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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07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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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儿臣辜负皇阿玛信任。确实罪该万死,儿臣也可独善其身作壁上观。只是,待缤纷乱起。流的还是爱新觉罗子孙的血!”那人叩首道。 
康熙怒极,瞪眼道:“联将“青眼,交给你这逆子”是让你掣肘联?” 
地上那人,还是叩首。 
他额头鲜血直流,刺眼的鲜血与他脸上的药汁叫提成行,使得他看起来跟地域修罗一般。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十三阿哥。 
他的右手边,放着一个黄绫包。里面是康熙昨日发下的圣旨,这旨意是的发给远在甘肃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的。 
旨意上。只是召十四阿哥驰驿回京,并无点出传位之意。 
然而,这个时候,这个旨意若是流出去。十四阿哥会如何认为,就不得而知。 
关键是,他手下还节制十几万兵马。 
即便康熙在军中另有安排,只要十四阿哥拉出几万兵马回京,那就是一场惊天风波。 
准格尔尚未平定,喀尔喀还在观望。背后还有个窥视大清的鄂罗斯。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十三阿哥不能冒这个险。 
十三阿哥不晓得,皇父为何改变了主意,或者在他心中根本就无法接受有人会对自己取而代之。 
“皇阿玛,就算您改了主意,这京城之中,谁又能与四哥匹敌?”十三阿哥没有回答康熙的话,带着几分恳切道:“四哥这些年能力卓越。都在皇阿玛眼中。他虽不善言辞,却是爱国爱民。定会承继皇阿玛大业,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大清江山稳固,国诈绵长!” 
听着十三阿哥振振有词,康熙有些恍然。 
似乎,又回到那日,八阿哥所说的“龙蛊” 
九子厮杀,剩下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青眼”经过多年沉寂,即便而后由庄席、曹寅收拢,人手也是有限。这也是为何康熙能放心将它交给十三阿哥的原因。 
没想到,就是这个他已经不放在心上的耳目势力,如今却束住帝王的手脚。 
即便晓得十三阿哥说得有道理,康熙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情景。 
他只觉得眼前户阵阵发黑,嗓子眼腥咸,强忍了才没有晕到在床上:“你真当联杀不得你?” 
十三阿哥。首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康熙冷笑几声,看着他说不出话。他虽病着,人却不糊涂。 
十三阿哥专断妄为,劫回圣旨,已是死罪。 
到了这个时候,十三阿哥却只有担忧,没有计谋成功的得意,眼中也没有多余的欲念。 
他所担忧的,是什么?他竭力想要阻止的,是什么? 
想到此处,康熙直觉得心中一揪。喘不过去,木然问道:“隆科多……是老四的人,” 
他死死地盯着十三阿哥,像是问自己,又像问十三阿哥。 
同十三阿哥私劫圣旨相比,这点对康熙打击更甚。 
看着十三阿哥没有否认之意。他眼睛一黑,人已径直直地倒了下去。 
十三阿哥见状,骇得魂飞魄散。立时起身向前,扶住康熙。 
十三阿哥扶住双眼紧闭的父亲,轻轻将他放到在坑上,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 
若是有其他选择,他也不想走这一步。这些年来,不管受了多少委屈。眼前这人都是他最尊敬的皇父。 
随着这几日皇父的时而昏迷,外边已经是悄然巨变。 
除了四阿哥与五阿哥之外。从三阿哥到年幼的二十四阿哥,皇子们都来畅春园侍疾。 
就在大家还在揣测储君归属时。畅春园外八旗步军与巡捕营,已经将畅春园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 
就算偶尔有人注意到这点,也当隆科多是奉旨宿卫。只有十三阿哥晓得,康熙压根就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 
如今,就算不成定局,也成死局。 
康熙只是一时昏厥,当十三阿哥的眼泪落在他脸上时,他就已经醒了。 
看着十三阿哥哭得与孩童似的,康熙竟想起十三阿哥幼年的模样,原本愤怒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这四、五日。每次醒来,他都陷入矛盾中。 
他恨四阿哥这些年的蒙骗,不想让其继承皇位,但是现下想要寻其他人做储君人选,谈何容易? 
康熙怕的,也是儿子们兄弟喋血、手足相残。 
到了现下,却是他自己已无力掌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惊醒了正伤心落泪的十三阿哥。 
“皇……皇阿玛”十三阿哥很是紧张地问道。 
康熙慢慢闭上眼睛,沉声道:“滚!” 
十三阿哥还想再说什么,犹豫再三,还是闭上嘴,应了一声退到外边。 
魏珠此刻,手心都是汗,双腿微微发抖。 
隆科多与十三爷都是四阿哥的人,看来自己赌对了。 
虽不知皇上为何较劲,执意不立四阿哥,但是的有隆科多在,在京城之中,还有谁能与四阿哥抗衡? 
十三阿哥退出门口,却没有魏珠的乐观。 
皇父御宇登基六十又一年,早习惯了乾坤独断,岂会就这样心甘情愿受辖制。 
果不其然,屋子里,康熙睁开眼睛,已经是神色清明:“使人去传十五阿哥”侍疾”说完,他阖上眼睛,胸口跟风箱似的喘息不已。 
魏珠俯身应着,心中惊疑不定。 
为何是传召十五阿哥,而不是十六阿哥? 
若是十六阿哥,向来为皇帝宠爱,留在身边侍疾,还情有可原,为何莫名其妙地换了十五阿哥? 
他心中疑惑,脚下却是没有耽搁,他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使小太监去传康熙口谕,又吩咐人将康熙的药再熬一份,康熙刚才与愤怒!一下,摔了药。 
十五阿哥此刻,正同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道,在清溪书屋正南的藏拙斋里候见。 
原本七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也在。后来,见七阿哥腿疾发作,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就送七阿哥去十六阿哥的住处暂歇。 
三阿哥与九阿哥向来是不对盘的,现下大眼瞪小眼,都懒得装笑脸。偶尔瞥过对方,也不过冷哼两声。 
十阿哥很是无趣,向门口张望着。对九阿哥道:“老十三跑哪儿去了?午后就没见着。” 
九阿哥闻言,耷拉下脸子。望向门口的目光晦涩难明。 
三阿哥与十五阿哥对视一眼。彼此也看出对方的疑惑与戒备。 
十三阿哥虽是无爵皇子,背后却站着四阿哥,若是他动什么手脚,谁会晓得会引发什么后果? 
他们正胡乱猜测着,就见有小太监过来传口谕,命十五阿哥到御前侍疾。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十五阿哥身上。 
十五阿哥有些混沌,只当自己听错。然而在众人火辣辣的注视中,他晓得这并非是错觉,皇父确实传召自己。 
他侧过头去。望向三阿哥。 
刚好三阿哥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替一下,十五阿哥能看出,三阿哥的神色已经有些生硬。 
十五阿哥见状,心中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随着小太监去御前。 
没等他离开,九阿哥就嗤笑出声,扬起下巴望向三阿哥。 
三阿哥平素以长子自居,装腔作势惯了的。如今,这代天祭祀的是四阿哥,御前侍疾是十五阿哥,压根就没有他这个,“长子”什么事儿。 
因八阿哥之死,九阿哥迁怒的他这几个兄弟,其中最恨的就是三阿哥、四阿哥与十四阿哥。只因这几人,有问储之心,是八阿哥的死敌。 
三阿哥虽读多了书,反应有些慢,但是并非无脑子之人。 
九阿哥的眼神那般轻蔑,三阿哥如何能看不出他的意思,脸涨的通红,板起脸来。就要开口训斥。 
九阿哥却不打算买他的帐,回头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扬声道:“十弟,坐得乏了,出去溜溜?” 
十阿哥向来是以他为马首,听了他的话,自是老实地应了,兄弟俩个结伴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三阿哥一人,他脸上露出愤愤之色。可是又没有什么法子,只能等十五阿哥回来再探听消息。 
有着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 
如今,龙体不豫,没有太子。剩下的皇子阿哥,连向太医多问两句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伙儿在畅春园守了两日,都没有见上皇父一面,心中各有思量。 
没承想,直到掌灯时分,都不见十五阿哥回来。 
三阿哥的心情变得凝重起来,做了将近五十年父子,他不能说是多能揣摩上意,却是晓得皇上对十五阿哥向来淡淡的,不见有什么亲近。 
若说想起什么,偶尔传十五阿哥过去,还能说得过去;没道理一直留十五阿哥在御前侍疾。 
旁人也添了狐疑,尤其是与十五阿哥同母的十六阿哥。 
等到亥初(晚上九点),还不见十五再哥回来,他就再也忍不住,直接去清溪书屋外寻人。 
圣驾在此,他身为皇子,没有旨意,也不能硬闯,只能使小太监传话给魏珠。 
不想,魏珠竟不再御前。 
再问其他的,小太监却半个字也不肯多说。 
十六阿哥望着清溪书屋里的灯光,总觉得眼皮子跳个没完。 
北风呼啸。天上浓云遮月,洋洋洒洒地飘起雪花来。雪花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脖颈中,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圆明园,福乐堂。 
四阿哥还在沉默,从十三阿哥到后,他已经沉默了两个时辰。 
这一日,十三阿哥又是跪、又是流血,加上忙了这一日,米水未进。此亥坐在椅子上,憔悴不堪。 
只是他想着心事,连肚子里饥饿都理会不得。虽说心下着急,但是有些事,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能代为决断,十三阿哥只有等。 
若是此时,有外人进了屋子。定要觉得诧异,因为屋子里除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两位皇子外,还有御前总管太监魏珠。 
十三阿哥都熬得,魏珠却是有些熬不住。 
他奉命与十五阿哥一道,前往清河大营。至今已经出来三个多时辰。 
若是皇上用了药睡了还好,等两位爷想出法子,说不定他回去还能糊弄过去;若是皇上没有睡,出来三个多时辰,还没有回园,就有些说不过去。 
他肚子又饿,心中又急,却不敢催促四阿哥,直能猛给十三阿哥打眼色。 
十三阿哥扫了眼地上的座钟。道:“四哥,皇阿玛若是等消息不至。说不定会再派人手出来。” 
四阿哥的脸上,没有憧憬。没有激动,只有深深地疲惫。 
终于要走到这一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十三阿哥道:“十三弟……事到如今,皆非我愿。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怕是,这回要央求到十三弟头上。” 
十三阿哥起身,道:“四哥为难处。弟弟都晓得。有事儿四哥尽管吩咐,弟弟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四阿哥看着他,目光渐渐转为刚毅。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到四阿哥沉声道:“既是如此,就请十三弟去清河大营,将三旗兵权收归手中!” 
十三阿哥闻言,不冉瞪大了眼睛。 
清河大营,驻扎着满洲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三支京营,是天子自领亲军。 
若是掌握了清河大营三旗兵事,那可是了不得。 
若是十三阿哥有不臣之心,凭借这三旗兵事,也能与隆科多周旋一二。 
毕竟,在名分上,隆科多只是宿卫京畿,上三旗三营才是真正的天子亲军。 
四阿哥如今已经潜龙腾空之势。能放心让十三阿哥去接掌清河大营。这其中的信任可见一斑。 
怕是换做隆科多,四阿哥都不会放心。 
“四哥,我……我……”十三阿哥带着几分激动,看着四阿哥。 
对于四阿哥,他心中不是没有愧疚的。 
四阿哥庇护他多年,向来对他推心置腹,十三阿哥却是将接手“青眼”之事瞒了下,虽没有敌斑不意。但到底失了坦诚。 
没想到,在四阿哥人生最关键的时刻,他这般义无反顾地信任十三。 
“弟弟定不负四哥所托!”十三阿哥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掷地有声。转身对魏珠道:“大总管,咱们走!” 
此刻,已经是亥正(晚上十点)时分。 
魏珠空着肚子,带着几分忐忑,随十三阿哥出了畅春园。 
这接手大营岂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简单?即便他们手中有皇牌,有魏珠这个大总管,还有盖了玺印的“手谕。”也是前途叵测。 
因为康熙不能执笔,赵昌又不在。这“手谕”由十五阿哥执笔。 
换做其他人,不熟悉康熙笔迹的,许是还不会生事,这镶黄旗新上任的都统却是十二阿哥。 
身为皇子阿哥,如何能不熟悉康熙的笔迹? 
十三阿哥却是镇定许多,从容地出了圆明园,上马而行。 
魏珠原还以为四阿哥会派人手相随,没想到竟是没有。他与十三阿哥,仍带着十三阿哥的几个侍卫、长随,往清河大营去。 
因为乌云遮月,北风呼啸,视物艰难。 
即便打头的侍卫举着风灯,也不过是照亮眼前一点。 
如此艰难赶路,等到众人赶到丰台大营时,已经是丑初(凌晨一点)。 
十三阿哥策马站在大营前,眯了眯眼睛,稍加思量,而后道:“先去正白旗 
 
畅春囫,清溪书屋。 
康熙倚在坑头坐着,手边的小几上,摆着青花小碗,里面是早已凉透的药汁。 
他瞪着眼睛,使劲地望着地上的座钟,却是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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