大观园里,沈复仰会不会护着李继恩,乃至满足他的淫欲。南人不把北人当同胞是一面,南北权商勾结又是另外一面。最终都汇聚到资本害人这一点上。
听李肆所言诚挚,见李肆目光深沉,一边李香玉呆呆看着他的侧脸。隐隐有些痴了。
大观园外,一队马车正缓缓驶离,中间那辆镶满金玉的马车上,沈复仰担心地看着鼻青脸肿的李继恩,见他两眼迷离,还在呵呵发笑,真怕他是被打得痴呆了。
“沈东家,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李继恩猛然爆出此言,让沈复仰眉头蹬蹬直跳。
“我居然被圣道爷的大公主打了9被她训斥了一番,真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啊。太、太棒了!”
接着再念叨的话,沈复仰更有流泪的冲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这个狗鞑子,已经入了大公主的芳心!大公主已经记住我了!等我回到北面,别说我干爹,就连几位阿哥和当今皇上,都要羡慕我!”
李继恩的呢喃揭破了本心。沈复仰猛烈咳嗽起来,却不敢接话茬,心中还暗道,也好,小祖宗你觉得这受虐是福,我的生意也就少了波折了。接下的京塘国道工程可是几十万两银子的入项,这一番担惊受怕也值了。
李继恩再道:“对了,沈东家,你说……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大公主呢?你看,像大公主这种心高气傲的天之娇女,对少爷我这种人其实也该揣着好奇心的,少爷我没那个狗胆,可在大公主面前混个脸熟……也不是不可能嘛。”
沈复仰暗呸一声,你还没狗胆?你现在满心想的就是那等糟污之事吧。
肚子里唠叨,面上却不敢怠慢,主意脱口就来:“状元娘还要公告你,既如此,公子不妨认定吃亏是福,大公主瞧着公子诚恳,不定会赐下怜悯,那时或许有机会。嗯,沈某再帮公子你营运一番,招来一些报纸,由公子你鼓吹南北亲善,那时名也有了,立场也稳了……”
李继恩拍掌道:“好C!沈东家有心了,只要你办得好,别说京塘路,山西煤道我也能让干爹交给你!哎哟……”
他一激动,触到了伤处,叫痛不迭。沈复仰脸上也升起红晕,关心地道:“沈某送公子去英慈院吧?”
李继恩不甘:“正压着火呢,大观园泻不了,难道整个东京都没处泻?”
沈复仰笑道:“怪沈某之前没说仔细了,大观园是赏艺的,要赏色,还得去蓬莱街,那可是********……”
夜幕深沉,东京灯火通亮,直如********。
而在北面千里外的淮河南岸,漆黑夜幕中,几艘小船靠岸,一群人正相互护持着上岸,几道灯光骤然罩住了河岸,这些衣衫褴褛之人顿如置身白昼,全都呆住了。
“不准动!再动就开枪了!”
大批灰衣义勇涌出,将这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曹事,有聚盛社的人!”
义勇从人群中拎出几个短打汉子,一身江湖味道,赶紧作了报告。自义勇中分出一个红袍年轻官员,皱眉冷笑:“聚盛社……做的好生意!卖人头卖得昼夜不息啊,带去班房严加审讯!”
再见那上百褴褛如花子般的百姓,江苏兵备道巡边曹事曹沾脸上浮起浓浓不忍,挥袖道:“这些人,先送到看管所去,待查明来历后再作定夺。”
目送义勇押走这大队偷渡客,曹沾眺望淮河北岸,唏嘘地道:“南北相离,何时得一……”(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 第八百六十九章 三合会在祸害着谁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12122 23:27:31 本章字数:5480

眼下南北相安,按照《北京条约》所定,满清在国境线百里内不得驻军,实际上满清在百里外也无力经营淮河防线,仅在徐州架了个空壳子都统衙门,提领淮北绿营。
因此英华撤销了原本设置于国境线的防御使,将边境巡防之事移交给各省兵备道所属的巡边义勇,由枢密院直管。曹沾是江苏五个巡边曹事之一,直属江苏兵备道边防司。
巡边曹事最主要的工作是管理边防哨所,警戒北面异动。可曹沾成天却忙着稽捕走私客和偷渡客,打击组织偷渡的人口贩子集团还成了他的主业。聚盛社就是这么一个人口贩子组织,几乎包揽了江苏这一段国境的人口贩卖生意,背后的靠山非同寻常,可不管是江苏兵备道还是江苏总警署都没有查到。
原本两国间没有所谓的“偷渡客”,但凡北人来投,英华总是想方设法安排生计,毕竟是华夏同胞,这道义不能丢。可随着时间推移,英华渐渐发现,越来越多的南投北人被人口贩子控制,并不接受英华政府的安排,而是销声匿迹,转到不知名的买家手中。这种脱离政府掌控的偷渡行为,就成了英华大力打击的对象。
国中有舆论抨击,说之前北人来投,政府不是转给殖民事务署发配海外,就是转给工部当劳工,还有天地会、军情司乃至南北事务署等衙门挑挑拣拣,充作他们的办事人员,英华政府就是最大的人口贩子。现在北面跟英华民间直接生意来往,抢了政府的生意,自然成了打击对象,还阻绝了北人南投的通途。
这话从经济层面上看似乎有一定道理,可从道义层面看就完全不沾边了。北人南投,政府若是肆意压榨剥削,对以三正(《正气》、《正道》、《正统》)为舞台的仁党。以及汪瞎子领衔的墨党来说,那是弹劾官僚的绝好把柄。因此置于政府管治下的南投北人,老弱病残都有照应,不管是去海外。还是在国内做工,都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而南北民间暗地里的人口买卖,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丢给黑作坊作黑工,或者是前朝“扬州瘦马”一类事的翻版变形,充斥着血腥压榨之事。
曹沾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自豪感,每抓到一个聚盛社的成员就多一分满足感。他本质上还是恪守仁义道德的书生。血淋淋的沙场征战终究不适合他,而国境线上的这种战斗让他既觉有一丝战场的热血,又有救人出水火的功德。
“曹事,抓到了一条大鱼!”
当部下报告说拿获的聚盛社成员里有要人时,曹沾更兴奋了。
“连夜拷问,撬出他们的靠山,还有在南面的联络人!”
曹沾一声令下,很快就从那要人身上挖到了东西。聚盛社背后是北面一个叫什么“三合会”的帮会。帮会老大颇为神秘,即便是这要人也未接触过。这消息只是间接有用,相比之下。此人的来意更有价值。他是来南面跟谁谁对账,不敢在正常通关途径那留下痕迹,就跟着这一次生意一并入境。
“曹事,不通知边防司和警署么?”
曹沾亲自带队,要去捉拿联络人,曹中部下出声提醒,这已是国中之事,边防虽也有立场插手,可终究还是在抢刑部的饭碗。
“此事还不知会牵连多广,不能先声张出去。”
曹沾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对此事的利害有所认识,聚盛社嚣张如斯,跟它关联的国中势力想必也有来头,走漏了风声可了不得。当然了,这么一桩功劳,他更不会轻易放手。
有聚盛社要人的配合。联络人很快就抓到了,当义勇从他身上搜到厚厚一叠账本,交给曹沾时,那联络人两眼死死盯住曹沾,冷笑道:“这生意可不是你这种官老爷有资格插手的,还想活命的话,就把这账本烧了,把我放了,这事当作没发生。”
曹沾手一挥,义勇扑上去把这犹自嘴硬的家伙一通猛揍,他本人则悠悠翻开账本,借着灯光,一条条帐目来往清晰入目,曹沾蹙眉思索,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夜色浓郁,东京灯火通明,南面数千里外,南京也不遑多让。东面灯火稀疏处,东莞县城郊外,一个人正抱着一团东西,循着宽阔的省道,踉踉跄跄朝一处村镇跑去。身后急促脚步跟着,偶尔还响起呵斥恐吓之声。
镇子依着省道而立,道旁还竖起了路灯,昏暗灯光将此人身影映了出来,穿着粗布工装,背上还如满清兵丁那般绣了“华丝”两字。他进了镇子,惶急地扫视着四周,见到一处屋舍外的半人高圆桶,顿时一喜。
“站住!他妈的,真不想活命了!”
“开枪!管不得这么多了,不能让他把东西递出去!”
后面追上来的人本还不敢直接冲进镇子,可见他的去处,也急得跳了脚。
蓬蓬枪响,沉寂的夜幕顿时被打碎,前方那人身影一晃,再走了两步,便仆倒在地。后面这三五人提着枪冲入镇子,就朝那人奔去。
枪声余音还飘着,镇子却从沉睡中猛然惊醒,汪汪狗吠声不断,一栋栋屋子的灯光亮了起来,脚步声连绵不绝,“抓贼”的呼号响彻夜空。
“干!这是座老兵镇子!那家伙真会找地方!”
“快走!慢了就跑不掉了,那些老兵杀人不眨眼,更不讲什么情面。”
“可那东西……”
“你不要命了就去夺!”
追兵还嚷嚷着,令人心悸的铜哨声响起,就如红衣在战场上调度军阵一般,惊得这几人肝胆皆裂,再顾不得争执,掉头就跑。如他们所说,这座小镇就是军镇,是国中为安置老兵,专门在国道沿线建起来的。退役老兵们除了口粮田,还能傍着国道作生意,小镇编组的义勇更是巡察道路安全的骨干。在这里杀人劫货。得有通天的胆子和能耐。
“这可是圣道二十二年啊,哪里来的贼匪……”
“那人还活着吗?揣着什么宝贝?”
“看他的去处,好像是去驿筒,或者是找王驿正?”
镇上的年轻人去追那些人了。扛着火枪的老头们聚在一起议论着,瞧那些火枪的样式都已古老,大多是圣道四年式,甚至还有更早的永历式。
“找我?”
一个五十来岁的精壮老者分开人群,将躺在地上那人翻过来,接着扭头呼喝:“这人还活着!赶紧找大夫来!嗯!?”
那人拼着余力,一把抓住了该是驿正的老者。嘴里吐着血沫,艰辛地道:“这东西……递出去……”
一个薄薄的包裹,包袱皮已染上了血,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书还是帐本。那人将包裹举到一半,手臂骤然垂落,眼中瞳光也散了。
“这是……递给东院院事汪士慎?”
拿起那包裹,驿正在灯光下努力分辨着上面的递单文字,念出这一句后。脸色也变了。
“这人不是官府的探子,就是哪家报纸的暗牙,用的铅笔可是好货色。市面上都买不到的。”
大夫过来了,可只来得及验尸,从死者怀里找出两支铅笔,顿时有了定论。
“驿正,不定是桩天大的麻烦,咱们报官就得了,这包裹也交上去……”
小镇的主薄也来了,隐隐觉得这事沾染不得。
那王驿正沉默片刻,然后摇头:“虽还不知他的来历,可他已用性命尽了天职。我管的是递送信物。我也得尽天职,他把这东西托给我,我就得送到地头。”
主薄讷讷道:“这、这包裹还没贴驿票呢……”
王驿正举起包裹,上面的血迹猩红刺目:“这还不够么?”
圣道二十二年,举国上下,忧心国事的人正盯着西域战事。安享太平的沉于酒色,盛世之中,一股暗流正渐渐汹涌而起,即将破冰。
“这帐本所涉面太广,又只是旁证,扳不倒人的。梦阮,你要在这事上大做文章,怕会引火烧身。此事毕竟是刑部管辖,你已逾界了。”
江苏兵备道边防司署衙里,边防司主事,曹沾的直属上司这么劝着曹沾。
“愚兄以为,你要么循正途将此案移交给江苏总警署,要么递给都察院,或者是禁卫署,我可以附签。”
三日前,曹沾从那联系人手里缴来了非常烫手的账本,为此他找上司商量。上司给出的建议很中允,可曹沾却不满意。这案子绝不能丢给总警署,一省警署可不是账本所涉那帮势力的对手,丢给他们,这案子怕立马就会销声匿迹。给都察院的话,这事更多涉及的是工商,都察院只能间接使力,发挥不出这证据的价值。而禁卫署……估计会过度发挥,还不知要波及多少无辜,而且功劳还落不到他曹沾身上。
“职下考虑考虑……”
曹沾没直接答复,主事也没强逼,英华上下属官员也只是相制,各有一摊职事,主事要强逼,曹沾也有立场拒绝。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沾是觉得上司怕更多是想置身事外。
主事转开了话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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