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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草清-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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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自己的父亲,那就是个绝佳的榜样。可问题是,自己这未来的男人,对女人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难道就只重女儿家的本事?
怀着这样的念头,安九秀对自己的工作越发认真,李肆也渐渐习惯和她讨论一些洋人的事情,就沟通这事来说,似乎有了改善。
可三天前,出了事。
那时李肆正在书房里写着什么,她从家里寻着了未曾翻译的洋书,就来找李肆,想问问有没有价值。当李肆接过书的时候,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李肆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瞳光里带着一股火,当时就让她的脸颊烧了起来,她清楚这火里带着什么样的欲望。
李肆的神思很快就转到书上,微微皱眉沉思。安九秀看着他的侧脸,暖热在全身奔流不定,“夫君”两字差点呢喃而出。她多想投在他的怀抱里,撒撒小娇,听着他把这个世界的无尽奇妙,如他指掌一般地娓娓道来。
这冲动强自压住了,可脑袋朝前微微的一探,发丝却落在了他手里的书上,李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拈起青丝,柔柔地搓摩起来。那一刻,安九秀在心底呐喊,还等什么!?这就是机会!一个弱弱的心声接着发话,这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在施什么手段?可她大声辨驳着,这不一样!帐目也好,把柄也好,这些她再没想过去握住,她想要的,就只是自家男人对自己的温存,这有什么不对!?
于是她动了,一只手微微哆嗦着盖在了李肆拈着她发丝的手上,引得李肆转眼看来,看到的是她媚着眼,微张着樱桃小口,正喘息不定。
李肆眼中那点火星轰地引燃了,烧得她也是神智恍惚,依稀就听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自语道:“又来?也好……”
又来?难道是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安九秀,心中揣着其他念头?
安九秀心中一冷,正想说什么,整个人一下被李肆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摁在了书桌上。接着一连串的感触,完全突破了少女过往十七八年的经历,让她心神四下横飞,难以汇聚。
衣襟被粗暴地扯开,一只大手贴着腰下直摸而上,自己的一团软柔被骤然掌握,她愣愣地从喉腔里发出一声似哭似叹的低声。另一只手则chā进了裙下的亵裤里,感觉腰下那一团丰盈也被捏住,安九秀身体完全僵住了。
“不……不是这样……”
安九秀低低叫着,她想要的事情是这样,可正做着这事的李肆,心里所想的,却不是她要的。
李肆根本没理会,安九秀那虚弱的挣扎,在他看来还是欲擒故纵。薄薄的袄子被彻底扯开,肚兜拉了下来,一双雪白高挺的欲峰暴露在空气里。李肆鼻孔喷着热气,俯身下来,将一颗蓓蕾shǔn住,如雷一般的颤栗游走全身,安九秀打着摆子,几乎快咬破了嘴唇,泪水悄然滑下她的眼角。
“不……不是这样!”
超出于期望的“温存”没能让她感到幸福,反而是满满的耻辱,她拼命挤出一丝力气,手臂在书桌上划拉着,将墨水瓶握在了手里。
“我要的……不是这个!”
当李肆将身体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异样的感觉在小腹上游走时,惊得毛骨悚然的安九秀挥起了墨水瓶。
“你说我去新安那练练水勇怎么……”
眼见一场血案即将上演,严三娘的声音响起,一如往常,她的身影带着话语急急撞入房间,然后就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李肆和安九秀两人保持着那箭在弦上的姿势,转头也呆呆看着她。
三人对瞪了片刻,严三娘那细长凤目眯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看到,转身就走,只是出门时丢下了一句话:“我去新安了!”
接着是轰的一声,门被她大力摔上。
李肆和安九秀转头对视,李肆说:“还要继续吗?”
安九秀手一抖,墨水瓶砸在胸口上,欲峰顿时染成了黑山。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们都是代天行刑之人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111026 11:22:50 本章字数:4434

第一百八十三章你们都是代天行刑之人
“何苦呢……”
想着临别的时候,李肆左吩咐右叮嘱的,跟老婆子一般唠叨,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自己却没给他什么好脸sè。此刻和他相处两地,顿时满心的后悔,让他去找那狐媚子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么。
“何苦呢?”
严三娘还记得,撞破“jiān情”后,她去找盘金铃倾诉一肚子的酸楚,盘金铃幽幽叹着,也这么问她。
“那些事……不该是洞房才能做的吗?”
当时她是脸烧得快要冒烟。
“为什么不径直嫁了?”
盘金铃问得犀利,严三娘怔住。
“爹爹还在福建,要过门……也得他点头吧。”
严三娘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数落着另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总是捏着小茶壶的老头。那老头曾经跟她明确说过,李肆注定会有一大帮妻妾,而她严三娘,怎么也不适合当大房,要嫁李肆,就必须要有这个觉悟。
她明白,她有这个觉悟,毕竟她对自己的xìng子也有自知,就不是能持家能居中执正的人,但她总觉得难受。如果大房是关蒄也好,可听段宏时的意思,关蒄也不可能。李肆的大房位置,得一直准备着,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刻,换到最有价值的砝码。
看着也是一脸郁郁的盘金铃,严三娘心想,如果是这个心地比自己还要纯善,心志比自己还要坚强,又聪明又博学的姐姐也好,可似乎李肆和她就没有那方面的迹象。
“让那狐媚子去泻他的火吧,反正也不会是她。”
由己及人,严三娘的心理也小小yīn暗了一把。
然后,她的郁闷也转为烈火,将那些还当她是娇滴滴小姑娘的水勇们烧得哀叫连天。每当郑威这些出身香港水勇的人想起这段经历,脑子里总是会蹦起“yīn曹地府十九层”这个词。
最开始感觉还不明显,也就是加大了运动量,基础的体能训练科目以最高标准进行,之后又多出了每天几十里的负重行军,别说大屿山香港岛,整个新安以南,几乎每块土地都踩上了他们的脚印。
就只是这样,已经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每天劳累到快断气的程度,那真不是人能受得住的。可听说只要训练通过,就能成正式的水勇,比照司卫发薪饷,绝大多数人都支撑下来了。
当带着刺刀的鸟枪发下来的时候,郑威等人还以为这就算完了,却不料刺刀是木头的,鸟枪没有枪管,这才知道,他们拿到的只是训练武器,苦难远远没有结束。
眼见这绝美少女就是武艺教导,这带刀的鸟枪在手,能以一敌十,不,以一敌百,几乎是一招一个,将他们这些自认为手上还会玩两下的昔日海盗撂倒,水勇们才将那个佛山传闻中的“醒狮仙子”严咏春的名号,跟眼前这个飒爽身姿对上了号。
能有这样的师傅教导武艺,谁都不愿懈怠,郑威等人强自撑起了心力。可训练的残酷,很快就将这心力给消耗一空。
沙袋绑腿和手臂,枪上还加铁块,每天反反复复几千次重复那七八个动作。据说这数量还是由方堂恒王堂合等教官瞧着他们吃饭的状况制定的,只要筷子还能捏得起来,第二天就要加码,于是他们学乖了,直接用手捧着碗啃。
蒙混了几天后,方王等人越加变态,开始观察起他们上厕所的情形,只要能单独上厕所,那就说明手臂腿脚还没得到“充分”的运动,训练量再度增加。教官变了态,他们也豁出去了,上厕所都是按一目十来人为单位集体出动,而且都让别人帮忙拉上裤子……
猫抓老鼠的游戏,原本只在他们和“王小二”之间进行,可随着郑威等二三十个人被提拔为“代目”,游戏又在郑威等“代目”和其他人之间展开。郑威苦恼地发现,现在自己跟手下的十来个人不再平等。自己成了严厉的兄长,其他人成了偷jiān耍滑的小弟,老抱怨他不护着他们。所以他们这二三十个“兄长”,也不得不抱成团,以便贯彻教导和教官的命令。
抱团之外,还有竞争,谁也不愿意自己这一目成了每日点名训斥的对象,更不愿意在定期举行的刺刀格斗赛中沦为失败者。所以仅仅只是一个月,他们的刺刀术就娴熟无比,就跟自己的第三条胳膊一般运用自如,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他们都自信自己一个人都能解决两三个拿腰刀长矛的敌人。
“他们死得不冤……”
到了这个地步,仅仅只是从强弱来感受,郑威心中的仇恨已经消散了不少。
刺刀术的训练把所有人都整麻木了,一个月后,刺刀训练不再是专项训练,而是跟体能训练一通成为常规科目,不少人都觉得再没什么挑战能难倒他们。可第三阶段的训练,一开始就让所有人胆寒,甚至还出现了逃兵。
六月盛夏,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在浇了血水,满是碎石子,甚至还有碎琉璃的浅浅坑道里匍匐前行,坑里还堆满猪羊内脏,不少人一边爬一边呕吐,给后面的人制造。坑道一侧还有司卫的火枪在轰鸣,不少司卫故意将枪口下落,子弹在坑边炸起团团碎泥,好几个水勇都被吓得跳起来抱头就跑。
这条所谓的“天堂路”,将三分之一的水勇拦在了幸福之外,所有没能到达终点的水勇都被告知,他们会调到另外的地方,不再有完成训练后的各项待遇。
想着可能是被故意折腾,就是要刷落一部分人,不让他们享受到司卫待遇。郑威忍不住为那些人出头,求王堂合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而大多数失败者也想通了,前两个月的苦难都熬了下来,不能就这么放弃,所以最终被刷落的只是三十来个。
“师傅,这什么天堂路,咱们都没练过,为什么要他们来练?”
协助严三娘训练的司卫头目就是方堂恒和王堂合,他们对这事也是迷惑不解,却不想严三娘是这么回答的:“你们总司曾经说过,这什么天堂路,是专门为马润准备的,他们这些海盗出身的水勇,未来会当这什么马润。”
马润是什么?严三娘也不知道,她只记得当初她问李肆的时候,那家伙像是在回忆什么,憋了好一会,才悠悠说道:“那就是比普通步兵更厉害的兵。”
将这话转述出来,方王两人顿时横眉怒眼,啥?比他们还厉害?
“这天堂路,咱们自己也得玩!”
两人不约而同地嚷着。
“随便……”
严三娘在发着呆,她是在想李肆了,不仅在想,还连带在恨。两个多月了,除了书信来往,李肆就蹲在广州不挪窝,连来转上一圈都不愿意,到底是真忙,还是依旧在恼她?
“万一那家伙跟狐媚子打得火热怎么办?虽然跟关蒄交代过,可这事关蒄又不懂,要连带也被他欺负了,那可怎生是好?”
严三娘左思右想,找足了理由,包括自己在这里也晒黑了不少,终于作出了决定。
“不行,我得回去!他要是再动手……那就由着他了,可只许这里……”
低头看住自己的高耸胸脯,少女凤目里的瞳光更是迷离。
郑威等人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还有的海岛生存等等科目,就因为他们的教导再难耐寂寞,也被取消了。虽然这些科目只是严三娘从李肆那听来的随口之语,放到眼下并没真正的用处。
严三娘做事虽然急躁,可还是有始有终,并没马上甩手走开。郑威等人终于收到了真正的武器,刺刀铮亮,枪管乌黑,那一刻,三百号水勇都当场哭了出来,这可真是不容易……
哭了之后,还得受苦。
比刺刀训练还要枯燥的队列训练开始,合着哒哒哒的小鼓声,他们得学会十人如一人地前进后退,每天就这么走来走去,连带那像是从瑶家腰鼓改过来的小鼓声都听得耳朵发茧。
“什么时候才能射啊!?”
郑威的部下咬牙切齿地问着,而郑威自己也憋得满肚子是火。
“等你们知道枪口该对着谁,不该对着谁的时候!”
严三娘对所有水勇沉声说道,而这些汉子们都同时在心中说,对着谁也不会对着严教导你。再想得深了,一直教他们识字,教他们圣贤言,教他们敬畏上天的范教导,还有虽然严苛,却总是以身作则的方堂恒、王堂合等等教官,也不会是他们的目标。
“如果是那个……胡汉山呢?”
郑威这么问着自己,不少水勇也若有所思,如果是那艘银鲤号上的司卫呢?
他们还没进入到火枪射击的训练阶段,又有一批未来的水勇进来了,二百来人,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排着队登记,郑威等人恍惚见着了当初的自己。
这些人是新界以东被苏文采刘兴纯搜刮来的渔民,十一寨被平之后,那一带也终于成为“官府”的有效控制区,于是就有了这第二批的水勇。
队伍里,不少人朝郑威等人瞅过来,眼眸中的仇恨再明显不过,这让郑威心中咯噔一下,十一寨里,被他杀的那个人的亲友,说不定就在这些人里,刹那间,他只觉自己的仇恨,也被这些人的仇恨给缠绕住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咱们自相残杀呢?”
郑威心中一片空灵,他想要解脱,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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