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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9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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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打听了他尚未娶妻,家中只有一位寡母,笑着说:“不是什么重礼,都是我们晚辈孝敬伯母地些许心意。今日我带了弟妹过来,也当去叩拜伯母,不知道是否便宜。”

这时早有街坊悄悄开了门探头探脑地瞧热闹,塞什图见了,不好让他们这样门口站着,又听他们提及拜见母亲,也说不出推却的话,只得请他们进来。

塞什图家是小三进的院子,并不太宽敞,曹家马车往里一赶,越发显得窄迫。一位年迈的老管家跟出来,见了这许多东西微有诧异,随后给曹颙等见了礼,等着塞什图发话东西怎样处置。

塞什图却瞧也不瞧那些东西,一边儿引曹颙一行人到正房客厅,一边儿吩咐管家说:“郝伯,告诉内院一声,一会儿客人会过去见太太,叫派个丫鬟来领路。”那管家领命去了。

进了厅里,曹颂、曹颐四人齐齐站好,或一辑到地,或郑重蹲礼,口称拜谢恩公。

塞什图上次见过宝雅、永佳等人,是知道众人身份的,唬了一跳,如何肯受?忙俯身拜了回去,口中直说:“这又是做什么?!都是谢过了的!你们是要折我的寿啊!”

曹颙见他热心又憨直,便两下拉了,一同落座。

小厮奉了茶来,又回说太太请客人过去。曹颐、永佳和宝雅三人告了罪,跟着个小丫鬟到了内院。

*

院虽小,却花坛草木一应俱全,收拾得非常整齐。丫鬟引着三人进了东边暖阁。

暖阁内临窗大炕上设了两个半旧的青缎靠背,上坐一位五六十岁地老妇人,容长脸,微有些瘦,头发有些花白,却梳得一丝不乱,只一银制嵌松石团花扁方,显得整齐而端庄。一身鸦青色衣祅,前襟一串佛珠。

三人向老妇人行礼请安,老妇人笑眯眯地问了她们好,又让炕上坐。三人笑着谢过,只在挨着炕所设一溜椅子上坐了。

那老妇人正是塞什图地母亲喜塔拉氏。喜塔拉氏中年守寡,膝下三女一子。三个女儿早已经嫁人多年了,只剩下这个小儿子塞什图,现年二十有一。却一直未有娶亲。倒不是别地。只因“门当户对”四个字犯了难。

这喜塔拉氏幼年时母系家族也曾显赫一时。后因牵扯到鳌拜案中才家道中落。少时的良好教养使得她行事极为讲究,眼界又甚高,加之觉罗家是正经八百地宗室红带子出身,塞什图虽然只是三等侍卫,身上却也袭着奉恩将军的爵位,因此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入不了喜塔拉氏的眼。

喜塔拉氏既不喜攀附权贵,也不肯娶商贾女儿为媳。而那些门户相当的人家却又嫌他们家贫,不愿女儿嫁过来过穷日子。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挑挑拣拣,塞什图的亲事也就耽搁了下来。要说这做母亲心里一点儿不急,那是假地,但她也是断不肯随意娶个媳妇进门地。

今儿见着这三个水葱似地俊俏姑娘,喜塔拉氏心下极是欢喜,客套了两句。便忍不住细细问起她们年纪、家世。然而这一问。她那才热乎起来的心又凉了。——这三个闺女,两个是伯爵府千金,一位是郡主格格。

姓爱新觉罗的宝雅格格自然被排除在联姻之外;这两位伯爵家的。论身份倒也配得,可终是女方家境太好,喜塔拉氏怕她们瞧不上自家。

一番聊天下来,喜塔拉氏对文文静静、进退有度的曹颐与永佳好感更增,心底也就越发惋惜;越是惋惜,越是觉得喜爱她俩。她言辞本就和蔼,这会儿面上也挂出喜色。

曹颐察言观色,趁着老人家高兴,恭恭敬敬把礼单奉了上去。

喜塔拉氏并不肯接,正色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机缘巧合我儿救了你们,这是他的造化和修行。他若不救,便是他错了;他救了,方是应该的。且他自得了修行,还受什么谢礼呢?先头并没听他提及此事,直到今儿你们上门,我才晓得还有这么回事,可见他是知道这是当做地,故未放在心上,所以也请你们不必挂怀。”

曹颐满脸真诚地喜塔拉氏:“伯母慈悲为怀,这救命之恩,于您,不过‘当做’二字,可于我们,却是天大的恩情,此生断不敢忘。眼下,并不是拿这些俗物来污了伯母的慈悲之心,实是晚辈们今日初来拜见,没什么可孝敬的。若是给我们几个做侄女的脸面,伯母留着做件冬装,就算是我们的心意到了!”

喜塔拉氏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神情却很坚定:“你们说孝敬我,你们来瞧我这老婆子,陪我说说话,我便十分高兴了。这便已是一份厚礼了,所以外物还请带回。”

曹颐三人费了不少口舌,却仍没能说动喜塔拉氏,最终她还是带着高雅的微笑拒绝了这份谢礼。

三人见老人家说了许久的话,多少流露出些倦意,便起身告辞了。

喜塔拉氏让丫鬟送了她们出去,隔着窗户犹瞧着她们地背影,心里仍是极为喜爱,想了一遭,终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

前厅里,曹颙兄弟与塞什图也相谈甚欢。

塞什图问了案情详细,又怒而谴责了那些人一番。他为人热心和气,圆圆的脸上始终带着几分笑意,极容易与人热络起来。因此,曹颙与曹颂两个都觉得和此人聊天一点儿不累,是件愉快的事情。

这会儿也就抛开了职务称呼,大哥兄弟地叫了起来,显得十分亲厚。

换了两盏茶,曹颐三人打内院出来了。曹颐见到哥哥,便轻轻摇了摇头。曹颙知道塞什图母亲也不肯收那礼物,心底也佩服这家人风骨,安于贫困或许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这样施恩不图报、拒绝外财的实在少之又少。

曹颙心里盘算过两日送些人参药材保养品来送给老人家,多少表达一下心意,想来应该不会再被拒绝,这才收回礼单,又再次谢过塞什图,带着众人一起告辞回府。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九十三章 薄礼

入十一月,曹颂去兆佳宗学读书。除了打江宁带过厮、两个长随外,曹颙又让曹忠在府中护院中寻了两个办事利索、身手矫健的护着他上学。

永佳自打随着曹颙等人去拜谢过塞什图后,就叫人给完颜府那边送信,请他们派车来接,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复。她本是心思通透之人,这次父母允她在曹府养伤实在是出人意外。但是她以为是因宝雅的缘故,另外就是二哥因自己的小算盘,在父母那边说了好话。因为她在曹府这十来天,永胜隔两三天就要打着探望妹妹的幌子来上一遭。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父母已经存了联姻的心思。

待到眼下,完颜府不肯派车来接,只来了几个婆子,劝小姐安心养伤云云。永佳这才想到其中缘故,顿时不知是羞、是怒。自己贪恋这边府里的温情,自欺欺人地当了傻子,怕是倒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永佳哪里有脸再住下去?立即央求宝雅这边,当天就回完颜府去了。

而后,宝雅与曹颐曾探望过永佳两次,想要再拉出她出来逛逛还好,若是请她再等曹府大门却是不能。伤筋动骨一百天,永佳用养病做搪塞,宝雅她们两个怎还再强她?

为了酬谢曹家对女儿的照顾,万吉哈特意设了家宴,请了曹颙兄妹三人。就连他的郡主夫人,都亲自出来见了三位晚辈。在看到曹颙时,她细细打量了。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热络。

曹家兄妹三人虽说在南边长大,但是自幼养成的良好教养并不亚于京中权贵子弟。说话行事,不曾有半分失礼,万吉哈夫妇看过,心里暗暗满意。

或许是万吉哈夫妇那看女婿地神态太过热切,使得曹颙心里直发毛。虽说他对永佳印象还好,但是还不到想娶之为妻的地步。永佳是典型的满洲贵女,不同于宝雅的娇憨。吟吟笑意中却始终流露出几许清高。满汉生活习性终有许多不通。曹颙并没有打算娶满人小姐为妻的打算。

幸好完颜府在孝期。不宜应酬过多,所以曹颙也不用硬着头皮去应付万吉哈夫妇。若是马连道夫妇,曹颙还可以借口推辞;但是万吉哈夫妇的的话,他必须要斟酌再斟酌了,毕竟其中还要顾及到永庆与永佳兄妹的情分。

永佳走了,宝雅也没有理由留在曹家,恋恋不舍地带着人回王府去。不过仍是三两日过来一趟。与曹颐地感情日深。眼下,曹佳氏已经出了月子,身体渐好,见妹子与小姑子要好,也常派车接她过王府那边住上几日。

每日在上书房学习,曹颙地成绩还算是良好。同窗中很多人都挨过先生地手板,只有他始终没有被抓到不是。他的功课虽不错,却不是一等一的那种。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或者侧目。就这样。曹颙的上书房生活低调地重复着。

*

十一月中旬,江宁来人,带来了曹寅、李氏等人的家书。

曹寅在信中提到了太湖珍珠养殖的事。今年地珠子第一批已经采获,总计有五千多颗,其中上等珠近千颗;另外,他还提到要在月底进京。

李氏则是殷殷切切地关怀,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儿子要注意身体,尽心照看弟弟妹妹。又提起曹颐,听说她痊愈心下甚安。曹颙在十月的家书中曾提过,所以李氏知晓此事。另外,李氏还提到郑沃雪,说是十月里来府里问安,如今出落得极好,待人行事也温柔。

虽然在曹家多年,与曹寅交流得少,但毕竟是骨肉天伦,因此曹颙得知曹寅要进京的消息,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欢喜。在他的心里,还是很信赖父亲的能力的,眼下许多看不清的迷局,说不定曹寅能够知晓其中关键。

至于母亲提到的郑沃雪之事,曹颙怀疑是父亲地意思。既然郑沃雪熟知养珠地秘密,那曹寅怎容她离了曹家?想起那个扮着男装、哭着要替兄长为奴的少女,曹颙隐隐地生出几分愧疚。自己当时思虑得太不周全了,莫名其妙地将人家兄妹绑到曹家的船上。不过,为了保住养珠地秘密,就要纳郑沃雪为妾这样的法子,曹颙极不赞同。若是这般行事,以后再有需要,难道自己的媳妇还要一个一个地娶个没完吗?

随着曹寅与李氏家书到的,还要江宁那边为兄妹三人准备的各种衣物吃食。其中,还有曹颙前几个月就特意指名要的蛇油精。因这是福建那边的,产量又极少,所以寻了好几个月,才得了巴掌大的几瓶。

另外,曹方还有信奉上,主要是回了关于查询文绣她家的事。因隔了十多年,并不好打探。因为江宁本地人多喜桂花,差不多家家都要种上几棵,有桂花园的人家不在少数。因此,这半个月多,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还需要继续访查。

紫晶带着几个管事婆子,将江宁送来的衣物吃食都清点好。又按照那边的单子,分

如今京城府里,住了两位公子爷,一位小姐,里里外外的,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模样了。这两位是两房嫡子,曹家将来的顶梁柱,家中下人侍候起来,也极是尽心。一位小姐,虽然是养女的名义,但是也没有人敢怠慢。在曹颐初进京时,曾有个婆子不开眼,说过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被紫晶撵了出去。她家的人巴巴地求了曹忠向曹颙求情,曹颙听了,脸色很是难看,连带这家子都打发了。自打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看轻这位小姐。

就这一个妹妹,曹颙生怕委屈到她。母亲李氏买的那八个丫鬟红,除去服侍庄先生地两个。其他四人给了曹颐,两个给了曹颂。另外,各种供给,都是可着竹院这边,银钱上并不拘泥定数。

紫晶也怕姑娘闷,打永佳、宝雅等人走后,就每日去竹院几次,与曹颐商量商量家务。陪她做些针线等等。

这次。曹寅与李氏也都有家书给曹颐。曹颙亲自送到绣院。

曹颐听说父母来信,微微颤抖地从曹颙手中接过,思量了一下,先打开了李氏的,只看了一句,眼泪就流了下来。

“萍儿?”曹颙有些担心,关切地看着她:“可是母亲信上写了什么?”

曹颐哭泣着说:“母亲在怨我呢!说是精心教导我多年。却是如此不顶事的,遇到点弯弯坎坎,便轻生贱命,实在是不孝之极!还说等我回南边后,就要好好管教我,定不让我再这般糊涂!”

曹颙听了,忙安慰道:“母亲只是吓你的,她一向最疼你。哪里舍得责罚于你!”

曹颐微微摇头:“哥哥想左了。我并不是怕母亲责罚我,我是在高兴啊!母亲她没有怪我,终将我当成她的女儿!”

“傻丫头。有什么好怪你的!又不是你的过失,一家人哪里有那么多的怨气!”曹颙喝了一口茶,说道。

曹颙轻轻擦了泪,又忐忑地拿起曹寅地信,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拆开来看。

曹寅地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询问她身体可康健,并且愧疚因自己前几个月病重,没有照顾好女儿这边,随后提到进京后会接她回江宁。

不管是母亲地怪罪,还是父亲的不怪罪,都引得曹颐一阵感伤。

曹颙见妹妹虽然是强忍着不哭出来,但是脸上又隐隐地带了欢喜,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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